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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忍足篇(3) ...
夏歌虽然只学了几年网球,但自身天赋不错,加上有忍足从旁指导,网球还是打得不错并越来越有劲,而原先和她一起接受忍足教导的雪斗,在很久之前已学满出师,厌倦了网球跑去打篮球了,所以现在每次练球都和约会无异。
又因为两人所在的队伍都进了全国大赛,所以两人在网球场碰头的次数也渐渐增加了。在球场,练习多了,跑动也多了,受伤什么的也就难免了。
忍足把地上的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蹲下,帮她脱掉鞋子,检查伤势,确定没有伤到筋骨后,忍足才抬头对她展露笑容:“应该没什么,回去涂点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忍足,很痛耶!”夏歌捏紧了拳头,颇为怨愤。
“痛的话可以喊出来哦,憋着很辛苦的。”某狼眯着眼,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笑得暧昧,“那我下次温柔点吧。”
就算是冰山被他那么一调戏也是会爆发的,于是她一下子红了脸,咬牙切齿,“忍足侑士!”随之,便是四起的冷风。
这是第二次她连名带姓叫他,这也表示,她真的生气了。于是原先玩心大起的忍足也悻悻地收手了,再玩下去他可要遭殃了。不过,看到夏歌脸红还真是奇观啊!五年来的第一次,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
“忍足侑士,把你那碍眼的笑容收起来!”夏歌晃了晃手里的球怕恐吓道。
“冷静点!”立即收敛了笑容,伸手把她的球拍夺过,“伤员不要乱动,我不笑就是了。”
“哼。”夏歌皱皱眉,伸手弹了他额头一下,“下次给我注意点了!这次就算了。”
忍足见她这副大姐姐样,觉得很有趣,随后委屈道,“很痛啊,下手真重。”
“骗谁。”对对方撒娇的行为嗤之以鼻。
“不,真的很痛,是你下手重了。”
“真的?”
“不信你看看,都肿了哦!”忍足指了指额头。夏歌挑了挑眉,疑惑地哼了一声,但还是眯起眼,借着昏暗的灯光凑过去查看“伤势”。距离越来越近,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除汗剂混合着汗的味道,和他相似的味道。
夏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屈指,发力。某狼遭殃了,“好痛!”
“痛?”夏歌冷笑一声,“下次再耍我,就不止这种程度了!”
真是锐利!忍足苦笑,然后帮她把球拍收好,“时间不早了,回去吧,我背你。”
“嗯。”
************
夏歌的脚伤过了几天便痊愈了,对比赛毫无阻碍,作为主力之一的她在接下来的比赛里依旧柔韧有余,轻松取胜。当然,和忍足相比,她的对手显然是好对付很多。
最后,青学女网冲上了前八强,高三的前辈对此已经十分满足,特别是武野,更是高兴得抱着她狂亲一顿。
暑假的时候,某狼邀她去庙会,于是夏歌就放了家人和朋友的鸽子,“见色忘友”了一回。
夏歌今天穿了一件蓝色金鱼花纹的浴衣和忍足那件深蓝色竖纹浴衣刚好相衬,黑色的长发随意绑着垂在一侧,耳边别着个精致的发夹,带着日本传统女性的温婉娴雅,只是无表情的脸和鼻梁上的眼镜强加了冷意。
忍足也不禁眼前一亮,“小夏,今天很漂亮呢。”夏歌点点头,不客气地收下赞赏。
夏歌凭借着第六感避开了很多“不必要的偶遇”。两人从头走到尾,吃喝玩乐,最后在章鱼烧的摊档前停下。
夏歌一手拿着戳着章鱼烧的竹签,一手拎着水袋,饶有兴趣地看着里面一黑一红两条金鱼你追我赶,刚才就是因为看到这个有趣的现象,才把他们捞上来的。可恨的是,自己弄破了十几个渔网一条都没捞到,忍足却只用了一个就捞两条= =。
“很有趣吗?”很少见她对什么东西这么感兴趣过,从刚才就一直盯着看,嘴边还挂着少有的笑意。
“嗯。黑色那条鱼很奇怪,从刚才就一直追着红色那条。”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很正常。”
“也许两条都是公的。”夏歌吞下一颗章鱼烧,波澜不惊。
“……”果然是近墨者黑,腐文化很强大!
