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光与暗的交响乐》情灯

11、手术

　　星期四晚上。
　　吃过饭以后，柳若一准备去院子里走走，复习一下今天在柔道部学习的内容。
　　“若一，等一下。”刚走到门口，柳爸爸开口，叫住了她。
　　若一回过头，看着柳爸爸，眼神带着些微微的疑惑。
　　“你先回来坐下，爸爸有些事情要和你说。”柳爸爸眼神柔和。
　　“哦。”若一走回客厅，坐在了柳爸爸对面的沙发上。听到柳爸爸的话，柳妈妈和柳莲二也自觉地走出来，在沙发上坐好。
　　“我已经给你联系了神奈川金井综合医院，明天早上我和你妈妈一起带你去看你腿上的伤。”柳爸爸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汇来形容若一腿上的疤痕。
　　“可是明天的课程怎么办？”
　　“我也要陪若一一起去。”柳若一和柳莲二同时出声，话语的内容却截然相反。
　　若一满眼诧异，完全没有料到莲二会主动要求不上课。
　　“一天的内容没关系，莲二会为你补上的。至于莲二——”柳爸爸看向柳莲二。
　　“放心。明天的内容即使不去，我也可以自己补上，然后为妹妹讲解的。”看着若一仍旧不赞同的眼神，柳莲二连忙列举数据。“在一年级的时候，我一共在上课期间参加过三次网球部的合宿，共耽误课程21天。功课在合宿期间就已经自学补上，期末考试排名年级第5。
　　二年级的时候，我一共在上课期间参加过三次网球部的合宿，共耽误课程21天。同样，功课在合宿期间就已经补上，而且还为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补课。最后，期末考试排名年级第3。”莲二揉了揉若一松软的棕发，“所以放心吧，缺一天课对哥哥来说没有问题。”
　　若一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一段时间学习内容的难度的确不大，答应了莲二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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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奈川金井综合医院。
　　“服部医生，我女儿腿上的疤痕怎么样？能去掉吗？”在医生看过柳若一的疤痕以后，柳爸爸出声问道。
　　若一坐在椅子上，眼眸微垂。莲二站在若一身后，把手轻轻的搭在若一肩上。
　　服部医生沉吟片刻。“这个伤痕是可以去掉的。我们会采用W成形术治疗疤痕来去除柳妹妹腿上的伤痕。这种方法适用于较长、较宽大且瘢痕与正常皮肤交错不甚规整的条索状瘢痕及僵直的锐器伤瘢痕。”
　　锐器伤……柳莲二搭在若一肩上的手没有丝毫变化，另一只手却握紧成拳。
　　“一般这个手术一共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呢？”柳妈妈很关心这个问题。
　　“这个手术本身花费时间不长，几个小时左右。因为令嫒是伤在腿上，所以术后两天内最好不要走动。术后七天之内伤口处不能沾水。”
　　“那这个手术需不需要住院呢？”柳莲二开口问道。
　　“不需要。”
　　“若一，我们今天就把手术做了怎么样？”柳爸爸低下头，柔声征求若一的意见。
　　“好。”若一也不想再次耽误时间，干脆的同意。
　　服部医生刷刷下笔写下手术同意书。
　　“柳先生，你看一看。因为柳妹妹并未成年，所以手术同意书需要监护人签字。”
　　柳爸爸接过手术同意书，仔细的看了一遍。
　　“没有问题。”说罢，提笔准备签字。
　　“等一下。”柳若一突然开口。“我看看可以吗，爸爸？”
　　“当然可以。”柳爸爸把手术同意书递给若一。
　　若一看了看手术同意书。“我不需要麻醉。”这么多年，自己什么没有经历过，连刑讯训练都能面不改色的挺过来了，何况只是去掉一条小小的疤……对上柳爸爸，若一眼神坚定，“我不会怕痛的。”怕柳爸爸不放心，若一又补了一句，“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
　　柳若一知道，麻醉多多少少会有副作用，或许对普通人影响不大，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多少会对身手有所影响。有些时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而且，若一也不能接受，自己无法掌控自己的情况出现。
　　看着若一坚定的表情，坚持的眼神，柳爸爸苦笑着点了点头。
　　“服部医生，你看能不能取消麻醉？”柳爸爸和服部医生交涉。
　　服部医生用看怪物的表情看着柳家人。“你确定？要知道，不用麻药是很痛的。你确定你女儿能忍受？”在服部医生看来，柳先生太溺爱柳妹妹了，这种问题怎么能随便孩子决定？
