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月落年华（天藏BG）》清风箬竹

60、番外•空城已无旧少年（二）

　　如果真的有比天空和群星更加高远的地方，那大概就是心之所在。我们想守护的就存在于此。

　　加入暗部对君忆落来说并非必须，但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卡卡西奉三代命来给君忆落送暗部申请表的时候，君忆落正把自己埋在卷轴堆里翻着飞雷神的资料。
　　“小落，小落……小落！”卡卡西喊了好几声，才看到君忆落一副刚注意到他的样子迷迷糊糊地抬起头。
　　“早上好——”君忆落拖着长音冲蹲在窗台上的卡卡西挥挥手，看看窗外，太阳已经快正当空了。站起来打开窗户内侧的栓，把窗户往上推开，“好久不见，卡卡西桑。”
　　“这是干什么呢……”卡卡西看着房间里遍地的卷轴，说了一句，“给，小落你的暗部申请表，现在填，填完了我拿回去。”
　　“找点资料，关于飞雷神的。”君忆落说着，接过申请表。从桌上拿了毛笔，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没翻到墨水。挠挠头，君忆落有些尴尬地说，“啊……抱歉，我昨天才回来老宅这边，找了一夜资料，好多东西都没拿。卡卡西桑，申请表什么时候要，要不我填完了送去给你？”
　　“报名截止今天中午十二点。”
　　“好吧……”君忆落叹了一口气，“卡卡西桑请稍等，正好要找的资料也找到了，我把这个房间收拾了，回宿舍填吧。”
　　“去我宿舍填吧。”卡卡西说，“我宿舍离这边还近一点。”
　　“嗯，我知道了。”
　　收拾了房间，锁了窗户，卡卡西和君忆落走正门出去。从波风家到木叶中心的路，从两年前卡卡西搬出去之后，君忆落就再也没和卡卡西一起走过。甚至，波风家这个地方君忆落也没见卡卡西再来。同样的，卡卡西的宿舍和君忆落的不在同一栋楼，却也只隔了两条街，但两个人都没去过彼此的住处。两年以来，一次都没有。
　　两年前，九岁的君忆落升中忍之后卡卡西就搬了出去。君忆落想了想，也去找了三代要了中忍该有的福利——单身宿舍。君忆落的住处找在了鸣人所住的五层公寓楼对面，是一栋只有三层，每层一个房间的小楼。据说房间还比其他的宿舍大几平方，能多个餐厅出来，但毕竟离“九尾妖狐”太近，也都没人申请。
　　君忆落本来想要顶楼三楼的那间的，一问却说那里已经有人了，只能要了二楼。听说楼上住的是暗部的人，也确实神秘，住了一年君忆落都没见到邻居是谁。直到去年，一次和前辈们一起去吃饭，卡卡西带了他的暗部后辈天藏过来，回去的时候君忆落和天藏走了同一条路。那时候君忆落才认识自己的邻居。扫听了一下，知道了暗部“木遁天藏”的名声，君忆落想到史料记载有木遁克尾兽的事情，大概也明白了，他就是三代派来照看附带监视鸣人的人。三代的监督是带着保护意味的，他们在这里，木叶内其他势力便不会动鸣人。天藏是同伴，这点君忆落还是想的很清楚的。只是君忆落对自己为啥对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完全没印象十分纠结。
　　这两年，君忆落和卡卡西的关系像是……淡出了对方的生活一样。君忆落忙于任务和修行，迷茫的时候就跑到自家天台上倚着栏杆对着鸣人的窗口耗上一夜，第二天也就继续像每一天一样去做该做的事。红豆时不时会来找她，约她出去吃甜品聊聊天之类。和止水的相处自然是最多的，但多是任务时间。止水作为宇智波家的天才，未来支柱，自然也有自己的修行项目。君忆落和卡卡西这两年的状态大概是一年里能一起吃上几顿饭，几句话概括一下自己的现状。君忆落没事儿自然不去找卡卡西，卡卡西也没专门找过君忆落。既不疏远，也不亲密……或者说，一起住了五年，很遗憾，他们的关系和“亲密无间”就从来没挂的上边。
　　其实从那时候就习惯了吧，一个人变强，继续往前走。

