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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烫尸(下) ...
宋慈道:“如何个不可能法?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宇宙都能在我心中更何况一盘棋呢?”那人震惊看着这个讲出惊世之语的男孩子,举止神色远远超越了该有的年龄。
宋慈又道:“先生想向我师求教的棋道不若让我来回答——万物森然于方寸之间,满心而发充塞宇宙,无非此理,先生可满意?”这下不得不叹服朱熹这弟子的卓然睿智,“服了。”学生都如此,老师就更……那人恭然向朱熹鞠礼:“打扰先生。”说罢便离开水亭。
宋慈松下一口气,“老师,这回你又招来什么人了?”朱熹往席子上颓然一靠,露出慵懒散漫的本性,摆摆手,“莫提了,提了为师就心烦。”宋慈笑着靠近朱熹,“老师这回要怎么感谢学生呢?”
“莫提这两个字,我是叫你这么答的吗?你给我胡编乱造一番,真是砸我招牌。”
“什么嘛?牌子砸了就砸了,不正和你心意,落个清闲。”
“你这小子——”
朱熹抓过宋慈使劲挠他腋下,惹着宋慈痒得哭笑不得又逃不开。谁人有他这本事,名堂没闯出来,倒和历史名人先打成闹一片……外人不知师徒两的密语,什么“宇宙之道”那都是朱熹教宋慈胡诌的,专门应付那些上门捣乱的人,其实宋慈也不是朱熹最优的学生,宋慈对课业并不积极,只爱看自己感兴趣的书,干自己喜欢干的事,也不说他不勤奋,就是任性的不得了,可是朱熹就喜欢他,老师总是和调皮捣蛋的学生走的特别亲近。可若说宋慈真的是一点也不懂,不懂装懂么?……这个问题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朱熹放开宋慈,道:“来,陪为师好好下盘棋!”
宋慈知道,朱熹口中的“走棋”和“下棋”是不同的,“走棋”是走给别人看,“下棋”是下给自己玩。宋慈卷卷袖子,神情狂妄,完全忘了自己还在被小爹“追杀”,“老师好好表现哟,别让学生又赢了你!”
﹡﹡﹡﹡﹡﹡﹡﹡
吴稚推门而时,只见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
“三!三!三!”
“六!六!六!”
吴稚看着他们趴在案上全神贯注于一骰子,争执不休,摇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赌博呢。案上摊开一副画的花里胡哨的图,上面标注着“宝藏”等字样,看样子慈儿又在和先生玩什么“飞行棋”了,慈儿来书院后发明了很多玩意,飞行棋,国际象棋,五子棋,跳跳棋……没事就和先生、同学窝在一起“打拼”,虽然这些棋种都没有围棋深奥难懂,但玩起来趣味横生,就连像考亭先生淡泊如水,也和宋小子玩起来跟孩子似的,唉……吴稚暗叹。吴稚提醒道:“先生……”
宋慈跳起来,“三!耶!偶赢啦!”
“不行!再来一局!”
“不要,老师老输,没意思,还不如和范小子玩呢。”
吴稚的话两人全当空气,汗,吴稚眯了眯眼,狭促道:“慈儿,你爹来接你了,在山下候着呢。”
“……”宋慈还想当没听见滴说,可是不行……宋慈跳到朱熹身上,拽着他的长袖万分悲怆道:“天地明鉴,慈儿对老师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慈儿和老师还不想今生就此缘尽,所以,先生救救我呀!”
朱熹抚了抚墨色美须,迷茫道:“哦?干嘛?”
“生死攸关!”
远寒山,近雪树,宋、范两小子跟着朱熹和吴稚穿过朔风飘香的一树树江梅。
宋慈再一次喟叹他们考亭书院幽美的校园环境,不禁低吟:“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忽闻宋慈吟诗,朱熹和吴稚回头怀疑地看他,吴稚摇头道:“你这小子又在哗众取宠了,不过这回还不错。”吴稚顿了顿,略略回味:“云烟……深处水茫茫……”
什么叫“哗众取宠”,小老师也忒不给面子,好歹这词也在千年后流行过一时呢!宋慈撇过头,不满的努嘴,幽怨的小模样被朱熹不经意看到。“哈哈~~”朱熹骤然大笑,对吴稚道:“吴稚,孔夫子云因材施教,你莫用寻常眼光去看待这小鬼。”说罢边笑边走,风雪中飒飒姿影带着离尘仙骨。
宋慈暗忖,这算不算应了那句话?天才眼中出天才,普通人眼中则出疯子。
繁霜滋白、凌云夏玉,远看如松、近瞧赛花,如问伊人是何?