“既然这样,黑色的叫小狼吧,和你一样,红色的……叫小色好了。”色狼。
“小夏,就算觉得麻烦也不要随便起好吗?”这人在某些方面特没耐性,“叫小歌吧,一人一条最公平了。”
“随便。以后放在你家,生养死葬繁衍后代你包了。”
“……”生养死葬就算了,繁衍后代这事也关他毛事?
夏歌吃完章鱼烧,终于把金鱼放下,翻翻包包拿了纸巾抹嘴,然后又抽了一张,伸手过去在他嘴边抹了一下,然后有点嘲笑道,“紫菜粘在嘴边啊,忍足君。说实话,你一点都不适合卖萌。”
************
满月之夜,风清月朗,眼下是温暖炫目的灯光,耳边是低低的虫鸣和远处的喧闹,此情此景,连忍足那张泛着银光的脸也变得有点赏心悦目起来。
嗯,都是月亮惹的祸。夏歌坐在庙前的石阶上,撑着脑袋,如是想着。
她还在看着远处发呆的时候,忍足便已牵过她的手,把什么放到她手里,温热温热的。夏歌拿过来,把浅色的小布袋打开,眼眸顿时一亮,竟然是几块手制饼干。
“你做的?”夏歌拿起一块,借着月光细看,还真的有模有样啊!
“很奇怪吗?”
“我不知道你会做这种事。”
“本来是不会,但可以学。平时见你做挺简单的,不过亲自动手的时候才知道很不容易。这之前失败了很多次呢,差点把我家厨房也轰掉了。”她终于看够了,咬下那块浅咖啡色饼干。巧克力饼干,松化香脆,但甜了点。忍足见她一口一口吃得香,便也深感安慰,那几个下午的反复实验没白费了。
“好吃吗?”夏歌点点头,递给他一块,他低头咬了一口,皱眉,“太甜了,还是你做的好吃。”
夏歌挑了挑眉,没有计较他直接吃她递过去的饼干而是好奇地问道:“你干嘛这么好兴致?”
“你后天生日,提前给你的礼物。”反正明天她有朋友陪后天有家人陪,他也只有今天了,“而且,后天我要回老家,不能陪你了。”
“谢谢。”
“不谢,应该的。”个个都说他花心却忽略了他的温柔,“只要小夏开心就好了。”
夏歌闻言,弯弯嘴角,笑容轻浅且柔和,同时绽放的还有天上的烟花,绚烂迷人。忍足有些愣怔,然后低头,印上那片柔软的嘴唇。
并不是缠绵的吻,只是轻轻碰触已足够灼热。
“对不起。”发现自己做错事的忍足有些失措,用袖子擦擦她的嘴唇,而旁边的人则轻轻叹了口气,拿下他的手,说:“没什么,不过下次先把眼镜摘掉,搁着很不舒服。”刚才她听到眼镜碰撞的声音了。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
接吻也不代表什么,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隔别一周再见面,两人还是波澜不惊地招着手打招呼,然后一切如常。嗯,要真的说如常也不对,某狼从大阪返回后,多多少少,在细节之处,表现了在他平静的假象下是汹涌的波涛。不过他不说,,她也就不问了。
当那翻滚的波涛扑面而来,已经是开学一个多月的时候。夏歌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孩,冷静地推推眼镜,问:“找忍足吗?”
“你,你是谁?”
她顿了顿,回:“忍足的女朋友。”
女生咬了咬下唇,抑住满腹怒气:“我是他未婚妻!侑士哥哥呢?我要见他。”
夏歌点了点头,把人迎进屋子,“先进来吧。”女孩的脸变得更苍白了,瞪着猫眼打量她好一会才愤愤不满地进来。夏歌给她端了杯水,然后就进房把早练被迹部操得半死的忍足叫醒。
夏歌看了看端正跪坐在矮几旁神色各异的两人,轻叹了一声,把饭菜端出去。“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
“小夏……”
“今晚不去练习了。”
“谢谢。”
“现在的狐狸精都这么嚣张吗?”
忍足闻言,轻声斥道:“沙耶!”
