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非》刺客一凉

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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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小苏话别了去非.终向那人世末途从容而去.
　　去非也没送他,刑场上血溅三尺的分寸恐或成为永恒的心悸.
　　是以,早早的回宫,只听得那午时三刻的几通鼓响,便划下了心头寂然.默默的倚上城楼看向远处云翔.又是三月了,依稀漫天又有风筝飞过,似乎,年前的三月好象自己还带着久别重逢的狂喜奔去梓桑阁,而今……梓桑阁中却是人去楼空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不流,长空浩瀚,烟波寂寥,从此黄泉东西,天涯竟顾忍相看,唯愿无言……

　　入夜,长安的空中稀稀拉拉的下起了小雨.从刑场奔回,裘越石没有直接过府倒是匆匆的向皇庭奔去。或许心中隐有忧心,怕那故做坚强的少年伤心,又或许,是怕自己伤心……道不明说不清,太多的纷繁太多的牵挂在心中过滤映衬出的竟是少年轻浅的泪痕.或许自己不若想象中那么无情.

　　这样莫名的暗叹,不由又将脚下的步履加快了半分。穿过回廊,前面不远就是去非所住的关雎宫了.同往日一样,.细雨晨昏的关雎宫依旧是清冷诡谲.曾劝说了去非多次搬离未果后便作罢了,虽不喜这关雎宫的阴森,但毕竟于他是份童年的牵挂.况乎,自己那半生少年的情梦也深植于此,若真的如别家冷院一般废弃了倒也可惜.

　　摇头,信步上前,夜色朦胧看不出宫门前的寂寥,只依稀有个瘦小的人影蹲孤单的在那昏黄的灯光下打盹.难道是值夜的太监.裘越石疑惑,待步子更迈前时才看清,哪里是什么值夜的太监,分明是宫门深锁,许久未见的当朝皇后.

　　“娘娘,娘娘.”皱眉,太尉出声轻唤,又小心翼翼的挪后了半分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晤…”从沉睡中醒来,当朝的皇后似乎还有些不知所措,呵欠两声，方才发现眼前人影.“越石哥哥.”她道,起身行礼,也复浅浅笑开.“这么晚还入宫莫不是有什么要事?”“没有.”也复摇头,太尉带着宠溺的神情看向眼前浅笑轻盈的皇后。说是皇后，可在他心中到底还是记忆里那个扎着冲天小辫的丫头.想起拜师时的初见，这丫头的趾高气扬,娇纵任性和现时倒不象是一个人.人说,女大十八变,以前以为变的只是样子,未料心性也是可以变的.暗笑,裘越石也抬头轻问。“娘娘也是,这么晚了,怎么还一人坐在这宫门外。既不进去,又不离开.莫不是传事的太监不在，或者是皇上不让你进去.”

　　“不不不,不关陛下的事.是我,是我自己要坐在这里的.”急切的辩解,皇后的浅笑化做了轻愁.“听太监们说，昨日皇上从刑部大狱回来后就郁郁寡欢,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中,不吃也不喝只看着那门外发呆,竟是独坐了一天,瑞玉想进去看看，又怕扰了他的清净,可离开瑞玉又放心不下,是以留在这里,以妨万一,也好有个照应.”“是么？”闻言,裘越石心惊.痛惜之外似乎还有了气恼.“.其余的太监和宫女呢？怎么只留你一人在此.”“他们都被陛下赶走了,瑞玉心想叫来也无甚用处,反叫陛下烦心,不若我独自在这里静静的坐着陪他更好。”又自顾坐下,皇后形象全无的托着下颌望向天际呆呆的述说.“皇上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他若藏起来,定是不愿大家见他失意的样子,若一堆人围着他倒叫他无所适从了。不若,任他自伤自艾,伤心够了,通彻心扉了也就无谓看破看不破了,旁人不解其意的劝解,只会更添烦恼.”这样自说自话着,皇后忽然从那天际收回了目光直视向太尉的心底.“越石哥哥,你说呢?陛下不是洒脱之人,还望你能善待于他。”听完此言越石蓦地一楞,有些不解她话中之意,方想出言,皇后已是笑着离去了.

　　莫名的看着她背影,疑惑更深了,想是出声唤住问个清楚却又是觉得不妥,终于还是埋下了疑惑,及手推开宫门迈了进去.
　　里面果如皇后所言,冷清至极,又因无人掌灯夜色昏沉的黑暗似乎聚拢了一屋.
　　摸索着向前,倒听得暗处一人淡淡开口。“谁?”“哎……”无语叹息,裘越石循着声音的去处靠近.火光闪现的一刹那终于看清少年孤单的身影.似乎是背向屋坐,靠着阁楼的窗棱,望向那屋外的漆色天空.看不清面容,只觉得难以言喻的孤单.坐到他的身侧,裘越石也没出言.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如今这般的景象和心态似乎更无从开口.倒是去非,见他到来自顾出声言说了.“小苏的尸身请人掩埋了么？”

　　“没有.”太尉犹豫了一阵,思索了片刻终还是道出“为了平息怨愤,要悬尸示众三日.”“晤,是么？”去非淡淡,没有起伏的回应又渐无声息了.只是这样的沉默更令越石无奈.原以为闻得这消息他会大哭,或者会悲愤忧心,但岂料是这般水过无痕.
　　又这样两相沉默的静坐了半晌,太尉终于忍不住想要出声了,仿佛是该说点什么.解释自己的无奈么？不不不,那表明自己的伤心么？不不不,似乎想来又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开口唤了少年的名讳.“去非.……”

　　去非动容,侧身回头看他,这一声轻柔的低呼倒叫他心头千回百折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却好象,那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伤,所有的淡然都在这一声中铺天席地而来了.眼泪无声留下,也淡淡划过面颊扯出心底的伤痛慢慢溢开.
　　“越石.”去非道,却是笑中带泪.“我以为我会伤心,却原来我没有想象中伤心.我以为我不会伤心,却原来我还是有泪.”
　　“去非”听罢此言.太尉也自动容, 一时之间心痛莫名.为那烛火摇曳中少年的泪光,为那长睫流转顾盼萦然间的话语.倒是失神,又复更渐枉然.和着眼泪与惆怅,那吻也淡淡的覆盖上去.缠绵婉转,轻柔哀怨,甜蜜和着酸楚却也淡淡的淡淡的绵长悠远.……

　　昨天看了好多大人的回帖凉凉好感动哦,还有,就是看到一位大人为我写的推荐，真的好高兴呢.想上去回个帖,可想想还是作罢了,对了，这章有大家期待以久的吻戏哦，而下章将有两人的初次H哦.哈哈~~高兴的爬下.对了，还忘了说，皇后绝对不是把两人凑做堆的无聊女人，她只是一心希望自己所爱之人开心而已.但他们后来还会有发展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