　　“什么嘛，上忍宿舍和中忍的是一样的啊。”进了卡卡西宿舍的门，卡卡西去给君忆落拿笔墨的时候，君忆落笑着说。
　　“你那边还大一点。”卡卡西便挑着合适的笔边说。
　　君忆落听了，一偏头，“卡卡西桑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卡卡西把笔递给君忆落，看着她填着上面的个人信息，“部门介绍在申请表背面，志愿顺序别填错了，报上去就不能改了……我在秘技部，我看过你之前给三代的查克拉研究的资料，你还有飞雷神，过来的话也算对路。”
　　君忆落听了卡卡西的话，特意往把申请表翻过来扫了一眼。秘技部……忍术研发与特殊忍术应用，看起来也还不错。但是，这样好吗？虽说是三代让进暗部的，但进了暗部还在卡卡西他们的羽翼之下……这样好吗？明知道成长是自己的事，变强是自己的事，却还是依赖于他们的保护，眷恋于他们给的温暖和安全感……这样真的好吗？
　　“抱歉，卡卡西桑……”君忆落明知卡卡西这么说是好意，所以更不知道怎么拒绝。暗部的工作相当危险，卡卡西能这么说基本相当于应了君忆落进去抱大腿，也算是为她找了捷径，但是……君忆落低着头，眼神有些飘，“实在是对不起，我……”
　　“是是，我知道了。”卡卡西微笑着，一只手覆在了君忆落头上，“只是建议，小落当然有选择自己想走的路的权利……不用道歉。”
　　“是。”君忆落闭上眼睛，嘴角划出浅浅的上扬痕迹，“谢谢。”
　　君忆落的第一志愿填了暗杀部，第二志愿情报部，然后才是秘技部。卡卡西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君忆落填完，收起申请表，笑得眯了眼睛调侃君忆落：“暗杀部可是暗部最难进的部门啊，新人选拔长达三个月，失败一次就会被踢出去的哦，小落还真是下了决心呢——”
　　“诶——”君忆落的反应一如卡卡西所料，“你刚才都不说！”
　　“算了，这样也好。”卡卡西拍了君忆落脑袋一下，然后飞身离开，“我去交表了。”
　　“喂，卡卡西桑……”君忆落没叫住卡卡西，叹了一口气，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喊，“能不能别敲头啊下次，长不高了你负责啊！”
　　卡卡西那家伙，真是一点没变呢，明明都从13岁到了20岁了。看着卡卡西消失在前方屋顶的背影，想到这里，君忆落险些笑出声。不过，这是最好的事了啊。

　　有一点卡卡西倒是没蒙君忆落，关于暗杀部的三个月新人选拔。今年申请暗部的据说是19个人，申请表卡掉了8个，还剩11个。这十一个人里，第一志愿填了暗杀部的据说算君忆落有三个。其实有的人填暗杀部未必是为了去暗杀部，恰恰是它的选拔最严，就算中途被淘汰也会有其他部门收的。
　　君忆落不知道另两个人是谁，不过暗杀部今年的指标只有一个是事实。
　　新人选拔的内容听上去倒是很简单，每周去一次调查室进行一次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测验，除此之外就是随时随地应对前辈的偷袭。麻烦的当然是后一条，毕竟他们可是不管你吃饭睡觉逛街都会突然出现的啊。君忆落应付过最囧的一次是在她洗澡的时候……还好来的那位前辈看起来是个女的，要不被人看光这事儿就让人无语翻了。
　　其实新人选拔的难度从不在于他们的偷袭有多有力度，主要在于数量多时机不定，外加三个月的时长。君忆落原本是白天修行会弄得自己拖着身体回宿舍然后倒头就睡的类型，也因为这样的偷袭改了习惯。再怎么修行也要给自己留一点余力，就算睡着也要保持一部分意识是清醒的。
　　一开始确实不习惯，一夜都能处于完全睡不着和意识不清的交替中，以至于选拔开始一周之后君忆落就挂上了黑眼圈，一直挂了至少两周。选拔开始一个月左右，君忆落好像也慢慢适应了，生物钟变得和一般暗部成员的生活规律越来越合拍。
　　把战斗变成身体的本能，真的只用了三个月这么短的时间。
　　当君忆在心里落感慨着“果然人的潜能都是逼出来的”的时候，她已经站在木叶暗部暗杀队的门口，举起了手准备敲门了。果然还是要……变得更强吧。
　　深吸一口气，君忆落的指关节轻轻扣在门上。

