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教授的回归》我是未语

21、第21章

　　深夜，安静的房子里，一条小蛇无声无息的在地板上游走，很快来到一扇门前，停下，小小尾巴一甩，门缝里钻进去一个昏睡咒，然后这才悄悄顶开门钻了进去。门内明显是间卧室，小蛇没有停留，迅速游走，直接就顺着床腿爬是了墙边的大床上，直奔躺着的人的脸旁才停下。
　　嘶，盘起蛇身，信子不停探出收回，小眼睛紧盯着睡着的男孩的脸看。其实这孩子睡着后还是挺可爱的么，萨拉查心下叹息，却为何一醒过来就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了呢？
　　千年前，马人长老预言，说他的另一半不在当下，而在遥远的未来时，其实他是根本就不信的，毕竟谁没事能活个千儿八百的，又不是妖物。而且当时他只以为自己已找到喜欢的人了，却不想，追了那么多年，戈里德克却一直不接受自己，问他，他总是说心里早就有深爱的人了，虽然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唔，想当初他可真是伤心，自己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个早已死去之人，还好后来冷静下来后仍然能以朋友的身份跟在那只狮子身边......
　　可是现在他觉得那个预言应该是真的了！
　　因为自从看到了这个男孩，萨拉查就忽然发现，自己的视线不再想挪动，那种走在哪里心里也总印着个影子的心情，为什么呢？明明当初对戈德里克是真心的，可后来随着一年年过去，最终还是真正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友情。所以难道现在又是自己的错觉，差别只在此时没有时间的考验？黑巫师疑惑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绝不是药物的作用，虽然他的魔药水平跟黑魔法完全不能相比（...），但真有人给他下了迷情剂也察觉不出来，一千多年就白活了！
　　要顺其自然么，这感觉太像当初对戈德里克了，但仔细想想，还是有点不一样......
　　嘴角泛起邪笑，其实这样也不错，这么一个有趣的少年，错过了多可惜啊，想做就做，自己是谁——天下最著名的黑巫师萨拉查.斯莱特林！生平最信奉的就是想要就一定要得到，就如千年前想离家出走就不顾一切，想要建学校就去干脆去夺个城堡——所以，小西弗，快些长大吧，呵呵，我一定会等你的。
　　淡色身影从小小蛇儿身上轻轻飘出，垂直顺滑的黑色长发，精致容颜上一对漂亮的黑色眼眸，时间的流逝在此人身上仿佛停顿了，如果不说，谁能相信这个俊美青年是大名鼎鼎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密室里那个老头子雕像，不过是某人突然的心血来潮罢了。
　　俯下身在睡着的少年脸颊处虚印一记，圣诞节快乐，西弗，平安夜睡个好觉。随后青年颇有些遗憾，现在的状态完全接触不到实物啊，不过...眼里浮动出志在必得，很快了，小西弗，你会等到我真正的吻的！
　　床上的少年一直沉睡，因为昏睡咒，所以自己卧室突然闯进来的一人一蛇都干了什么，仿佛跟他半点相干也无。只是......人影重新缩回自家宠物身上，然后离去之后，半晌，紧闭的眼睑突然睁开，黑暗中满是愤怒！
　　用力擦向自己的嘴角，萨拉查.斯莱特林！没想到这人对自己这种态度！咬牙，很好...很好！

　　第二天，屋子主人起床后一大早就出了门，脸色平静，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本来差点被自己擦破的嘴角也恢复了原状。面对小蛇的嘶嘶询问，他只回答，自己必须给家里送些钱和食物。因为这是私事，又联想到昨天的见闻，所以萨拉蛇很贴心的没有跟去。
　　因此他也不知道，某人一出了门，脸色就立即就成了西伯利亚大寒冰！也不知道，西弗勒斯到底用了多大的劲才阻止手不去掐死蛇！算上活着的所有年月，还从来没有人如此轻薄自己——看在自己还需要合作的立场上！
　　用力吐出胸口的浊气，少年踏着重重的步子大步走着，想借此尽量让心情平复下来，咣！一拳砸塌路边的石头，他梅林的混蛋！
　　......

