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条件》芈芈优音

2、First case

　　“听说明天要考试啊？”我转着笔问寒素。
　　“是啊，还没复习吧？”她幸灾乐祸地笑着。
　　“损友，笑什么笑啊？！真是的，我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你这个损友手上了！”
　　“你才是损友呢！”她打了我一下。
　　“那寒素你复习了吗？”我问。
　　“当然啊，这次我一定比你考得好！”她骄傲地说。
　　“才不会呢，一定又是我比你考得好！”我扬起头说。
　　“不和你讨论这件事了啦！小安你要送唯什么礼物啊？”寒素好奇地问。
　　“不告诉你，呵呵～”我调皮地说。“什么了啦，真是的！”寒素臭着张脸说。
　　“还没有想好啦！”我说。
　　“真是的。”她说。
　　“不和你说了，我看书了。”我拿出书来。
　　“安诺凌，许老师找。”李晓月抱着一摞本子说。
　　“知道了。”我站起来。
　　“喂，什么事啊？”寒素问。
　　“我怎么知道啊？！”我白了她一眼，走出教室。
　　“报告。”我来到办公室门口喊道。
　　“进来吧。”许老师说道。
　　“哦。”我走了进去。
　　“安诺凌啊，你是不是和数学有仇啊，或者是对我有意见？”
　　“没，没有啊！”我赶紧说道。
　　她板着脸说：“那你这次数学考得这么差？？！！”她将我的试卷甩了过来。我赔着笑说：“老师，我这人就这么笨，每次都考得差。”她发起火来：“你还有理了？！啊？”“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笨啊。”我说道。“那你怎么语文又考得那么好？”她不甘心，继续逼问我。“那，那是我撞上的。”我傻笑。她冷笑着说：“那咱们班怎么没有其他次次‘撞’了个语文第一的人啊？”“大概是平时我积的德多吧。哈哈。”我敷衍过去。“哼！回去好好反省！别以为没有家长我就拿你没办法！”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抓起试卷低着头跑了出去。
　　“安诺凌！”天唯在我身后喊道。他追了上来，问：“你怎么啦？怎么哭了？许老师说了什么吗？”“没有。”我用手盖住眼睛。他拿下我的手，小心地问：“是你的父母吧？”我无力地点了点头。“许老师她太过分了吧！”他说。我笑了笑：“没事，回去吧。”
　　这世上真的有天使么？如果有，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来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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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我今天还有事，你和天唯先走吧。“寒素神秘地说。
　　“好啊，寒素拜拜。”天唯拉着我说。
　　“喂，先去一个地方好不好？”我问。
　　“好啊，你要去哪里？”他说。
　　“跟着我就是了。”我拉着他飞跑。
　　“小凌，你把我拉到海边来干什么？你要卖我啊？”他问。
　　“卖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不要钱人家都不要你呢！”我大笑。
　　找打啊你？！！”他举起拳头。
　　“开玩笑，开玩笑！”我躲。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小姐？”他说。
　　“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回来。”我丢下他飞跑。
　　“喂！！你要去哪儿啊？？”后面传来他的声音。
　　我弯下腰在海边寻找樱贝。是了，樱贝就是我要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我记得以前这里的樱贝很多的呀。怎么几乎绝迹了呢？好难找啊。找了好就才找到五个。唉，不想找了，就送他五个好了。
　　“给，生日礼物，提前送了。”我摊开手。
　　“这是？”
　　“樱贝。祝你生日快乐，”我贼贼地笑着“还有，早日和寒素终成眷属。”
　　“喂！把后面那句删掉！”他一脸不满。
　　“呵呵。”
　　“谢谢。”他的手盖上我的头。
　　我严肃地问：“你……真的，不喜欢寒素吗？”他皱起眉，有些不悦。我摆摆手，说：“算了，当我没说，不过，你不要让她伤心好么？”他笑了笑：“你怎么说得像她真的喜欢我似的。我只是把她当做好朋友啊。她也是吧。”我叹了口气：“但愿吧。”
　　“走吧，不早了，我送你。”他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沙。我也随着他站起来：“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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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生日快乐。”寒素红着脸将一条手织围巾送给他。
