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九天》泪痕点点

5、第 5 章

　　待他们一走，黑里斯就问：“小竹，你是怎么想的，为何不答应？”“答应了，龙呢？”碧竹瞪大眼问。“绿色星球上，哦，就是我们的故乡不是有吗？”黑里斯奇怪。“你这是出卖你的族人你知道吗？”碧竹冷冷的说。绿色星球就是碧竹瞬移到的地方，也是黑里斯他们的故里。黑里斯是一条龙，一条黑龙王，斯特也是龙，不过是神圣黄金巨龙。他们在30万年前是死敌，在30万年后是朋友，很不可思议对吧？可这是他们经过30万年的磨合得出的结果。“这是出卖吗？”黑里斯奇怪的问。“怎么不是，就是出卖。”碧竹翻个白眼。“那就出卖吧，现在的我要的不是族人，而是其他。”黑里斯淡淡的说。“你......忍心？”“没什么忍不忍心的，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必要的牺牲是需要的。”斯特接口。“若有一日疆地与神族成仇了怎么办？”“化入圣池。”“你叫他们自杀？！”碧竹不可思议的叫道。“龙是最忠诚的生物。”黑里斯淡淡提醒。是啊，只怕不用他们叫，龙就会自杀吧，一个是龙主，一个是契约，呵，那个都不能背叛。
　　“其实，答应了我也觉得亏。龙是什么概念，龙涎晶、龙涎果、龙舌草又都能救人性命、提高灵力。那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拿去换5年代和平啊？”碧竹心疼的说。“这是一个选择题，要么有和平的五年，要么留下这些东西。”“一句话的事，你纠结得够久了。果断点。”黑里斯皱眉。“我这一年来还不够果断吗？”碧竹火大的吼道。“还欠缺。”“姓黑的，你不用老是跟我作对，我忍你很久了。”碧竹挽起衣袖，一脸的凶神恶煞。“小竹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姓黑，我姓......”黑里斯意味深长的说，但碧竹无力的打断：“那么长的姓我不想再听到一次。”
　　“你干什么这么看我？”黑里斯毛骨悚然。“呵，因为我很不舒服。”她一个转身击向黑里斯，黑里斯单手接下，顺势一个肘手拐向她，她微微侧身，提起脚向他踢去，黑里斯不退反进一掌拍像碧竹，碧竹狼狈的坐在地上，恨恨的看着黑里斯。“是你打我先的。”黑里斯接收到碧竹眼中的委屈，淡淡的提醒。“我不舒服，很不舒服。”碧竹哀号，幽怨的看着他。“你不舒服看着我干什么？”黑里斯觉得浑身怪异。“你牺牲一下嘛，让我打两下怎么样？”碧竹高兴提议。“免，我向来对什么牺牲精神不屑一顾。”“怎么这样？人要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精神。”碧竹伤痛欲绝的道。“我不是人，我是高贵的龙。”黑里斯接的极为顺口。“正因为你是龙，所以你更应该有牺牲精神。”“你在开玩笑吧，谁规定的啊？”“我。”“你也好意思说？！”“为什么不好意思？”碧竹一挑眉。“你有这么厚的脸皮，我怎么辩地过你。”黑里斯淡笑。“哼，知道就好。”斯特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将话题逐渐偏离本意。
　　“两人，你们离题了，现在不是讨论谁脸皮厚这个问题的时候。”斯特啜了口茶，听到二人还在争论一些有的没的，不得不出声提醒。“那是讨论什么的时候啊？我们还要讨论什么吗？”碧竹一脸的茫然，“龙的话，你们不是决定要同意了吗？那还有什么需要研讨吗？”“......不，没有了。”斯特楞了一下，回神道。小竹好容易就同意了，原以为劝善良的小竹同意是不容易的一件事呢。
　　‘斯特我觉得，我在跟你们一起作孽，现在害你的族人，将来就害芸芸众生，明明知道你们是要干什么的，却义无反顾的帮着，好像我的灵魂极力的呐喊着帮忙。原来我是这般......呵，都找不到词形容自己了，现在我好茫然，好无措，我该怎么办？’碧竹怔愣着，望着眼前的茶，心中思绪翻滚。
