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最终之章

4、第四章 白胡子老人

　　“你别想出来了！”
　　杰克不太确定这个愤怒的声音是属于弗农还是那个胖男孩的，他的耳鸣很严重，整个脑袋嗡嗡直响，后脑上有点湿润，但还好，只有一点点而已。他比较担心他的背和肋骨，他们动手时一点都没留情，当然，他们也没有理由留情。
　　“斯派洛先生，这是几？”
　　杰克自言自语，然后发现他看不清自己的手指，他竖起了两根，但看到的却是八……或者十八根手指。不过这还不够让他担心的，他挨过比这糟糕多的，凡事都有风险，他偷东西，他被抓住，他被打个半死，这很公平。
　　公平过头了，他刚才还在担心被吊死。
　　比起死不了的自己，杰克更担心他被拿走的指南针，谢天谢地，警局把它也算在了失物里归还了德思礼一家；不怎么好的，他们把它给了德思礼一家，现在很可能已经被当作垃圾扔掉了。
　　他得把指南针拿回来，越快越好。

　　机会来的很快，也不得不快，德思礼家似乎做好了充分准备要饿死他，杰克并非不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但如果耐心等待的话他很快就没有机会而言了。
　　从第二天开始，德思礼一家满意地听到了那个波特家小崽子的哀求和□□，他用奄奄一息的声音做出各种承诺，祈求一点点食物和水，当然，还有药物，哈利宣称他的肋骨一直在疼，很可能是断了，似乎是某种巨大痛苦的证明，他开始在绝望中挠门。
　　“要是把柜子挠坏我就剁掉你的爪子！”
　　弗农吼叫，转头继续吃他的早餐，达利一脸向往地看向不断发出哀求和抓挠声的碗柜：
　　“他可能会把所有的指甲都抓掉，血淋淋的。”
　　“那是他活该，”佩妮脸色煞白，她看起来至今没能从这个打击中回复过来，“一个贼！我简直不敢相信，如果是以前他们会剁掉他的手指！”
　　达利对这个建议很感兴趣：“剁掉手指？我可以试试吗妈妈？”
　　“哦，达利小甜心，不要和那个小偷接近，一想到你竟然和那种可怕的孩子待在一个屋子里我的心都要碎了，”佩妮一副承受不住要昏倒的表情，“达利亲爱的，答应我，千万不要接近那个碗柜，天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
　　“可是妈妈……”
　　“别折磨你妈妈了，”弗农打断了达利的话，“她是对的，我们不能冒险让你接近那种危险分子。”
　　然后他们开始讨论把哈利扔到乡下某个地方嫁祸他人的可能性，比如某个少改所。

　　少年犯？这还真是个新名词。
　　杰克竖着耳朵听着德思礼一家的交谈，用餐叉在门上努力地刮着，硬木柜门上已经深深浅浅地被刮的不成样子，看起来像是活埋了二十个孩子，这可比他费力叫喊效果好多了。他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皇家海港的监狱，傻乎乎地用骨头勾搭一只叼着钥匙的狗。
　　然而这次的目标显然比那只讨厌的狗要容易对付，几乎是在德思礼夫妇离开的瞬间，杰克就听到沉重的脚步声直奔自己的碗柜而来，还有那个胖孩子兴奋的笑声：
　　“哈哈，现在你是我的了！”
　　听起来自己像是只要被水淹火烧最后吊死的狗。
　　杰克抖了一下，抖掉这令人不愉快的联想，作为补偿他加倍快速地用叉子挠了挠门，才掐着嗓子伪装奄奄一息：
　　“达利……求求你给我点吃的……这几天我……什么都没吃到……”
　　达利发出一声胜利的喊声，显然不像是怜悯，他兴高采烈地捶着门，用力之大都让杰克开始期待就这么把那两扇门打掉下来。杰克继续哀求着，达利显然没有满足他要求的意思，但确实越来越兴奋，贴在柜子外面走来走去，似乎很想看一眼哈利的惨状。
　　叼着钥匙的狗狗蹲在栏杆外了。
　　杰克小心翼翼地向里挪了挪，餐叉随便地在木板上划着继续制造噪音，他调整了下姿势，在和柜门之间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
　　“达利……我要死了……求求你给我点水……我什么都会为你做……”
　　杰克掐着嗓子，满意地听到那胖孩子犹豫了一下后向厨房跑去，兴奋的吼叫让他想起某个岛上的食人族，真怀念。
　　“谢谢你……达利……”
　　杰克轻念，仔细听着达利沉重的脚步声带着轻轻的金属碰撞声再次靠近，然后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咔嚓。
　　新换的巨大铁锁被拿走了。
　　“好男孩~”
　　杰克欢乐地叫着，一脚踹开了柜门。

　　“哦，真是对不起，我饿地走不动了。”
　　杰克悠闲地跪坐在达利的肚子上，一只手卡着他的喉咙，而另一只手拿着那柄已经被磨的十分锋利的叉子漫不经心拍打着达利的脸颊，达利脸上的赘肉一颤一颤，被柜门拍得四溅的鼻血也一颤一颤，杰克那一脚实在狠了点，这个娇生惯养的孩子显然还没从这次重击中反应过来，他应声倒下的样子像是被砍断的桅杆。
　　不过杰克没工夫等待他心情平和了，杰克拿着那柄沾上鼻血的叉子在男孩面前晃了晃，满意地看到对方露出恐惧的眼神，杰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来吧，小绅士，告诉我，我的指南针在哪儿？”
　　达利努力着，但显然杰克掐的有点太紧了，他拼命挣扎着也没能发出多少声音，不过顺着他的视线还是很容易就看到了茶几上熟悉的指南针，看起来完好无损。
　　“哦，真是帮了我大忙，”杰克咧嘴一笑，“那么顺便也把我的刀子还给我吧，好男孩，相信我，你要它也没什么用。”
　　于是杰克也找回了他的刀子。
　　恰到好处昏迷了的达利免除了杰克挑战把他塞进碗柜这个近乎不可完成的任务，不到五分钟，重获自由的杰克船长再次站在了阳光下，靴子里插着他的刀子，右手拿着他的指南针，左手还拿着一个冷冻火腿三明治。
　　“真是个适合出海的好天气。”
　　杰克仰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灿烂的阳光照得他有点睁不开眼，这种火辣辣的感觉真让他怀念。然后他就看到一个白胡子的诡异老人站在花园外的车道上，而杰克确定就在几秒钟前整条街上除他之外还没有任何人，没有邻居没有邮递员，连条汪汪叫的杂毛狗都没有，更别提这么一个穿着奇怪长袍、戴着半月形眼镜的醒目人物。
　　“哈利·波特？”
　　老人慈爱地看着他，像是看着自己的子侄，虽然是疑问句，神情却很笃定，似乎能洞彻一切的眼神不由地让杰克有退缩的冲动。他真的不喜欢和这些“关于你我什么都知道”的大人物打交道，那从来不会是公平的交易，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有多少底牌。
　　杰克眨眨眼，露出个甜蜜的微笑：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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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后知后觉地跑去看前传，原来杰克船长还有那么段苦逼的过去ORZ 本来也是个纯良的商船船长，活生生西方版逼上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