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冰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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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冰释
“校长，他们醒了。”庞弗雷夫人道。
在醒来之后几乎是同一时刻，躺在床位上的西里斯和莫里哀拿起床边的魔杖想对对方射出魔咒。“除你武器。”两根魔杖都飞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的手里，两人这才反映过来，校长也在。
“噢，校长，你也在啊。”西里斯挠头说道。
“对啊，如果我不在你们或许还在那和魔杖纠缠呢。”邓布利多慈爱地望着西里斯和莫里哀。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的魔杖会......会被吸住？”西里斯说着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莫里哀。
“哦，这个嘛，很难说。”邓布利多若有所思的说。
“因为我们用的魔咒一样？”莫里哀终于不再沉默。
“噢，孩子，恭喜你能想到这，但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不是的，这或许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所以，我不知道。”
“科学无法解释？您竟然还有不知道的事？”西里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是的，正如我无法让你和詹姆遵守纪律做个听老师话的乖宝宝一样。”邓布利多隔着半月眼镜朝西里斯微笑道。
西里斯顿时脸红了，而莫里哀则在一旁掩面偷笑。
“好了，孩子们，我的肚子警告我该进食了，柠檬雪糕的味道真不错，不是吗？”
“对了，魔杖我先收着，这个可是危险品，今天晚上你们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了，还有詹姆他们被麦格教授禁闭了，所以，好好休息吧，孩子们。”
邓布利多教授在嘱咐完这一堆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西里斯，便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出了医务室。
庞弗雷夫人看着邓布利多的身影打了一个哈欠道：“你们是该早点休息了，都那么晚了。”于是用魔杖照着路便离开了，在关上房门之前冲里面喊了句：“不准乱跑！Mr.Black!”于是便把门反锁了。
盈盈的月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亮度足够让他们看见临床的对方。
“真是糟糕，这么完美的夜晚，我却只能躺在病床上，真是拜你所赐啊，斯莱特林小姐！”西里斯埋怨道。
莫里哀瞟了一眼西里斯说：“对啊，否则你就要在博恩教授的办公室度过这美好的一晚了。”
“我情愿陪博恩死老头赏月！如果你不用魔杖袭击我的话！”
莫里哀本想说真想让你也尝尝悲伤汤剂的滋味，却神奇地只用了一句：“懒得和你说。”结束了这次谈话。说完便在床头摸索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找到了！还好没被庞弗雷妇人没收。”莫里哀小声说道。
西里斯用余光瞟了一眼莫里哀刚才寻找的东西，他顿时瞪大了双眼低声喊到：“口琴!”
莫里哀用无比惊讶的眼光看着西里斯，说：“原来伟大的布莱克少爷也知道这麻瓜玩意？”
“当......当然。”西里斯出人意料的没有反击。
“我还以为你只对纯血痴迷呢！”
“我可不是那些只在意血统纯正与否的斯莱特林！”回复正常的西里斯道：“或许我就是布莱克家族的异类，他们不喜欢的我都喜欢，比如......口琴。”说到口琴的时候西里斯不由自主的把语速放慢了。
“哇塞，看起来很有故事！”莫里哀用古怪的语气说道。
“有没有故事也不关你事！喂！你到底会不会吹口琴啊？看你这笨样也不会吹！”西里斯故意岔开话题说道。
莫里哀给了他一记白眼，将口琴放到唇边，似乎要给对面瞧不起人的自大狂证明自己会吹口琴。
口琴声响起了，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断断续续的音符显得格外不连贯，却又在这不连贯中组成了欢乐颂，将西里斯脑海中那回忆的片段连结在一起，闭上双眼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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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发少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还不时抬头看墙上的时钟，好像在等待着谁。
踏-踏-踏，一个十四、五岁的褐发少女跑上楼梯进入了黑发少年的房间。
“嘿，严肃小表弟，Happy Birthday!”少女说。
黑发少年嘟了嘟嘴似乎只有在面对这个女生时才会有这种表情，“安多米达！你还记得我生日哇！都快晚上了！”
“噢！真的严肃起来了！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呢！你看，麻瓜玩意！”少女把攥在手中的口琴摊开给小男孩。
“哇，恐怕也只有咱俩这布莱克家族的异类喜欢玩这个，如果被大人们发现了......那真是太酷了！”男孩眼中露出奇异的光芒，但又忽然暗淡下来了，“但，你会吹吗？傻表姐安多米达。”
女生用口琴砸了一下男孩的头，然后自己摆好了架势，吹起了口琴，断断续续的音符构成了一首完整的欢乐颂（因为简单所以很多初学者都吹）。
“怎么样？”安多米达问。
“好......难听......”西里斯城市地回答。
“哼！不给你了！”安多米大假装生气要转身离开，西里斯一把把口琴夺了回来，说：“谁说不要了？吹得不好不是你的错。”
女孩一脸鄙夷的看着西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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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这是你的？”布莱克夫人愤怒地把口琴甩在了桌子上。
“你翻我的东西？”
“是克利切帮大少爷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少爷是坏孩子，少爷不能收藏肮脏的麻瓜的东西，克利切不能忍受少爷违背女主人的意愿，克利切......”
