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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回 纷飞刻将星涌 ...

  •   此时,苍朱一行人则在辕门禁军府下曹校尉的护送下出了北德门朝北面方向而去。偌大的衡国皇城里,此时犹如火海地狱一般光景。到处都能够听到厮杀的声响,犹如屠城一般。几处烧透了坍塌的商家屋舍此时仍是在不停的燃烧着,烈火不停的侵蚀着木质,发出噼啪的声响来。噼啪的燃烧声伴着一阵阵不快不慢的马蹄声,一队似乎十分疲倦的铁甲骑兵有气无力的催着坐下的铁甲黑马晃晃悠悠的朝着南面的方向而去,只见这对铁甲骑兵人数倒是不少,有百余名之多。每个铁甲骑兵的衣甲则是血污不清,长长的骑枪也是多立放在手臂之后,更有许多铁甲骑兵背后有几支砍断的箭矢,仍留存在背后与手臂、胸前处。

      一与这些众铁甲骑兵也无两样的人,此时正打着头阵带着这对似乎是伤痕累累的铁甲骑兵前行着。那人身上的铁甲上倒是比身后的众铁甲骑兵干净些,所染的血污倒是不多。只见他头戴一略微高耸的高帽式的铁甲帽缨盔、一身被血污所染的铁甲、右手里倒提着的一杆长长的骑枪,腰间还悬挂着一佩剑的剑鞘,但是剑鞘里的佩剑却已然不在。其坐下的铁甲马的甲衣倒是显得十分的鲜红,犹如是被鲜血洗过一般的模样。这名领头的铁甲骑兵将领,此时背心后则仍能清晰看见有五处被箭矢所射之处,却倒是都不是很深,但箭矢被砍断剩下的箭矢的锋锐仍也是留存在了这名铁甲骑兵将领的背心上。

      “唉!”只听得那铁甲骑兵将领长长的一声叹息道

      掩面的铁甲帽缨盔只得露出那铁甲骑兵一对深邃的双目,双目当中冷静而又坚定的目光当中,则似乎隐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慨与凄凉之色。铁甲骑兵将领抬头望了望红云密布的浩渺星空,虽然只能听到脚下的马蹄与烈火燃烧的声响,但隐约的冲杀声与悲壮的惨叫声隐约的回荡在这名铁甲骑兵将领的耳畔与脑海之中。。。 。。。

      “将军!一口气杀过这北门吧!你看那些禁军各个都拿着短刀□□怎能是我铁甲骑兵的敌手!”一个身材高大的铁甲骑兵将官挥舞着手中的骑枪一边刺死一禁军一边道

      “杀啊!爷爷一路杀过来,虽然有些疲乏。但在灭了北门杀出城外也不在话下!哈哈...哈哈哈哈......”一眼里血丝涌动的铁甲骑兵将官道,只见那双血红的双眼早已是杀红,此时正如嗜血的鬼兵一般,手中的骑枪不断的因为激动而抖动着。

      “好!竟然掩杀到了城门下了!哈哈..!这次这攻下北门的功劳定是我等铁骑部所得了!哈哈哈哈...!一抬枪指着北门的铁甲骑兵将官道

      “将军!小心!”身材高大的铁甲骑兵将官说着,催着□□的铁甲马快速向着自己而来。未等那将官来前,却被城楼上快如流星般的雨矢射翻在地。

      “将军快走!末将为将军殿后啊!”那双目血红的铁甲骑兵将官猛的回头道,头却似乎不听使唤的颤抖着。待那将官在回过头来时,却正好眉心中了一箭,竟连帽盔也一并射穿,箭劲带着蹦出的血花将铁甲骑兵将官射倒在了马背之上。留下了一个仰面挥舞骑枪的动作。

      “将军!这城楼之上的箭矢一波一波的无穷无尽!不能在硬攻了!在攻下去恐怕兄弟就都要打光了!还是先回报南面援军在来攻打吧!”那抬枪的铁甲骑兵将官说着,挥着手中的骑枪指挥着退下来的铁甲骑兵撤离阵前。”

      “将军!耿头领不行了!”一嘶哑的声音传到了那领头铁甲骑兵将领的耳畔,这铁甲骑兵将领听后,眉头一皱赶忙跳下马来,提着手中的骑枪快速来到一滚下铁甲马的头领面前。此时,这队铁甲骑兵都自动的停下身来一言不发的等候着。正有几名离近这名头领滚下铁甲马的铁甲骑兵们,正围着这位耿头领。

      待那领头的铁甲骑兵将领来到这耿头领身旁时,只见那耿头领帽盔卸下,一年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武官正在无力的喘着气。耿头领一张略显俊秀的脸庞上依然将无半分血色,须起的八子胡须下嘴旁周围全是血迹。

      耿头领见那领头的铁甲骑兵将领来到,嘴角挤出一丝血色的笑容语气无力的道:“将...将...军,南.....哦!”

