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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番外3 ...

  •   這是Tom跟Harry結婚前的事了。

      他們原先也沒打算結婚,雖然Harry非常希望,但Tom覺得那只是個儀式而已,結不結婚無所謂,他們印記都結了,也都住在一起了。
      Harry對於Tom大部分是言聽計從的,但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當時Harry 24歲,他剛從黑魔法防禦術的助教升上正式的教授,因為Snape正式退休了;他說他的耐心終於用盡,他再也不想忍受腦袋充滿鼻涕蟲的巨怪。

      但他們都知道大戰奪去Snape大部分的健康,在鬆懈下來之後,Snape的身体變的不像以前那麼硬朗,他經常接受『鑽心刺骨』咒的壞影響逐漸浮現。Snape又是驕傲孤僻的,他不想被任何人投以憐憫的眼光,所以沒幾年之後,他就向Dumbledore遞了辭呈,他想回他的小莊園,擺弄他的魔藥。

      但Lucius當然不會放過他,Lucius一直挺照顧這個學弟,而在Dark Lord時代,這個學弟也回饋他很多。所以Lucius擔憂著他之後的獨居生活,於是就在Malfoy莊園裡備置一間豪華的魔藥研究室,並往裡面塞滿各種珍貴的魔藥藥材,企圖吸引Snape的注意。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Snape就住在莊園。但Snape不會同意,不過因為飛路網的便利,他幾乎白天都待在那間魔藥室裡,晚上跟Malfoy一家用完晚餐後才回到他的小莊園。
      Lucius藉此也幫Scorpius預定了將來的魔藥老師,他告訴Snape說,他可以開始準備些幼兒教材了。

      而Harry一升上正式的教授,馬上成為Hogwarts裡最受『歡迎』的教授之一。

      因為他年輕、英俊、多金、又有名氣。
      教授的身份證明他前途無量,他還是Potter及Black雙家族唯一的繼承人(Sirius很早就指定了這個)。

      Harry跟Tom原先還沒意識到這個。

      他們起先以為學生們對Potter教授的興趣,是因為他是『明日預言報』上的常客;這裡的報紙在戰後還是非常關注Harry的一舉一動,甚至包括他的戀人,也就是被謠傳是Lucius在外私生子的Tom,都曾經是話題的中心。而人們總是對名人會有些好奇。

      所以他們忽略了部分學生眼裡的愛慕;在他們眼裡,他們都還是小蘿蔔頭。

      但其實,Harry在擺脫那付笨拙的黑框眼鏡後,馬上加分不少,Tom送他的無框眼鏡更使他狂野中又帶著斯文。

      Tom還負責接手Harry全身上下的衣著,他實在不習慣魔法世界的長袍,而教授並沒有規定穿著,所以他喜歡幫他準備麻瓜的衣服,合身的牛仔褲、窄版襯衫、小牛皮外套或是毛呢獵裝,這些無一不突顯Harry精悍強壯的線條。
      配上他一頭修剪的層次分明(但還是沒法柔順)的黑髮,跟神秘的翠綠色眼眸,所以Harry一走進教室,當場奪走不少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的心(他主要教授的是四年級以上的學生)。

      而他們沒發現這種情況的另一個原因,是相較於現在,在Harry還是助教的時代,Harry不用直接面對學生,他只需要待在教授研究室的助理席裡,幫忙準備教材以及協助年度專題的研究。他上面的教授又是Snape,在Snape嚴厲獨特的教學風格下,很少有學生會來到Snape的研究室尋求協助。Harry在Hogwarts待了幾年,從不曾這麼受過歡迎。

      因此,自從Harry一成為教授之後,他突然變得非常忙碌。學生們以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不斷地佔用他私人的休息時間,而Harry這個新手教授,尚未學會如何適當地拒絕學生的請求。加上他也還沒有申請助教的資格;這是資深教授才有的優惠,他什麼事都必須自己來,剛一開學就讓他手忙腳亂。

      為此,Tom甚至跟著他也搬到Hogwarts分派給教授的宿舍裡。因為Harry實在太忙,Tom寧願待在有Harry忙碌氣息的窄小宿舍裡(宿舍與研究室相鄰著),也不想在他們原本豪華舒適的房子裡等待Harry深夜歸來。

      但這讓情況更加惡化。
      學生們一知道Potter教授還住在學校裡;就在研究室的旁邊,他們佔用他私人休息時間的藉口又更多樣化,他們現在無須擔心教授會太晚回家。

