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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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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薇走在街道上,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樊枫的面貌和他说的话,心不知为何狂跳不止,对庞泽就从来没这样的感觉。“我在干什么?你可是伤害过他妹妹的人啊。心啊心,你不能这样乱跳,你是属于庞泽的!”秦薇深吸一口气,向家的方向飞快地跑去。从不喜欢跑步的她,突然像脱缰的野马在无际的草原奔腾着。“庞泽,我要见到你,你是我的,我是爱你。”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念着庞泽。寒风穿梭在她的头发里,带走了清香,发梢在空中勾勒出完美的弧线,热气从她的嘴里呼出,她感到呼吸一次比一次重,虽然周围氧气充足,但始终无法进入她的身体内,她想起从前的自己就因为这样而昏倒在冰冷的地上。
“秦薇,你在跑步上永远也比不上我的!”一个女孩对她尖声喊道。
秦薇坐在座位上,回头看那个比她高半个头的女孩,“试试看啊!”不屑地说出四个字。
“运动会上,我等你,不来的话,你以后看到给我绕道走!”女孩搁下狠话就走了,周围的看好戏的人也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离开了。
秦薇跑到办公室。“老师,我要参加运动会!”
“什么?”老师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我要参加跑步!”
老师为难而耐心地说:“不是我不让你参加,是你的身体不允许参加。”
“我要参加跑步!”秦薇重复着。
“你的身体......”老师不明白她为什么好好端端要地参加运动会。
“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你保证可没用,医生说可以才可以!”老师拒绝她的要求。
“老师你不想我威胁你的话,你最好让我参加!”秦薇冷冷的说道。
最后老师只好勉强答应了。
在运动会上,秦薇站在起跑线上。“我会超过你的,天下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你是不知道我厉害吧!我可是蝉联三年的冠军!”那女孩毫不客气地说。
“预备!”“砰”
秦薇憋足了气,甩开别人,但总是追不上那个冠军。她不服气,拼尽全力向冲时,心突然开始纠紧,它威胁她,要她停止一切活动,甚至包括呼吸。她咬着牙用手紧紧地揪住胸口的衣服,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你赢不过我的!”秦薇管不上身上那颗定时炸弹,胜利的欲望冲昏了她,“横竖都一死,我要胜利的死去!”她闭上眼睛,冲着天大叫一声,没命似的奔向终点。当秦薇睁开眼睛时,周围的人在欢呼,回头看到那个所谓的冠军正在气喘喘地冲到终点,眼里没有先前的傲气,像只斗败的公鸡。
秦薇走到她面前,指着她,说:“我说过没有我做不到的事!”说完就眼前一黑,身体乱绵绵地倒向地上,她可以听到四周的唏嘘声,但就是睁不开眼看他们,然后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醒来时,已在医院了,没有半点生命力的白色,秦薇早已习惯了,她庆幸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知道自己不会这么短命的,虽然上帝给了她一颗故障的心脏,但还是能维持她的身体,让她半死不活地生存着。
现在,秦薇没有因为氧气供应不足而停下来,她不想妥协。慢慢的,她觉得没有刚才那样难受了,呼吸也变得顺畅了。“我不可能会再次昏倒了,那颗故障的心已经远离我的身体了,再也不会倒下了!”秦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快活,体内的细胞都在活跃着。不经意间跑到了家门口,进了门,看到庞泽坐在沙发上。
庞泽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便问她:“你干什么去了?瞧把自己折腾的那样!”说着过去把秦薇扶过来,让她坐在沙发休息。
“小姐,你先喝口水。你知道你是不能跑步的!”林妈递来一杯水给秦薇。
“林妈,你忘了吗?我现在可不会像以前那样倒下了!”秦薇记得字上次因为跑步而进了医院害得林妈担心了好几夜。
“怎么回事?”庞泽问秦薇。
秦薇凝视着庞泽,那种感觉找不到了,一见钟情的感觉莫名的消失无踪了,“为什么会这样?”
“喂?秦薇?”庞泽被她看得不舒服,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秦薇反应过来,说:“我要去休息了。”留下了迷惑的庞泽。
秦薇把门反锁上,倒头躺在床上,闭上眼脑子里就出现樊枫的话以及他冲着自己说话的样子,她明明很清楚的知道他满脸怒气下的伤感还有不为人知的温柔。“啊!我要疯了!该死的,你到底在干什么?”她转了个方向,把心压在了下面,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像是静静的等待死亡。
在课堂上,秦薇三番两次地出错,把问题答得不三不四。站在讲坛上的教授大跌眼镜,无奈地叫她坐下。
庞泽用手肘碰了碰她,说:“我家的天才怎么总出错呢?你到底怎么了,从昨晚回来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样子。”
秦薇看着他,想努力挤出笑容,可余光瞟到有人在盯着她,马上打量周围的人,但看到的全是后脑勺。“我没事,你别管了!”
