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光与暗的交响乐》情灯

21、金井综合医院（二）

　　“哥哥。”推开柳莲二卧室的门，柳若一走了进去。柳莲二正坐在电脑前忙碌着。
　　“喝杯牛奶吧。”柳若一把温热的牛奶放在了柳莲二的电脑桌上。
　　“谢谢。”柳莲二端起牛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柳莲二努力对柳若一扯起一丝嘴角。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自在；怎么看，怎么难看。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哥哥。”看着柳莲二这个样子，柳若一心里有些难受。“妈妈说过，家人，是不需要谢的啊。”
　　柳莲二眯着眼睛里闪过一丝歉意。“是哥哥说错话了。”
　　说着，柳莲二用力的揉了揉柳若一柔软的棕发。“放心吧，哥哥没事的。”在妹妹面前，哥哥永远都要顶天立地才行。
　　柳若一深深地看了柳莲二一眼：“哥哥，不管发生什么，我和爸爸妈妈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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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开了大半个通宵，柳莲二终于把平时花两天时间才能整理好的训练菜单给弄好了。
　　简单的洗漱后，疲惫的柳莲二爬上了床。
　　晚上，接到弦一郎的电话。精市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听到这个消息，柳莲二一直紧着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一点。
　　躺在床上，柳莲二伸手拉过被子。
　　柳莲二有些怨怼。这种病为什么会找上精市？精市一直都是那么努力的生活，那么努力的打网球，他把网球视作了自己的生命。如果让他知道，这个病，就算治好，他也有很大可能性不能打网球了，他怎么能接受？！
　　一想到这一点，柳莲二就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生疼。很想能够陪在精市身边，陪他共度难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柳莲二难得的蜷缩在床上，心里默默的念叨着。精市从来都是那么的坚强，他就是这群伙伴的精神支柱，相信那么坚强的幸村精市一定能够挺过这一关的，他一定能够站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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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
　　“哥哥。”柳莲二走下楼，柳若一已经坐在沙发上背着国文课文。
　　“若一。”睡一觉起来，柳莲二依旧是那个睿智的柳军师，站在楼梯上，柳莲二的身影挺拔而修长，丝毫看不出他昨天晚上的颓丧和彷徨。“今天的晨跑我就不去了，我想早一点去医院看望精市。”柳莲二微微有些抱歉。
　　“这是应该的。”柳若一很理解，哥哥和幸村关系这么好，幸村住院，哥哥也是应该多花点时间在他身上。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话虽如此，柳若一却不是很放心柳莲二单独去。昨天幸村的情况很不稳定，要是今天还是那样，哥哥万一出些什么事，怎么办？兄控的柳若一想要陪伴哥哥。
　　“好。”柳莲二自是不知道柳若一在想什么，只以为她也很担心幸村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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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市，我们来了。”柳莲二和柳若一到的很早，这个时候，病房里只有幸村精市一个人。
　　“莲二，若一。”幸村精市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看到柳莲二和柳若一的到来，幸村精市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
　　和幸村精市打了招呼，柳若一毫不客气的走到沙发旁坐好。
　　“弦一郎呢？”柳莲二微微有些诧异，没有想到弦一郎会不在。
　　“昨天我让他回去了。”幸村精市微笑着，“这里又没有陪护床，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弦一郎整夜都陪着的。”
　　柳莲二眯着眼不说话。本来还想说自己今天晚上守夜的……
　　“怎么了，莲二？”看到柳莲二走神了，幸村精市伸出手，在柳莲二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柳莲二条件反射般的微微向后缩了缩头。“精市，我们给你带了些早餐。”
　　“谢谢你们了。”幸村精市的声音清清淡淡的，“我正好饿了呢。”
　　接过柳莲二手中的饭盒，打开，幸村精市微微勾起嘴角。“我很喜欢。”
　　柳莲二轻轻地笑了，如淡雅的莲花。“你喜欢就好。我专门拜托妈妈按照你的口味做的。”
　　“替我谢谢伯母了。”
　　“好的。”
　　听过了柳莲二的回答，幸村精市开始用起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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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东西，柳莲二替幸村精市把饭盒和简易活动餐桌收起来。刚收拾好，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真田弦一郎大踏步的走进病房。
　　“弦一郎，你来了。”幸村精市微笑着招呼道。吃过东西，人也显得精神了点，幸村精市的脸上也微微有了些血色。
　　“啊，精市。”弦一郎伸手拉了拉帽子。“莲二，柳。”
　　“真田。”坐在沙发上的柳若一微微颔首。
　　“弦一郎，刚才还在给精市说你这个时间段来的可能性为75%来着。”柳莲二把洗好的饭盒收好。
　　真田弦一郎抽了抽嘴角，也不答话。找了张椅子坐下，弦一郎关心的看着幸村精市：“精市，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幸村精市把枕头立了起来，靠在枕头上面。“还好。”轻淡描写的带过了这个问题。
　　“对了，莲二。”幸村精市最关心的还是网球部，“训练计划你做好了吗？”要搁往常，幸村精市也不会这么急的催柳莲二，只是一想到明天周一，大家都有可能来不了，幸村精市就有些担心网球部的情况。
　　“放心吧，精市。”真田眼神坚定，“我和莲二一定会把网球部照顾好的。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
　　“是啊，精市。”柳莲二把昨天连夜赶制的训练菜单递给幸村精市，“你放心，我们等着你回来。”