      耿头领南字一出,不料竟动了最后的一口气的气脉,便头一歪睁着双目死去了。那领头的铁甲骑兵将领又是一长长的叹息,双手抱向帽盔,将其摘了下来。只见一名年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的青年人模样,青年一脸难色,须起的八子胡下的嘴角有几丝的抽动着。这名二十五六岁年纪的铁甲骑兵将领,头勒一蓝麻头带、一双浅眉下则是那对深邃的双目。消瘦的脸庞伴着有些黑黄的肌肤显得这二十五六岁年纪的青年将领却很有几分行伍之感。青年将领将手中的帽盔一手抱在了怀中,一手将手中的骑枪插立在了地上,蹲下了身来,用那只放下了骑枪的手将耿头领仍是死不瞑目的双眼轻轻的合上。

      青年铁甲骑兵将领自言自语道:“我许乡正真是对不住你了,耿兄弟!”

      这位名叫许乡正的铁甲骑兵将领自言自语着,又道:“眼看这建功立业的大好前程便会更好,岂料竟中了北门禁军暗算,折了这么多弟兄。。。”

      许乡正说着,又看着已然身死的耿头领道:“又怎会料到耿兄弟你....还有赵兄弟、连兄弟也....若是咱们都能平安而归的话,三位兄弟的功绩与为将之道也是不输与许某的........”

      许乡正说着,闭上了双眼,在没有说一言。心中则是不断暗自忏悔,自己身为这镇西大营“奔袭营”的副将,虽自己对自己的指挥应变才能很有信心,却终究太过年轻最终害了手下的这三名与自己亲同手足的青年头领。若是这次都能平安而归的话,定当举荐三人,使得三人的为将之才得以发挥。谁料虽然自己一部成功的偷袭了没有警惕性的左屯卫禁军的城外大营,三位头领更是指挥精备。怎料最终却落得个惨遭乱箭射死的下场,虽是年青有才,却是英年早逝了。

      皇城外不远处,近卫狮□□大营此时一阵的欢呼声,众虎狮骑士看着不远处皇城上空冲天火光一阵兴奋。只是这些骑士身上所穿并非乃近卫骑士所穿着的菱铜甲胄,而是略显银白色的铁甲。只见这近卫虎狮骑大营里一片狼藉,一些衣衫不整的兵将横七竖八的横死在地,更有一些毛色鲜亮的兽中之王虎狮的兽尸也同样是横死于地。一些身着菱铜甲胄的虎狮骑士正背缚麻锁跪在地上,正有几名身骑虎狮、身着银白色铁甲的骑士正手握梭枪看押着。整个近卫虎狮骑大营似乎都是如此这般光景,大营四周的坚木所设的拒马桩、木栏、哨塔一些都已是塌陷,更有些依然燃烧着。除了这些银白色铁甲的虎狮骑士以外,还有一些身着黑色甲胄的武士也夹杂在其中。只见这些身着黑色甲胄的武士各个都是三十岁以上年纪,其手中都有一把十分显眼的四尺半余的黑铁长剑。在这些三十岁年纪以上的黑色甲胄武士当中,一面貌十分清秀却又有几分女儿气的年少黑甲武士倒是显得十分的显眼些。但见这名有几分女儿气的年少武士,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薄薄的嘴唇如女儿家一般模样微微翘起,鹰钩鼻、一双花色般的双目上则是一对清秀的细眉。整个人清秀又略显几分女儿家气的容貌使人在远处观望时,则会有几分觉得倒是真女子一般。年轻武士额头上则系有一条黑色的麻布飘带,头上则是绑着一武士长用的高耸缚发。一身黝黑的菱铜甲胄,在火光的照应下倒是显得神秘异常。一双修长白皙的双手此时正握着那黑铁长剑的剑柄立在地上。其身材虽是不高,但也倒是一米七的个头。年轻武士手握着黑铁长剑站立在一处观望着皇城方向冲天的火光,一脸轻松自然的模样。

      “红蔻与金本无缘,怎却十里散花染。”只听得年轻武士语气清雅的道

      年轻武士身旁的几名的黑甲武士听后没有半分神情,却因都是出身行伍,对这些作诗吟赋文人骚客的一套都不去入。年轻武士吟完两句临性而感的诗句后,回过头来对着身旁的这几名黑甲武士轻言道:“诸位头领,这次咱们殿王府黑甲部可要立功名了。”

      一名断臂头领道:“恩!这次咱们殿王府黑甲部灭了这近卫虎狮骑的老窝,当真是大功一件!”

