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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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从未想过原来她还有隐形雪盲这样的病症。第一次是在遇到浦原的那个雪天，可却也从来没有想到在那之后很多年的又有这样一个冬天，不下雪的天空和另一个人的背影也会给她这种错觉。
在用来遮脸的黑布的掩盖下，在花见舔了舔干涸的唇角。在注意到她的手正抓着某人的袖子时，称得上是惊慌得把手缩了回来。
包围着他们的虚随着蓝染斩魂刀的始解后，似乎陷入了某种幻觉一样不去理会站在中央的两人，转而开始自相残杀。直到所有的虚都在嘶吼的悲鸣下化作灰烬被冷冽的风卷走以后，花见才堪堪从让她惊愣的画面中回过神来。
这时刚好蓝染转过身。
随着蓝染的动作，花见连忙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原先和蓝染过于亲近的距离。已经收回到袖子里的手仅仅是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蓝染看到花见蹙起的眉，思量了一会用惯有的温和语气说道。
“刚才真是危险，雨宫さん没受伤吧。”
花见暗自扯平的嘴角。隐秘机动一贯的规定，执行任务的时候带上黑布遮住脸，最大情况下避免身份的暴露。更有时候也是为了日后不被当初隐秘机动处刑了的死神的亲朋盯上。只是她没有想到，处于平日里只有偶尔碰面时打声招呼的蓝染会在第一眼认出她来。
蓝染看见花见又往后退了半步，再看她一身隐秘机动的打扮和脸上的遮挡时明白了大概。他伸手推了推镜架。
“雨宫さん的发色和眼睛很……特别。”
对面离他几步远的人，蓝染想到她两缕长到腰下的白发的时候，说得十分婉转。但目光还是略带笑意落在花见的头顶上。
像是看出了蓝染所指的，花见没有反驳得耸了耸肩。侧过身的时候却看了眼已经被蓝染收回刀鞘的斩魂刀，抿了抿唇，像是为了摆脱这个让她有些无言的话题。
“你……斩魂刀的能力，很新奇。”
被道破了身份的花见也无所隐瞒地摘下了脸上阻碍了呼吸的黑布，却在摘下来之后冻红了鼻尖，本想揉鼻尖的动作在蓝染面前最后还是变成了伸出双手使劲相互摩擦着取暖。
花见暗自抱怨了一句，冬天果然还是太冷了些。
蓝染迈开步子向花见这个方向走来，原本想先一步转身离开的花见最终还是侧过身，等到来人超过她半步距离的时候才漫不经心地走在他身旁靠后的位置。
“我的斩魂刀属于流水系，能够利用水和雾反射出假象让敌人相互攻击。”
花见侧过头，看到蓝染一成不变的笑容。
“……随随便便告诉一个不熟的人你斩魂刀的能力，你是白痴么。”
瞥了他的一眼，花见有些带刺的说道。在她看来，斩魂刀就像是死神的半身，有时候敌人未知的能力确实能够在关键时候产生不小的作用，甚至是反败为胜。在二番队十几年的花见始终信奉了凡事不能毫无保留的对别人说，而需要留一手王牌的思想。所以当蓝染自然的回答了她只是随口拿来转移话题的问题以后，花见忍不住对于身旁这位温和的五番队副队长报以打量的目光。
在看到蓝染没有任何生气迹象的侧脸以后，花见撇了撇嘴角，随后补上了一句。
“不过，刀的能力还算得上有趣。”
花见干巴巴地说道。
在看到蓝染有些意外的目光，嗤笑地将头转向另一边。
蓝染转而笑着开口。
“我可不认为雨宫さん只是个和我不熟的人。是吧，花见？”
花见停下脚步，蓝染自然得随之停下脚步侧过身回头看离他两三步远的花见，半晌，蓝染笑得很随和。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花见隐隐的反常。
“怎么了？”
花见看了他一会，三两步从蓝染身边走过。
“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打算冬天在荒郊野外尝试夜晚的冷风么。”
蓝染看到花见疾步着远离他的背影，笑着跟上。
“如果花见有意愿在野外住一个晚上的话，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蓝染带了点戏谑的口吻说道。
花见冷冷哼了一声。
她的步伐在常年二番队的任务下总是下意识带了点瞬步的疾步快走，蓝染刚开始缩短了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以后又重新被拉开，似乎在和她遇到的时候她也大多像这样来去匆匆，而背后的长发则就不安分的摆动着，有一些时不时会滑到她身前。
蓝染跟在花见身后，步伐随着花见维持了两人之间不大不小的距离，却也没有再缩短。目光偶尔落到前面的背影的时候，蓝染如此想到。
然后他感觉到前面的脚步声生硬地停下，接着他便看到花见半侧着头有些不耐烦的表情看着他。
“你这种速度是打算和蜗牛比赛么。”
带着刺的话她永远说得平淡如水。
说着重新转过身，但是这一次步伐却不知道怎么的慢下来许多，踩着枯枝落叶也比先前来的重得多，感觉的出来她的不耐烦。蓝染笑着摇了摇头，三两步赶上了花见以后维持着和花见一样的步伐速度。
然后他听到一声声音细微的轻哼声。
午后出了些阳光，总算驱赶了阴霾的天气，但还是有些冷。周围都是已经落光了叶子的树木丛林，阳光被伸出的树枝分成亿万份斑驳在地上。蓝染看到花见一贯上挑而让人觉得漫不经心的眉角不复往日，平静着的侧脸在她不笑不冷嘲暗讽的时候很严肃。不过倒是一如往常下意识的抿着唇角。他得出这样的结论。
“很冷么。”
花见突然听到温和的男子在一片寂静的时候这样问她。有些诧异他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题，花见习惯地挑了挑眉不语。却发现似乎那个名叫蓝染惣右介的人总是有着很好的耐心和不易动怒的性格，似乎不认为这是她的不愿回答。
有些不情愿的开口。
“难不成你觉得很热？”
蓝染笑了笑，不介意她有些冲的口气。
花见扯了扯嘴角，像是头一次遇见这么让她挫败的人。她敢保证她的性格不讨喜得很，也只有浦原和夜一能够以强大的神经和惊人的听力过滤掉这些字眼，她倒是没想到真还有这样性格温和的人。
“我不怎么喜欢冬天。”随即花见耸了耸肩。应该说是非常不喜欢。只要想到以前的每一个冬天她穿着单薄的衣服迈着冻僵的小脚在七十八区困难得找着食物，或许因为抢食而受伤，或者是在大冬天生病到快死了。她就难以喜欢这样一个死气沉沉的季节。
“多穿些衣服就不会觉得那么冷了。”
“虽然对于二番队来说穿得太厚重会在任务中有些阻碍，不过，个人觉得还是身体要紧些。”
花见垂敛下双眼，并没有回答蓝染的话。
只是呵着热气来温暖放在唇边冻僵了的双手。
两人走了一段路，等隐隐看到房屋的时候，花见狠狠地呼了一口气，然后看到空气里的热气。
转过身对着蓝染淡淡地说道。
“我接下来还要回番队处理事情。”
蓝染只是关心地说了句。
“回去喝点热茶比较好。”
花见自言自语的喃喃散在空气里。
“……烦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