      ***

      就在一個晚上,Harry難得的清閒下來。
      因為期中考試就在隔天,再熱情的學生們今晚也是需要溫書的。
      Harry得到了這個空檔,決定好好陪陪他的戀人。

      他們擠在沙發上,交換著親暱的吻,摩娑著彼此溫暖的身体。
      Tom的襯衫已經被Harry解開一大半,他們的身体都熱了起來,但就在這時,宿舍私人區域通往研究室的門邊,傳來看門石像的報信。
      這表示又有學生來到研究室外,找他們的Potter教授。

      Harry挫敗地□□一聲,他把臉埋在Tom的頸項上深呼吸,「老天,又發生什麼事了…」

      Tom軟軟地推推他,他也不清楚這種狀況是不是正常,他留戀地蹭蹭Harry的臉,咕噥著,「快去,然後趕快回來…」

      Harry無奈地再咬咬Tom的唇,整理好上衣就重重踱步出去研究室應門。

      但Tom等了又等,身体剛剛升起的熱度完全冷卻了,Harry還沒有回來。

      Tom皺皺眉,他扣上襯衫上的扣子,在長沙發下找到他的絨毛脫鞋,決定出去研究室看看怎麼回事。
      他想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如果他出現在那,應該不算打擾Harry的工作。

      但沒等他開門出去,他就聽到隔壁隱隱一陣乒乓的聲音;似乎是有人用力推倒桌椅之類的聲音。
      他立刻警覺起來,一個箭步就把隔開著宿舍區跟研究室的石門拉開。

      但開門後的畫面讓他驚訝的闔不上嘴!

      他看見Harry慌張地貼在他辦公桌後面的書架上,他的椅子似乎被他踢倒在地上,而他的辦公桌前站著一個…
      …恩…穿著透明睡衣的女學生,她的腳邊還踩著她剛脫掉的長袍!

      Harry跟那名女學生同樣驚訝Tom的出現,三個人當場大眼瞪著小眼!

      Tom最先反應過來,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他沒想到教授還有這種福利,
      於是他乾巴巴地說,「噢,看起來你們在忙?」

      Harry立刻慌張地否認,「不不!我沒有…!?」,
      但他似乎又想到要顧及學生的心情,後半句梗在喉嚨裡沒說出來。

      而女學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但很快地撿起地上的長袍遮住自己。
      她挑戰地看Tom一眼,然後倔強地回瞪著Harry,「我不會放棄的!教授!」
      然後就衝出了研究室。

      之後,『碰!』地一聲,
      重重的摔門聲迴盪在Tom跟Harry之間。

      Tom挑高了眉毛,雙手抱胸倚在門框邊,一副『你現在可以開始交代』的表情。

      Harry慢吞吞地走向他,緊張地抓抓自己的頭髮,
      「這…我、我以為她又有什麼問題了,就讓她進來,」
      「誰、誰知道…她突然…」

      Tom雖然非常信任Harry,但這阻止不了心底彆扭的感覺,他口氣不好地問,
      「她之前常來找你問問題?」

      Harry遲疑地點頭,同時小心翼翼地接近他。

      Tom皺眉,「都問些什麼?」

      Harry老實交代著,
      「剛開始問一些教科書裡的問題,或看什麼參考書好…」
      「偶爾我們會聊聊其他的,她說喜歡你選的衣服…」

      Tom心中警戒突然升高,「你這麼忙,都是在跟學生聊天!?」

      Harry終於有些焦急了,他知道Tom的語氣有點不對。
      他走過去想抱抱他,但卻被他揮開。
      「這…不是、但…學生來找我,都偶爾會聊一下別的,不只是她…」
      「他們總是很好奇…,我、我不想對他們太嚴厲…」

      Tom板著臉,「…所以你對他們很好很溫柔?」
      他知道為這個生氣有點蠢,但他無法控制自己,他酸酸地說,
      「看來你做的不錯,你得到你應得的。」

      Harry語帶懇求,「Tom…我沒想過這個,他們只是學生而已…」
      他再次伸手想攬過Tom,他很不習慣他的拒絕,Tom從來只會溫暖地回應他。

      但Tom的臉色還是不好。
      他知道自己有點反應過度,但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麼在意這個。
      他想也許他該離開一下,好好冷靜自己。

      於是他推開Harry,走向宿舍壁爐,
      「我想我…我有些生氣這個,我今晚回Malfoy家睡,」
      就見Harry一臉著急就要衝過來,Tom最後還是心軟了一下,
      「你…你就待在這,我很快就回來了。」

