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之光（暮光同人）》君子歌

5、chapter05

　　福克斯这个小镇永远是雨天多于晴天。
　　艾伦于浴室之中听着淅淅沥沥地雨声，漫不经心地盯着窗外，表情显得很是困恼。
　　而窗外的爱德华也处于苦恼状态，或许更可以说是惊恐。事实上他只是想来看一眼少年，所以并没有走正门而是选择了窗户。他实在想不出现在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他此刻没有借助任何事物爬上了二楼的窗户和他此刻的漂浮状态。
　　在爱德华越来越惊恐的眼神下，艾伦终是开了口：“会做饭吗？”
　　“啊？”爱德华的表情变得茫然，他下意识地看向艾伦，似乎试图在他脸上找出答案。
　　显然，爱德华的表情娱乐到了艾伦，艾伦的脸上浮现了一个微笑。他侧过脸低笑：“爱德华，你确定你要保持这种状态和我对话？”
　　暖黄色灯光下热水蒸腾气雾下的艾伦较平日白天显得神秘虚幻，却也更惑人心神。潮湿的黑色额发在少年侧头低笑时，遮去了黑色星眸，却显出少年所特有的纤长白皙地颈项。少年压抑的低笑如猫爪挠人心痒。美人浴这样的景色实在美不胜收，以至于艾伦的话在脑中过滤一遍后爱德华才反应过来。
　　爱德华也无法考虑解释了，他跃至平地，翻窗入了客厅。他没办法再冷静地考虑，他似乎感到他的心跳得飞快，呼吸也停止了，他想放肆任性那么一回。他的情感似乎再也无法压抑，不停歇地奔涌出来。
　　爱德华脑中不停地在考虑，他在考虑艾伦会有的反应。当得知他是一个吸血鬼，震惊是必然的，也许还会害怕。他的情感抵制着他深想，而他的理智却强硬地独立思考。
　　也许他会厌恶惊恐，会想要远离他。爱德华深陷于沙发之中，痛苦地将头埋于双臂之中。他实在不愿意见到这种情况。很显然，这种可能趋于无穷大。但爱德华的心里仍存着一些侥幸，也许艾伦和其他人是不同的，亦或是他没有发现我的特殊。而这种侥幸正是促使爱德华留在这里等最后的审判的原因。
　　爱德华并没有想多久，他灵敏的听觉告诉他艾伦正在下楼。他猛然抬起了头，黑曜石般的黑眸紧盯着正在下楼的少年，其中充斥着紧张与慌乱，以及那一丝不确定的希翼。也许对于强大的吸血鬼来说，正在下楼的少年过于单薄且脆弱，但爱德华却仿佛被扼住了咽喉。他从未想过，少年的一步步靠近，对于自己是这样的惊心动魄。
　　“艾伦。”爱德华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只喊出了少年的名字。
　　“晚上好，爱德华。”艾伦似乎没有发现爱德华的异样，笑着随意打了招呼。
　　“晚上好。”爱德华迟疑着作出了回应。
　　艾伦倒了两杯热咖，一杯递给了爱德华，自己则捧起了另一杯。在爱德华不安的视线下，他意有所指地开口：“爱德华，你看起来很糟糕，发生了什么吗？”
　　爱德华隔着水汽看着艾伦，少年的表情显得很不真实，而少年的语气听不出是漫不经心还是已出现怀疑的查问。爱德华无奈地苦笑，他的能力对少年完全无效化，他完全猜不透少年的想法。
　　“不，没有什么。”爱德华摇了摇头，他将自己完全陷入沙发之中，显得很是疲累。
　　艾伦皱了皱眉，他离开倚靠的墙面，坐在了爱德华身边。
　　“别动。”艾伦强势的发出指令，“坐下，爱德华。”
　　爱德华犹豫地再次坐下了。
　　艾伦苦恼地用手指摩挲着杯子的底部边缘，组织着措辞：“爱德华，你是和家人闹别扭而离家出走吗？”
　　艾伦仔细着话语同时观察着爱德华，爱德华眼中显露出复杂的神色。
　　“我说错什么了吗？”艾伦疑惑地微微撇过头。
　　爱德华迷茫的眨了眨眸子，他的心里很复杂。一方面，他很庆幸，另一方面，他又为隐瞒感到愧疚和不安。
　　“不，什么也没发生。”爱德华苍白的脸颊露出一个微笑，他的目光变得温柔平和，“艾伦，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