　　“小竹，你后悔了吗？”斯特轻声问。“不，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后悔，但心中很不舒服，觉得做错了事，但是不后悔，”碧竹摇头否决斯特的猜想，“我觉得我好过分，一点都不善良。”“真是，不善良就不善良呗，有什么关系？”黑里斯嗤之以鼻。“嗨，你很扫兴耶！”碧竹淡笑，一点也没看出不高兴的样子。“你们去办.......”碧竹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毕竟不是自己地盘，总得小心隔墙的耳。“主意很好，不过很费时间和金钱。”斯特淡淡点头。“龙族最不缺的就应当是金钱了。”碧竹不以为然的说。“呵，也是。”谁叫龙族喜欢金闪闪的东西呢，金子，珠宝自然不缺。“好了，回庄吧。客人都回庄了，我们还一直在这里讨论什么啊。回庄，回庄。”碧竹伸个懒腰，急切的催道。“你急什么啊？”黑里斯和斯特慢条斯理的起身，再慢吞吞的尾随碧竹急促的步伐。“怎么不急啊，我现在困的很，要立刻、马上睡觉。有时候真怀疑灵魂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想太多了，灵魂怎么可能不是你一个人的啊？”斯特轻声的说。“你说什么？”碧竹揉着眼睛，没听清斯特说的话。“没什么，又是不能用瞬移吗？”“嗯。”碧竹低低的应着，斯特的声音好像不是在耳边，而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一般。“那走快些吧。”“嗯。”
　　‘好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这好像是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疲惫。’碧竹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向山庄。“小竹这样明天起得来吗？”黑里斯担忧的问。“不确定呢，碧竹这样没什么问题吧？都十几年了吧？”斯特有些不放心。“有什么问题啊，就是太累了。”黑里斯对斯特的担忧完全不在意，反倒嘲笑斯特的敏感。“但愿没事。只是在几年小竹发生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以生命起誓，我会护卫小竹的平安的。”黑里斯说的庄重。“你很喜欢小竹吧？”“嗯，一个很好的人，适合做朋友。”“我也是这么想的，也不会因为我们是龙就仰视我们，或者说害怕我们。”“怎么了？突然和我谈小竹。”黑里斯挑眉看着斯特。“没什么，就是想起我们和小竹也认识近十年了，感叹一下。”斯特笑着说。“是啊。也快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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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还是要前几天说的东西吗？”碧竹说的叹息，呜呜呜......其实她好舍不得那些宝贝。“对，你给的出吗？”魔辰问的很无所谓，呵，他们要的东西确实难得到，若是拿得出的话，魅影山庄就不简单了，有必要好好研究一番。“是，不过有点难度。”碧竹笑的很明媚，带着一点说不出的味道。“给得出？！”魔辰和提玄喃喃自语，怎么给的出，难道魅影山庄有猫腻，不是很大的猫腻。他们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这层意思。“两位似乎很不可思议啊？”碧竹问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难道不应该奇怪吗”
　　碧竹撇撇嘴，不搭理提玄的问题，“斯特你去问过了没有，有没有龙愿意？”碧竹问的小声，做人要低调，不能让他人知道自己不仅仅有一条龙，不然，魅影山庄之后的行动将会受到各族、各国的阻碍。“嗯，问过了。”“那你去带他出来，顺便将魔辰要的东西拿出来吧。”斯特点点头，走出这个房间，在房门口结一个印，瞬身离开。
　　碧竹在斯特离开之后就沉默的把玩着指甲，无所事事却充满着拒绝交谈的意味。一向带有些空洞的眼放得更空，眸中的光彩肆溢，显示着说不出的复杂的情感。