“……”夏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挑眉,轻笑:“你的意思是想说我比你有魅力吗?那我收下了,小妹妹。”对方立即满脸通红,被气的。
东条沙耶,忍足的青梅竹马未婚妻,作为交换生,下周开始在青学国中部上学,为期两个月。性格……本质不坏,但不懂世故,就是被宠坏的小孩子。夏歌对她的感觉,不至于讨厌但也算不上喜欢。
那天晚上,忍足打给她,说给他点时间处理一下,她答应了一声便挂掉电话了。
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而某天经过国中部看见东条一脸委屈地瞪着她的时候,她突然有些担心这孩子会不会一时冲动找她茬。虽说她自己是无所谓,但不代表她身边的人不在意,不是她夸张,她后台太过强大,朋友过于变态,东条要真的找她麻烦,无疑是以卵击石。
后来,这事被西下和城之内知道了,两人天天期待着东条学妹来找茬的狗血戏码,结果人家连影子都没有,两人失望了好久,连百木这种纯良的人也表示可惜,而她也只有失笑的份。
**********
不详的预感。夏歌站在忍足家门前,在按很久的门铃都不见人开门时,是这么觉得的。她看了看手里的袋子,思索了片刻,最后伸手扭了扭门把,见门没锁便进去了。
甫一开门便被玄关的一幕给吓了一跳。东条跨坐在忍足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沉溺于亲吻,泛红的脸蛋娇羞可爱,而忍足则一手撑地,一手扶上她的腰,表情无法看清。
这种情况她也不是没见过,以往她都很不识趣开口打扰人家,可现在她却有点说不出口了。是进是退无从判断,只有愣愣地站着,尴尬到极点。
“小,小夏?”夏歌闻言,才稍稍回过神。忍足已经推开东条,神色慌张,而东条则靠在他身旁,笑得颇为得意,挑拨似的看着她,宣示自己的胜利。
“打扰了。”她朝两人点点头,然后进门。忍足开口,却被她打断了,“这是别人送的,因为春哥对海鲜过敏,所以爷爷让我拿给你。”姬川爷爷和忍足也算得上忘年交,感情不错,“趁着新鲜快点吃吧。”说着,把袋子放到鞋柜上面。
“小夏!”忍足突然低吼了一声,把在场的另外两人都震住了,忍足抬头看她,苦笑,“你没什么要说吗?”
夏歌淡淡地看着他,推了推有点下滑的眼镜,说:“有什么下次再说吧,我先回去了。嗯……你们继续。”朝两人点了点头,转身退出去,顺便把门关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
原本以为,一切会如自己预感的发展下去,可是她突然发现,这事似乎已经偏离轨道,朝着奇怪的方向前进了。
***************
“姬川桑!”夏歌刚出旅店就听到含着笑意的爽朗男声,抬头,就看到忍足谦也朝她挥挥手往这边走过来。
“啊,谦也君。”夏歌点点头,“你们修学旅行也是在京都?”大部分学校都是这个时间举行修学旅行,冰帝也是,只是人家去的是夏威夷,阳光与海滩。
“嗯。真巧,我们也住这间旅店。”夏歌看了看谦也,又看看他身后被自家损友们纠缠着的白石等人,再看了看少年们身上的行李,于是和谦也道别,拉着两个白痴向景点出发了。
“你们,好歹也是有家室的人啊,收敛一点行不?”夏歌皱皱眉,鄙视之。百木在一旁拍拍她肩膀,同样感到无奈。
“小夏什么时候认识谦也少年的,我怎么不知道。”城之内凑过来,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你们很熟啊?都叫名字了?”
“还好。还有,不要凑那么近,看到毛孔了。”
“啊!小夏你好坏!”某人羞涩掩面奔走了,夏歌继续无视之。
“是因为忍足君的关系吧……对了,你们两个最近怎么了?”百木问道。
“也就这样。”嘴上是这么说,但自从上次之后,两人就没再有见面。虽然夏歌没什么表示,但心里还是在意,事情一天不解决,她一天就不能舒心。
一旁的西下在后面推了两人一把,嬉皮笑脸,“喂喂,我听说前面有家店的京果子和羊羹很好吃,去吧去吧。”
“你真的不怕变猪啊?”她不满地向她翻了个白眼。吃吃吃,这人就知道吃!她可是想先去看金阁寺的!
“哈哈~本小姐就是吃不胖,你们就妒忌吧!!”
小人得志!
百木在一旁笑笑,“那个,你前天不是抱怨说体重上升不少吗?”
