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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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睁开眼睛，随之而来的只有痛楚，他用力的眨眨眼睛，将就要涌出的泪水逼回。他不是哭泣，着泪只是生理的原因，他不会软弱，不论发生什么。
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虚弱的很，是不上力气，头晕晕的，一股一股的涌上呕吐的感觉，本应该有的疼痛感却不那么强烈。怎么回事？顾惜朝还没有想通就又陷入了昏迷。
看着顾惜朝睁开眼睛，红红的蓄满了泪水，无法聚焦似地茫然的看着上方，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戚少商心底微微的涌上一丝痛楚，不明原因。
那天过后，戚少商醒来时，看到自己身下的顾惜朝，惨白的脸色，他自己咬破的嘴唇上有着干涸的血渍，更加显得他没有生气。戚少商吓了一跳，然后才想起自己做过什么，没有后悔，却很是懊恼，不应该失控的，至少不应该伤到他。
起身穿衣时，看到床铺上大片的血迹，当时就愣住了。恍惚了好一阵才简单的收拾一下，向小二要了热水帮顾惜朝清理，在他的后方上药。可是，到了下午，顾惜朝就开始发烧，额头和脸颊都滚烫，气息也微弱。再次给他后方上药，却发现那里依然很严重，轻轻一碰就会出血。
戚少商慌张了，一向稳重、能担起江湖千金重的大侠，完全失了方寸。赶紧往顾惜朝体内输入内力，却发现顾惜朝仅剩的一些内力正在涣散，对于戚少商输入的内力也毫无响应。戚少商撤回内力，赶紧出来门，半掳的将大夫请回。
大夫探探顾惜朝的脉象，心下疑惑，看了看戚少商就知晓了一二。叹息一声，赶紧下针救治，开方子，最后留下上好的伤药，连诊金都没有收就离开了。走出了客栈，大夫回头有叹息一声，心想着可惜了这么两位一看就绝非池中物的好男儿了，怎么现在的男子都喜好起了这龙阳之癖。
戚少商赶紧叫小二抓好药，熬好了送过来，自己则再次为顾惜朝上药，对于诊金的事，全然是忘记了。想不到堂堂的九现神龙在欠了高鸡血的酒钱的几年后，有欠了某位大夫的诊金
几乎是不眠不休的照顾了顾惜朝两天后，他才在刚刚稍稍的睁开了眼睛，烧早就退了些，却还是在发低热。戚少商不敢松懈，怕顾惜朝有什么事，本来应该有的一些情绪，早就在顾惜朝一声声的梦呓般的叫痛声中全部化为了心疼。因为，偶尔，顾惜朝会喊出一些让他心痛的话。
“娘.....惜朝好痛......娘....”
究竟是到了怎样的境地，能让着么一个骄傲人喊出“娘”这个字。这是人类最基本的本能，在收到伤害时，无助时，最需要的会是娘，因为，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戚少商知道，顾惜朝是真的完全的没有了神智意识，不然他不会喊出这个字。同时也让他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
如果只是因为愤怒，他大可以杀了顾惜朝，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就算对息红泪，他都不曾有过那样迫切的yu望，他尊重息红泪，即使最是相爱的时候，也没有越过雷池。可是，对顾惜朝为什么会这么做？他知道，他当时并不是完全没有理智，他想过要自己放开顾惜朝，可是，他是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占有。
恨吗？肯定是的，但真的只有狠吗？
“惜朝，你成功了。”
爱上顾惜朝是注定的，从第一次相遇开始，他的命运就和他的连在了一起，说是知音，其实只是掩盖自己另一种情感，他以前不曾发觉的情感。早就应该发觉的，那么多次杀他的机会，却一次次的放掉，任他把自己逼的狼狈不堪。他的杀孽那么重，重到他杀意充斥全身，却在傅晚晴的以死请求下放过了顾惜朝，甚至阻止穆鸠平动手。他是不是要感谢傅晚晴，给了他那么一个借口。
这一切都发现的太晚，如果早些他不会阻止穆鸠平，那么就不会有日后的这些。现在，似乎也来的及......反正也得到了，杀了他，以后就不会在有臆想，不会在被他左右情绪，杀了他，什么都会过去的...杀了他...戚少商的手缓缓伸向顾惜朝的脖子......
