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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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索隆一把揽过和也的脖子。
“喂，和也。我们结婚吧。”
“啥？你说什么？”
这次换成了索隆带上了一脸坏笑。
“我说——我·们·结·婚·吧。不是开玩笑，我连戒指都准备好了。”
可到了晚上，当和也在瞭望台里看到所谓的结婚戒指的时候，却差点笑到岔气！
“我还以为你说的结婚是要和我签订新的主从契约……没想到你是真的是要……噗噗！还有这个戒指，这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面对和也毫不留情的吐槽，索隆的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而他摊开的手掌上正放着一枚做工粗糙的绿色指环——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得，有点像草编的，却又比草更有光泽。给人感觉毛毛躁躁，歪歪扭扭的，显得异常得滑稽。
“不许笑！这是我花好大的功夫才做好的！”说着，有些气急败坏的索隆不由分说地抓过和也的左手，一下套进了他的无名指里。
“从此以后，你不许脱下来！听见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做的……？”和也抬起手来看了又看，俊美的脸因为忍着笑而变得有些怪异。
“这可是有特殊意义的！”索隆剜了和也一眼，同样也伸出左手来。和也这才发现原来戴在索隆右手上的那个言灵戒指，变到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难道这个戒指是……”和也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下。
“嗯。是用我自己的头发做的。你看，我这里有用你的头发做得言灵戒指。所以我想，我也用自己的头发做了一个我的言灵戒指给你。我不想和你签订什么主从契约，和也。我们是平等的，我只是想……就是，以后，在你戴上了那个戒指以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听，都会去做。”
索隆抓着和也的手，一字一顿，异常认真。不过，让一向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索隆说出像样的情话，还是太难为他了，有些磕磕巴巴的一段话说得他的脸更红了。
“等一下。”
和也突然欺身上来，用手摸了摸索隆有些扎手的、绿油油的寸板头，歪着头，一脸的不解。
“你的言灵戒指我我亲手做的。怎么说呢，只有我这么长的头发才好编成一个戒指。你说你的头发这么短，到底是怎么编成一个戒指的？而且——“
和也一顿，晃晃脑袋，抬手瞄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个用来编戒指的毛看起来弯弯曲曲的。难道是用你的……“言罢，他略带揶揄的目光装似不经意地飘向索隆的□□。
索隆君愣了一会儿，接着瞬间炸毛！
“你正常点好不好！！我是那种人吗！！我怎么可能用&%&#……短，短的头发也可以一根粘一根变长的！！还有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在这戒指上吗？！拜托可不可以别乱——“
怒气冲冲的话语蓦然间消散了。
和也突然紧紧抱过索隆，略带沙哑的声音在索隆的耳畔回荡着：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谢谢你，索隆。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明明只是得到一枚卖相不怎么样的戒指，却好像自此以后拥有了全世界。
“索隆——！快下来！索隆——！喂——！”
索隆惊了一跳，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他一下推开和也，有些迷迷瞪瞪向门口走去，
“我……我下去。好像，路飞叫我……“
话音没落，他就吧唧一声左脚踩到右脚，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索隆，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索隆傻笑着几声，像风一样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和也摆摆头，也笑出声来。
“笨蛋索隆”
“和也。”
一声轻唤在和也的背后响起。他回过头，发现乔巴正扒着瞭望台的窗子要进来。和也赶忙上前，把正奋力攀爬的乔巴抱了下来。
“什么事啊？”和也蹲下身，笑了笑。
“刚才，刚才其实是我让路飞他们故意把索隆支出去的。”
乔巴摸了摸鹿角，一副心虚的模样，不敢抬头看和也。
和也脸上的笑慢慢收了起来。
“原来被你发现了……”
“你可以瞒得了别人，可是满不过我的……我的鼻子。”
乔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强行咽下梗在咽喉里的什么。
“和也你虽然不是人类，但树也好，草也好，一般动物也好，那种气味我绝对不会搞错，那是这个世界无论以那种形式存在的生物都会有的一种气味，那种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所散发出的气味……”
眼泪在乔巴黑亮亮的眼珠子里打转。
“那天……封死的那天，我就觉得你很不对劲。这两天更是确定了这种想法。和也，难道你真的会像……回像封一样——”
“路飞他们知道了吗？”
乔巴低下脑袋，轻轻点了点。
“我没瞒他们。”
其实根本也瞒不住。几次见到和也，乔巴都面色奇怪，这一点早就被人精一般的罗宾看在眼里。再加上乔巴生性单纯，也真心为和也揪心，没有三言两语，他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况向罗宾和盘托出，而山治路飞他们知道也是自然的。
“所以现在，只有剩下那个笨蛋臭小子不知道了。”
和也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我的意思是和也你一直那么厉害，难道没有一点挽救的办法了吗？！我不想没有你，我也不敢想象，索隆那家伙知道这事情后——”