当宋慈望见那个伫立在雪中的身影,着实控制不住,难禁心中诗情勃然有感而发——
香作骨,玉为肌,芙蓉作面,柳为眉,俊眼何曾凝碧水,芳唇端不点胭脂。
爹,当听到慈儿对您的赞美,您能否麻烦抬个手放慈儿一马?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慈儿难得做出点东西,您气也该消消了吧?若您执意要将我这个不孝子杖毙于棍下那我也无话可说,能为美人生为美人死,是偶的荣幸,只是希望后世千千万万的子女能以偶为戒,莫再没事惹父母生气鸟。
宋慈估摸若是这话说出来会被宋巩拍飞多远,唉,这爹真难伺候。忽然眼睛一亮,远见他爹身旁有一人,与宋巩一站宛如碧玉一双。那、那个帅哥是谁呀?好眼熟,咦?帅哥还在向他招手耶!宋慈几乎看见那人身后绽放出无数花朵。
“惠父弟~~”某帅朝宋慈狂奔而来,幽灵一般瞬间移至眼前,瞳孔中只有一张俊丽的超大特写,“惠父弟~~我好想你~~”宋慈一惊,反应过来事态不对时,那人的俊脸已然朝他迅疾压下,唇与唇之间距离只有一厘,半厘,四分之一……
“唔?”感觉烙下的触感不对,不是意料中温嫩水润?!那人睁眼一看,四目相对,只是比之自己的灼热如火,对方眼里峭寒似雪,加之满满的无奈,垂眼发现,原来自己唇下只是对方白嫩的小手掌而已。
“虽然这次没能偷吻成功,不过偷个手吻也算成功一半,下回再接再厉!”
“……”
听到如此厚脸皮的“坦白”,宋慈眼角抽抽,几乎能够感觉身后诸位老师和同窗在雪中石化,风化,片片飘零……
宋慈青筋暴跳,怒吼一声:“白起!!”
“呵~~”白起笑得很无良,宋慈真想把他那张灿漫笑颜狠狠捶一顿,可是当务之急还是先解释吧。宋慈转身对朱熹急道:“不、不是的先生,他只是我一个表哥……他很爱开玩笑……”欲盖弥彰,众人看在眼里是一个不知是羞还是气、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的宋慈,平时在书院只有宋慈能惹得人手足无措,鲜少看见有人能欺负到宋慈。
白起丝毫不在意,大大方方地拱手敬道:“见过考亭先生。”朱熹干笑,“冒昧。”
“慈儿。”低沉的声音在宋慈身后响起,平时温润如春风似地声音当下听来无比催命!
宋慈身形一颤,耸着小肩膀,头几乎垂到胸前,转身,“爹,我……”
一只手轻放置宋慈的头顶……熨烫的温度给予一种安心的感觉,宋慈难以置信地抬头,见宋巩皱着眉眼神复杂,身上还穿着那身青蓝色的官服,定是下了堂连官服都来不及换就赶来接他。宋巩憋在心里的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慈儿回家吧。”
宋慈点点头,此时还能说什么呢。
“吾儿又给先生添麻烦了。”宋巩上前朝朱熹拱手,递上一物,“偶得秋露茶,不敢私藏,特地相赠先生,小小薄礼,不成敬意,望乞笑纳。”
“某有,某有。”朱熹抚着须,看到宋巩愣了一下,淡笑道:“慈儿教的,就是‘没有,没有’的意思,哈哈~~”宋慈暗地里竖起大拇指——师父,你潮!宋巩微微一笑,释然。朱熹也不故作客套,欣然接受礼物。
“先生保重。”
“老师再见!”宋慈突然觉得自己说这话好幼稚,慧黠一笑,被宋巩拉上骏马同乘一骑,白起则和范小子一骑。
望着那一点苍蓝消失在雪中,吴稚担忧地问朱熹:“又会被打得很惨吗?”朱熹将宋巩送的两饼秋茶凑在鼻子前嗅嗅,“嗯!好茶!”抽出附在茶饼上的小简,上面用隽永的字体写:嫩绿旗枪,天池一种,味虽苦,实能消渴,谨贡少许,以助文思。
朱熹喜道:“宋大人够客气呀。”
“先生!”
“走走,回文选楼的水亭烘着暖炉喝茶啰。”
宋慈战战兢兢地与宋巩同坐一骑,突然宋巩咳嗽了一声,宋慈吓得抱住脑袋,宋巩对他的过度反应惊奇道:“你干什么?”
