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三七的夏

3、我是你的奴隶

　　到了奴隶市场，我们便像是牲畜一样被拍卖。有一人说我终于找到你了，不过我还是被当成奴隶才被买走，被带到一个地方。是个古堡，我被带去净洗了，后来有个人进来。说；“把衣服脱了。”我说：“这是什么意思？。那个人不吭声说：“我知道你是女的。”后来那人就那样子，我并没有拒绝，是有眉骨，五官很精致，有时候你会看见那眼睛里明明是澄彻的，可是却有着说不出的薄冰，冰冷致极。洁白的胴体，明明是有体温的，可是当他抱我的时候并没有一丝的温情，哪怕搂我在怀里似乎只是在完成一种仪式似的。而且，我知道他法力很高强，激情终于过去的时候，他就走了，我问了句究竟想干嘛，他说：“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我听说随从说他走远了，一般是不怎么回来，我问怎么回事，他们都低头不语。我是个细作，我真正的目的只是来敌国了解情况，中途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是我能控制的，而我当务之急只是要潜如王宫。”

　　因为还好我有易容术，所以我尾随着别人出了城，一直过关斩将，到了王宫。那时候，很白很干净，长长的树通入云顶般，树上开着樱花，飘下的时候，洁白的像是白白的雪。我看见一个女子站在海棠树下，只是看着天边，那里的天空快要黑了，天空开始泛起了极光。我走过桥下，夏夜的时候，凉风到脚底。我准备潜入宫殿里，我用了隐身术，到了一个没有人浴池里，那个水似乎是通往天边的水，好听的渔舟唱晚，响彻着整个空旷的水域，不知水会到达哪里，这不是海，这水的尽头也许是天的尽头。天还是黄昏，可是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人和我长着一样的身体，在水里的时候脚都会变成鱼尾巴似的。我有点惊讶，我不好动手，我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撞见了刚才在海棠树下的女子，我问了句，我是刚来的，我想问一下刚才在浴池边的人是谁？她说；“我要出王城的门，如果你不出去的话，我也没办法跟你多说话了。”我说：“我这就去。”她说：“在那里的是，之青。未来的王后。”我说：“那她为什么会有鱼尾巴？”她说：“你难道不知道吗？这里的王族只有跟海上的鲛人联姻。”我说：“哦。”
　　她说：“王都，在那里隔着一个护城河，这河叫做汉河，短短的汉河，却是我一生都无法泅渡的，是我这一生怎么摆渡都无法摆渡的彼岸。那里有个人，就在那里面。原本我生活在一个与世无争的一个地方，因为长年的雾气，我们的地方都没有被发现。直到有一天，来了年轻人，却因为长期的跋涉而受伤了，我便收留他，可是他走不久，我们就遭到了一群外来人的屠杀。在那一场战役中，所有的长老都死了，我们族群是世代以草的精灵作为目的。所以，我们可以很快地下毒。后来，来了群法师，布了阵法，我们都被一网打尽了。我们来了王都洛安，我遇见了那个人，别人都叫他是未来的王。我们第一次下跪，因为在我们原本的地方是没有等级尊卑的，第一次，我们脸上有灼热的般的疼痛，我们的眼神里从前的光彩刹那消失，我们第一次知道了卑微，而他，我曾经救过了的人，他却是高高在上的。我们在日益的劳作中知道了什么是贫贱，后来我又遇见了他，我眼神当中开始觉得要迎逢他，开始怯弱的害怕。我第一次和他说话，不知不觉我开始有种喜欢，喜欢他很白净的样子，他那种没有经历苦难的脸。要知道一个贫穷的人，有些人从小在身上就带有着因为贫寒因为苦难而无法抹去成熟的脸。他甚至是幼稚的，羸弱的身子，可是我恨他，骨子里很恨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澄澈的眼睛里可以隐藏着这么歹毒的心，若不是他，我们的同类也不会受灾难，可是每一次我看到他看到王时怯弱的像个小孩，我却很想保护他，我甚至为了他找了一个借口，也许他只是个孩子。

　　有一次，我被派到了伺候一些女的，那些都是有着高贵血统的女的，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王后。有一次，他吹笛的时候，我以琴相伴，我一指间一根弦，他明明明白了一弦一柱之间的情思，他却漠然不欲，连笛也带偏了。我们常常吹奏，可是我知道他也许只是喜欢被人爱的感觉，而我每次只是满足了他，他也很享受吹奏的过程,有一天,他告诉我他喜欢上我伺候的一个女的,青之.他说他要在自己成婚之前,放我自由,""也许你有很多很多的奴隶,可是他们从来都不没有真正的在乎你,你说你现在要放了我,你不明白吗?从前,我即使奴隶可是从来都没有屈服,现在你俘获了我的心,从此我便没了自由,而你本来就没有自由.哪怕你是未来的王,可是你却很孤独,所以每一次我因为爱你我可以卑微的满足你,我知道你很孤独,我只是希望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真正在乎你,我要的并不多,我只希望你能自由,这个王城,只是个囚笼,而你才是真正的奴隶,奴隶最大的悲哀不是卑微,而是失去自由.""我说完之后，便走了，可是每一年我还是要回来的，总是要站在岸边，我只是喜欢他，而他却永远都无法明白我，如果他有一丝爱我，可是不能相知的爱，却像是隔了的鸿沟，我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远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