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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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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和你,在这条路上,我会爱你到永远,无论这条路通向哪里。泽,你会爱我到永远吗?就算上帝抽走你的记忆,你还会爱我吗?
“泽,你会给我什么惊喜呢?”樊雪抱着庞泽的手臂,好奇地眨着大眼睛看着庞泽。
庞泽对她笑了笑,说:“你不要心急嘛。我在开车,不能分神的。”
樊雪识赌气地放开双手,嘟着嘴,“哼!你不告诉我是吧?好吧!我不会跟你说一个字了!”
庞泽侧过头,看到樊雪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觉得又可爱又好笑,就憋不住笑了出来,“哈哈......我们家的小雪生气了?你的样子很好笑哦。”
“谁是你们家的啊?”樊雪把头转到另一面去。
“好了!我投降还不行吗?等会我会告诉你的,你就通融一下嘛!雪?我错了还不行吗?”庞泽开始不厌其烦地讨好樊雪。
樊雪在心里偷偷地笑着,表面上还是一声不吭,摆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雪,你在心里偷笑,是吧?想笑就笑出来了!”庞泽一眼看穿了樊雪。
樊雪转过头对着庞泽做了鬼脸,说:“泽,你就不能不那么直接吗?一点都不好玩!现在开始我真的不跟你说一句话了!”
“不用这样吧!雪!”庞泽见她没反应,他倒是有点急了,“雪?我错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怎么样?你别生气了!说句话吧?嗯?”
“泽!小心!”樊雪一边用手拍打着庞泽,一边指着前面,尖叫道,“前面!快刹车啊!”
庞泽回头看到前面迎来一部车子,“刹车!”庞泽踩了几次都反应,“雪,保护好自己!”他一把拉过樊雪,抱住她。
“泽!我没生你的气,一点也没有!”
他们看到那部车子的主人-----是秦薇。魔鬼般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渐渐的退去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因为秦薇不明白庞泽和樊雪为什么没有一丝的回避,与她期待根本背道而驰。
“泽,这条路有多远?”
“很远很远。”
“那它有尽头吗?”
“没有。我们一起走下去吧!”
“就算没有尽头,我也陪你一起走下去的!”
“雪,就算被上帝抽走记忆,我还是会选择你的!”
“我等你!”
樊枫坐在办公室里,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来缓冲时间,也了解一下公司运转情况。
“不好了。少爷!”管家顾不上礼节直接冲进去了。
“什么事把您急成这样?完全没有管家的样子!”樊枫温和而严肃地说着,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屏幕。
管家没有在乎樊枫的话,“小姐出事了,是车祸!”
“什么?”枫一下子从椅子上起来,盯着管家,半晌没说话。
“她现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听医生说伤势不轻。”管家说的话都好像扎进樊枫的身体。
樊枫从小就宠爱樊雪,自从父母过世后,樊枫就绝不允许有人伤害雪。“事故现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樊枫说着就走出大门。
管家跟在后面,“在盘山公路。您不去医院看小姐吗?”管家冒昧地问了一句。
“我要知道是谁干得‘好事’,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樊枫咬着牙说。
“手下的人已经查过了。两部车子发生碰撞,其中一部好像是秦薇的车子,而小姐坐得车子是庞泽的。”
“怎么三个人都在那里?”樊枫皱着眉头问。
“奇怪的是秦薇和庞泽都不在现场了,好像是被......”
“好像是被秦家的人动过手脚?!”樊枫直接说了出来。
“是的。不过是秦薇叫人把庞泽救走了。”
“哼。她有这个能耐。难怪消息现在变得越来越不灵通了。”
“可是她为什么不救小姐呢?难道她有心......”
“这件事,您就不必过问了。”樊枫打断了他的话,改变了主意,“现在去医院吧。还有把现场处理干净点,不要到处宣扬。”
“是。”管家知道自己过问太多,便不在追问了。
在医院里
樊枫快步走进病房,看到樊雪躺在那里,脸上裹了一层纱布,氧气罩供应着樊雪的呼吸,旁边的心电图显示着她还活着。这样的场景,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为什么我要经历亲人一个又一个从我身边离开的痛苦。棠,已经离开我了。雪你不能再离开我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雪,你一定要醒来啊,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的!’
“樊先生,您来了。”医生的一席话打断了枫的沉思。
“医生,我妹她现在怎么样了?”樊枫双手抓住医生的肩膀问。
医生拿掉樊枫的手,稳定他的情绪,说,“目前情况很稳定。但是樊小姐的容貌必须做稍微的整容。”
“整容?”樊枫吃惊地看着医生,又看了看躺在病床的樊雪。
“对。她的脸部伤势很严重。还有一个问题,她的脑部损伤有点严重。”
“什么叫有点严重?!”
“部分记忆会忘记,而且有其它不理想情况出现。”
“什么?”樊枫完全是雾里梦里,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发生在身边,还发生在樊雪的身上。
“不理想的情况有可能是出现另一个人,换句话说,就是出现另一个性格。但本身的性格我很难保它会不会被扼杀。”
“也就是说原本的性格出现的概率极低了?”
“对。您还有问题吗?”
“那会不会彻底失忆?”