　　“碧竹小姐，你怎么了？”推门而入的一人望着碧竹空洞而多彩眸，下意识的问。“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我不能陪你们走到最后呢，心中有点.......呵，说不出的感觉。”碧竹依旧无神。“你要离开我们了吗？为什么不能陪我们走到最后？”那人带着特有的憨厚问。“当然没有了，只是你我的寿命有很大的差距罢了。不过，特里，怎么是你来，长老舍得？”碧竹瞬间恢复光芒，要知道特里很强，在修炼一途上不仅努力，还有天赋。怎么也想不到龙族长老会舍得让特里出来。“我不能来吗？”特里不解。“特里，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碧竹悠闲的看向窗外，状似欣赏美景。
　　在那一瞬间，在场的人都笑了，除了特里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不停的抖，那压抑的样子让旁人同情心大起。
　　“特里，我本来准备给你安插一个较好的职位的，”碧竹惋惜的说，“不过，你已经决定的话我也就不勉强你了。”“碧竹小姐，我去好了。”一个女子推门进来。“苏？！你怎么来了？”碧竹皱眉，苏的出现不正是让人知道他们有很多龙吗，只有特里的话，别人最多认为魅影山庄与百万年前消失的龙族认识且关系良好，但苏的出现却打破外人的这种想法。“我要签订契约，我要出去。”苏坚定的说。
　　“苏，你的爱人已经去世了，不要执着了。”斯特也皱起眉，但温声劝道。“不，他说他会等我的，他一定会等我的，怎么会先离开呢？”苏异常的执着。“唉......”黑里斯叹了口气，无奈的让步，“让她去吧。早点死心也是好的。”“不......我也要去。”一时之间，特里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黑里斯，但他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想出去？”碧竹简直无力了。
　　“我......”特里的脸红了一下，呐呐不能言。“......好，我知道了。反正你们都想出去是吧？”挥挥手，碧竹实在不知道该对红这脸的特里和一旁事不关己的苏说什么了，“都去都去，这样就好了吧？额...提玄王子，你不会介意多养一条龙吧？”碧竹笑的尴尬。“自然不介意，相反，我很高兴。”提玄眼波流转，勾勒出一副惊心动魄的美。碧竹假装看不见提玄的魅，“那我们协议成交。请看一下。”碧竹递出两份纸，“如有不对请指出，没有就签上你们的名字，以各自种族的名义。”
　　魔辰仔细的看了一遍内容，确定无误后，提笔签下名字。提玄亦是如此。
　　“签好了吧？那么仪式开始。”碧竹双手结着复杂无比的印，淡淡的血光从碧竹的手中闪烁。“血誓？！”魔辰惊呼。“什么是血誓？”提玄疑惑。“血誓是魔族特有的一种术，一般用这个术来作为约束誓言用，一旦你违背誓言就要付出血的代价。”魔辰解释，“我们用自己种族起誓，只怕违背了的话，会......极有可能会灭族。”“为什么用如此狠毒的术？”魔辰不满的看着斯特。“抱歉，我们只是为了确保疆地的五年和平。”斯特笑中带着歉意，“若各位不违背契约的话，血誓对各位无任何大的影响。”“你们违背了怎么办？”魔辰冷哼。“辰王子没有多加注意吧？我们亦在纸上签字了。”斯特的笑依旧温和。
　　“结誓。”碧竹沙哑的声音响起。只见白色的纸张慢慢变红，直至整张纸都染红，然后逐渐消失，最后化成四缕血色烟雾，两缕钻入斯特的额头和魔辰和提玄各一缕。
　　“誓成。”
　　“斯特，给辰王子他要的东西。辰王子请确定是否无误。”
　　魔辰拿起斯特递出的东西，就确定这一定是了，因为这其中包含的力量让他心颤。“我.....”魔辰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觉得它们是。”
　　“好，希望你们能遵守协议，可别因此而家破人亡。”碧竹勾起一抹无笑意的皱痕。
　　“这是当然，不过，五年后可别怪我。”魔辰和提玄异口同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