西下被打击了,“学坏了,你被凤教坏了吧对吧对吧!果然是黑凤,我被骗了!当初我还以为他很纯良来着!”
************
休学旅行回来不久的某个下午,她被人拉着逃掉自修课跑到冰帝烤番薯顺道治愈某位失恋的学姐。当那位失恋的变装癖学姐把几套冰帝校服递给她们的时候,她只是挑了挑眉,不多想便拿走了其中的男装。
说起来,她们和冰帝网球部渊源也挺深。西下和芥川是干姐弟,百木是凤的女朋友,城之内则是从国中开始就开始YY他们整个社团,而她和忍足也在交往,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见面的时候,他们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罢了。然后就被某对笨蛋姐弟拉到一旁烤番薯了。
夏歌抬头,穿过人群,看向另一边的忍足,和他也差不多半个月没见了。听说东条现在住在他家……可是,事情还没解决!她知道忍足在逃避,可是,她不会允许。
她走了过去,低头看着他,说:“比一场吧,一球定胜负,规矩照旧。”他赢了,她给他做饭;她赢了,他答应她一件事。
忍足看着那毫无破绽的脸,笑:“好。”
一种诡异的发球,会在对手击球的前一刻猛然加速。这是冰帝那个新来的监督助理神童鞋教的,听说,单论球技的话,神更胜迹部一筹,当初让西下找个高手,结果找的就是她。
虽然一开始知道这有很强攻击性,但那么准确地击中忍足的肚子,纯属是个意外,原本是想让球擦过他发际,就像越前的外旋发球,可偏差大了点。
夏歌走过去,帅帅的丢下一句,“分手吧。”然后便扬长而去了,临走的时候还看见那边的西下竖着大拇指,一脸赞赏,虽然不想承认,但此时心里还真的有点爽。
既然忍足下不了决定,那么就由她帮他决定好了。
其实,打从她接受忍足的那刻起,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把忍足逼到死角,逼他面对自己的感情。或许这么圣母的事不符合她的性格,但每个人都是一个矛盾体,她冷漠,却有强于他人的母性。在忍足向她提出交往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个受了伤却强颜欢笑的孩子,于是,一时冲动把烫手的山芋接过来了。
而现在,她的任务完成了,终于,归于平静了。
至于她那么高调地分手,算是她私心吧!心里的某处希望着别人知道,原来姬川夏歌曾经和忍足侑士交往过。
*******************
夏歌回家的时候,被随后赶上的忍足抓住了手,他的手心里沁着薄汗,皱着眉,脸色沉重,他问:“为什么?”忍足缓了缓气,“我躲着你,让你不耐烦了吗?”
她看着他,心平气和,“修学旅行的时候,我遇见谦也,我问了他,你和东条的事。”所以,她在那时就明白了,当初忍足的反常,忍足的不安,都是因为那个女孩子,他喜欢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
忍足家和东条家是世交,两位母亲更是好姐妹,于是顺理成章的有了娃娃亲的念头。两人小时候感情很好,忍足更是把她当宝贝疼爱着,想着有一天,这个女孩会成为自己的另一半。忍足是真的喜欢她,虽然年幼,但这份感情却是真真切切的。
有一天,小小的东条笑着告诉他,她有喜欢的人了,忍足摸摸她的头发随意应和了一句,那时,他觉得没关系的,因为他们之间的羁绊是扯不断的,她最终,还是他的。可是,那个暑假,他回到老家,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解除婚约的时候,他却醒悟了,原来所谓的羁绊只是一纸婚约,一个长辈们的戏言,要断,轻而易举。
然后,他开始自暴自弃,幼稚的不停换女人想要弥补心里的伤。而在他和夏歌交往,慢慢平复下来以后,东条却对他说,她发现她喜欢的,原来一直是他。可现在的他,却失去信心了,就连肯定自己心意的勇气也没有。