“住嘴！克利切！”西里斯吼道。
“住嘴！西里斯布莱克！”
“难道我连责备一个家养小精灵的权利都没有了？”
“当然有，但前提是你必须是布莱克家族的后任，你最近不是在练习基本咒语吗？现在我教你人生中的第一个恶咒——四分五裂”布莱克妇人用魔杖点了点口琴，前一秒还完整的口琴后一秒就分裂成了一个个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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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自大狂！布莱克！布莱克！”莫里哀连续叫了好几遍布莱克。
“啊？吹完了？”
“......嗯，早吹完了！”莫里哀有些生气。
“哦，对不起，我刚才在想写事情。”
“哦。”一秒钟后“啊！你在说对不起！西里斯布莱克在和拉菲尔莫里哀说对不起！噢！梅林啊！你是被我的（口）琴声打动了才为这可怜的孩子调换了灵魂？”莫里哀难以置信地说道。
西里斯瞟了她一眼说：“疯子。”
“GOOD！恢复正常了。”莫里哀一脸欣慰地说。
“哎。”西里斯感叹道。月光透过窗子折射在穿着病号服且脸色苍白的西里斯身上，深邃的灰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孤独，“愿意听故事吗？”
莫里哀显然被他问住了，“他在问我吗？”莫里哀心想。
“不听算了！”
“不！听！我听！”莫里哀显然过于激动。
西里斯没有看她，背靠在立着的枕头上，说：“我，布莱克家族的长子，也就是布莱克家族未来的准继承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人生就被定格了，布莱克家族的高贵，纯血的高贵，黑魔法的伟大，这些就是大人们从小给我灌输的，但我的性格与布莱克家族继承人应有的性格似乎有些格格不入，所以呢，我从小都被认为是异类，不，应该是败类。”
“是他们迂腐。”莫里哀插嘴道。
西里斯挑了挑眉毛表示赞同。
“而他们心中的继承人则应该像乖宝宝雷古勒斯一样听话，且对黑魔法痴迷。我有三个表姐，贝拉特里克斯、安多米达和纳西莎。贝拉对于黑魔法的痴迷已经超过了人类的范围，而纳西莎呢又是一个有着令人厌烦的贵族癖的“淑女”，只有安多米达正常些，并且我觉得整个布莱克家族只有她和我正常些，起码在我看来。”西里斯故意停下看了眼莫里哀的表情是什么，看似很平静，好像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在我8岁那年，安多米达送给我一个生日礼物——一个麻瓜小玩意，就是刚才你吹的口琴......于是我那可爱的慈祥的伟大的老母亲就毁了我这辈子最喜爱的生日礼物，反正我西里斯布莱克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不中用的废物、败类、不孝子、残渣......”
“不是的，起码我不这么认为。”莫里哀第二次打断了西里斯，西里斯惊讶地望着她。
“这只能说明你不像他们那样迂腐，对吗？”
“呵呵，不是我们选择了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了我们，对吗？不过我那可爱的安多米达表姐偏要和命运作对，她一毕业就和麻瓜私奔了，结果被家族除了名，可喜的是她现在过得很幸福，还有一个女儿叫......尼法朵拉。”说到这西里斯不禁笑了一下。
“尼法朵拉？很......有个性的名字，但我很疑惑你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些话呢？我们俩好像是因为打架才到这的，是因为它吗？”莫里哀拿起了口琴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完全是，只是......我想说，鬼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
“其实你也挺幸福的，起码你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有那么多铁哥们儿，并且你走到哪都有一群女孩产生心理和生理上的波动，而我......呵呵......”莫里哀摇头感叹。
“你没朋友吗？”西里斯问道。
“有啊！莉莉，莉莉伊万斯，如果我人生中只做过一件对事，那么就是在一年级的时候和莉莉坐在同一车厢里，除了莉莉......西弗勒斯也算一个吧，不过今年他很少理我了，因为我扣了太多分。”
“没了？”西里斯问道。
“没了。”
“那其他的斯莱特林呢？你可是在斯莱特林学院啊！”
“拜托！布莱克先生，通过你们的努力我已经让斯莱特林学院的分数不断创历史新低啦！在这四年里我没被斯莱特林的级长们暗杀就应该庆幸了！”
“噢......Sorry，我没想到后果会是这样，还有......悲伤汤剂的事......我很......”
