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择校》（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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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高考2天】
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压得人透不过来气的气氛。
“刷刷刷”的笔尖滑动声和“哗哗哗”书页翻动声成了这间教室唯一的乐章。
还有2天就是决定所有高三学生命运的日子。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老师是这么对全班说的。
芊冉做完一道题，把视线挑开准备休息下眼睛。
无意间就看见扬越的侧脸，想起书包里的纸条，胃里不免又是一阵抽搐。
扬越像是感觉到了芊冉的实现，回过头来微微对她一笑。
芊冉低下头来，答应什么的还是太傻了，高考当前，谈恋爱什么的，明摆着是葬送前途。
还是不要有回应比较好。
【距离高考0天】
明天就要高考。
全班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用力触碰就会断似的。
连老师说话都是轻声轻气的，好好看题好好看书什么的这种说了两个多月的话都不再说。
只是送给大家一句“祝福同学们考试成绩理想。”
然后，就从讲桌上抬头看向大家。
芊冉写不出什么“啊！老师您如……”这样矫情的话。
她只知道，这三年所有的高中生活都要在今天切断。
不会再有放学背着装满复习资料的书包拉着闺蜜去等车附近的站台旁买冰激凌。
冬天一起戴着厚厚的手套，捧着装关东煮的杯子用签子戳着关东煮喝着辣辣的烫。
也不再有从晚自习溜出来就因为想看崇拜的学长打篮球。
从走廊里抱着书经过心仪的人身边会慌了手脚，脸涨的通红……
都是过去式了，那些青涩的年华都过去了。
现在，战胜了这个高考后，大家将各奔东西，命运会相互错开。
简直不敢想象，前一阵还在讨论要去那里逛街的同学现在则要分别，所有记忆将封印与一张毕业照。
芊冉是带着遗憾离开高中，结束高考的。
【（插入）志愿表发放前7天】
“欸，小冉啊，妈妈在晚上看了J大的分数线是XXX，很符合你的水平的，而且又在南方，你不是喜欢这样的么？”妈妈端着一杯咖啡坐在电脑前。
“要我看，还是上Z大吧，她那个水平，发挥好的话上J大，不好的话，我看险喽……”爸爸从晨报堆中抬起头说。
“没有吧？小冉水平没那么插啦。”妈妈看一下芊冉的脸色说。
“你看她前几次会考，跟股票趋势一样。”爸爸瞪了芊冉一眼。
“后面几次挺好的啊。”妈妈摸了摸芊冉的头。
“你口中的好也只不过是个二本大学而已，重点什么的完全没希望。”爸爸又把头埋进晨报里。
“噢哟，你要咋样？你还指望她做出什么大事？她已经这样了你说能咋办？”妈妈终于不耐烦了，重重的放下杯子冲爸爸吼道。
芊冉怔了怔。
她已经这样了……
你说能咋办……
是啊，我又没出息又没成绩全身上下平凡的要死找出一点优点都困难。
重点什么的简直是无稽之谈，上个二本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那还真是承蒙你们担心照顾了啊。
芊冉默默回到房间，书房传来妈妈的吆喝声：“小冉，你到底是要上J大还是Z大？”
“这个孩子，跟个闷罐头一样，别人在这为她操心来操心去的她在那一声不吭的就回房去了。“爸爸不满的在书房吼叫。
是么，那还真是承蒙你操心了。
【（插入）志愿表发放前3天】
“呐，芊冉，你想上哪个学校？”闺蜜在回家的路上问她。
“要我看，还是上Z大吧，她那个水平，发挥好的话上J大，不好的话，我看险喽……”
“噢哟，你要咋样？你还指望她做出什么大事？她已经这样了你说能咋办？”
“不知道。”芊冉一抿唇，淡淡地回答。
“哇啊，我想去Y大那种高水平的学校扬越什么的一定会去那里的！可是我的水平……也就H大吧……”闺蜜失落的低了低头。
扬越他，会去Y大么？
也对，以我的水平，也就J大吧。
所以说，两个命运不会再有接轨的人，是不会发生什么的。
突然想起班主任的一句话“那些差生和水平一般的就不要去打扰绕好生了，影响人家的情绪，耽误人家的前途。”
我这个水平一般般的就不要去打扰绕好生了，影响人家的情绪，耽误人家的前途。
【志愿表发放当日】
芊冉的笔一次次在第一志愿上停顿，点出一个个小黑点，就是不知道要填什么。
“哇啊，我想去Y大那种高水平的学校扬越什么的一定会去那里的！可是我的水平……也就H大吧……”
“要我看，还是上Z大吧，她那个水平，发挥好的话上J大，不好的话，我看险喽……”
“噢哟，你要咋样？你还指望她做出什么大事？她已经这样了你说能咋办？”
“那些差生和水平一般的就不要去打扰绕好生了，影响人家的情绪，耽误人家的前途。”
突然，芊冉狠狠摔下笔，觉得烦躁无比。
抓起身边的MP3，带上耳机选了一首抒情的歌，听了起来。
一曲终了，芊冉抓起笔，用力在第一志愿上写了J大。
第二志愿写了Z大。
此时MP3里的歌曲不知不觉已唱到“在没了你的我这世界，你是否能体会我对你所有的思念……”
再见，扬越。
【高考完毕】
“小冉啊，东西都带全了吧？到那去给妈妈打电话，和舍友好好相处啊！”妈妈拉着芊冉在飞机场上唠唠叨叨。
闺蜜也来送了，一直抱着芊冉“呜呜”的哭。
“到那好好照顾自己。”沉默寡言的爸爸这时突然说了一句。
“嗯”芊冉应了一声，然后拖着皮箱走近登机处。
芊冉从大衣里掏出手机，找到联系人“扬越”发了一条短信。
“再见，扬越。”
再见，扬越。
在经历了最艰苦的关键时期；
在经历的少男少女都很迷茫的时期；
在经历了你我彼此想念的时期；
我向你说，再见。
告别书包最深处的那张纸条；
告别体育课上温暖干燥的掌心；
告别前后排互相无言的对望；
告别曾今在一起的脸红心跳。
我们的命运从此不再有重叠的轨迹，而是向相反的方向驰聘。
“在没了你的我这世界，
你是否能体会我对你所有的思念？”
END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择校》（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