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旧人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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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声动，清脆的声音悦耳动听，悠扬地在空气中扩散。
“……我不恨你，就算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我也不后悔……”
“可是我恨你！”
“……抱歉。”
……
两道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如同来自云端深处，又似空谷传来的回响，余音袅袅，经久不绝。
身体痉挛抽搐，卡卡西蓦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头上满是豆大的汗，随着他的动作，渐渐沿着脸颊滴落下来，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黏贴在身上，感觉非常不舒服。
窗外仍旧一片漆黑，无星无月，黑暗中钟表走字的声音像被放大了一样，入耳是如此清晰。
这个梦，以前他也梦过，但最近似乎出现得特别频繁啊……
看看钟表，时间还早，但是他又睡不着了，等到早上，就要进行三代的葬礼，想到此，他仅剩的睡意也没有了。
既然睡不着，他也总得找点事做的，照往常习惯，他会去慰灵碑。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那里看到一个意外的人物。
黑夜中的慰灵碑就像一个吸光体，吸收了所有的月光，留在视网膜上的就只有一大块黑影。黑石的旁边站了一个人，穿着一袭大袍，整个人被包在里面，看不清身形，头上还带着一个斗笠，黑夜中就像一个寂寞的幽灵。
“你是谁？”
那人并没有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到，缓缓地转过身来，斗笠微微抬高了一些，露出了下方的眼睛，两道目光像刀子一样锐利得可怕，在看清来人后，那人才慢慢地开口：“卡卡西？”
熟悉的声音令卡卡西身子猛地一震，他微微睁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鼬，是你？”
“……嗯。”即使道破了自己身份却没有发出任何杀气，想起往日这位前辈对自己的照顾，鼬眼神慢慢柔化了迫人的凛冽。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现在是叛忍。”
“嗯，我是来带走第四代的遗产的。”
“为什么？”尽管黑暗中并不能够看清对方的样子，但是仅用肉眼也可以发现他比起印象中要瘦削了不少，是任务还是被误解的压力令他变成这样，卡卡西不知道，但看着他这样子，很心疼，“是那个‘晓’给你的任务吗？他们就那么急吗？”
“你……”顿了许久，鼬才叹息一声，倒像是放下了什么，如释重负的样子，“你果然是知道的。”
“快说啊，鼬，灭族、捕捉尾兽，你……”
“都是我自愿的，”打断了卡卡西的话，鼬的语气突然间变得冷冽，“你不用再多说了，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宇智波鼬！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一个人背负呢？”
“那你现在又能够做什么呢？”面对卡卡西的愤怒，鼬语气相当平淡，说出的话让卡卡西一阵语滞。
对，卡卡西他只不过是木叶的一个普通上忍，就算他的实力比一般上忍要强，但一个人对上一群超S级叛忍，要赢太不现实了……而且他没有资格对木叶的未来指手画脚，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与势力，所以就算他有心给鼬洗脱罪名、摆脱“晓”，他也无能为力。
“卡卡西，能够旁观是一种幸福，你不要太多事了。”
虽然明知对方是不希望自己被卷进是非中，但听到这样的话，卡卡西刚刚平伏的火气又“噌噌噌”地冒上来了。
“我走了。”空中又扬起空灵的铃声，清冷得就像暗夜的叹息，瞬间鼬的身影消失在深夜里。
过了许久，当天边出现微微的霞光时，卡卡西怅然地看着慰灵碑，平日懒散的目光流露出一丝暗淡的伤感，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他才会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情绪。
“抱歉了，带土，不仅是你，就连止水和鼬我都……”
隐匿在暗处的人身形一动，冰蓝一闪而逝，速度快得就像天宇边际划过的一道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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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葬礼空前盛大，村里所有人都放下手上的事务，前来献花，祭拜为保护村子死去的英雄。
这天天色阴沉得可怕，灰色的云布满了整个天空，雨丝细如牛毛，从天而降打湿了所有人的黑衣与头发，绵绵不绝的雨水就像饱受创伤后人们心中的悲伤，无法遏制，难以停息。
“卡卡西，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忍者系统，就有可能发生战斗，甚至是战争，但是我相信一定会有个让大家和平相处的方法……渴望着和平是大多数人的愿望，只要努力，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找得到。”
尽管过去了很多年了，每每想起这一番话时，卡卡西总有股想落泪的感觉，老师啊，为什么你就能够对未来怀揣着如此希望呢……
【卡卡西。】
【什么事？】
【到宇智波族地来。】鸣人一改一贯跳脱的语气，传来的意念中都透出一股凝重。
【什么？】蓦地心中一颤，难不成是鼬被发现了？
卡卡西赶紧放下手里的事务，匆匆赶到宇智波族地。
自从鼬叛变后，卡卡西已经许久没踏足这块土地，陌生而熟悉的景象令他有些恍惚，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忙问，【鸣人，你在哪里，干什么了？不对，没怎么样吧？】记得鼬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鸣人，呃，准确点说应该是九尾，鸣人又是闻名在外的九尾人柱力……
【我现在在看戏~~】鸣人的语气恢复原本的跳脱，但细听之下似乎还夹带一丝嘲讽的笑意，【兄弟相残，多么难得的戏码啊~~】
【什么！】难道说……
就像是为了印证卡卡西的猜测，鸣人又补上一句，【是佐助跟鼬哦~~】
【你们现在在哪里？】
【佐助家。】
卡卡西赶紧火烧火燎的赶过去，宅子大门没关，他就自己推门进去。
平日安静的宅子里传出了人声，两道声音，像是在争执什么。
【卡卡西~~过来过来~~】卡卡西转过一个拐角后，就见鸣人压低声音朝他招招手，【轻点声。】看他一脸笑容，就知道他是看戏看乐呵了。
想到自己这么火急火燎赶过来，他就一副这样子，卡卡西那个火啊！
【到底怎么了？】卡卡西放轻步子走过去。
【看哥哥虐弟弟啊~~】鸣人手上用力一拉，把卡卡西拉到身旁，用眼神示意他去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从这个角度，隐隐能看到鼬单手揪起佐助的领子，把他按在墙上，嘴巴张开闭合，似乎在说着什么，见佐助的小脸因怒气而愈发狰狞，卡卡西就能猜到那家伙又在说些什么蛊惑佐助，让后者更加坚定杀他的心……卡卡西咬牙，这笨蛋！
【你打算出去阻止？】见卡卡西有所动作，鸣人一把拉住他，眉眼中的嘲讽意味愈加明显。
【对，我不能让他这样……】
【你没有这个资格。】
意识中传来的声音平淡至极，却让卡卡西心中泛起了微波，一股难言的心悸与苦涩泛开来。
【你跟他一样，都这么狠心，你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的。】嘴巴没有动，但鸣人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脑海，夹杂着悲愤的怨怒令卡卡西深心中的那股心悸无限扩大，不明原因的，他的身形微微有些发颤。
【呵呵，我恨你啊——】
卡卡西蓦然间明白了，那个一直纠缠着他的梦，萦绕在他心头的其中一道声音就是眼前这个人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旧人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