“停止！”莫里哀第三次打断了西里斯。
“我认为你没有必要在一个晚上连续说三次Sorry，我会认为这梦太虚假了！至于悲伤汤剂的事你也不必自责，因为咱们后来不是扯平了吗。”莫里哀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真的没发烧？咱俩竟然在生死大战后像正常人一样用正常的语言聊天？！”莫里哀提高了一个分贝。
“闭嘴！保持安静！”庞弗雷妇人在病房外喊到。
而莫里哀和西里斯则是下意识的把头迅速缩进被子里，因为庞弗雷妇人的禁闭可不怎么好过。
“喂！斯......莫里哀，你父母为什么要叫你拉菲尔？是希望你成为天使吗？”
若是平常，莫里哀必定会以恶语回答这个没营养的白痴问题，而现在“不知道，但他们起码不会想让我成为麻瓜画家拉斐尔。”
西里斯思索了一会，说：“我想也是，但我还是觉得莫里哀比较顺耳，那么晚安了，莫里哀。”
“你也是，Good night,西里斯。”
青春就是这么奇妙，因为一个物品，一个微笑，一句话又或者是一个故事，一个经历就能把积攒多年的矛盾化解，不是吗？
“噢！梅林！布莱克！布莱克！”莫里哀拼命摇着还在熟睡的西里斯。
“梅林啊......让我在睡会吧！”西里斯用被子蒙着头，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快起吧！布莱克大少爷！刚才庞弗雷夫人来过告诉我们快迟到了！”
“大不了不吃早餐嘛！”
“早餐？别开玩笑了，7分钟！还有7分钟上第一节课！”
西里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喂！你就不能快点吗？”莫里哀朝后面迈着轻松的步子吹着口哨的西里斯喊道。
“着什么急，反正都迟到了，你真不该叫我！”西里斯埋怨到。
莫里哀无比仇视的眼光等着西里斯说：“我也后悔！”
终于，连拉带拽的到了魔药教室：“一会进去你说理由！严肃先生。”
西里斯摆了个“OK”的手势，便打开了魔药教室的门。
“嗨，教授，我迟到了。”西里斯用着无比欢悦的语气说道。
（“如果杀人不用进阿兹卡班，我一定会立刻杀了你。”莫里哀心想）
此时全班的视线都从教授那被夺走转到了西里斯和莫里哀这。
怀疑、惊讶、难以置信......整个教室的人顿时沉默。终于，有人打破的沉默。
“我认为你们应该解释下，为什么会同时迟到。”斯拉格霍恩教授故意在同时那加了重音。
“当然要解释，我们在走廊上看到了一只炸尾螺挡住了去路，在成功让它见到梅林后我们才来上课。”西里斯说完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我忽然真的好想进阿兹卡班啊！梅林！这是我听过最糟糕的理由！”莫里哀边想边用无比鄙夷、厌恶的眼神看着西里斯。)
“噢，是吗？那太糟糕了，我认为你们需要合作写一篇二十英寸长的《格兰芬多勇士和斯莱特林勇士勇斗炸尾螺》的论文，好了，回到座位上去吧，布莱克，还有......拉菲尔。”说完，教授便微笑着继续讲着他的课。
西里斯的微笑顿时凝结，二十英寸......
在全教室人满是欢笑（嘲笑）的应接中，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27天了，大脚板！27天了！你27天没恶作剧了！”詹姆不断地摇着西里斯的肩膀说道。
“噢，尖尖叉子，你把我摇晕了！”西里斯握住詹姆的胳膊，这才停止天旋地转。“我哪里停止恶作剧了？我记得我昨天还把达维的鼻子变成了猪鼻子，把鼻涕虫的坩埚变成了纸锅，还有......”
“不，不是这些！我是说你27天没有对斯莱特林的拉菲尔莫里哀同学恶作剧了！”詹姆打断了西里斯说。
“哦？我们前两天不是还吵架了吗？”西里斯满脸无辜地看着詹姆。
“不，那不一样，你懂我说的！你们从校医院回来以后关系明显好转了！你们打了4年！忽然停战准有蹊跷！难道......”詹姆不可思议地望着西里斯。
西里斯用叉子叉起一块咸肉塞进了詹姆嘴里，说“难道什么？吃你的早餐吧！对了，月亮脸，你送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话还没说完，有一只棕色的猫头鹰从西里斯的脑袋上飞过，一个礼品盒子落到了西里斯面前。盒子并不大，巧克力色的盒子上绑着黑色丝带，在詹姆的怂恿下，西里斯解开了丝带打开了盒子，里面一个墨绿色的金属制品安静地躺在盒子中央——口琴！
上面镌刻着“Belongs to Mr. Serious.”（属于严肃先生）
西里斯回头望向斯莱特林的长桌，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灰色波浪卷发的女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麻瓜玩意，没署名诶。”
“是莫里哀送的。”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冰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