　　柳若一见这三人要开始谈正事了，知趣的开口：“我出去逛了一会儿。”
　　“注意安全，若一。”柳莲二小心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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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的大厅非常宽敞，显得有些肃穆。角落里零零散散的点缀着绿色的盆栽，清爽又环保。
　　这里是住院部，相比门诊部人少了许多。医生和护士时进时出，忙忙碌碌，倒也不显得冷清。
　　走进电梯，柳若一按下数字‘1’。
　　住院部外面，有着一个很大的草坪。穿过草坪，便进入了一个小花园。
　　四月的樱花，是最美的。一缕缕阳光穿越过朵朵樱花，铺洒在绿茵上，暖洋洋的。柳若一挑选了一颗最大的古树，准备爬上去晒一会儿太阳。
　　“若一。”就在若一准备爬树的当口，一个优雅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柳若一回转头。柳生比吕士沐浴在阳光下，微笑着看着自己。
　　“比吕士。”柳若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来了。”
　　“你怎么在外面？莲二呢？”柳生比吕士有些奇怪，没有想到会在医院里遇到柳若一独自一人的情况。
　　“哥哥和真田还有幸村在讨论网球部的事情。”柳若一开口解释。“我不方便听，就出来了。”
　　“部长今天情况怎么样？”虽然昨天副部长打电话说部长的情绪已经控制住了，但是没有亲眼看到柳生比吕士还是有些不放心。
　　“脸色看起来要比昨天好一些。”柳若一想了想，开口回答。
　　“你现在上去吗？”柳生比吕士虽然知道柳若一现在上去的可能性不大，还是礼貌性的问了问。
　　柳若一摇了摇头。“我待会儿再上去。”
　　“那我先上去了。”柳生比吕士实在是有些担心幸村精市的情况。
　　“好的。”

　　等柳生比吕士走远，柳若一身手敏捷的爬上树。
　　微眯着眼，感受着春日的阳光，柳若一倒也不见多少悲伤。虽然和幸村精市不算陌生人，勉强也算得上是熟人，可毕竟，柳若一这些年见惯了生死，心里倒也升不起太多感触。
　　拿出随身带着的散文集，斜靠在树枝上，柳若一翻开书页，取出书签，开始静心欣赏语言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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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妹妹！”远远地文太就看到了高坐在树上的柳若一。明媚的阳光铺洒在柳若一身上，给她的身上镀上了一片光晕。丸井文太失神了片刻。
　　回过神来，丸井文太几步跳跃到树下，向柳若一招了招手。
　　“丸井。”老远，柳若一就看到了丸井文太。
　　“你也来看部长？”丸井文太仰着头，眨巴着眼望着树上的柳若一。
　　柳若一把书收好，几个跳纵下了树。
　　“啊。”柳若一的回答简洁明了。
　　“那我们一起上去怎么样？”丸井文太说着，吹了一个泡泡。
　　柳若一看了看表。“不了，我已经上去过了。待会儿我要去东京上课。算起来时间也到了。你上去的时候帮我给哥哥说一声。”
　　“放心。”丸井文太一口答应，“我一定会把话带给柳军师的。”
　　向丸井文太挥了挥手，柳若一很快走出了丸井文太的视线。

　　等到柳若一的背影消失在眼中，丸井文太半跳跃着，奔向幸村精市的病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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