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Camus》苍灵西

2、第二章

　　回到家里妈妈告诉我爸爸的老朋友打电话来道歉了二十分钟，我一下子禁不住笑了出来。
　　“没关系啦，这个月的生活费足够了。”我笑着安慰妈妈，慈祥的Frank夫人。
　　“Carlos，你……要是遇到本来的亲人，就回去吧……”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想什么呢！我是Carlos Frank，没有其他的身份。妈妈你累了，快去休息吧！”我把妈妈推进房间，走回楼上属于自己的小房间。
　　随手点了单曲循环的《Because of you》，在高昂的女声中我双手抱腿坐在床上，脑内像放电影般回旋着今天的一切。
　　今天我与平时有什么不同？一如往常的七月，一如往常的伯尔尼和一如往常的打工，除了一个绿发的东方少年和一次邀请。
　　在《Because of you》的歌声中，我开始有些不懂自己了。
　　第二天起来头有点痛，是昨天思考过度的缘故么？晃了晃头，我从床上爬下来，今天还要去找第四份工作呢！还有……晚上的约定。
　　我像往常一样沿着商业街问了几间店，收到的都是“抱歉”的回应。这年头，找份工作不容易啊。
　　不过今天都不知道怎么了，平时从不发呆的我今天老是发呆，刚才差点让单车撞了不说，现在就因为发呆没看路撞到人了。
　　“先生，你……还好吗？”我小心翼翼的询问眼前这个身高绝对至少有185cm的年轻男人。
　　“唔，没事。这位小姐你要进店里么。”这时我才发现眼前有一间装修低调的酒吧。
　　“啊啊绝对不是，我只是找工作走错路而已！”我赶紧准备开溜。
　　“你在找工作？”那男人眼明手快把我按住了。
　　“嗯。”我机械的点头。
　　“来这里怎么样？日薪50.”
　　“咦咦——”我觉得我肯定马上两眼放光了。“但是，酒吧的话，要上夜班的吧。我才12岁。”
　　“看不出来啊12岁，这身高也有1米7了吧。”我觉得他的声音比一开始温和多了。“5点至9点，可以吗？我们吧里营业时间下午5:00~凌晨2:00，分两班。”
　　我想了想，心里呐喊着“果然割舍不下工资高的工作！！”连忙点头答应了。“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他开始领着我往酒吧里走。
　　“你们酒吧一直是这样招收员工的么？”刚问完我就觉得气温瞬间低了好几度。
　　我看他深呼吸了几次才开口回答：“不是，撞到你时我刚听完你的上任打来的电话，她要移民去文莱。”
　　“她想不开了么？”我爆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
　　“爱情价更高。”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下一刻再次后悔，因为我正站在酒吧的调酒台前。
　　“你就负责这里，给你partner打打下手，顺便向他学一下调酒。”我觉得他的眼神根本没有给我拒绝的余地。
　　我僵硬的点点头，等等，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明天晚上7:00，我还在那栏杆上等你。」
　　龙雅啊！！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
　　我讨好地望着那个表情依然严肃的男人，声线不住的颤抖，“那个……要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现在是下午2:00，三小时后请务！必！让我见到你。”不要把务必咬得那么重好么先生，我怕。
　　“要怎么称呼先生您？”我不由自主的用了敬称。
　　“Jess，或者叫领班也可以。你呢？”好像开始有些融化了？
　　“我叫Carlos，请多关照。”干脆把龙雅叫来这里？我这样想着，一边找出便签纸，一边向领班大人借了手机。
　　输入号码，按下通话键，出乎意料之外的，号码变成了五个大写字母“RYOGA”，我果断的卡断了电话。
　　翻出记录，径直走到Jess面前，“你认识他？”大概在他看来像是出现了另一个人格的我。
　　“光是认识……应该不足以形容。”给我收回你那打量的眼神！他看了看时间，“啊，也差不多该出来了。”
　　“Good noon,Jess.”Jess话音刚落，一把略带慵懒但绝对足够辨识率的声音就从房间里传来。
　　“龙……龙雅……”那绿头发的除他还有谁！

