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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看着眼前浩浩荡荡,整装待发,斗志昂扬的军队我再次感到赤漫的灭亡是必然的,虽然有点偏激,却不可否认,政治就是如此残忍——强权就是真理,即使你有治世安民的雄才大略,即使你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但如果你手上没有兵,失败的终究是你。同样的,在全国最精锐的部队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的时候,就发动政变,绝对不是什么明知之举,学不会忍耐等待时机的家伙成不了什么霸业,其他不说,那人绝对不是个政治、军事天才。看来,我们有较大的胜算,但绝对不可轻敌,轻视任何一个敌人都只会使自己吃亏。
      金色的阳光下,那人有着君临天下的气概,每个举手投足都能显示他的英武神威,我没有留意他说了什么慷慨激昂的演说,只知道我周边的人都因为他的讲话而变得更加亢奋,呐喊的声音震响整个京城,甚至更远。我们有足够相信胜利的理由,不是吗?
      “起程……”随着喊声,军队开始踏上了又一次的征途。

      “圣彤殿下,不知还记得下关慕容善否?”琉筠领着大部队走在最前面,而我则在他的特意安排下和刚才与我说话的慕容善走在中间,这个慕容善在生日宴上就知道他不是个小人物,后来打听了一下,原来是逆枫的现任国师,与琉筠有多年的深厚友情。基于这一点,我就该和他打好交道。
      “慕容大人客气了,你的大名早在我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有所听说,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还有,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也算是个朋友吧,大人叫我颜翼就可以。”
      “殿下叫我大人,却要我直呼殿下的名字,那不是大不敬么?殿下叫我慕容吧,陛下都是如此称呼我的。”
      “是我一时糊涂了,慕容。”
      “我很高兴看见你跟随陛下。”
      “这在你的意料之中吧。”
      “是的。如果你不能在他遇到大麻烦的时候一直站在他身边,你根本没有资格得到他的特别待遇。我相信他的眼光,也希望他的眼光不会出错。”
      “你放心,别的我不敢承诺,但绝对不会背叛。”其实这个就是最好的承诺,不是吗?如果我许下的是什么天长地久永不分离,才是虚假的誓言,谁可以保证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在一起?有时候,分离才是最好的选择,分离才可能有下次的重逢。唯有不背叛才是真实的,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不会对你不利,我的心永远与你在一起。
      “很好。那么你觉得这次我们都多少胜算?”
      “如果你说的胜利只是夺回政权,那个不成问题。如果你说的胜利是在尽量减少对百姓的伤害的情况下取回政权,这个我暂时还不能下定论,不过我会尽力试试。”
      “哦?你能不伤害百姓就取回政权?”
      “一点伤害都没有是很难的,除非在还没开大之前他们就主动投降,或者说,那些反叛者都死了。不过,既然他们选择了谋反,就一定不会投降的了,谋反这条罪足够他们死好几回。”
      “让他们忽然消失也不好,难免会让被迫跟随他们谋反的大臣感到不安,然后铤而走险真的谋反,百姓间也难免会有不好的评论,陛下的威信就难以树立了。”虽然《孙子兵法》里说过能不战而胜才是兵法的最高境界,不过真有那么容易,孙老先生就不会带头打战了。
      “虽然陛下把精锐部队带出来了,不过留在国内的数目绝对要比我们多。”
      “多多少?”
      “难以估计。原太子他本来就掌有兵权,是先帝秘密授予的,外人只知道他有兵,却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和哪些是他的。”
      “那么……”
      “你放心,陛下带出来的都是陛下直属的。”
      “兵贵在精不在多。即使他们有十倍兵力于我们,也不见得战斗力强于我们。”
      “颜翼可有策略?”
      “我一个没有经验的小将只会纸上谈兵,顶多也只能提些再简单不过的建议罢了,还要向你多多学习,哪里谈得上什么策略。真要我说点什么,还是那句常话,得民心者得天下。还有一个,人是一种可以创造奇迹的生物,作为统帅的最大本领不是探测到敌人,而是可以调动别人的情绪。”

      夜深,不时在外面经过的脚步声反而显得一片寂静。一个时辰前队伍在这里安营扎寨、烧水煮饭。不知道这里是否曾经是个热闹的集市,或者是片一望无际的田地,现在除了发黄的野草和断裂的墙壁外什么也没有。再过一天就可到达险海关,区区半年,早已物是人非,不知当日的战友身在何处,国破家亡我却在帮助亡我国者,我也无脸再见他们。千百年后,世人定骂我不知羞耻。个中滋味又有谁明白?不是我贪图富贵贪生怕死,而是我有我的守候,我有我的爱人。
      “翼儿,在想什么?”不知何时琉筠已坐在身旁。
      “也没什么,只是想起今天早上和慕容的对话。”
      “很有趣?”
      “也不是,只是最后他留下了一道难题给我:如何收获人心。”早上那家伙留下一句“那就交给你罗”就不知跑哪去了,说起来可恶。
      “我听说你曾用唱歌的形式收拢军心。”
      “没错,以前我看过一个故事,一位军师为了使手下的人在行军当中忘记劳累,就教他们边走边唱歌,结果很快就翻过了山头。所以我也借鉴一下,效果确实很不错。”其实那位军师说的就是管仲,这个故事出自于《东周列国志》,在管仲逃难的时候也使用过这招。
      “哦?在哪里看到的?”
      “忘了,大概是什么野史吧,只是哄小孩的书也有可能。”
      “可以再次使用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一直认为歌声是个很奇妙的武器,虽然没有杀伤力,有时候却比有杀伤力的刀枪更令人害怕,因为它可以挑动人的情绪。”四面楚歌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翼儿,那交给你了。”
      “好。”
      四目相对时,十指相扣,温暖从掌心直达心口,眼里、心里都是满满的他,幸福有时候真的很简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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