“真的?我真的不管了?”庞泽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嗯。让我静一静。”
庞泽没有继续问她话,干脆在一边睡起来了。
“哼!你还真不管了?!”秦薇伏在桌上小声地抱怨道。
岚茖在樊冰的耳朵边上又在天花乱坠地聊八卦。“你说最近是不是太平静了,我要不要弄点风,来兴风作浪呢?”对着樊冰眨眨眼说道。
“时机不到,你作什么风浪啊?”樊冰用笔杆敲了她的脑袋。
“嘿,看样子你还是支持我的。”岚茖摸了摸额头,说,“秦薇看起来好像有心事,说不定我去打探,能打探出一些惊天秘密。”
樊冰思索了一会,说:“三思而后行,你听过没?再说了人家隐私你打探什么,不要做小人。”
“OK!”岚茖斜着眼看她,说,“我听你的。”
“这样才乖啊!不然会有什么生命威胁我可不知道了。”樊冰吓唬她。
岚茖的脸僵在那里,半天不出声。
樊冰低着头摇了摇,说:“我说的别当真啊!看你那小样吓得!”
“算了,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好货,也是惹不得的。我看我还是歇了吧!”岚茖的后几个字说的真不是时候,恰恰在全班安静时。教授人虽老,但耳朵还是很灵敏的,一下字分辨出声音的来源,当众批评了岚茖。可怜的倒霉的岚茖只能把头越压越低。
樊冰把书盖在岚茖的头上,拍了拍。头转过去,正好碰到秦薇的目光,两个人的眼神就这样交流上了。“啊呀!被看到了!不过你早晚会来找我的。”樊冰心里想着。
下课后,秦薇没有叫醒睡得像猪的庞泽,她直径走到樊冰身边,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我有话对你说,你出来一下!”
岚茖忙拉住樊冰的手臂,说:“自动上门,不是好事!”
樊冰推开她的手,说:“我知道。”说着就跟了出去。
“你上课时看我,是什么意思?”秦薇开门见山地说道。
樊冰笑了笑,故意调侃道:“看你漂亮啊!怎么?看下美女都不行啊?”
“别岔开话题!回答我!”秦薇依旧不动声色的。
“回答什么?”
“你打庞泽的主意,对吧?”
樊冰收起了笑容,说:“有什么关系!你在打樊枫的主意,我为什么不能打庞泽的主意?”
秦薇听到樊枫的名字,心跳了一下,努力克制了声音,说:“你说什么?”
“别以为他会喜欢你,你最多是替代品!”樊冰故意拉长后三个字的音。
“我想你说错了吧!我是不会喜欢他的!”秦薇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时,心突然紧缩了一下。
“我敢肯定你对他有好感!”樊冰不理她,继续说道。
“我......你别这么快下决定。就算我有好感,凭什么我是替代品?”
“凭什么?!凭你现在的心脏!你知道你所拥有的心脏是谁的吗?”樊冰指着她胸口道。
“你知道我......”
“没错!我知道你从小就患有心脏病,还知道你做过换心手术。”
“那你怎么知道这心脏的主人呢?医院对这些都是保密的。”秦薇没相信她的话。
“保密?对你来说当然是保密的。至于我,这些东西可不是保密的。我什么都知道,我一直在看着你呢?”樊冰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走了。
“她是谁?告诉我!”秦薇在后面喊道。
樊冰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向前走。在门口碰到了庞泽,他的脸色基本是半阴着的。
庞泽没有任何话想对樊冰说的,从她侧面走开。
“你的心里真的只有她?”樊冰看着他离开的侧影,语气带着苦涩。
庞泽走到秦薇的身边,站在她面前,问:“你是真的吗?你爱他吗?”
秦薇无力地望着他,他的脸曾经让自己深深的爱恋过,可现在呢,她不在留恋他了。“我、我也不知道。庞泽,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到头来,我发现那人不是你。”
“为什么不早点说!我想我可以理解你的!”庞泽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
“你不理解我的,永远不能!”秦薇直愣愣地看着他,说:“我欺骗了你!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樊雪才是你的名副其实的女朋友!”
“你在说什么?”庞泽半信半疑。
“对不起!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制造了车祸,害了你失忆,也害了樊雪下落不明。不过你去问樊枫,他也许知道樊雪在哪里!”秦薇的声音哽咽着,但脸上却看不出后悔的神色。
“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庞泽问这句话几乎是低吼着出来。
秦薇摇摇头,说:“没了。真的没了!”
庞泽不知道带这什么样的心情离开了,秦薇强忍着眼泪在庞泽离开后,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粒一粒的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