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我做不到》想飞的鱼

10、第九章 真实的记忆（5）

　　“啊，这么晚，要迟到了！”舒安的瞌睡虫被时钟所指的时间给吓跑了大半。
　　妈妈也真是的，怎么不记得叫人起来！她迷迷糊糊地往浴室走，刷着牙才想起爸妈昨天就到澳洲出公差去了。
　　看来以后要调闹钟了，她草草地洗了把脸，回房换了制服，风风火火地冲下楼去。
　　“这么急，到哪去啊？”适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副安闲样。
　　“不走吗？要迟到了。”她拉他一把，这些日子都是他送她的，如果骑得快些，说不定还赶得上。
　　“吃了早饭再走吧，时间还足足有余。”他指指餐桌上的食物，并没有起身。
　　有余个头啊？她看了看腕表，不由瞪大了眼睛，“什么？才七点钟？我的闹钟刚刚明明已经快八点了！”难道是闹钟坏掉了？
　　“忘了跟你说了，昨天我不小心把你的闹钟调快了一小时。”他看看她，隐忍着笑说。
　　“你捉弄我？”舒安把书包往他身上一甩，“太过分了，害我白着急一场！”
　　适意把书包放到一边，“好啦，对不起，不过我也是不想让你迟到。”
　　“都是你的道理。”生气生的肚子都饿了，反正有时间，先填饱肚子再说。
　　鸡蛋火腿三明治？爸妈都喜欢吃豆浆油条的，难得看得到西式早餐，换换口味也不错，不对，妈不在，王妈还没来上班，这早餐哪里来的？
　　“小意，你叫外卖了吗？”她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鸡蛋有点煎焦了，苦苦的，看来这家快餐店的手艺也不怎么样，以后要换个人家才行。
　　“没有。”适意从客厅走过来。
　　“那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当然是人做出来的。难道还会凭空冒出来不成。”他觉得她的问题傻傻的。
　　人？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不是她，难道？
　　“你？这个是你做的吗？”小意竟然会做饭？她都不会做呢。
　　“很奇怪吗？”他坐在她对面，“第一次做，给点意见吧！”
　　“很好啊，”好像没刚才那么难吃了，“挺好吃的。”
　　“看来我还挺有天分的。”他笑着，用手拨拨额上的散发。
　　舒安看到他手上的创可贴，“你的手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
　　适意不在意地耸耸肩，“没什么，刚才煎蛋的时候，被油烫了一下。”
　　“其实可以到外面买来吃的。”舒安觉得有点罪恶感。
　　“你也听姨婆和张妈说了，外面的东西总没自己做来得营养，而且以你的个性，一定连买都懒得买了。”
　　“那爸妈出差这几天，你都要做早饭吗？”会不会再多几个ok绷啊？
　　“你也要做啊，大家轮流。”一副拖她下水的嘴脸。
　　“好啦，公平起见，明天我来做早饭。”虽然从没下过厨，不过既然小意第一次的成果已经不错了，那看来也不是很难。
　　“这些乌漆抹黑的东西是什么啊？”隔天早晨，餐厅传来适意大惊小怪的声音。
　　“要吃不吃啦！”舒安摆着一张被烟熏得黑黑的脸，一副你敢不吃看看的架势。
　　适意像是怕怕地点点头，叉起一块焦炭一样的火腿，像是要放进嘴里，舒安满意地看着，没想到下一刻他尽把火腿塞进她嘴里。
　　好苦！她忙把东西吐出来，“怎么这么难吃？”
　　“知道自己的东西多差劲了吧。”他抬起她的脸，抽一张纸巾帮她擦擦脸。
　　“那早餐怎么办？”适意的力道掌握得正好，像按摩一样，她乐得享受。
　　“为了健康着想，还是我来做吧。”他把面纸塞到她的手里，拿起两个餐盘到厨房去了。
　　其实舒安也不是那么差劲，多练习几次后，也能做得像模像样了，不过和适意一样，唯一会做的也就是鸡蛋火腿三明治。

　　高中第一年的暑假来临了。
　　适意回到台中陪奶奶，舒安则和几个好朋友相约到快餐店打工。
　　晚上，两个人就在网上聊天，不知不觉也过了一个多月。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对话框弹出一个消息。
　　舒安看了看日历，<8月29号，有什么特别的吗？>
　　<今天是我们的生日啊！>
　　<生日？不是前两天过了吗？>她还收到他寄来的礼物，一个大大的企鹅玩偶。
　　<今天是农历的生日。>
　　<这也算啊，不是想再要礼物吧！>上个月打工的钱都花在给他的礼物上了，现在她可是无产阶级了。
　　<谁要你礼物了，只是想到了，告诉你一声，给你个小东西应应景吧>
　　应景？舒安按下接受选项，看看是什么东东。
　　原来是个flash。
　　一群喜鹊飞过，搭起一座可难小桥，牛郎和织女从桥的两端走到一起，织女的泪水化成点点银光，坠入到夜空里。
　　她都忘了，他们农历的生日正巧是七月初七呢。
　　<七月初七的雨是织女的泪水，你知道吗？>
　　舒安看看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雨丝落在玻璃上，像是一道道泪痕。
　　突然觉得有一些伤感，<七月初七似乎承载了太多的悲伤，这天出生会不会也一样不幸？>
　　沉寂了一会儿，对话框里跳出两个字：<也许>
　　这个小意竟然还同意他的话，<你不会这么消极吧，幸福要靠自己争取的。>
　　<那幸福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抓住的吧！>最后，适意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当然啊，既然是幸福，为什么不去抓住呢？

　　高二开学后，适意变得忙碌起来。
　　“我还有点事，告诉姨婆，我不回来吃晚饭了。”适意把舒安载到楼下，车也没下，关照了一声，就骑走了。
　　舒安转身上楼，心里不由嘀咕，这个小意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每天都神出鬼没的，好几天都没在家吃饭了，回来也很晚，怎么说现在也还是学生，玩也不能玩的太过分了吧。
　　等这次段考出来，如果他成绩退步，一定要说说他，现在她觉得自己生为长辈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做完功课，舒安找了本小说，躺在床上看。
　　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童灵？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小安，我和文雁要去逛夜市，你来吗？反正明天是周末，也不用上课。”
　　“好啊！”上次去的时候，还是带小意玩台北的那次，挺怀念那里的小吃的。
　　“那我们在公车站那里碰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