　　“我确定。”柳爸爸点了点头。他没有问若一为什么。因为，他是爸爸；所以，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女儿，相信她有自己的考量；相信她，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若一，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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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好手术服，柳若一走进了手术室。
　　“躺在手术台上。”手术室里的护士开口吩咐。
　　柳若一脱了鞋，躺上了手术台。
　　“因为你不打麻药，为了防止你挣扎，对手术产生影响，我们需要将你绑在手术台上。”护士手上拿了四条长布，对柳若一解释道。
　　“好的。”柳若一知道，和他们解释自己不会挣扎，他们也不会相信，倒不如节省体力的好。再说，柳若一很有自信，要是真的发生什么，只是四张布是困不住自己的。
　　等了没多久，医生也走了进来。
　　手术，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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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手术室外，柳爸爸柳妈妈和柳莲二一起静静地等待着。
　　柳莲二背靠墙上，双手交叉握紧，扣得死死的，一颗心满是担忧。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医生，我女儿/妹妹怎么样？”门一打开，柳莲二一个箭步冲到了医生面前，爱女心切的柳爸爸和柳妈妈赶忙跟上去。“我妹妹她受得了吗？”
　　“手术很成功。”医生取下了脸上的口罩，口罩后的脸满是喜悦。“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坚强的病人。按理来说，不打麻药，手术应该是很疼的，我们怕病人会挣扎，还把病人的四肢都绑在了床上。可是在手术的过程中，病人面不改色，一声也没有叫过疼，做手术的腿也没有动过。恭喜你，柳先生，柳太太，你们有一个很优秀的女儿。”
　　话音刚落，一位护士推着一辆小床车从手术室出来。柳若一躺在床车上。
　　柳莲二赶紧上前。若一的棕发汗涔涔的贴在脸上，眼神格外清亮。“若一，感觉怎么样？”柳莲二声音轻轻的，好像生怕惊吓到若一。
　　柳妈妈也围了上来，掏出包里早已准备好的手绢，替若一仔细擦拭着脸上的汗渍。
　　“我很好。”柳若一开口，声音如常。这点小痛，对自己来说，完全不算什么。要不是护士不让自己坐起来，自己也不会乖乖的躺着。
　　“莲二，你和妈妈先带若一回家，剩下的我来办就行。”因为若一不需要住院，一家人商量以后决定带若一回家休养。
　　“好的。”莲二答应的爽快。“若一，我来抱你。”柳莲二牢牢记得医生的话，前两天不能下地！
　　“好的，哥哥。”
　　只觉得眼前一暗，若一整个人腾空，落入了莲二的怀里。哥哥的怀抱暖暖的，软软的，淡雅的清香充斥在柳若一的周围。这……就是……哥哥的味道……柳若一僵硬的肌肉一点点放松，把脸埋进了哥哥的怀里，双手环住哥哥的脖子。
　　被哥哥的味道环绕着，放松下来的柳若一感到一阵疲惫感袭来，缓缓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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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今天请假的柳吗？”远远地，来医院找父亲的柳生比吕士看到柳莲二的背影。他抱着的人是谁？

　　“父亲。”走进柳生院长的办公室。“我今天好像看到柳出现在医院了。他生病了吗？”柳生比吕士还是很关心好朋友的情况的。
　　“是柳妹妹做疤痕去除手术。”柳生医生笑着解释道。“柳家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柳生医生笑着感慨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父亲？”柳生比吕士的好奇心也被提了起来。要知道，父亲一向要求严格，柳生还很少听他这么直白的夸奖一个人。
　　“柳家女儿今天做的是W成形术疤痕治疗，她要求不打麻药。听给她做手术的医生说，在手术台上，柳家女儿面不改色，一声都没有吭过。”柳生医生满脸感慨，“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就如此隐忍，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柳生比吕士听罢，满脸赞叹。如此坚强的女孩子，真让人佩服不已！柳生比吕士对柳若一本人开始有了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