　　当艾琳出来开门见到自家儿子的时候，满脸惊喜。她的表情很明显，终于让西弗勒斯一大早激荡的心情有些平复了下来。脸色微微缓和，仔细查看母亲的神色，乍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依旧是风吹草动就受惊的模样，但，脸色已经不再苍白的样子，有些意外，心想虽然听妮妮说得辛苦，但看起来母亲还不错么。
　　这么想着，他动作也没停，越过母亲身边走到屋里，然后，他看到了那个男人。
　　托比亚.斯内普今天样子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样，手里没有拿酒瓶，更甚者他还一大早就穿上了平时难得整洁的衣服，让西弗勒斯看在眼里心头一阵古怪，梅林，难道今天太阳真不是从东边升起来的，而是南边？
　　与此同时，他更意外看到的，桌上放着几盘散发着热气的菜......
　　“西，西弗，你，你......”身后女人诺诺了半天，声音里明显带着慌乱，半天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但，她的儿子却已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尤其，是看到那个男人看到自己时吃惊转眼就变成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脸，他就已经明白了。
　　看来自己......出现的很不是时候哇......
　　“圣诞节快乐，妈妈...”最后那声妈妈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没加上另一个称呼，毕竟，五年多了，他都没叫过那个男人“爸爸”了，此时就算这男人一身正经，也是......
　　罢了，走吧，再呆下去就像是个多余的，妮妮，看来回头我得好好再问问你了，除了赌钱欠债，你就没别的东西要跟我报告了吗......小精灵就是小精灵，估计她根本就不懂人类的感情。
　　少年面无表情，谁也看不出他内心在失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插在外套口袋里的双手此时蜷得有多紧......
　　其实自己到底为什么出生呢？事实多么明确，原来自己不在，他们就能过得这般......平和。
　　早上来时的怒气和初见母亲的欣喜早已无影无踪，这年的圣诞节，带给少年的，只余苦涩。

　　茫然的回到自家蜗居。
　　小青蛇在书房沙发上，盘着身子，大张的蛇眼看不出是不是睡着了，但从半天才呼吸一次的频率上看，它又确实是在休息。
　　哦，是了，自己走时它说过要修炼，不用管它的，不过也幸好这样，不然自己情绪不对劲的样子，又瞒得了谁。
　　淡淡得看了小蛇一眼，径往地下室而去。
　　现在，也只有在熟悉的魔药气味里，他才能真正冷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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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萨拉查，你的小情人现在情绪不对劲呢，小青静静的从外界收回神识，心里如此想道，不过此时它是不会对自家主人说的，因为此时主人绝不能受到丝毫打扰。庞大的蛇身漂浮在一望无际的虚空里，面前，是一具静静躺着的身体，青年紧闭双眼，胸口一呼一吸，只有小青明白，他正在努力地恢复着一切。
　　这种情形已连续了整千年，当年萨拉查身体死亡，小青及时把他的灵魂吸入自己身体里温养，此曰“养魂”，跟魂器什么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小青是只蛇怪，出生后就一直跟着萨拉查.斯莱特林，后来萨拉查离开家游历，紧接着认识了三个好友，一起冒险，一起决定建立巫师学校，这其间它从未离开过主人半步。直到后来跟着四人
　　一起找到霍格沃茨，见到了那条校规里“眠龙勿扰”的巨龙。
　　龙是东方龙，不论外表还是内里都与西方龙完全不一样，它看出小青有灵性，于是顺手就教了它几手，让小青从蛇怪一跃成为半只妖怪。
　　啊此时大概会有人问，既然小青都不是一般蛇怪了，实力强大，为什么还会被汤姆.里德尔控制着杀了桃金娘呢？
　　真相很狗血，那个时间正好是小青在为自己主人输送灵气的时候，那是每隔离一段时间就要作的工作，却正好赶到了狗血点上！当时蛇怪几乎所有的意识都不在体内，外面只留本能，这才一不小心被里德尔同学趁虚而入。
　　这一不小心的后果非常严重！修行中人（动物）杀戒可以犯，但必须看对方是不是必杀之人！于是这下子，可怜的不止桃金娘同学，小青更惨，它不止一下子要延长更多修行时间，同时在今后历劫时不知要被加大多少困难！
　　所以小青一想起这段就恨得牙痒痒，不止一次跟自己主人说如果再遇到那个给自己使绊子的小子，一定会整得他不得好死！萨拉查也因为事情是因已而起，所以当然也偏帮自家小青了。
　　——所以说伏地魔您老杯具了，这一人一蛇都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主儿，现在已经知道了您的身份（当然是听教授说的）了，您就老老实实等着他们今后的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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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已经过了三天，但伦敦市区里，过节的热情在人们心里仍然未褪，大街上人来人往，一年最后的假期谁都希望过得再悠闲点。
　　然而人流中却有一个少年欲哭无泪，“153号......”啊啊啊，谁来告诉他，为什么麻瓜们的街道要这么多条！从上午走到下午，该死的这是第几个153号了！为什么全都不是咖啡馆啊！
　　“小伙子，要地图吗？您一定需要这个！看你在这儿来来回回走了好久了，外地人吧，我这可是伦敦市最全的地图。”
　　乌鸦般的嗓子再次在耳边响起，卢修斯.马尔福这次却已无力瞪人了，狠狠的从口袋里掏出几张英镑，看也不看拍在跟了自己许久的小贩手里，走人！
　　要不是为了保密，至于只身一个人这么......啊他梅林的口水，麻瓜的地图怎么这么复杂他们有必要住得这么密吗！

　　随着某珀金，啊等等，人精明的马尔福少主现在是染黑了头发还戴了帽子的——的惨叫，此时正在自家小窝里快乐熬魔药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好抽空看了一下墙上的大钟，然后低头，继续沉浸在美妙的雾气中。
　　下午三点，还早，嗯，还能再多做几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