“你的酒窝很好看，多笑笑吧！”
顾惜朝手指戳这他的酒窝，脸上有些狡诈的样子，也有些孩童的天真，矛盾的混合。
戚少商的手停顿了一下，脑中有浮现出连云寨死去兄弟是面容，脸上的表情狰狞了，手又向前伸去。
“少商，我渴了。”
在河边顾惜朝神色淡然的开口，自己面无表情的拿出锅子烧水，然后看到顾惜朝依然神色淡然，眼内却有藏不住的笑意。
手继续往前伸去，在前进半寸就可以握住。
他当时的笑，只是他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他把他耍的团团转，他是用怎样轻蔑的眼光去看待为他做事的自己的？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这种事...为什么？”
看到顾惜朝没有血色的嘴唇上明显的伤痕，他是有多痛才会把自己的嘴唇咬成那样？
戚少商伸向顾惜朝脖子的手，改了方向，轻轻的抚上了他的面颊，慢慢的摩擦着，然后弯腰低下头，轻轻的在顾惜朝唇上印下一吻，没有深入，时间却很长......这是他第一次吻他，即使做了那样的事，他却没有吻这嘴唇，现在吻了却不敢深入，他知道吻要比做代表了更多。
戚少商抬起头，看着顾惜朝......
“承认爱你并不难，难的是无法只是爱你......为什么，你要那么残忍，只要你有一丝的忏悔，我也能说服自己不那么恨你，这样我们...都能活的好一点。”
顾惜朝真正的清醒后，什么也没说，也没有闹过或是针对戚少商。乖乖的吃药，好好的休息，即使是给那里上药，他也只是身体有些紧绷，并没有拒绝。顾惜朝平静的不同寻常，他没有不声不响，也没有歇斯底里，甚至还是照常和戚少商说话，甚至有些理所当然的支使戚少商做事。只是不再有任何超过礼节的动作。
对于顾惜朝的反应，戚少商不做任何揣测，尽量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即使是帮顾惜朝洗澡，也没再有过其他的想法。
两个人谁都没有提过那天的事，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但两人都知道那是存在过的，也都没有可以回避过，虽然谁都没有提过。
顾惜朝的身体稍稍调理好后，两人就上路了，戚少商的假期没剩几天，所以无法在多的抽出时间让顾惜朝调养，只能尽快赶路，回到六扇门后，再请无情为他调理。
两人还是共骑，只是顾惜朝不在靠着戚少商呼呼大睡，他的身体无法控制的僵硬，尽力的不想触碰戚少商，知道撑到身体吃不消晕在戚少商身上。对于这样的顾惜朝，戚少商没有出言阻止过，只是在他晕倒在自己怀里时小心的护着他然后尽快赶路，他发现顾惜朝晕倒在他怀里的时间越来越长，也就是说，顾惜朝的身体是越来越差，急需修养。
两人没有过多的耽误，很快就进入了京城的边界，不出一日就可到达六扇门。时间来的及，戚少商决定现在边郊的小客栈里暂住两日日，他手上的银子还剩些许，足够着两日的开销，他希望顾惜朝的气色好一些再回六扇门。
对于戚少商的决定，顾惜朝还是一如以往的没有意见，安心的休息，支使戚少商。
在决定会六扇门的前一天晚上，戚少商走进了顾惜朝的房间，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没有忽略顾惜朝在看到他是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戚少商在心中苦笑了下，走到顾惜朝的床边坐下，可以忽视顾惜朝想要掩饰却掩饰不了的慌乱，戚少商坐的“心安理得”。
“那天的事，我不曾后悔。”
顾惜朝瞪起眼睛。什么叫他不曾后悔？说的好像是他主动献身似的。
“不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只是要告诉你不要伤害到其他的人。”
顾惜朝低下头，并不开口。戚少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挑了挑嘴角，两边的酒窝现了现，然后就起身离开了顾惜朝的房间。而顾惜朝则在他离开时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咪起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