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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Chapter.09 D之礼物案件(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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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的六个守护者,除了G常年跟在Giotto身边,其他人都有自己特定活动的场所。
雷守生性胆小,懒惰,没有任务的时候绝对是躲在自家庄园睡觉。
晴守是退役拳击手,现在在教堂当神父,不过他喜欢到处跑。
雨守几乎不在意大利,因为是外乡人,只有在大事发生时他才会出现。
至于云守和雾守——
斯佩多频频看时间,坐在无人的彭格列会议室里,手边的咖啡凉透了,阿诺德的身影才出现在彭格列大楼前方的草坪上。
G掐灭了烟头,不耐烦地拍着会议室大门:“阿诺德人来了,你快点给我从会议室滚出来,这里平时不开放你不知道吗斯佩多!”
斯佩多优雅起身,端起咖啡:“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只有这里能看见外面的一举一动。”
G送他个白眼:“多跑几步上楼顶你会累死啊!”
斯佩多抿嘴,斜视着G:“虽然我们关系一向不好,你也不用一见我就冒火吧。”
G觉得他言外有意,这货的眼神很伤人:“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斯佩多毫不留情指责他:“我看你不是岚守,而是彭格列之犬。”
G忍住了掏枪的举动。
路过的女仆满脸黑线:这两人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坏啊。
“阿诺德,我等你等了五天了。”斯佩多忧伤地捧着脸。
刚进门的阿诺德瞥了一眼趴在楼梯上的斯佩多,将手里厚厚一封文件放在桌子上,对走下来的G说:“交给Giotto。”
G暴躁:“这东西直接扔到Giotto办公室,给我干嘛。”
斯佩多幽幽地声音飘下来:“你是Giotto的左右手嘛,亲力亲为。”
G黑线,忍住欲殴人的想法,拿起阿诺德放下的文件。
一个是看不见人的混蛋云守。
一个是怪里怪气的混蛋雾守。
当岚守的岁月里,G才是那个深深的忧伤的人。
……
“斯佩多等了五天就是为了阿诺德?”Giotto听完G的话,慢慢将手中的书往后翻一页:“嘛,斯佩多还是很在乎同伴的。”
G:“你从哪看出来的!”他被斯佩多那货奚落了五天。
“G,我知道你和斯佩多感情不好,但有人和他感情好,这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Giotto温和的声音安慰着受到打击的G。
他的六个守护者,感情不和的人多了去了。
比如蓝宝畏惧斯佩多,讨厌G的数落,厌烦纳克尔的管教;雨月每次一来意大利,必定要和斯佩多言语攻击一番;在纳克尔劝G去教堂时会遭到殴打,劝斯佩多去教堂则会被幻术戏弄;阿诺德每次都会无视身为首领的他的下午茶邀请……
一个一个都是问题人士。
当首领的岁月里,Giotto是个深深憔悴的调和大空。
……
彭格列外面的草坪。
斯佩多走在阿诺德身边:“你还没回答呢。”
阿诺德:“Giotto给了你半年假期,什么时候来都不迟。”
斯佩多:“喂喂,阿诺德,你这是不把我当回事,我白白等了五天,饭都没吃好。”
阿诺德略一思考,提醒他:“昨天是Giotto例行的家族成员聚会日子。”
斯佩多一顿,表情空白:“你不来就是为了逃避那个下午茶?”
阿诺德点头。
斯佩多捶胸,颇为后悔:“我怎么就忘了这事,Giotto的下午茶就是吃蔬菜大宴!”
捂着胃,斯佩多脸色都变得菜菜的。
谁又知晓,当雾守的岁月里,斯佩多总是因为Giotto而深深伤到胃。
*
在西部小镇,斯佩多邀请阿诺德到他的住处。
迟了五天,总算把人等到了,斯佩多还是很满意的。
比起Giotto,阿诺德可是来了……斯佩多暗暗得意。
斯佩多的住处有好几处,他带着阿诺德去了地中海附近那处楼房,以房子的整洁度来看,斯佩多并不常来。从另一方面看,这里风景宜人,选址幽静,建筑大面积采用白色材料,富有格调,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阿诺德坐在花园里,花园很大,没有藩篱,植物自然生长。有花,是那种开起来一片片花盘很小的花卉,有树,是挺拔青翠的长青植物。
斯佩多将从路上采集的食物摆满了桌子,挑挑拣拣找着想吃的那个:“阿诺德,休假的时候有你在,我感觉很新奇,以往我就是连休息时间都用来拼命做事呢。”
阿诺德将面前的面包推出去,对挑剔的斯佩多说:“可见你乐在其中。”
斯佩多笑着拿起面包:“我喜欢这个口味,你不吃?”
