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光与暗的交响乐》情灯

56、医院（五）

　　柳家人就这样一直等到了晚上，柳妈妈也没有一丁点转醒的迹象。
　　到了晚上固定的时间，佐藤医生带领着一群小医生查房。
　　“佐藤，我的妻子，还能够醒过来吗？”佐藤医生一来，柳爸爸就扑了过去。抓住佐藤医生的手腕，双目血红，绝望中却带着隐隐的期望。
　　“柳，你冷静一点。”佐藤医生轻轻地拍了拍柳爸爸抓住他的手。佐藤医生年轻的时候与柳爸爸是同学，两人还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柳夫人这样我很遗憾。”
　　“那她会醒吗？”这个才是柳爸爸最为关心的问题。
　　“这个就说不准了。”虽然知道这个答案很残忍，可佐藤医生必须要遵从自己的职业道德，实话实说。“看柳夫人现在的时候，随意都有可能醒，但却也有可能一直都不醒。”
　　听了佐藤医生的话，柳爸爸颓然的放开了佐藤医生的手。
　　“直子……”

　　柳若一和柳莲二虽然早已经猜到了答案，可亲耳听到，仍旧是觉得不能够接受。
　　柳若一只是趴在玻璃上，痴痴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柳妈妈，眼泪一滴滴落下。
　　柳莲二我进了拳头，牙齿咬的紧紧地，额上青筋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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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向前走着。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了，柳妈妈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柳爸爸，柳莲二还有柳若一协调一下时间，基本上保证了任意时间段都会有一个人在医院陪伴着柳妈妈。
　　这一天，柳爸爸去公司处理前几天堆积的事物了。而柳莲二，则是去观看今天举行的日美亲善少年网球赛。
　　柳若一今天，并没有其他的事情。陪伴柳妈妈的任务，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头上。
　　坐在柳妈妈床旁边的椅子上，柳若一痴痴地凝视着柳妈妈。
　　双手轻轻地握住柳妈妈的手，柳若一像往常一样对柳妈妈诉说着。期望柳妈妈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醒过来。
　　“妈妈，你知道吗？这段时间爸爸的头发都一些苍白了。哥哥也整天都愁眉不展的，没有一丝笑容。我也很不开心，因为，妈妈，你不在我的身边。妈妈，我们大家都很希望你能够醒过来。妈妈，你早一点醒过来，好吗……
　　妈妈，其实你知道吗？以前的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会拥有一个这么好的家庭，拥有一个这么爱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这些，在我以前的生活中，都是不敢想象的。
　　妈妈，其实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们，我以前是怎样生活的。因为我很害怕。我很恐惧你们知道了我的过去以后，会抛弃我，会放弃我，会看不起我，会嫌弃我……
　　妈妈，我现在把我的过去都告诉你，好吗……即使你嫌弃我，不要我了，也起来告诉我，好吗……只要你能够醒过来，即使你不要我了，抛弃我，我也不会在意的……
　　我一直，都觉得这段时间的幸福，就像是偷来的一样……”
　　伸出一只手，柳若一爱怜的整理了下柳妈妈的头发，双眼迷蒙。
　　“妈妈，其实自从我被带走以后，就一直被当做是杀手培养。在训练的时候，我也杀过人……我一直都不敢告诉妈妈，爸爸，还有哥哥，其实我胸前的那道伤疤，就是那次留下的……可是我没办法……如果那个人不死，死的，就是我了……在训练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只有踏着其他人的尸体，才能够活下去……
　　后来，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把我培养出来的师傅，也开始准备带我出任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师傅，却突然死了……
　　我终于，自由了……
　　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那种刀头舔血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于是，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回来了……
　　我永远，都不会后悔，这个决定……这是我这一辈子，最英明的决定了……如果不回来，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
　　妈妈，你快点醒来好吗……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伤害过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的……只要那个人从牢里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这样，妈妈会不会觉得开心一点，心里好过一点……
　　妈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伤害我家人的人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们……
　　妈妈，你醒过来，好吗……我再也不会让人伤害到你了……”
　　泪水不知不觉中爬满了柳若一的脸，柳若一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
　　就在这个时候，柳妈妈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
　　一直都在密切的关注着柳妈妈的柳若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医生，医生！妈妈的手动了！你们快来看一看，她是不是要醒了！”柳若一飞快地冲到门边，打开门，快速的说完这番话以后，又冲了回去。
　　柳妈妈的眼珠子，也在不停的转动着。过了很久，柳妈妈的眼皮，渐渐地隙开了一条缝。
　　柳若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柳妈妈。
　　一点一点的，柳妈妈的眼睛开始睁开了。
　　“妈妈，你感觉怎么样，能够看到我吗？”柳若一俯下了身，温柔而又欣喜的看着满脸苍白的柳直子。
　　“若一宝贝……”柳妈妈轻喃出声，眼神渐渐开始有了焦距。
　　“请你出去一下，我要为病人检查。”这个时候，医生也来到了病房。
　　柳若一双目都发着光，乖乖的点头，走出了病房。

　　“哥哥！”一出门，柳若一就第一时间拨通了柳莲二的电话。
　　“怎么了，若一。出了什么事吗？”柳莲二所在的地方，非常吵嚷，柳莲二不得不大声喊道，才勉强让柳若一听到他的声音。没有想过，这个时候，柳若一会给自己打电话，柳莲二第一个反应，就是出事了。
　　“妈妈醒了，哥哥！”柳若一的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喜悦。
　　“真的吗？太好了，我马上过来！”柳莲二也顾不得现在在看比赛，直接从看台上跳起来，飞快地跑了出去。
　　立海大其他人面面相觑。
　　“柳军师，他怎么了？”丸井文太一脸疑惑。
　　“估计是，柳伯母那里，有状况了……”仁王雅治开口猜测。

　　挂了电话，柳若一手不停，拨通了柳爸爸的电话。
　　“若一，是不是你妈出什么事了？”电话一通，柳若一就听到了柳爸爸着急的声音。
　　“爸爸，妈妈醒了！”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直子，你终于醒了……若一，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