　　“谢谢。”他有些尴尬，他知道手织围巾的含义：告白！他向我看了看，似乎在求救。
　　我偷偷笑了笑：“寒素，这条围巾是什么意思啊？”
　　她的脸霎时通红：“唯……我，我喜欢你！”我笑了出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寒素也会脸红哦～”她低着头打了我一下。我朝天唯使了个眼神，他才回过神说：“我，我考虑一下吧。”我向门口指了指，他便向外走着：“我，先走了。”
　　寒素长舒了一口气。我说：“寒素，没关系，他大概太吃惊了吧。给他点时间考虑吧。”寒素点点头。我暗想，幸好寒素没伤心，不然就麻烦了。“我，出去一下。”我对寒素说。 “是去找唯吧？”寒素问。我愣了愣，笑了：“你不要多想了啦。”寒素的眼神冷地可怕：“你不要以为你这是做好事，我告诉你安诺凌，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否则我们就绝交！”她起身走了出去。我微微一愣，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慢慢地，觉得好冷，冷得刺骨，想起了那个梦境，自嘲地笑着喃喃自语：“我连朋友都讨厌我，也不能留住爸爸妈妈，还怎么救人？！”“啊？还怎么救啊！呜……”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已经有多久没这样哭过了，自从妈妈爸爸死后，我的泪水就枯竭了，心也死了一半，要是没有寒素，说不定，我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可现在，连寒素也……
　　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男孩子，精致的五官，白瓷皮肤，略带褐色的头发，漂亮地让我忘记了哭泣。
　　我用手背抹干泪水，问：“你是谁？” “和你一样，是候补天使，不过……”他走了过来，“没你那么软弱。”我有些生气：“什么软弱？！你才是呢！！”他面无表情，说： “你朋友被附身了，我是来提醒你的。”我吓了一跳：“啥？寒素？？”
　　“是你让她被附身的。”
　　“怎，怎么会？!”
　　“是玛利亚让我来帮你的，我们是一组的。”
　　“什么一组啊？”
　　“就是一起完成任务啦，可以同时当上天使。”他解释道。
　　我低着头：“哦。那……寒素呢？怎么会……”
　　“这个是你们的事吧，我怎么知道。”
　　“那，请问，怎样才能使寒素恢复正常呢？”
　　“先要抚平她的心灵之伤，恶魔附身必定是她的心有了很强的阴暗面。等恶魔被驱逐时，再将它封印住。”
　　我托着头听他讲着，说：“你好像很有经验嘛。你完成了几个任务了啊？”
　　“我和你一样。不过，通常天才和平凡人还是有一线之差的，更不用说是个笨蛋了。”他不屑的说。
　　你，天才？！天上的蠢材吧！你又不是那个次次考全市第一的段梓亚，那才叫天才呢。”我哼了声。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我胜利地笑着。
　　他也笑了笑：“很不幸的，我就是你口中的天才――段梓亚！”
　　我的笑容僵住了。
　　天啊！我收回刚才的话，快把我杀了吧，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我咽了口口水，看了看他。他正一脸笑容的看着我。警报器狂响，这一脸笑容正是杀手的最高境界啊，正所谓“笑着把人杀死”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我有眼不识泰山，呵呵。段大侠，你饶了我吧。”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一定要忍！
　　“好啊，这次就饶过你了吧。对了，你叫什么呢？”他问。
　　“安，安诺凌。”
　　“家庭住址？”
　　“啊？”
　　“笨，来任务时好联系，我有车，当然是我去找你啊。”
　　“哦。海苑星星区59号。”
　　“年龄？”
　　“呃，这又和工作有什么关系啊？”
　　“我必须了解我的搭档啊。”
　　我翻了个白眼：“18。“
　　“电话号码？”
　　“你怎么像在调查我的家庭户口啊？！”
　　“快说啦。”
　　“9647261。”
　　“那，有任务再call我，这是我的电话。”
　　他写了一串数字在纸上。
　　“拜拜。”
　　“嗯，你试试解开寒素的心结啊。”
　　“好。”
　　可是怎样才能解开寒素的心结呢？我不禁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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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是谁？”天唯问。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是诺凌吗？我正想找你呢，寒素……”