　　眼熟的少女让越前龙雅瞬间惊醒，“Carlos你怎么在这里？”同时用眼神与Jess交流：“肯定是你搞的鬼！”
　　Jess一摊手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请给我一个解释。”Carlos你不要这样……Jess你快上！！越前龙雅觉得自己的眼睛闪得都快抽筋了。
　　所以，先告诉我，龙雅和Carlos，你们是什么关系？“Jess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
　　Jess你是在推我进火坑的吧哪是帮我……越前龙雅同学怨念中。

　　“没什么关系。”看着他们两个在那儿眉来眼去这么久我突然就失去了深究的意欲，“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这只是第二次见面而且过了今天我再也不会见到他！
　　“我先走了。”我一点也不想再看到这两个欠揍的人站在一起！

　　“Carlos回来！”下意识就要追出去的越前龙雅被Jess拉了回来：“快给我解释整件事。”
　　“费里肯定和你报备了吧？”越前龙雅的神色满是无奈。
　　“就是那女生？”Jess了然的一挑眉，“怪不得费里昨天那么兴奋地拽着我唠叨了那么久。”
　　“不仅如此，费里还把那项链给她了。”
　　“啊咧那你糟了不婚主义者，那意大利老头的感觉有多准你知道的吧？”Jess同情的拍拍龙雅的肩。
　　“所以现在我有些后悔为什么昨天一时兴起拯救迷失少女去了。”
　　“而且你还把她带到了费里那儿。”
　　“那她又为什么在这儿？”越前龙雅眸子里明显传达着“都是你干的好事”的信息。
　　“她顶Tina。”
　　“哦~等等不是吧？！”反应过来的龙雅差点咬到了舌头，“你居然招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未成年少女顶Tina？Carlos出生那年Tina就开始调酒了！”
　　“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老板。”Jess自信的笑容让龙雅镇静下来：“也对，你看人的能力与费里断定couple的能力一样都强得变态。”
　　“多谢夸奖。”Jess笑着点头“接受”了龙雅的“赞扬”，“赶紧把她哄回来，不然你明天别想走。”
　　“我要明天不走哪还用哄。”龙雅斜瞪了Jess一眼。
　　“好了，不管你们的糊涂账了~”Jess丢下龙雅自己走进房间去了。
　　龙雅想了想，抓起一把伞就冲出了店门。

　　应该……有十五分钟了，还有最后5分钟……我究竟在干什么呢？猛烈的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二十分钟内你不来我就当生命中没出现过这个人！
　　唔？突然暗了下来？我微微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泛红的脸。我突然有想哭的感觉。
　　盯了他伸出的手半分钟，再次搭上后心情却与昨天大相径庭。“你可以开始……”我用眼神示意他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Gala，也就是刚才那酒吧，是我和Jess合资开的，所以我来伯尔尼都住在这儿。”
　　“明天真去日内瓦？”我转话题转得是不是太快了？
　　“不，临时改变行程了，去南意大利那边。”
　　“那……”我拽停了他的脚步，“不论是南意还是其他地方都请记住我。”
　　快给我点头答应！我眼睛都开始酸痛了！在我心里的小宇宙快爆发之前，终于听到了他的回答：“我会每到一个地方都寄一张明信片给你的。”
　　从这一刻开始，我有了再也不是小孩子的实感。
　　之后Gala辛苦的跑腿工作因为龙雅在而干劲十足了~临走前Jess明晃晃地威胁了我：“你明天不像今天一样干活就扣你工资！”好嘛这么快就抓住人家把柄了。
　　想想明天就余我一人奋斗，我不禁将相握的手抓得更紧些。给我一个晚上，明天你们绝对会见到一个不一样的Carlos Fra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