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最终之章

56、第五十六章 期望

　　圣诞假期结束了，在烤肉和甜点间度过了天堂般时光的小土豆们再次被哀怨地赶回了名为霍格沃茨的铁皮罐头，这注定了大多数小土豆们是带着哀怨的表情垂头丧气地再次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大厅中，和笑容灿烂的教师们形成了鲜明对比，当然，斯内普除外。
　　当然，也总有那么一部分小土豆们是不符合逻辑地欢快着的，一部分是因为终于再次和朋友相聚，而大多数是因为急于炫耀——如果不能炫耀，那得到再棒的礼物又有什么意义呢？至少不那么有意义了。
　　德拉科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你没能找到魔法石的炼制方法，同时因为种种原因也没能联系到尼克梅勒更别提成为他的学徒用各种手段弄到那份神秘的配方？”杰克点点头，喝了一口朗姆——德拉科的礼物——公正地评价，“令我印象深刻……我是说这酒。”
　　“别说的好像我一事无成！”德拉科抗议，危险地眯起眼，“我搞定了小汉莫顿的另一片土地，恰好把里德尔家剩下的一片土地夹在了其中，等他不得不出售那篇土地时我们将是那老头子唯一的选择。”
　　“干得漂亮，”杰克很给德拉科面子，一脸惊叹地点点头，同时不失时机地摇了摇酒瓶，“这酒哪来的？”
　　德拉科眼角抽搐了一下，下定决心一辈子也不告诉他：
　　“……苏格兰矮妖们干脆地付了全额租金，我把这些钱投入了一个基金，麻瓜的，你不想对此说点什么吗？”
　　“good job？”杰克咧嘴一笑，比划了一下朗姆酒剩下的分量，漫不经心地冲德拉科眨眨眼，“当然前提是那家麻瓜基金的老板不叫卢修斯·马尔福……他叫吗？”
　　“很遗憾”，德拉科目光一闪，不由自主地弯起嘴角，故意拖长的声调带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他不叫，等着看吧杰克，等到暑假到来我们的钱会翻一倍。”
　　“你真像样了，大副，”杰克赞许地点头，终于放下了让他心醉神迷的朗姆酒瓶，“继续。”
　　“继续？”
　　“要不然你为什么专门把我找个这个非常适合告白的角落？”
　　杰克挑逗地眨眨眼，德拉科的表情难以描画，但无论如何他必须证明自己不是来告白的，为了马尔福家的名誉和身为大副的尊严。
　　“看看这个！”
　　德拉科拿出了一个长条形包裹。

　　包裹里是一把扫帚，一把漂亮的，红木的，显然全新的扫帚。
　　“知道这是什么吗？”
　　“当然，扫帚，”杰克挑挑眉，接过漂亮的红木把柄，“新扫帚。”
　　“……你就没点别的想说的了？”
　　等了半天没等到想象中的反应——比如尖叫和赞美——德拉科终于忍不住首先开口了，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杰克捧着看似价值不菲的扫帚无辜地眨眨眼：
　　“我想你知道扫地只占了我劳动服务的一小部分？”
　　“闭嘴！”
　　德拉科一脸高傲地仰起头：
　　“这是光轮2000，今年最新款的飞天扫帚，英格兰国家队的专用型号！注意木柄的曲线，我相信这个崭新的设计大大提升了它的稳定性，这让很多高难度变向动作变得具有实战价值了。”
　　“魁地奇？”
　　“还能是什么？”
　　“你怎么把这东西弄进来的，我记得对一年级新生有条禁令。”
　　“是的，最愚蠢的那条，”德拉科冷哼一声，灰蓝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愉悦，“但并没人禁止由一个高年级学生向学弟赠送一件讨人喜欢的礼物。”
　　杰克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他姐姐很迷人，我想那位慷慨的先生叫做……迪迪？”
　　德拉科嘴角抽搐了一下：“斐迪，他姐姐是二年级。”
　　“看来你和他相处愉快。”
　　“你觉得我哪来的钱买那片地？”德拉科矜持地弹了弹光轮2000上不存在的灰尘，没错，另一把光轮2000，同样是崭新的，“那个白痴是我的人了……想飞一圈吗？”
　　为什么不？

