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最终之章

43、第四十三章 打架

　　听说杰克成功地悄无声息地为自己赚到了霍格沃茨历史上最长的一次性劳动服务惩罚，德拉科的表情难以描画，看上去简直像是被人塞了个巨大的糖渍柠檬，那纠结的样子连看的人都觉得隐隐有些牙疼。
　　比如杰克。
　　“放松些，一个月，两个月，对我没什么分别。”
　　杰克冲德拉科灿烂一笑，利索地拧紧抹布，用力擦起巨大的石头狮鹫雕像。这是个麻烦的活，日积月累的灰烬和风沙让雕像上积累了一层坚硬的污垢，必须用硬毛刷用力刷洗才能弄掉——为了防止伤害石像精美的花纹还不能用铁刷，那些精美的花纹和美妙的雕工还要求清理者在使用刷子作大概清理后再用小刷子和抹布做细节清洁，最糟糕的情况下，倒霉的清理者——也就是杰克——还得用简易工具对石像进行打磨和简单修复。
　　感谢霍格沃茨古老而珍贵的传统，这些珍贵的、古老的、具有魔力的雕像甚至不能使用大部分高效魔法清洁剂，并且免疫大部分类似于清洁咒这样的低等咒语。
　　德拉科一脸惨不忍睹地看着他利落地翻上一人半高的狮鹫头顶开始清理那对巨大的羽翼，不由恼火地讽刺：
　　“你简直就像是家养小精灵！”
　　“不，”杰克从狮鹫翅膀间探出头，笑容比阳光还灿烂，“他们没我动作快。”
　　“但你是来学魔法的，不是学习怎么做家养小精灵的！”德拉科几乎要抓狂了，“看在梅林份上，你就不能别招惹我教父吗？！你明知道他讨厌格兰芬多！”
　　“呃，这真的不关格兰芬多什么事。”
　　“……真的？”
　　“我想他恨我比恨格兰芬多多的多。”
　　“杰克·斯派洛！”
　　“你不用这么大声，我没聋，”杰克安抚地冲德拉科挥了挥手，他转头打量了下气得脸色绯红的小龙，目光中不由带上了一些疑惑，他无奈地扔下了刷子和抹布，“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就因为我不讨你教父的欢心？”
　　德拉科咬牙切齿，精致的小脸涨得通红，看样子如果不是杰克的位置太高他就要冲上去拳打脚踢了：
　　“你问我在生气什么？……杰克·斯派洛！你知道那些格兰芬多白痴在怎么说你吗？！”
　　“家养小精灵？”杰克意外地眨眨眼，露出个狡黠的微笑，“真惊人，我们马尔福家的小少爷什么时候开始在乎格兰芬多的意见了？”
　　“自从某个白痴进了格兰芬多！”德拉科恼怒地仰头冲杰克大喊，“你难道要让他们就这样把你当做笑柄？！该死的，你在格兰芬多的处境已经够糟了，你再不做点什么就别想安稳地待下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连宿舍都不会让你进，不是没有先例的！”
　　“那我就能合法夜游了，”杰克满怀期待，“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
　　“我不是在开玩笑！”
　　“抱歉~”
　　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杰克，德拉科挫败地用力捶了下狮鹫雕像，无奈地低下头一脸沮丧，就连保养良好的金发似乎也瞬间黯淡了下来：
　　“杰克……你为什么……”
　　他咬住嘴唇不肯再说下去，手指用力抓着石像的纹路完全不在乎精心保养的指甲被磨坏，表情瞬息万变。
　　“你那些斯莱特林说了什么？”
　　“没什么！”
　　德拉科条件反射地飞快否定，随即离开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他有些惊慌地抬起头，正好撞进杰克意味深长的笑容，德拉科懊恼地哼了一声，扭头躲开杰克的目光：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能搞定，你多担心你自己吧。”
　　“真的？”杰克若有所思地向远处看了一眼，“看起来不像。”
　　“你说……”
　　德拉科迷惑地顺着杰克的目光望了过去，立刻瞪大了眼睛，低声咒骂了一句，就在他想着要怎么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那群人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显然目标相当明确。
　　“看看这是谁？我们尊敬的马尔福家小少爷？”
　　带头的男孩刻意地拖长声调，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恶意，在看到杰克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嘲讽的笑意更加深了：
　　“哦，还有我们了不起的救世主哈利·波特，这真是我们的荣幸。”
　　跟着他的一群孩子发出低低的笑声，不经意间已经围着德拉科和狮鹫石像站成了半圆，德拉科眼神一暗，高傲地仰起头：
　　“这里没你的事，裴迪。”
　　“你这么说可真让人伤心，”被叫做裴迪的男孩装模作样地拉了拉围巾，银绿相间的围巾上一枚硕大的蓝宝石家徽格外醒目，“德拉科，我们可是从小就认识的好友，你难道不想介绍一下这位让你神魂颠倒的新朋友吗？”
　　“我说了这儿没你的事，”德拉科威胁地压低了声音，“别惹我。”