“我明白你为什么犹豫不决,但是,逃避并不是办法,你总该面对自己的心意。你喜欢东条,现在东条也选择了你,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你以前说过,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现在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虽然东条抛弃过你一次,但不代表这次也一样。就连我也看得出她的真心,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够了,这些我都知道。”拉着她的那只手,慢慢的收紧。“那你呢?就那么爽快地把我推出去,让我回绝的机会都没有,小夏,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那一刻,她心里某处突然动摇了,那些既以盖定的“事实”,被什么颤动,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了。这半年的轻浅怎么比得过多年的深爱?就算忍足对她动了情,但一时的悸动又能说明什么?那无意撞见的激吻,那些属于他们的回忆和约定……
相比之下,她,真的不算什么,最多只是一个能让他有片刻歇息的小港湾,他不会停留很久的。
她低头,看着地面上被拉长的,渐渐远离的两道影子,“你该知道,我答应和你交往,本来就不是因为喜欢你,也并没有想过日后会变成爱情。因为我一开始就猜到,你心里有个结而能解的人并不是我。我做的,只是陪伴你,走一段路罢了。”
忍足松开她的手,无力的苦笑,“我知道,你只是可怜我,一时心软而已。”
“……”
“小夏,原本我很苦恼到底该怎么办的,但是现在,我听你的……但是,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平常地和你交朋友,你知道的,‘再见亦是朋友’这句话在我身上从没体现过。”忍足揉揉她的头发,轻声笑着,“一直以来谢谢你的照顾,再见了。”
***********************
再见,原来是以后都不见的意思吗?她原本以为,就算分手,他们也只是回到以前,依旧是朋友,可是现在,他却不再出现了,心里有些郁闷……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作孽啊,小夏。”在她发呆的时候,趴在她桌上的西下怪里怪气地说着,“男人的克星,非你莫属。”
“你想说什么?”
“沙耶学妹回老家了。”
“是吗。”
“可交换时间还没完呢,人家提前跑回去的。”
“哦。”
“你怎么就给我这反映?呐,我觉得,也许是忍足把人家甩了,人家才跑掉的。”她皱皱眉,抱怨似的看着她。
“我以为你是最想我和忍足分开的人。”
“那是,我确实不希望你们再一起。忍足那家伙太多不良记录了,名声也不好,人品嘛……还有待观察。”
“那你现在又干嘛说这些?你又受贿了?受谁的贿,受多少了?”
“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受贿受贿的多难听!”她不过是狠挫了人家一顿而已,哪有她说的这么严重!“是丘人啦!他说他家搭档很不对劲,让我帮帮忙。”所谓的食人嘴短啊!
西下看着她沉默了一会,说:“你有没有想过,忍足现在喜欢的,可能是你?”
“你在开玩笑吗?一点也不好笑。”
“……”西下抽抽嘴角,然后伸手拍拍她肩膀,苦笑,“行,你赢了。我现在打电话给丘人让他准备给他家搭档收尸。”
夏歌放下手里的书,抬眸,皱眉看着她,“……你说真的?”原是平静的心境,顿时被扰乱了。
“不知道,我是猜的。你要知道,自己去问忍足好了。”
*****************
如果说,先前是忍足在避开她,那么现在就是两个人在互避,谁也不想见谁,就连对方的名字也不想听见。夏歌有点难以接受,忍足喜欢她,怎么会!
于是,少有的,少女纠结了。
可有些时候,你不想见谁,偏偏就会遇到谁。
网球部高三的前辈考完会考后就拖着她们出来,吃饭唱KTV再宵夜。而在看到学姐们借酒发疯,在小食馆里或胡言乱语或不省人事或搔首弄姿的时候,脑袋也跟着嗡嗡响。
吃完夜宵,醉得最严重的部长武野站在桌子上,手指远方,吼道:“小的们,我们去看日出!”然后便倒下了。
“别管这疯子了,我们送学姐们回去吧。”夏歌推推眼镜,对没喝酒的同级生们说。
“不!不回去!去看日出!日出……呕……”
结果只有夏歌被武野拖去看日出,她扶着脚步凌乱的武野,向山上出发。而见到忍足,就是那个时候,两人在拐弯处碰个正着。
两人都不禁一愣,而最先反应过来的,则是挂在夏歌身上的武野,“啊!你就是那个谁!”武野迈着摇晃的步子走过去,一伸手就给对方脑袋一个巴掌,“臭小子,叫你甩我们家小夏!恩啊,别以为长得人模狗样就拽起来了!我们家小夏要身材又身材要脑袋有脑袋会做菜还会打网球,你有什么不满吗?!”