阿诺德:“不饿。”
吃完了东西,斯佩多正要说话,阿诺德便将一个小袋子扔给他。
斯佩多看向阿诺德,对方只是淡淡地看着袋子,对他颌首。
斯佩多打开袋子倒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双新的手套。
怎么说呢,斯佩多的表情相当有意思。他先是挑眉表示诧异,然后拿着手套发呆,愣了一会,笑意盎然,明白了这双白手套,是礼物。
顺手戴上,很合适。
斯佩多算了算时间,也不是圣诞节,他问道:“我想问问送礼物的原因。”
阿诺德突然皱眉,冷冷地看着他:“就是一个礼物,谁都收到过也送出过。”
看着阿诺德不爽的模样,斯佩多开心的捧着脸,不停点头:“哦呀哦呀,我明白了,阿诺德长官~谢谢你的礼物。”
G口中那个看不见人的混蛋居然送他这个怪里怪气混蛋礼物。
斯佩多笑眯眯地想:可能他就没收到过礼物。
*
夜晚。
洗过澡披着睡衣的阿诺德打开房间门,斯佩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工作的时候你这么早就睡啊?”
转身,斯佩多同样披着睡衣,懒洋洋地用毛巾擦着脸。
“还记得彭格列一开始建立时,五楼漏水,我被迫爬上房顶修缮。”斯佩多诡异地开启回忆模式:“那时我们上楼看星星。”
“没有,是你没有交出东西。”阿诺德果断纠正了他话里的一笔带过之意。
“结果还是我们一起看星星。”甩甩毛巾抖去水渍,他拉住阿诺德的手臂,往楼上走:“上面收拾过了,很适合看夜景。”
瞅了瞅座钟,这时睡觉的确很早,阿诺德便跟他上了楼顶。
楼顶搭着一个棚子,放了几把躺椅,两人随意坐下。今晚夜空沉静,星星寥寥几颗,却是无景可赏。
“说吧。”阿诺德挥开他的手,神情淡淡。
“阿诺德知道我有话说?”斯佩多抬起手,看着他不动声色的姿态,安静了一会开口道:“也是,阿诺德你也算是了解我的人了。”
“你在东部做了什么?”
阿诺德的话不急不躁,缓缓中却有一股沉重。
“我在东部什么都没做。”如果你是指Giotto交代的任务。
“我不是指Giotto给你的任务。”想要搪塞他,都是精明人,哪能糊弄过去。
“唉……阿诺德,Giotto给我的任务,我真的没做手脚。”斯佩多叹气,也不奢望能隐瞒这个男人。
“你是为了工作能牺牲所有的人,你连休息时间都用来拼命做事。”他引用了斯佩多之前说的话。
这是无法退避的一个指定。
“我是为了彭格列能牺牲所有的人,我连休息的时间都在想着如何让它壮大。”斯佩多一边说一边捂住眼,他不再拐弯抹角,他对着阿诺德,畅所欲言:“彭格列就是我的荣光,我热爱的对象。”
言下之意,阿诺德听懂了:“你不会背叛彭格列。”
斯佩多翻身坐起,歪着头看向阿诺德:“从很久以前起,我愿意为了彭格列奋斗。遇到志同道合的Giotto,我跟随了他,这条路上渐渐有更多人加入,而你,我觉得能与你走上这条相同的路,很高兴。”
“我不是Giotto的下属。”阿诺德漠然的否认这一点,接着又说:“我要走的路,不与任何人同行。”
这个浮云的男人啊。
斯佩多失笑,很无奈。
他这般孤傲,是不能用花言巧语打动的,是不会被假象诱惑的。
“阿诺德,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斯佩多放弃与他争论前途怎么走的问题。
“面对一个情报人员,你什么都隐瞒不了。”阿诺德在这一个月来,掌握了不少情报,随之也将它们串联成一个整体。
“厉害。”斯佩多称赞,他并不心虚,正如同他也了解阿诺德一样。
这个男人不是冰冷无情,相反,对待伙伴很温柔。
尽管,他不把自己定义为伙伴。
谈话进行到这里,斯佩多还是很镇定,阿诺德也打消了动手的念头。
几乎算是揭底了,既然他不心虚露出破绽,阿诺德就相信他不会做出破格的事情。
阿诺德是温柔的,在斯佩多没公开做出什么的时候,他选择沉默。
Giotto也是同样的,选择按兵不动。
但斯佩多能不能看清,他走上的名为彭格列的路,并不只有他一人。
这混蛋,把伙伴都放到哪里去了。
“啊,夜空真美,好困……”斯佩多打着呵欠,昏昏欲睡。
阿诺德毫无睡意,他把自己的毯子给斯佩多盖上,动作很是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