　　“哦，你生气了？”裴迪诡笑着又走近了一步，“担心我对你的家养小精灵朋友做什么？德拉科，看来我得代替马尔福先生告诫你一声，作为马尔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你该谨慎交友。”
　　德拉科眼中闪过一道怒色：“你再说一遍？”
　　“几遍都可以，”裴迪冷笑着拔出了魔杖，“我得说马尔福家确实嗅觉灵敏，但真不幸，亲爱的德拉科，你压错宝了。真是可笑，马尔福家的小少爷竟然把这么一个格兰芬多引为挚友。”
　　他的这句话像发令枪一样，跟着他的斯莱特林对视一眼默契地围了上来，德拉科轻蔑地看着一根根拔出的魔杖：
　　“你还是老样子，没有一打白痴陪着就不敢出现在我面前，直说吧，这次你又想干什么？给我更多的笑料？”
　　“担心你自己吧，德拉科，”裴迪脸色沉了下来，盯着德拉科的眼神全是怨恨，“拔你的魔杖，一对一，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这么……what？！”
　　裴迪条件反射地用力抓紧魔杖，但太晚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无可抗拒地将魔杖从他手中拽了出去，力量之大差点把他也拉了起来。裴迪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擦红的手掌，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向上看去：
　　“哈利·波特？！”
　　“哦，我讨厌那个名字，请叫我杰克·斯派洛，”杰克斜靠在狮鹫张开的羽翼上，冲他露出雪白的八颗牙，裴迪的魔杖在他指尖轻盈地翻滚着，“当然，最好再加上船长。”
　　“你没念咒！？”裴迪惊怒交加，声音诡异地尖利了起来，“你是和麻瓜一起长大的，一年级新生不可能会无声咒！”
　　德拉科看起来和他一样震惊，而那些斯莱特林比他更震惊，一时间，杰克怀疑自己是在被一群目瞪口呆的石雕围观，他们在惊讶什么？这又不是什么罕见的技巧。
　　至少那本日记本是这么说的。
　　不过没关系，既然他们想要咒语，那就给他们咒语。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裴迪惊叫一声飞到了半空，杰克还是第一次用魔力举起这么大的东西，魔力控制不由一颤，结果就是这位野心勃勃的斯莱特林像只银青色的大鸟一样在空中滑行了一个漂亮的深V字。
　　“幸运的男孩。”
　　杰克郑重地点点头，只要再差一点男孩漂亮的鼻子就保不住了，他得问问斯内普，明明看他做的随心所欲——这可是亲身体验——这个咒语里肯定有些诀窍。
　　“裴迪！”
　　一个斯莱特林女生尖叫了起来，斯莱特林们一阵骚动，好几个人条件反射地把魔杖指向了杰克，而德拉科飞快地挡在了他们面前，杀气腾腾的灰蓝色眼睛顿时让好几个人即将脱口而出的恶咒消于无形。
　　“别轻举妄动，”德拉科警告地着晃晃魔杖，“除非你们想看到这个白痴从二十英尺高的地方掉下来。”
　　“你不能这样做！”那个女生尖叫，“德拉科·马尔福，你竟然和格兰芬多联手？！”
　　杰克愉快地眨眨眼：“抱歉，女士，你可以把我当做家养小精灵。”
　　这次尖叫的换成了裴迪：“动手！他不敢让我摔下去！”
　　他的断言并非没有道理，但没人动手。
　　除了那个一脸焦急的女生外，几个斯莱特林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退缩，他们跟着来只是想借着裴迪的势力想分一杯羹，但现在看来德拉科的择友眼光显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不管是无声咒还是瞬间把一个人升上二十英尺，这都不是普通的新生能轻描淡写做到的，而且无论如何这个格兰芬多还带着救世主的头衔……
　　也许德拉科根本没压错宝。
　　看着杰克兴致盎然地指挥着裴迪在空中飞来飞去，几个斯莱特林心中齐齐闪过了这个念头，裴迪的许诺已经破产，他们显然没有理由再为他继续得罪马尔福家的小少爷。
　　一个男生带头收起了魔杖，他突然想起来有个重要约会。
　　另一个男生同样有个约会。
　　剩下的斯莱特林心有灵犀地想起他们都有约会，必须立刻离开。
　　就连那个满脸担忧的女生也在德拉科警告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地想起了她也有个约会……当然，裴迪也有个约会，马上就要迟到。
　　“他和我还有些私事要谈，”德拉科毫不惜香怜玉，完全无视女生哀怨的目光，“你可以先回去了。”
　　“你不能这样，”女生看着在空中拼命挣扎的裴迪还是忍不住了，“我们都是斯莱特林，如果裴迪受伤了你要怎么向斯内普院长解释？”
　　听到这类似于威胁的话德拉科不由恼火了起来，然而杰克却首先开口了，他站在狮鹫背上冲那个勇敢的斯莱特林女生微微一鞠躬：
　　“放心，美丽的女士，你的心上人不会有半点损伤……当然，这有个小小的前提条件，但我相信对于你们这样尊贵的绅士淑女而言不值一提。”
　　“什么条件？”
　　女生急切地询问，杰克翠绿的眼睛愉快地闪烁着：
　　“你听说过赎金吗？”

　　女生：你要怎么向斯内普教授解释？！
德拉科（远目）：家养小精灵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