　　在爱德华专注深邃的目光下，艾伦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偏转了目光：“好吧，既然你身心安好，我也不多问了。”艾伦挑了挑眉，“不过，爱德华，我另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需要问你？”
　　爱德华敛了敛笑意，轻声问道：“是什么？”
　　“你会做饭吗？”
　　“……”
　　爱德华一声轻笑打破了眼前的沉默，眼前少年瞪大了猫眼显得尤为可爱。
　　“好吧，这的确是个严肃的问题。”爱德华强忍住倾洒而出的笑意，“艾伦，你不会做饭？”
　　“事实上，我唯一拿的出手的只有煎鸡蛋和培根。”艾伦上挑了眉梢，“听你的语气，似乎你挺擅长，那么，爱德华，你不介意给我做一顿吧？”
　　“现在？”爱德华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接近与十点了。
　　“没错，现在。”
　　爱德华的唇角愉悦的勾起，天鹅绒般的声音夹杂着笑意尤为动听：“会胖的，不要瞪我，嗯，这是我的妹妹告诉我的。”
　　见鬼，他从来不知道这条定律在吸血鬼身上也行的通。“爱德华。”艾伦随手在茶几上放下了杯子，走向爱德华。一步步的贴近，并且脸上露出了一个令人炫目的微笑，双脚微踮，将脸贴近爱德华。
　　一瞬间，爱德华以为艾伦是要亲吻。他能感觉到艾伦呼出的气体，他甚至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艾伦要靠越近，再贴上的那一瞬，发力撞向了爱德华脑门。
　　“嗷——”艾伦捂着脑门后退。他失算了，他居然忘记了爱德华是只吸血鬼的事实，他的脑门相当于撞上了大理石。
　　爱德华沉默后爆发大笑。那般肆意而毫不压抑的大笑的爱德华，有着不同于一般的魅力。低垂着头的艾伦也不由跟着显出了笑意。
　　爱德华笑着走向艾伦，艾伦刚想出声，却是爱德华错身，走向了厨房。
　　艾伦怔了怔，他没想到爱德华真的会去做。他不自知地露出温和的笑意，再次捧起了热咖，像一只猫一样慵懒地仰卧在沙发上，注视着爱德华忙碌的身影。他能听见打开的电视机传来的低低的新闻声，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厨房传来的声音，这让他离开艾薇他们后又再次感到安心。
　　“爱德华，你要不要住在这儿？”话一出口，艾伦自己便是愣住了。但话已出口，艾伦却是直直地看向爱德华。虽然一个人也可以，两个人也未尝不可。
　　在这个华盛顿州西北的奥林匹克半岛上的福克斯小镇上，他遇到了令他感兴趣的爱德华。作为吸血鬼却不像那些古老的文献中所记录的邪恶嗜血，也许苍白英俊，强大永生是真的。当然，也许还要算上他那并不讨人喜欢并且匪夷所思的超能力。而除此之外，爱德华与人类男孩并没有什么区别。他的笑容很有魅力，热情而又体贴，害怕寂寞，并不难接近。
　　艾伦忍不住轻笑出声，艾薇知道他这危险的想法后，也许需要一把嗅盐。
　　“你在笑什么？”低沉如大提琴的音色显出疑惑。
　　艾伦摇了摇头，然后意识到爱德华正背对着自己，开口：“没什么。”
　　艾伦似乎感觉到爱德华不满地皱眉，这种感觉很奇妙。艾伦抚上自己的唇角，似乎一直是笑着的。“爱德华，你的答案呢？”
　　“抱歉。”爱德华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清晰地传到了艾伦耳中。
　　艾伦不由自主地敛了笑意，低垂下眼眸，手中捧着渐渐冷却的咖啡，不再言语。
　　一闪神，艾伦再次见识了爱德华那鬼神般的速度。他的眼神如何也捕捉不到爱德华的路径。也许，我该有些危险意识，他虽是可以把我了结掉。可最可悲的是，他的身体意识反对他脑海的想法，简言之，他的身体选择相信爱德华不会伤害他。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爱德华混杂了急切小心的嗓音：“艾伦，你生气了吗？”
　　眼前这张脸正是和他一般大小的年龄，艾伦忍不住叹气，爱德华脸上的黯然让他心软了。
　　“爱德华，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