“你、你又要打我,我怕……”不是怕疼,而是怕这个温润如玉的爹爹发火。
“唉。”宋巩摸了摸宋慈的小屁屁,淡道:“还疼吗?”
“嗯。”屁股倒是不疼了,可心疼算不算?
宋巩落在宋慈额头上一吻,“对不起,爹打重你了。”
美色呀美色!宋慈真想仰天长啸。最后宋慈还是不计前嫌很不矜持很没人品的对美色投怀送抱,一头扑入宋巩怀里,我蹭我蹭我蹭蹭蹭,大吃他爹的豆腐,“慈儿对爹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滔滔不绝!”
“你这小鬼头。”宋巩宠溺地刮了一下宋慈的鼻子,心里自责,总是怪两位夫人甚至考亭先生对这小儿三番五次的包庇和无条件的宠爱,其实到头来最宠这小子是自己……所有的爱,所有的耐心,都为他费干费尽,天知道这个儿子来的有多不易……
宋巩搂着儿子亲昵一番,由于最近办案紧迫没有料理好,微长出的胡茬刮磨着宋慈滑嫩的侧脸,逗得他呵呵傻笑,“不要!爹,好痒!”
宋巩讨好般的柔声问道:“想不想去仵作坊看看?”
“呃……我可不可以说想。”宋慈虽然很受用,但更怕他爹来个糖衣炮弹,于是万般小心的回答。宋巩看着那双满含期望的闪亮眸子,心道:这小子生了真好玩,该怕他的时候不怕,不该怕他的时候忧生忧死。
“那……”宋巩眯起秀逸的眼,“慈儿你说呢?”
﹡﹡﹡﹡﹡﹡﹡﹡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呀?”高昌抽搐着眼角惊看平日里晦暗阴湿,空气中还排斥浓郁酸腐臭味的仵作坊不知何时仿佛金玉满堂般的明亮起来,而光之源则是……
宋巩从一堆卷宗中抬起头看门口高挺的青年捕头,清俊绝秀的眉宇稍稍舒展,“高捕头……”,旋即和气声线陡然冷峻,对身后的人严令:“慈儿!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徒手去刨尸体!”,说着一拳头毫不留情的落下。
“……啊,我只是想稍稍感受一下肉的质地而已。”被训打之人揉着微微红肿的额头,无辜的淡道。宋巩,青色官袍,欣长俊挺,宋慈一身艳丽的红色儒装容貌白皙秀美得不似男孩子……高昌无奈的暗道:还真是……“闪亮的父子二人”啊。
宋慈一边若无其事擦拭沾血双手,一边面无表情的吐出惊人之话,“颈部皮肉呈半熟状,血液也呈茶色,显是有人故意用沸水烫泼而成,爹,我答得可对?”
宋巩丢给宋慈一份卷宗差强人意道:“考考你的眼力,还算合格。”
宋慈皱眉,“爹,是你的要求高得太没限度了。”宋巩抬起一只手,高昌连忙将男孩护在身后,“大人,不要动不动就打小孩子嘛!他还小,顶两句嘴有何不能原谅,再说大人管教确实也太严格。”宋巩看高昌护得紧,只能收回手,叹道:“子不教父之过也……”
宋慈低头细看卷宗,死者名李世昌,当地有名的富绅,祖上是唐朝时的西安王,坐拥万亩良田和庄园一栋。初二那日,李妻赶到官府报案,捕快赶到现场发现死者已惨死在自家花园的池塘,皮肉模糊不清,周围水面上漂浮着大片茶色液体,血腥味极重,经仵作查验,死者只有胸部一处明显的刀伤,并且也在池中找到一把尖刀,再经核实确是凶器,而那把刀查实属小妾妥娘做猪肉买卖的表兄徐洪。宋慈淡道:“证据确凿,而且行凶的时间里徐洪和妥娘也拿不出不在场证明,按理说凶手就是徐洪了。”
宋巩走到尸体边指着尸体的颈部道:“那你觉得这烫伤是什么造成的?”
宋慈展颜一笑,“爹你也想到了吧?”
父子二人异口同声,道:“皮不卷!”高昌挠头,不明所以。
很抱歉呀各位亲,去江南旅游了半个月,没带盘,没存稿,半个月没更文,很抱歉很抱歉很抱歉*N……
其实这一更还要告诉亲们一件事(表打偶,表拍砖,表群殴),偶明天要去日本旅游啦,所以……呃呃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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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烫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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