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光与暗的交响乐》情灯

53、医院（二）

　　“若一，妈妈怎么样了？”听到熟悉而又急切的声音，柳若一一下子回过头。柳莲二的身影出现在了柳若一视线的不远处。
　　“哥。”柳若一埋下头，声音低低的。“哥！”抬起头，柳若一猛地冲入了柳莲二的怀里。泪水喷涌而出，柳莲二的衣服瞬间被打湿。
　　看见柳莲二的身影，柳若一伪装起来的坚强终于崩溃了。双手紧紧勒住柳莲二的腰，哥哥温暖的体温终于让柳若一的负面情绪毫无顾忌的爆发了出来。
　　这个时候，柳生比吕士已经将柳妈妈的情况告诉了柳莲二。
　　柳莲二满脸凝重，一只手揽着怀中的柳若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一只手不断地抚过柳若一的软发。虽然没说一句话，可柳莲二的眼圈也有些发红。
　　“哥哥。”柳若一很快停止了哭泣，退后了两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对于刚才自己的失控，柳若一觉得很不好意思，也觉得很内疚。哥哥已经很难过了，自己不应该再这样增加他的压力。
　　“傻丫头。”柳莲二完全明白柳若一道歉的含义，无奈的低叹口气，“你是我的妹妹啊……”柳莲二没有多说，只是用自己的眼神坚定地告诉着柳若一，在这种情况下，哥哥应该理所当然的成为妹妹的支柱。
　　“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旁边的柳生比吕士开口，“我和雅治去给你买些饭。”柳生比吕士知道，此时此刻，柳家兄妹需要一些单独相处的空间。
　　“谢谢你，比吕士。谢谢你，雅治”柳莲二的眼睛再次眯起，感激的对柳生比吕士和仁王雅治开口。
　　仁王雅治这个时候也是一改平时的样子，万分正经。”大家都是兄弟。“轻轻给了柳莲二的肩膀一拳，仁王雅治看向柳生比吕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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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看看妈妈吧。”柳若一牵着柳莲二的手，来到了玻璃前。引入眼帘的景象让本就红了眼眶的柳莲二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无论柳莲二再怎么坚强，他也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看着自己母亲如此凄惨的样子，柳莲二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凶手抓到了吗？”过了好久，柳莲二才吐出了几个字。
　　柳若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最开始就是医院通知的我，我并没有看见警察出现过。我只顾着妈妈的情况，也没来得及问。”柳若一没有说的是，在她的概念中，根本就没有找警察这种想法。要是警察有用的话，自己早不知道在哪里了。当然，柳若一从来没有想过，要放过伤害自己母亲的人。
　　“我去打几个电话。”听到柳若一的回答，柳莲二马上开口。

　　“怎么样，哥哥？”过了大约十分钟，柳莲二挂了电话，走了回来。
　　“已经抓住了，是一个计程车司机。”柳莲二表情微微有些狰狞，“疲劳驾驶，没有看见红灯，就撞到正在过街的妈妈了。”
　　“像他这种情况，会怎么判？”柳若一的双眼，有些充血。
　　“因为妈妈只是重伤，所以只会判有期徒刑。”
　　柳若一双眼微微一暗，有了计较。

　　“莲二，吃点东西吧。”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一人拎着一盒盒饭，走了回来。柳生比吕士将自己手中的盒饭，递到柳莲二跟前。
　　柳莲二接过饭盒，一声不吭的打开盖子。也不管盒子里有些什么菜，柳莲二只是心不在焉地吃着。
　　硬塞了一大半的食物，柳莲二便没有胃口了。合上饭盒盖子，柳莲二干脆的将饭盒扔进了垃圾桶。
　　走回到柳若一身旁，看着柳若一趴在玻璃上，目不转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柳莲二心中微微有些发酸，伸出手，轻轻揽住柳若一的肩膀。
　　“哥哥。”柳若一并没有回头，熟悉的味道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柳若一此时揽着自己的是谁。微微朝后靠了一点，柳若一将头轻轻靠在柳莲二的肩膀上。
　　“妈妈，会好的。”柳莲二声音低低的，不知道是在安慰柳若一，还是在开解自己。
　　柳若一狠狠地点了点头。“我也相信，妈妈，一定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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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八点。
　　“雅治，比吕士，你们先回去吧。”柳莲二走到两人跟前，“今天你们也跑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和若一在这里就行了。”
　　仁王雅治站起身。跑了一天，此时的确有些疲惫。而且自己守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作用。“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再来探望柳伯母。比吕士，你呢？”
　　“我还是在这里和你们一起吧，莲二。”柳生比吕士一本正经的开口，“毕竟，我对这里要熟一些，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也好帮忙。而且，我想要陪着若一。”柳生比吕士真诚的看着柳莲二，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听了柳生比吕士的话，柳莲二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满意，并不再接着劝说。
　　“那我就先走了。”仁王雅治也能理解柳生比吕士，自然地开口。
　　“再见，雅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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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莲二，若一。”熟悉的声音，让两个人顿时回过头。
　　“爸爸！”柳莲二和柳若一同时出声。因为医院需要保持安静，两个人都将自己的音量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
　　“直子怎么样了？”柳爸爸一看就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的。大步跨上前，透过玻璃，柳爸爸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柳妈妈。
　　“直子……”柳爸爸声音悲怆。
　　“直子的情况怎么说的医生？”柳爸爸有些语无伦次的问着。
　　柳莲二声音低沉的将柳生比吕士下午告诉自己的情况重复了一遍。
　　柳生比吕士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体贴的没有上前打扰。
　　“这么说，如果直子明天下午都不醒的话，就说不准多久能醒了？”柳爸爸的嗓音明显的颤抖着。
　　“是这样的。”柳莲二也万分悲痛，却不得不将这个听起来有些残忍的答案告诉柳爸爸。
　　柳爸爸两眼迷茫。这个时候，从柳爸爸身上再也找不到儒雅，此时的柳爸爸，只是一个害怕失去妻子的丈夫。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