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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修版(下)心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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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七硕的身上,不让他动弹,气势汹汹得问他。“我是三太子,我是你的主人!你听不听我的话?听不听话?快说啊。”
“不听,不听。哼,我才不怕你!” 七硕倔强地不肯答应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坏小孩,老是欺负我,还抢我的饭吃,可我就是不怕你,不要让你称心如意。七硕努力挣扎着翻身,虽然力气没有三萬大,但身子小巧到底灵便,一个手肘顶到了三萬胃部,直把三萬痛得龇牙咧嘴,可是仍然没有松手。两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把案桌都给撞翻在地,书本砚台四散洒落。
三萬又痛又气,眼前这个小子明明比自己还小,却不断地反抗着,挑衅自己的权威地位,明明是个奴才罢了,还敢不听话。倘使传出去了,自己三太子的名声还不被人嘲笑吗?连个小娃娃也治不住吗!三萬使劲朝七硕的脸上打了几拳,成功地让他伏在地上气喘吁吁。
三萬爬起身来揉着隐隐作痛的胃,忽然看见自己的印鉴掉在取暖的火炉上,已经烤得通红。那是凌长老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因为自己还写不好名字,有时候却要签名。三萬灵机一动,跑到壁龛抽屉里翻出象牙筷子,从火炉上小心翼翼地夹着烧得通红墨黑的玉石印章,走到趴在地上的七硕跟前,又跪在七硕身上,一把扯开七硕的衣领子。七硕不明所以,又要挣扎起来。突然右肩膀上一阵灼热地巨痛袭来。七硕还顾不上惨叫出声,便已经痛晕过去,趴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
那时候,七硕趴在地上痛醒过来,愤恨得眼光,无力反抗的处境,生出一股子狠劲,竟然朝床榻边正在洗脚的三萬扑了过去,抱住三萬的小腿,狠狠咬住不放,直把服侍的一干宫女吓得面无人色,一堆手巾,织袜,茶杯都劈头盖脸地砸过去,等众人把狠狠地七硕拉开来,三太子的小腿也是血淋哒滴。
再后来,就忽然和好了。然后两个人搂在一起地时候,常常笑着说:这是一辈子的印记,永远不褪。不只烙在身上,也是烙在心里。
恍惚中,三萬从幼时的记忆返神过来,看着眼前床榻上趴着的人儿,视线又是一片模糊,抓住无力的手掌,喃喃地唤道:“七硕,小七,你还活着,你快醒过来啊。你再咬我一口吧。呜……” 三萬贴在冰凉的手上不断亲吻着,伤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