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倾城》朽木先生

23、第二十三章 首破阵

　　翌日一早，场上军旗飘扬，军队整装待发。
　　“骑矫营一分队引他们入洼口，其余人提前在那里埋伏好，用锥形阵突袭攻入敌阵，破他们正奇兵得联系！”
　　军队领命，天枢率两骑射手来到苗军那里，苗军见是敌军，保持稳定的八阵有条不紊的追击，待行至洼口处，天璇、天玑、天权领的精兵立刻大批涌现出来，摆成一个锥形阵，顶前领头的是天璇所领的突袭队，两翼兵力厚实之多是天玑、天权所率领的士兵。
　　君莫然坐于点将台，下令击鼓以振士气，“传我令，先锋突袭。两翼掩护！”
　　“传！尖峰突袭，两翼掩护！”
　　刹那间兵刃相交，拼命厮杀，鼓声雷鸣响于天！
　　八阵被不利的地势和突然的袭击不得不变为以攻为守。
　　叹梵起身，扬手“传，虎翼在前，风蛇围绕中天。”
　　士兵领命，朝狂野喊道“传！虎翼在前，风蛇围绕中天！”
　　八阵听令，立即有序的变换阵势，虎行两翼初级，作饿虎扑食状，虎翼阵后紧跟的风蛇阵绕来绕去，令骑矫营将士不明所以，遭受迷惑，不知该往哪里攻。
　　君莫然见势，大喝“传！抬两翼，断后援！”
　　“传！抬两翼，断后援！”
　　场上骑矫营阵形两翼听令立刻攻向风蛇阵。
　　此时地方点将台上又传来叹梵从容不迫的声音“传，云绕后阵两翼，鸟阵藏于阵中。”
　　“传！云绕后阵两翼，鸟阵藏于阵中！”
　　立刻八阵中的云阵不断变换阵势，看似无形很乱，然而却能轻易的随时成形，即补充了蛇阵，又有力的作为虎翼阵的支援，又随深藏阵后的鸟头组成鸟翔阵，此刻，而打前头的虎翼阵成功吸引骑矫营的注意，后面的鸟头既而从中央突破，冲过风蛇阵旋绕所造成的迷惑，改守为攻，突然攻击锥形阵中军大将！
　　锥形阵遭此而被打散，眼看就要大受损失。
　　君莫然见此，气的咬牙，同时命令“传！收两翼，撤！”
　　“传！收两翼，撤！”
　　天枢听命，心有领会，立刻收两翼，兵士并成一股竖列，浴血杀敌，从八阵中领着剩下的将士突围。

　　入夜，大帅帐中。
　　君莫然听着上报的阵亡人数，后悔懊恼至极，“本王太轻敌了！”
　　“王爷，不用太自责，那八阵也委实厉害。”
　　“那依神子，下面我们该怎样？”
　　瑶华神秘一笑“耗！”
　　“耗？莫不是说要打持久战？”
　　“非也。”瑶华来到桌前，手指地图“说打持久战太为过，只是稍微加长作战天数。你们看，他们这次的临时驻扎地离大本营尚有一段距离，这里一坐吊桥是必经之路，桥下又临水，我们这几天可以悄悄派军队先毁吊桥，如若不再放心，再派几百来人挖通渠道，引这里上流的水来此河，使之水之又加深，军队根本无法通过，他们运送军粮也就是不可能的事了。同时我们还要……”瑶华说到此故作停顿。
　　“还要什么？”
　　瑶华狡黠一笑，“他军队此番也是带了一批军粮做后备的，所以我说这仗得要和他们耗上几天。同时我们还要派夜队突袭，以二十四骑为主，这二十四骑属将军主管，同时管后勤补缺，我们夜袭骚扰不在于一定要成功烧毁他粮草，而在于扰！扰乱他军心，几天下来，使他们身心疲惫受损再加上粮食紧张，士兵不得不溃散，这时彼竭我盈，就是我们反攻的大好时机！”
　　“这主意不错！”
　　“耗的同时要养精蓄锐，到那一天方可一鼓作气去破阵。”凤无淡淡说了句。
　　“凤无说的对，这破阵也是一大重！”
　　“那日我派天枢、天璇率兵破阵。”
　　“不，那日我与凤无前去破阵！四将不懂八卦。其实八阵吸收了道家八卦的排列组合，其中兼有天文地理之说。 ”瑶华又画了幅五行八卦的草图，“这八卦之说按遁甲可分为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这八门，生与死门相对应，中为五行之土所隔，依据这一道理，那日我与凤无从死门入，然后直捣挺进中央，断正奇兵之线，擒大将，再西行，直奔正西景门出阵，这样可安然破阵，而后四将再听我们发号领兵进攻！”
　　“好，那就这样办！”君莫然听此转头吩咐天枢，“你且明日率一分队毁那吊桥，再命天玑与天璇挖通渠道，引水而下，而天权率一队夜夜突袭。其余将士这几天皆作休整，以备最后一站！”

　　是夜，君莫然帐中。
　　“王爷，那瑶华这一仗可立了不少攻。”柳烟说道。
　　“嗯，她与那凤无皆不可多得之才。若为我得之，则有助我一统，若不为我得之……”君莫然眼角寒光迸现“必除之！”

　　已是深夜，场地上除了燃烧的火堆就是放哨的士兵，大多数人早已进入梦乡。
　　瑶华此时坐在离营地不远的乱石堆上，望着远方深思。
　　凤无携酒而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了她寂寥的身影。
　　“有心事？”凤无坐下，问她。
　　“你说，我次一指挥，又死伤多少人？”
　　“那不是你的错。”
　　“江山争夺，太过血腥杀戮。欲望争夺，太过讨厌。”
　　“你太过幼稚，你不杀他，他必将来杀你。至于争夺和欲望，每个人都是有的。这世间本就是这样龌龊。”凤无望着瑶华，状似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
　　“瑶华，有朝一日，我若为帝，你可为后。还是因那复国的名义责任，与我相杀？”
　　“你说什么？”瑶华正心有所想，并未全部听清他的话。
　　“算了，不说这个。：凤无揭开酒盖，”明日破阵之举也是艰险，今夜来个大醉，且做壮胆。”
　　“斟酒杯里未免太过小家子气。”瑶华闻此笑道，拿过他怀里的另一坛酒，“一人一坛，就这样畅快的喝，不醉不归！”
　　半坛酒下肚，瑶华兴起，起身站立，眸色越发明亮，光华四溢，抽出宝剑，似醉意朦胧，“凤无，你听我这一曲！”
　　只见她举剑起舞，清音低唱，发黑如墨，肤白似雪，裙裾飞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唱的却是那沙场征战之曲：
　　“古来征战几人回
　　君自沙场笑长空
　　何日归来誓竟毁
　　红颜洗泪付东风
　　我自长刀向天啸
　　不问江山几多骄
　　唯问将帅心多傲
　　苍茫万里堆白骨
　　点将可知民声苦
　　却与那东宫数殿
　　好景良天
　　推杯换盏
　　君主不知社稷难
　　焉知亡人置命换……”
　　唱的雄浑悲壮却又夹杂婉转多情，凤无也不禁的弹着幻琴和着拍子。
　　那一日，江边之地，一人起舞轻唱，一人奏琴和拍，却是两人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