      說完,一陣綠色煙霧帶走了Tom。

      但Tom隔天並沒有回來,隔天的隔天也沒有,
      Harry再也忍不住,他當晚就衝去了Malfoy家。

      ***

      但他一飛路到Malfoy家,卻看見Narcissa正揮動著魔杖幫Tom療傷,而Lucius正有趣地在旁邊看著。

      「Tom!?」Harry驚愕地大叫,「你怎麼回事!?」

      他們一發現Harry來,Malfoy夫婦很高興地跟Harry打招呼,但Tom似乎馬上就把視線移開。

      Harry震驚地走向Tom,他沒空擔心他們之間的彆扭,他更擔心的是Tom的安全。
      「你…你看起來,就像是狠狠打了一架!」

      他看著眼前的金髮男孩(Tom還是維持鉑金色的頭髮,因為他發現這會讓人們對著Lucius壞笑,而他喜歡這個玩笑),他非常的狼狽,原本柔順的頭髮糾結著,好像在地上打過滾,然後嘴角有些破裂,他的脖子上甚至有幾個指印的掐痕!

      「發生什麼事!?是Death Eater襲擊!?」
      Harry擔心地在Tom身邊團團轉,不過他還記得不讓自己妨礙Narcissa的治療。

      Tom似乎不想跟他對上視線,他把注意力給了Narcissa,專心地配合她地治療。

      是Lucius在旁邊解釋到,
      「噢,他今晚有個與Phoenix家的會談,他們本來應該談談下年度龍血原料的交易,」
      「但出席的似乎不是Phoenix家的家主,是他們的二兒子,然後Tom回來就這樣了。」

      Tom有點困窘,他不得不承認這次是他的粗心,但他還是反駁到,
      「我知道我應該先確認出席人員,我沒想到是Malcom來,我也應該等等Gregory跟Vincent…」
      「但他們今天遲到了,而我想我們一直都約在Agrippa會館,一切與以往相同,我原本想這不會有什麼問題…」

      Lucius不贊同地皺眉,
      「但當你發現了對方是Malcom,你就應該立刻停止這次會面。」
      「你知道他對你非常有興趣,而那時你身邊還沒有Gregory跟Vincent,」
      「這很危險,幸好是服務人員正好送餐進來,不然…」

      Harry聽到這跳起來,「什麼!!?」
      他怒氣沖沖地抓過Tom吼叫,「你你你…你又碰上色/情/狂了!?」

      Tom眼神四處亂飄,他覺得有些尷尬。
      因為兩天前自己才吃過飛醋,他沒想到這麼快對象就換成自己了。
      「呃,也不算色/情/狂…他、他只是誤會了我對他有意思,」
      「所以他比較激動一點…」

      Harry惡狠狠地說,「你做了什麼讓他誤會?說清楚!?」

      Lucius這時愉快的接口;這幾年他都看Harry對Tom言聽計從,他從沒看過Harry對Tom發過脾氣,
      「Agrippa會館裡面也有小套房,你知道,」
      「但Tom不知道這個,他直到開門才發現那不是會議室,而是擺了張床!」

      「什麼!!?」Harry又吼了一聲。

      Tom為此縮了縮脖子。

      這時Narcissa早就完成了她的治療,她不贊同地拍了拍Lucius,她希望他不要再火上澆油。

      Lucius咧咧嘴,也知道分寸,於是他輕快地說,
      「好了,我該去看看我可以對Phoenix家做些什麼,你們就好好聊聊吧。」
      然後挽著Narcissa的手,把客廳留給年輕人。

      等長輩們離開,Harry很快地拉過Tom,把他圈在雙手中。
      他心底鬆口氣,因為Tom沒有再拒絕他。

      然後他仔細檢查了Tom的臉跟脖子,確認那上面已經沒有任何傷痕。
      「你真的沒事?恩?」

      Tom似乎仍有些不自在,他垂著眼還不願看向他,「沒事」。

      這讓Harry覺得生氣,又覺得無奈。
      他想責備他,又覺得這不全是他的錯。

      他知道Tom多麼吸引人,他跟他走在街上,他總覺得人們的眼光在偷偷瞄著Tom。而他也知道這不能怪Tom,但…但他應該更小心一點!

      Harry現在終於有點理解Tom前幾天的感覺。
      他嘆口氣,不想再為這個跟Tom爭執,他們已經分開兩天,他想念他。

      於是他把臉埋進Tom的頭髮,縮緊了手臂,
      「我真想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

      他感覺Tom回抱了他一下,像是肯定他的話。

      他終於有些笑意,低頭讓Tom看著他的眼睛,「而我也是你的。」

      「我們結婚,好不好?」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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