一船人，除了被幸福冲昏头脑的索隆以外，所有人都在想尽办法找救和也的对策，可是不管是书本也好，还是去电话虫给和也最亲近的长辈——雷利也好，得到的答案总是不尽人意。
“乔巴，”和也淡笑着打断了乔巴的抽噎，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呢，所谓刀魂，是依附刀具才能存在。刀保养得越好，刀魂的生命力也就越强，但若是刀锈了或折了，刀魂也就不复存在了……“
“和也！“
当索隆冲回瞭望台的时候，发现和也竟换上了一身雪白、流水月弯印的和服，一腿平放，一腿支立，懒懒地靠在窗台旁。
衣衫半敞，银色的长发滑进了衣襟里，苍白的脖颈被月华染成了淡金色。手里端着一小盏清冽的酒液，窗外的月倒映在酒盏里，轻轻颤动着。
索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抱歉，刚才路飞，乌索普，还有山治那几个白痴跟我扯了半天皮，硬是拖着我不让我走。你没有等太久吧？”
和也放下酒盏，摇了摇头。
“对了，索隆，你知道在古倭国，婚礼仪式是怎么样的吗？”
“怎样的？”
“你先站在那里别动。”
和也站起身，笑着走到索隆的面前。
“因为结婚以后，夫妇二人就会一直生活在一起。所以，在新婚之夜，新人要互行大礼，相告对方今后要互相扶持，互相关照。”
“那……要怎么行礼啊？”索隆扒了扒脑袋，露出些许为难的表情。
“这样，跟着我做。”
和也挺直着背，先屈下跪一腿，再慢慢跪下另一只腿，端正地跪坐好，像是又一条线拉着他的脊柱似地，整个过程动作流畅优雅。索隆倒是有些不太习惯这样跪坐，下坐时因为重心不稳，动作有些歪七扭八，不过也算是学得有模有样。
和也温柔地轻笑，接着将两手的五指并拢，食指指尖相碰，贴在膝前，然后慢慢滑向前方。葱白的手指上，那枚有些毛茸茸的戒指却意外的显得异常地相称。索隆连忙有样学样。两人的距离不远，所以索隆两手一伸，指尖便与和也的贴在了一起。
左手上的那枚银色的言灵戒指与和也手上的绿色戒指呼应相对，似在诉说一段誓言。
索隆隐隐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从今往后，请您多多指教。”
和也对着索隆低下了头。
——这是两辈子以来的第一次，不是作为小姓，不是作为部下，不是作为附庸，不是作为刀魂，而是作为他，索隆的伴侣，向他低下了头。
“哦……哦！请……请多多指教。”
索隆愣了下神，有些不知所错，忙跟着和也结结巴巴地重复，有些笨拙地低头行礼。
一声闷响。
索隆的绿藻头脑袋不偏不倚地撞到和也的后脑勺上！
静默。
“砰！“
和也淡定地直起身，将几圈宽大的袖口卷了几圈，紧接着，骨节分明的拳头便毫不留情地向索隆的脑门飞去，
“你这个白痴！多好的气氛就让你破坏了！很痛啊你知不知道！你都不会看一下是吧啊？！”
重重挨了一下的索隆发出一声哀嚎：
“我也很痛啊！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下手！还打得这么重！”
“我不下手重一点你哪里记得住，下次保准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笨蛋！”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
两个大男人从言语攻击逐渐演变成扭打作一团。开始是和也占据上风，可由于身上的直筒和服和服实在让他行动不便，没几个回合，和也就被索隆用蛮力压在了身下，身上的衣服也被扯掉了大半，浑圆洁白的肩膀露了出来。
交叠着的喘息，极近的距离，让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亦是从这里开始，这场起始颇为荒唐的胜负渐渐变了味。
“和也。”
索隆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低沉。他轻柔地撩起和也的额前发，闭上眼睛，虔诚地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嗯……我在。”
和也勾起嘴角，抬起手，扶着索隆的脸颊，抬起脖颈，缓缓地吻了上去。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不同于以往的激烈纠缠，只是轻柔的碰触。低低的呢喃间，舌尖挑|逗性地扫过唇齿的缝隙，淡淡的月桂香气夹杂着清酒的气息从相依的唇瓣传来。这一瞬间，索隆的呼吸几乎停止。
纤长的食指一路从索隆的眼角，划到他紧抿的薄唇。
封的声音突兀地闯进和也的脑海之中。
【“你晚上是不是又和索隆……你难道不明白你和其他的刀魂不同吗？…… 知道你还做这种事！难怪那小子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你的越来越虚弱……再这样下去，你会消失掉的！】
索隆，世事的变化实在太无常了不是吗？
前几日，我还曾觉得，死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可今时，我却害怕起来，或者说，在我存于这个世界的百年来，从来没有如此惧怕过这么一个字。
只是因为你。
无法放下你，无法离开你。因为你，我后悔为什么非要用束缚自己的枷锁来束缚你，我一次次痛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轻描淡写地伤害自己。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想离开你啊，索隆。
一天也好，一刻也好，一秒也好，想扣着你的手，想听你低沉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想让你用力地抱着我，想看着你肆意的笑，想看到你被我捉弄到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时的表情，想……
但，我们却没有时间了。
事到如今，已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
——反正现在的我，也撑不过这几天了。既然如此，为何要浪费这金宵良辰呢？
银色的长发铺散在地上，和也的长腿一捞，利落地勾上了索隆的腰，手指指腹轻轻地在他的嘴唇上画着圈。
妖冶至极的声音响起。
“来做吧。”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 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