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冬季的漫长》繇箬

9、 喝醉了的穆凡

　　回家的时候发现有人坐在我公寓的门口，走近了才慢慢认出原来是穆凡，他低着头坐在那像是睡着了一样，浑身散发着强烈的酒精味。我推了推他胳膊，叫他：“喂，醒醒！”
　　穆凡忽然抬起头用他那双大眼睛瞪着我，心里一个激灵，背后微微泛起点点冷汗。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他收起了刚刚的神情，低声说，有酒气拂过我的脸。
　　“你喝醉了不回家来我这干嘛？”忽然有点莫名的生气。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你这边。”淡淡的语气让人窝火。
　　看着他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要站起来下意识伸出手去扶他，却被他一下甩开，“走开！”
　　“你以为我想碰你吗？！！你挡着我家的门了！请你让开，我要…”还没说出“进去”两个字，嘴巴已经被那个家伙堵上，等我发现自己又被他强吻了才反应过来挣扎着去推开他。
　　我想骂他，可是只能发出唔唔唔，本来用来推他的胳膊已经被他按在了墙上，想去踹他，可恨他的力气那样大，用他的身体压制我不停扭动的身体，根本没法动弹，穆凡像发泄着什么一样啮咬着我的嘴唇，口中弥漫着血液腥甜的气味夹杂着淡淡的酒味。我被吻的晕乎乎的，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穆凡放开了我的唇，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我使劲地呼吸着，满脑子都是刚刚的情景，口中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这不禁让我很生气，气穆凡，也气自己。
　　“穆凡，你…唔…”
　　“嘘，别说话。”他的手捂着我的嘴巴，想骂他的话又一次被吞回去。
　　“小雪，让我就这样抱着你好吗？”
　　穆凡今天很奇怪！是酒喝多了吧，我还是挣扎着想逃离他的束缚，穆凡见我一直唔唔唔的叫着，他放开了捂着我嘴巴的手。
　　“有什么话进去说吧，我可不想被围观。”我尽量让我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点。
　　穆凡放开我没再说什么，我开门后他也跟了进来，有点摇摇晃晃。
　　我指着客厅的沙发说：“躺一会吧，我去给你拿牛奶。”
　　他也不看我径自坐下了，我讪讪地去取牛奶，等我拿了牛奶过来时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我以为他睡着了又去卧室取了毛毯给他盖上，转身离开时手腕被穆凡拉住。
　　“别走，陪我一会。”
　　他的眼睛里没有了之前见我时的嘲弄和厌恶，不受控制地我坐在了他的身旁。手腕仍然被他的大手包裹着，热热的气息一点点地从那里传来，淡淡的酒精味在空气里弥漫着，这样安静的气氛让我我有点不自在。
　　“要不然你先去洗个澡。”我低着头说。
　　“好。”
　　他的回答有点让我意外，我只是想找点话说，没想到他居然会同意。
　　看看他身上的那身衣服洗完澡肯定是不能穿的，我这边又没什么男人穿的衣物，想了想起身去卧室衣柜里取出一套没穿过的睡袍递给他，“这件睡袍有点大我还没穿过，你将就先穿一下吧，你身上的衣服先脱下来我去洗了，明天早上差不多就能穿了。”
　　穆凡没说什么，只是接过我递给他的睡袍，晃晃悠悠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我在心里担心他会不会淹死在我家的浴缸里，到时候警察会不会认为我是凶手。摇摇头，晃去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蜷在沙发上看完一本杂志的时候穆凡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他再不出来我真的要以为是不是把自己淹死在里面了，看着他穿着我的那套睡袍，有点别扭。虽然那件睡袍对于我来说很大，可是穿在穆凡身上真的很小，幸好还是比较长的……猛地，我脸有点发烫，为自己不该有的想法感到小气闷。
　　“你洗好了啊，那我去把你的衣服洗掉。”说完，逃离一般地离开客厅。
　　等我洗好澡，把穆凡的衣服从洗衣机里取出来，一切都妥帖的时候，看到穆凡躺在沙发上裹着之前给他盖的毛毯睡着了，看了他一会，走到墙边将客厅的灯熄了，悄悄回自己房间了。
　　第二天早晨还是在闹钟的一再催促下醒来的，出来时沙发上已经没有穆凡的人了，去了卫生间吗？我心里疑惑，可是进了洗手间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他的衣服也不见了，我的睡袍被整齐地搁在那边。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我对着镜子发呆，想着昨天晚上的情景，他抱着我的时候说的话，那样温柔的神色应该是喝醉了才那样的，或许只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女朋友吧。

作者有话说

　　抱歉啊，最近忙的都没时间写了，也就搁了半个月，希望大家依然喜欢这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