　　虽然新人选拔期比别的部门长得多，但相对的，暗杀队的新人期是各部里最短的。没有像其他部门新人一样做个好几个月给前辈端茶倒水打杂的日子，正式入队第一周，君忆落就跟着前辈们做任务去了。暗杀队的前辈倒是挺照顾君忆落，据说原因很简单：暗杀队已经四年没新人进来了啊！进了暗部之后君忆落才知道卡卡西已是秘技部队长——那家伙果然很厉害嘛。
　　君忆落正式进暗杀部一个月之后，一次，正在火之国边境执行任务的他们接到临时支援任务。君忆落跟着前辈赶到一看竟然是秘技部的人，卡卡西带的队，还在被人追杀。卡卡西倒是没受什么重伤，就是写轮眼用过了动弹不得。暗杀部的人到也没办法，说怎么也得把卡卡西背回去……问题是谁背都拖累速度啊。君忆落想了想：“那个……前辈们，要不我带卡卡西桑先回去？”众人应允，于是身高一米四的君忆落拎着一米八的卡卡西后领飞雷神回了木叶，直接到了木叶医院门口。
　　找来了医忍来给卡卡西处理了身上的伤，卡卡西被警告一周内不许动不许下床。医忍出门，君忆落斜倚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卡卡西：“刚在去支援的路上听说了你们的任务。你怎么会透支成这样，按说是你的话不至于的吧，卡卡西桑。”
　　“出了点小问题，你们到的时候已经没事了。”卡卡西试图抬起手，把挂在头侧的面具摘下来，却动弹不得。
　　君忆落两步走过来，一只手把卡卡西的脑袋微微抬起来，另一只手把他的面具去了，“白痴吗你，真是的……”
　　卡卡西看到君忆落一张臭脸而且明显是摆给他看的，“小落，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没什么。”君忆落板着脸回答，低着眼睛俯视卡卡西，还在后几个字上加了重音“只是某个人之前一副大佬的样子说‘丫头你当暗部好混啊，快来秘技部我罩你’，现在却要死的德行躺在床上我看着很不爽罢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卡卡西的声音本来就有点发虚，不过后来君忆落想想他大概也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小落……”
　　“干嘛？”君忆落一副不爽的表情接。
　　“我想喝粥。”卡卡西的眼角分明挂上了笑。那家伙是故意的绝对！
　　君忆落狠狠地白了卡卡西一眼，叹了口气，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谁管你……等着”，走出门去，“砰——”地把门拉上。
　　只留病房里卡卡西眯了眼睛的笑颜。
　　卡卡西出院之后，君忆落在部里碰到他，他还调侃君忆落“哎呀小落这两年是不是变温柔了啊……”惹得君忆落一叉腰又一次白他一眼：“你拜托我们队长照顾我我会感觉不到？你当我傻吗卡卡西桑？”卡卡西挠头笑了两下，指着君忆落身后说“啊小落你们分队长来找你出任务了吧。”然后趁着君忆落回头的功夫溜之大吉。
　　当然，君忆落对此只能报以无奈的表情。这两年，卡卡西那家伙真是一点儿没变。

　　暗杀部的工作主要是追杀叛忍。毕竟政治性的暗杀任务才会到暗部系统，那种任务也不是总有。能叛得出木叶的忍者大部分可以归为两种，一种是真的挺弱压根就没人乐意理，另一种就像之前的大蛇丸之后的鼬。不过……那个鼬，现在这个谦和骄傲却深爱着村子的鼬真的会做出灭宇智波全族的事情吗？等等，鼬在佐助八岁的时候灭族没错吧？佐助现在已经七岁了啊！宇智波家除了佐助全灭的意思就是止水哥……不对啊，鼬不可能打得过止水的啊。就算鼬能开万花筒写轮眼也……止水可是两年前就开了啊！止水那家伙肯定能活下来……的吧。
　　君忆落正式加入暗部的第三个月，倒是君忆落自己出了问题。那天君忆落只是在正常值班，却突然心慌，然后就喘不上气来。被同部的人送到木叶医院，已经稍微缓过来的君忆落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心脏主动脉关闭不全，应该是先天的。医疗班建议手术治疗，术后至少修养一年。
　　没别的办法了吗？君忆落问医疗班班长药师天善。他想了想，说，保守治疗也不是不行，但是在此期间不能大强度地执行任务，小君忆落你暗部的工作就……君忆落说了声抱歉，闭上了眼睛，被子下面的手攥紧了床单。
　　第二天，至少看起来已经无恙的君忆落回家休养。君忆落出了木叶医院就去找了一趟三代。三代一见君忆落就说：“小君忆落啊，你的事我听他们说了。”君忆落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解释，任凭三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退出暗部吧。”
　　君忆落的表情带着一点疲惫，也不抬头，只是轻轻地问三代：“那鸣人呢，鸣人的事情怎么办？”
　　三代老爷子吐了一口烟雾：“没关系，你尽管去见鸣人吧。这是之前的约定。”
　　“是，我知道了。谢谢您。”君忆落九十度鞠躬，“我回去写退部届，会在明天之前送回部里。给您添麻烦了，十分抱歉。”

　　送了退部申请书到暗部，交还了面具制服和叛忍名册，走出暗部大楼的时候，君忆落其实并不是一点不甘心都没有的。怎么会突然……真是的，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打乱计划。
　　还没回到宿舍，在一个楼间僻静的转角，有人拦下了她。
　　来人戴着面具，穿着白色的连帽斗篷，君忆落一眼过去以为是暗部的人，却一瞬间发现了那人查克拉中的血腥气息远不是暗部中人可比，立刻起了警惕。那人却没做什么，只是摊开了手给君忆落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然后说了一句让君忆落心中一凛的话：
　　“波风君忆落，团藏大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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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四代目生日快乐！！
其实这章主要是别扭兄妹（闺蜜？）二三事？
一写就多，细纲君已死QAQ……原本的大头戏居然挤到了下章。
讶君快来领取你家卡卡西！请不要再问我要你家男神的戏份了……这已经绝壁是我对你森森的爱了TAT！
章节顺序调整——14.0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