　　“光轮2000！”
　　罗恩的□□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因为缺氧而濒死，但即使如此他也绝不肯冒险低头让视线哪怕有那么一秒钟从空中两个闪电般飞旋的身影上移开。
　　“不，那是2000金加隆。”
　　双胞胎仰望天空一脸严肃郑重齐声回答，目光专注得像是在评估这两千金加隆的黄金成色，或者，被他们半夜套麻袋打劫的可能，格兰芬多最危险双胞胎之一开口了：
　　“兄弟，我们该做点什么。”
　　“当然，我们该把他们射下来……”
　　“罪名是消磨所有魁地奇队员斗志……”
　　“以及诱发学生间暴力冲突可能……”
　　“他们还可能弄伤自己……”
　　“他们会感冒……”
　　“缺氧……”
　　“恐高……”
　　“太可怕了，兄弟，我想总得有个人为学校的友好团结作出贡献，而且妈妈告诉过我们要照顾好可怜的小杰克。”
　　“没错，我相信还需要有个人接收他们的扫帚。”
　　“说的太对了，兄弟，这是我们的责任。”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双胞胎正儿八经地讨论着犯罪计划，而罗恩看上去很想抢先实行一下，如果他不动手，显然魁地奇球场边无数羡慕嫉妒恨的学生们会奋不顾身地代替他的位置，想想看！一对光轮2000！而那两个新生甚至不是魁地奇队员！
　　本该练习的魁地奇队员们悬浮在一旁，即使是没预定球场的球队也站在了场地旁边，同样被两把闪闪发光的光轮2000吸引了——好像他们能够不被吸引似地——然而其中一些人确实关注了其他一些东西，比如扫帚上的人。
　　“他们确实飞的很好，天生的击球手，不，找球手！”
　　伍德仰头看着在空中彼此追逐的两人两眼闪闪发光，斯莱特林找球手的表情更加微妙，他显然不会低估马尔福家大少爷的野心，特别是在的德拉科用了几个月吹嘘自己的是个天生的找球手后。
　　此刻德拉科弄到了个近似金色飞贼的棕色小球作为游戏对象，出于乐趣考虑，两人的游戏规则是不让对方拿到这个棕色飞贼而不是抢先得到棕色飞贼，除此之外百无禁忌，所以现在德拉科正伸长脚试图把杰克踹下扫帚，而杰克在十几秒前刚刚用扫帚当武器把棕色飞贼抽飞了几十米。
　　两人飞快地围绕棕色小球彼此掠过，大角度的俯冲和快速变向不断接连不断，以毫厘之差躲过对方的撞击，在最后关头瞬间变向紧贴墙壁飞行，从某个角度来看相当精彩。当然在假动作方面还远不能和正经的魁地奇队员相比，但他们用精彩的打斗弥补了最后一点。
　　“他们能在一场比赛中发明出200种犯规方法。”
　　一个拉文克劳客观评价。
　　“幸好那些犯规方法已经被发明出来了。”
　　一个格兰芬多遗憾地补充。
　　“也许他们会发明出点新点子，我看好他们。”
　　“我更看好他们发明出格斗魁地奇，我们可以先制定些规则限制危险性，比如飞行范围限制在半场。”
　　“这点子不错！还有飞行高度，五十英尺怎么样？”
　　“必须限制不得使用武器。”
　　“喂！那会很无聊！我们可以分类，徒手的，使用武器的，使用咒语的。”
　　“使用咒语？那就不是格斗了，魁地奇就禁止咒语。”
　　“那不一样……”
　　……
　　赫敏紧绷着脸听着男孩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强忍着把这群白痴通通炸飞的冲动，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拔出魔杖把天上两个向彼此撞击的白痴射下来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一声不屑的冷哼：
　　“男生都是白痴。”
　　“没错，真不知道他们脑袋里在想什么！”
　　赫敏条件反射地回答同时转头望去，结果看到几步外潘西正焦躁地低声念叨。目光对上的瞬间彼此都是一愣，斯莱特林小公主皱皱眉头，扫了一眼一旁扎比尼看戏的表情高傲地扬起下巴几步走到赫敏身边，冲着天空上和地上雄性生物不屑地撇撇嘴：
　　“有时候这些男生真让我受不了，天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德拉科不谨慎起来简直就是个格兰芬多。”
　　“那是你没见识过真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格兰芬多，”赫敏咬牙切齿，“每次看到杰克·斯派洛的新点子我都怀疑我是和炸脖龙分在一个学院！”
　　理智的女孩们顿时同仇敌忾。

