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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单蠢无知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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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戴上她的面幕,秘密地,温顺地,用她的沉默的爱的脚步,跟在“光”后边。——泰戈尔
第一次认真地观察这个男孩,最亲密的同龄人,他啊,叫宇智波佐助。
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是最为纯粹的子夜。
白皙精致的细腻雪肤,是最为耀眼的晨曦。
浓黑细长的坚毅双眉,是最为锋利的宝刀。
凌厉幽深的墨色眼瞳,是最为诱惑的深潭。
其实,我想啊,我可能不止一次为你神魂颠倒,你有让我为你泥足深陷的资本,一直,都有。
眼中的世界,忽的,开始飘下白色的羽毛,翩跹摇曳。
这个男孩开始模糊,隐隐约约,辨识不清。
我竭力睁大双眼,眼帘,厚重地终是合上了。
“阿九啊!阿九啊——”
从心底呼唤着,一声高过一声,似是要急着破土而出。
“阿九啊!阿九啊——”
温柔甜腻,渐渐,沙哑嘶吼,终是如血凄厉。
————
“阿九!醒醒!”
阿九睁开眸子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有着樱花般色泽的头发的女孩,寻思了会儿,道,“啊,小樱啊!”
“嗯!”女孩点头,“你刚才中了幻术!”
阿九浅笑,“嗯,这幻术中的真好!”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阿九又开始笑,“只不过是记起了一些东西,然后又顺便忘记了一些东西。”
小樱看着突然变得奇怪的阿九皱眉,“阿九!你...鬼上身啦?说的我都听不懂!”
“呵呵~~嗯~鬼上身了!”阿九笑地合不拢嘴。
小樱顿时感到阴风阵阵,冷的抖了一下,一把拉过阿九往鸣人和鹿丸那边跑。
“现在,我也不管你是什么附身了,总之先去找佐助!啊,对了,你刚才中了幻术,所以不知道吧,佐助和我爱罗战斗到一半,风之国突然反叛,佐助追着逃逸的我爱罗去了!”
阿九嘴角依旧勾着,眼神空洞。
与鸣人鹿丸会合后,跟随着卡卡西老师的通灵兽帕克,一行人开始追寻佐助的踪迹,中途发现有敌人尾随,鹿丸提议由一个人去充当诱饵,从而保全其它人的安全,无疑,作为诱饵的一个人,必死无疑。
“还是我去吧!”鸣人握拳。
“在这种情况下,有能完成这项任务又能活着回来的可能,只有我——”
不等鹿丸说完,阿九笑着打断。
“我去吧!”
树叶在女孩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遮蔽了眼中的浓稠的深黑。
“我是前辈!”
不待回答,阿九转身,向后掠去,眨眼不见踪影。
————
其实,前辈这个词的含义很早以前就有一个大大咧咧的少年告诉过阿九。
个子不算高,体形不算健硕,肩不算宽,眉不算浓,眼睛不算黝黑,只有鼻子算是挺直。
少年原本不算英俊的脸上,还有着一寸长的刀疤,有些像个强盗匪子。
他总爱以疤起誓,然后,英勇地像个赴死的骑士。
他说,阿九啊,我美丽的公主。
伊达宗盛,阿九曾经刻在心尖上的疤,深深地、一寸长。
是个憨傻耿直无可救药的混蛋!
————
这一天,履行前辈职责的光荣日。
我不够坚毅,不够有力,
我的骑士啊,请赐予我心志的强大。
【像你一样,我也要点燃自己的萤火,】
停下脚步,解下绷带,附上嗜血的寒芒。
【在短暂的胸口上,静静燃起一盏光。】
纵身跃入修罗战场,浴血如磐涅的凤凰。
【带着想念的冲动 】
不管内心绝望的嘶吼,
【带着想哭的纯情 】
不管悲伤如何逆流成河,
【扑向夏夜的篝火 】
兵器破体,开出妖冶绚丽的血花。
【萤火虫一去不复返】
久别的邪恶之风啊,此刻,请短暂地,保持纯洁!
————
重新绑好绷带,草草地治疗一下遍体的伤痕,毫不犹豫的转身追上。
不知道同伴在哪里,这没关系,我有我的直觉,有我的横冲直撞。
等浑身是血的阿九到的时候,昔日的红发男孩已经尾兽化,不可一世的残酷,不可一世的矛盾。
“......我爱罗!”阿九迟疑着开口。
“怎么啦!很惊异吧!很恐怖吧!!很害怕吧!!”男孩侧着完全尾兽化的那面冲阿九狞笑,“再用你那无知,像夜叉丸一样冲我笑啊!!笑啊!!!”
“......夜叉丸?”
“哦!夜叉丸啊!!我最爱又最恨的人!!”男孩诡异地一笑,大手瞬间向阿九攻去,“所以啊!我要杀了你!!像他的你!!!那样就不会痛了!!!呵呵!!!”
阿九险险侧身躲过,下一秒,被沙子幻化的大手束缚了身子,逐渐失去抵抗的力气。
“对了!!杀了你!!我就去杀了宇智波佐助!!!呵呵!!只有死亡才能证明我的存在!!”
阿九睁着恍惚的眉眼望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有些踉跄地奔过来的男孩,黑曜石般的深潭里闪动着的是她不知道的情感。
眼里不知怎的就浮上一层泪光,阿九竭力忽视胸口的躁动,用着最后一丝气力望向爱与憎纠缠的兽瞳。
“他...如果...没有那么...地爱你.....你又何必.....那样深爱......”
接触他,可能是感觉到似曾相识的气息,现在,才发觉,他与自己是多么的相似。
你说,对吗?
我亲爱的母亲!
说是爱的深沉,也毁的彻底的,
我的母亲啊!!
————
阴影总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光的身后,不疾不徐。
总有一天,阳光灿烂的时刻,你会同它相遇。
停一停脚步,回头看一下,回不去了。
你,回不去了,悲哀地驻足。
哦,我亲爱的母亲,
这美梦,是要醒了么?
————
“阿九!阿九!!阿九啊!!!”男孩嘶吼,泣血地,那抹幽深里满满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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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叫做阿九的单蠢姑娘,打开了记忆的魔盒,放出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魔物,困住了自己。
很久以后,有个蠢姑娘淡笑着说,无知的时候啊,我的生命盛放的有如一朵花,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