医生笑了笑,说,“那倒不会,就如前面所说的,记忆还是部分存在,只是性格不同而已。”医生的话打消了枫心中的疑虑。
樊枫看着雪,‘雪,只要你平安就行了。’
“不要,你不要离开。这是你的身体,你应该留下来。离开的是我。”
“你不要这样说。这是我们共同生活的身体,我离开了对你有帮助的。”
“你还有泽,难道你愿意这样离开吗?”
“不愿意。但是他生活的世界已经忘记我了,不过他在另一个地方等我,你不用担心了。”
“不行。他现在活着,就能记起你。他找不到你,怎么办?”
“如果泽真能记起,那请你替我爱他了,好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能爱他,我对他根本没有感情,如何去爱他?”
“那你就当他为陌生人吧,不要跟他有任何接触,这样他就不能记起我,不是吗?答应我吧。”
“好。如果我伤害他,你不要后悔!还有什么时候想回来就跟我说一声。”
“你不要走啊!”樊雪惊叫着,猛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樊枫站在床边看着她。
“雪?”樊枫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对不起!”樊雪低头回答,“我不是、不是雪,我没能留住她。你失望了吧?”
樊枫摇摇头,说:“没有,你还是我妹妹啊。只是性格不同,或许这样更好。”
“你知道了?”樊雪开始是惊讶,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说,“医生都说了吧。”樊雪从樊枫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你的脸做了稍微的修复。”樊枫指着樊雪的脸说,“照镜子时,不要被吓倒哦。”
“我没那么脆弱。”樊雪看着镜中的自己,从镜中看着樊枫问,“你已经准备好接受新的妹妹了?”
“不管雪怎么变,始终都是我妹妹!”樊枫坚定地看着雪说。他能感受到雪没有离开他。
樊雪坐樊枫的车里。外面天气很好,虽然是冬天,好像有几分夏天的味道。樊雪歪头靠在车窗上,想要亲自体验那种味道。“哥,你说会下雪吗?这种天气。”
“嗯?下雪?”樊枫抬头看了看天空,说,“会吧,看他的心情咯。”
“嗯。那他是心情好是下,还是心情不好是下呢?”
“他心情不好是下雨,下雪应该是心情好吧。哦,对了,雪你是冬天出生的,妈说过那天还下雪了。心情当然很好了,呵呵。”
“是吗?它很开心?!好像是这样的哦。哥,你呢?”
“什么?”
“你出生那天天气怎么样啊?”
“你猜猜看啊。妈可是给了提示了的。”
樊雪转过头看着樊枫,笑了笑,说:“哦,我知道了。你那天下红雪了!”
“下红雪?你能解释一下吗?”樊枫摸不到头绪地问。
“枫叶。”
“你能再解释清楚吗?”
“哥,你是真笨还是假笨?”
“呵呵......”樊枫放慢了车的速度对着雪说,“快到家了。”
樊雪对幢房子有点印象,是雪小时候养病时住过的。庭院里还种了她最爱的满天星,很平凡的小花,不过不明白为什么她喜欢这种花。
“雪,你还记得吗?”樊枫站在旁边看着满天星,问,“满天星,你的最爱。”
“诶?”樊雪看了看枫,又看着满天星说,“不是。我喜欢秋麒麟草。”说完就走进大门。樊枫没说什么也跟进来了,对着樊雪的背影说:“秋麒麟草?这个季节可不会开花的。”
“总会有个季节它会开花的,不是吗?哥?”樊雪提着行李走向楼梯,“我先上楼了。”
樊枫喃喃自语,“满天星都不是你的最爱了,那庞泽呢?”
樊雪走进房间,摆设原封不动,但是主人却不是原来那个人了。床头摆放着张片,是和庞泽的合影,她笑得多么灿烂,庞泽也一样,把樊雪抱着紧紧的,生怕失去心爱之物。现在已经失去了,不是吗?樊雪过去把照片收了起来。随后,她又想起什么,在房间里搜罗东西,把有关庞泽的东西全部搜出来,装进一个箱子里,本打算全扔掉。可后来想想,樊雪也许会回来,就替她留下来,塞到床底下。“这样可以还你一点人情了。”樊雪拍拍箱子说。
“什么人情。”樊枫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樊雪蹲在床边。
樊雪抬起头,把箱子推进床下,站了起来,说:“我们的秘密。你有什么事情吗?”
樊枫递给她一份文件夹,说:“里面有你的新身份,用这个去学校吧。”
樊雪取出来,看了看,“樊冰?我的名字?还不错啊。”
“你的事还没张扬出去,所以先安排用假名吧。”
“哥,你知道这个事故不是意外吧!”樊雪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你还想知道什么,有问题就问吧。”
“没有。秦薇,我不会让她得逞的!”樊雪随意的说了出来。
樊枫看到另一面的樊雪,让人滋生寒意,“雪,你已经不爱庞泽了,没有必要为他做一些傻事,更不要去伤害自己。秦薇,她,你不要跟她扯上什么关系。”樊枫担心地说。
樊雪听出了樊枫的担心,说:“哥,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帮助他恢复记忆而已。好了,我要睡觉了。”
“好,我走了,你早点睡吧!明天去学校,收拾一下。”樊枫走到门口,又加了一句,“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哥,没人会伤害雪的,伤害她的是我。”樊雪轻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