　　“你，可以和寒素交往吗？她很喜欢你呢。”我说。
　　“……”
　　“诺凌你可以出来一下吗？我有事要和你谈。”
　　“7点玉溪见。”
　　“再见。”
　　挂下电话，呆呆地望着爸妈的照片出神。我该怎样做呢，寒素？怎样，你才不讨厌我呢？
　　“叮……”急促地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喂，你好，我是安诺凌。”
　　“是我，段梓亚。”又是那个讨厌鬼！
　　“什么事？”我没好气地问。
　　那头传来他有些着急地声音：“肖寒素快完全沦为恶魔了，快下楼，我马上赶来！”
　　“好！”我急忙挂下电话向楼下跑去。
　　寒素，你怎么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寒素……
　　我刚坐上车段梓亚便说：“她的阴暗面刚才突然扩大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寒素……是我的错吗？寒素对不起，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千万别出事啊！！
　　这么想着，眼泪便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又哭？！你怎么就知道哭啊？”梓亚皱了皱眉。
　　我哽咽着说：“你知道什么？寒素……是我活在世上唯一的理由，如果，如果寒素也不在了……”我的声音小了下去，害怕地缩成一团：“如果寒素也不在了，我就不要活下去了……”
　　他重重地敲了敲我的头，说：“你在乱想些什么啊？！不会有事的，安啦！”
　　“谢谢。”我小声说。
　　“到啦，快。”他催促道。
　　摁了寒素家的门铃，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寒素妈妈担忧的脸。
　　“阿姨，寒素呢？”我着急地问。
　　她叹口气：“这孩子，也不知怎么了，回来就没说一句话。叫她吃饭她也不出来。”
　　我跑到寒素房门口，喊道：“寒素，是我诺凌，开门啊。”
　　门开了，寒素的头发乱乱的，笑得很诡异：“是你啊？”
　　我不禁一颤：“寒素，你怎么了？”
　　她的笑更深了，但我分明看见了她眼底深深的仇恨。
　　“你知道唯跟我说了什么吗？”她颤抖着。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
　　她向我靠近，笑着说：“他说他喜欢你，喜欢你安诺凌，不是我肖寒素，不是我这个青梅竹马，而是你，是你！！”寒素很是激动。
　　“寒素……”
　　她的脸孔变得很恐怖，向我靠近来：“我恨你，安诺凌，我恨你！”
　　她举起手来，就要向我打来。我怔怔的，耳边响起寒素的声音：“我恨你！恨你！！！！！！！！”
　　“你白痴啊？站着等打啊？！”段梓亚向我吼道，挡住了寒素的手。
　　泪水又不自觉地渗了出来。
　　“哭有什么用？！”他粗鲁地将我捂住眼的手拿下。
　　是啊，哭又有什么用啊？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我抬起头，便看见了寒素愤怒的面孔。
　　我走过去，抱住挣扎的寒素，轻轻说道：“对不起，寒素，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最喜欢寒素了，寒素不要不理我……如果寒素不理我，我会害怕的。寒素不是说过要和我做一辈子好朋友吗？寒素……”
　　寒素的背逐渐柔和了下来。她也流着泪，和我抱成一团：“诺凌，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我摇摇头：“是我不对，我不该自作主张管你和天唯的事的。”
　　她眨了眨挂着泪珠的睫毛：“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不对？”
　　我调皮地笑了笑：“什么‘还’啊？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啊！”
　　她笑着点点头，又问：“这位帅哥又是谁呀～”
　　“朋友。”寒素这个坏小孩，真是思想发叉啊!~
　　“喂，你走不走啊？我要回去了。“段梓亚不耐烦地说。
　　我一拍脑袋：“糟了，天唯还约了我呢！”
　　寒素笑着靠过来，逼问道：“快说，他找你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啊。算了，谁叫他欺负我们可爱的寒素，放他鸽子算了。嘻嘻。”我无辜地说。
　　“呵呵。”寒素也同我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