　　棕色飞贼的磨难和格斗魁地奇的设计终结于麦格教授的驾临，她抿紧了嘴唇把两个胆大妄为到五分钟内二十次从她窗户外不到十公分地方掠过的男孩抓下了扫帚，然后下一站显然就是校长室。看着她笔直的背影，德拉科眼中算计成功的兴奋目光一闪而过，随即隐藏在了不情不愿的傲慢表情下，就连杰克也不得不说这男孩确实学了些东西——只不过学的还不够，邓布利多看着德拉科的目光显然无奈，而闻讯赶来的斯内普的表情则和无奈毫无关系。
　　“看看我们这里坐着谁？”
　　斯内普慢条斯理地推门而入，完全无视麦格皱起的眉头，刀子般的嘲笑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来回打转让德拉科在第一时间低下了头，马尔福家小少爷似乎终于意识到他这个精密计划不是一个好主意了，杰克冲斯内普乖巧地眨眨眼：
　　“杰克·斯派洛船长，当然，你可以叫我杰克。”
　　“……”
　　斯内普冲杰克露出了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杰克回以更加灿烂的笑容，而德拉科的肩膀似乎颤抖了。
　　“西弗勒斯，你大概已经知道了我请你来的原因，”邓布利多及时阻止了自家魔药教授对学生的恐吓，老巫师一脸欢乐，“麦格告诉我这两个孩子飞的非常好……”
　　“当然，想必已经好得足以破格成为找球手了。”
　　斯内普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讽刺，德拉科的样子仿佛椅子上突然长满了钉子他看上去下一秒钟就会落荒而逃，麦格嘴角抿的更紧了一点：
　　“我们当然不会忽略孩子的安全。”
　　“真是让人意外，”斯内普挑挑眉毛，“我还以为连续七年的失败已经让你不择手段了呢，我个人期待斯莱特林八连冠时你的祝贺。”
　　“西弗勒斯……”
　　“我想你知道你这位格兰芬多的日程表，考虑到他堆积如山的劳动服务，我怀疑他这学期是否会有时间用于训练，”斯内普故意不怀好意地顿了顿，好让麦格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当然，如果你愿意让他冒着摔断脖子的风险未经训练就上场比赛的话……”
　　“……”
　　麦格看上去很想把斯内普头朝下从校长室窗口扔出去，然后再扔上块他两倍大的石头并加上“坚硬如铁”咒。
　　德拉科的小计划就此破灭，而杰克因为“反省态度不端正”得到了新学期第一个劳动惩罚，当然，这个惩罚将排在两个月后才能真正实行……
　　这真的不意外。
　　意外的是某个黑发红眸男孩意味深长的笑容，此人慵懒地躺在杰克的四柱床上看着魔药大全，红色的瞳孔在魔法光团的照耀下变幻不定，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杰克，语调带着一丝调侃又有几分玩味：
　　“马尔福家的小少爷还太青涩了，完全是个孩子，我还以为你不会陪他玩这个闹剧……杰克，你对他感到愧疚？”
　　杰克一副意外的样子，汤姆轻笑一声：
　　“镜子，我以为那面镜子对你有影响。”
　　“不要嫉妒亲爱的，”杰克轻佻地眨眨眼，拿着朗姆酒瓶斜靠在床柱上，抛去一卷羊皮纸，“德拉科查到了大概尼克勒梅庄园的大概范围，注意，只是他以为的范围。”
　　汤姆在看到那几个红圈和旁边密密麻麻的标注时候瞳孔瞬间缩小，他死死盯着那些熟悉的地点低头沉吟许久，再次望向杰克时神情带上了一丝微妙的矛盾：
　　“……他的推测很有可能。”
　　杰克无所谓地耸耸肩。
　　“这孩子比我想象的有天赋，他毕竟姓马尔福……”
　　汤姆低声喃喃，神情有些挣扎，目光迟疑地在每一个细小的注释上扫过，渴望和犹豫在他脸上轮流闪现，过了很久，他捏着羊皮纸的手指骤然握紧了，语调带上了一丝决然：
　　“杰克，记得那个计划吗？”
　　“那个计划？”杰克故意顿了顿，“你确定？”
　　当然。
　　汤姆轻笑了起来，双眼鲜红如血，俊美的脸在极度的兴奋下微微扭曲了，然而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愉悦，抚摸着羊皮纸像是抚摸着情人的皮肤：
　　“重要的是你确不确定，杰克，我提醒过你，这是疯子才会做的事，想要成功得抛弃一切，荣耀，道德，你爱的，你恨的……你必须确定在时机到来时没有任何东西能阻碍你哪怕一秒，你必须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无论如何都想要的。”
　　事实上，杰克·斯派洛最不缺的就是那么一点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