说完,打了个酒嗝,接着伸手又要打人了,夏歌见状,立即在后面把人拖下去,凑到她耳边细声道:“学姐,搞错了,是我甩人的。”
“什么?小夏你怎么可以这样!要从一而终啊懂不懂!你看人家长得不错,还,额……长得不错,你干嘛甩人家?”武野发挥八爪鱼的功力,把她缠的死死的。
“……”
“他惹你生气啦?”
“没有。”
“那为什么?”
为什么?她原以为,他喜欢的是东条,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把他还回去,可是西下却突然说,他喜欢的是她。如果真的如西下所言,那她又该怎么回应?
讨厌忍足吗?那显然不是的。
喜欢吗?这倒是难倒她了。
“学姐,我送你回去吧。”
“日出呢?”
“被狗吃了。”
“哈?这样啊……哦。”人喝醉了,连智力也跟着下降。
“我送你们吧。”忍足伸手把武野的扶了过去,减轻她的负担。
“嗯。”
*****************
等两人把武野送回家,忍足已衣衫不整,脸蛋挂彩了,而夏歌却只是沾了点酒气。忍足无奈,看了眼旁边的人,然后提出送她回家。
两人走在清冷的街道上,相隔着一定的距离,一路无言。最后,还是忍足首先打破沉默,“我没有和沙耶在一起。”忍足见她沉默,唯有自嘲地苦笑,透着些惨淡,“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吗?不管我和谁在一起,不和谁在一起。”
她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皱了皱眉,转头看他,神情纠结,她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
“那你和东条接吻算什么?”如果不喜欢东条,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别人都说他是关西狼,关西来的色狼,但是,她认识的忍足侑士色是色了点,却不是个无节操的人,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心里是清清楚楚的。
“原来你会在意吗?”并不是讽刺,而是带着点庆幸。他凑近她,然后停下了脚步,“如果我说,我是被强吻的,没推开,只是想顺便确认点事,你信不信?”
“确认什么?”
“自己的心意。”他伸手牵过她腿边的手,见她没挣脱,便握紧了些,深情凝视着对方,“然后,我发现我喜欢的是你。沙耶只是过去,而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未来。”
当幼时的记忆被冲散,脑海里只剩下那张清冷的脸,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他变心了,那个一直珍爱着,放在心底里的女孩子,那个以为能与她共度一生的人,早就已经被新的身影取代。
“……”她看着他的眼镜片刻愣怔,却在下一秒,皱眉,鄙夷地说着:“白痴啊你。”这是什么愚蠢的方法啊!
“那你呢?真的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上我吗?”
她低头思考了一会,然后向他勾勾手指:“你过来。”忍足向前一步,还没等站稳,便被她拉着围巾拖了过去,她稍稍抬头,便吻住他的唇,尔后很自然地吮吸了一下,加重了力度。眼镜轻微的撞击了一下,发出细小的清脆的声音。
突然被强吻的忍足,虽然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开始享受这突如其来的厚待,可刚伸手想把人环过来,她却又放开围巾,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小夏……”忍足的声音原本就慵懒低沉,此时带着些喘息和情欲更是诱人,若是一般女生肯定就软了,被诱惑了。
夏歌推推移位的眼镜,语气平静,质疑地问着:“这个方法真的有用吗?”
“嗯?”
“我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指了指心脏的位置,皱眉,似乎惋惜些什么,然后抬起头看着忍足那张失望的脸,又说:“但是,和你接吻并不讨厌,感觉还不错。”
他苦笑:“谢谢。”
“春哥以前说我爱情细胞不是死光了就是剩下老弱病残,所以要我喜欢上一个人比登天还难。确实,爱情什么的,我不懂。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相守的快乐分离的悲哀,我知道的仅仅是客观的知识。”夏歌轻轻叹了口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化成一阵白雾。果然,喜欢上她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啊……
她伸手,拉过他的手,“如果你有信心让这样的我喜欢上你,那我不介意试试。”
在她刚说完那些话时,忍足已经把她抱了个满怀,“没问题,不管你的爱情细胞如何惨不忍睹,我都会治好的,相信我。”
嗯,暂且相信他吧,反正来去她不吃亏。
“嗯,以后就拜托你了。”忍足少年,你可是任重而道远啊!
END
正文算完了。
其实这文原来不是这样的,原是篇虐文,不过写到一半的时候就没啥心情写虐,之后就成这样了……
****
重新看了一遍结局,突然好想对你们说,对不起……
这结局各位将就一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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