      断臂头领身旁的另外一名披头散发的大马脸头领则接着道:“曹将军,这次咱们殿王府黑甲部成功灭了近卫虎狮骑,也是多亏了你指挥有方,有勇有谋的结果!”

      几名头领听后则都是点头称是,年轻的黑甲将军则又回过了头去继续欣赏着眼前的皇城火景,心里则道:哼哼~这下那乔家的小姐该知道我曹芳友从不说大话了吧~。只要是我曹芳友还在这殿王府里,殿王爷就肯定会用我!曹芳友为将!曹芳友想着,朗声笑了起来。

      “将军!你看那殿王府的那将,当真是好生狂妄自大!”一名骑在一棕色虎狮银白色铁甲的骑士将官对着身旁的一年轻将领道。

      那年轻将领一时没有回答那身旁将官的话,略微思考了一会儿道:“这黑田甲士的战力当真是不低!那领头的黑甲将军虽是有几分轻狂。。不错,虽然我谢桓也有几分觉得那将过于女儿家气,但在刚才灭这近卫虎狮营时,当真是一了得的将才!”

      那名为谢桓的虎狮骑将领说着,望了望不远处的黑田甲士将军曹芳友。只见那自称名为谢桓的虎狮骑将领,年纪也不过二十七八岁,一张线条横竖有序的面容,倒剑眉下一对单凤眼,眉宇之间则是一微竖的鼻梁,鼻梁下则是须着一八字胡须,八字胡须有些过长而有些遮挡住了那有些下唇高于上唇的嘴。一身银白色的铁甲,胸前则是一虎狮纹样的板甲铁与身后的腾纹武官纹样的板甲铁相呼应。在其坐下的则是一头十分雄壮的棕色虎狮,虎狮的一对铜铃般的虎目注视着前方警戒着。在虎狮身上的得胜钩上则挂着一杆古老纹样的梭枪,梭枪虽保养的十分的完好,但仍有不少处刀剑相撞击留下来的刃痕清晰可见。

      谢桓身旁的另外一名虎狮将官则道:“这冲营拔寨,可都是咱镇西“拔山营”兄弟们干的!可到是让这些后面的家伙沾了便宜,咱边镇虎狮骑的头功都让这些剑把式给拿了。”

      谢桓听后,则笑道:“曹千,不必在意。要是英王爷当了皇帝,他哪能会亏待了咱这些镇西大营出来的弟兄们?别忘了,英王的母亲是咱老侯爷的女儿。英王的王妃是少侯爷的女儿。”

      谢桓说着,催着骑下虎狮便向着一队整装待发的七八十人的边镇虎狮骑队而去,其身旁的那两名边镇虎狮骑的将官则也紧跟而去。

      皇城南门外,此时正有一队人马正陆陆续续的开进城来。只见那队人马不下七百人,各个都身着铁甲手持钢刀盾牌。几名将官模样的人正在指挥着这队人马陆续进城,南德门的城楼之上,两名将领则正在上台谈论些事情一般。只见一名三十五六岁年纪的禁军副将正与一名二十三四岁的一年轻将领正在议论军务。那三十五六岁年纪的禁军将领穿着十分的整齐,粗粗的眉毛下则是一对精练的眼神。虽然眼睛不是很大,却能够看到行伍出身的精气神来。其身穿一身鱼鳞菱铜甲,菱铜甲外则披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禁军将官的红马甲。头戴红樱盔,腰间悬挂一柄佩剑。

      那禁军副将道:“李将军,孙须和李第两位将军的“勇驰营”、“游事营”以助左近卫的田子兰田将军控制住了宫里的情况,可就是没有擒到太子朱。”

      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将领则道:“汪将军,那。。我等镇东“虎贲营”就从这皇城里搜寻了。若是让太子朱跑了,那可就不好说了!”

      只见那年轻将领生的一副恶面相,狼眉豹目,脸上还留有未曾擦拭的血污,显得倒有几分狰狞。一身铁甲,铁甲上则是一面铁质的护心镜,一牛皮镖袋子则斜挂在其胸前,袋子上整齐的插放着一排七八枚红尾镖。背上则是一面虎纹铁盾,腰间则悬挂着一把佩刀。未曾带着头盔的头上则勒着一黑色的麻缎面的布条,显然是一破麻布的一角而已。

      汪副将又道:“李将军,右屯卫真的都全军覆没了?”

      年轻的虎贲营将领听后,有几分不悦的道:“汪副将!?你是在怀疑我李中翔?还是这镇西“虎贲营”!?”说着,一手挥指城楼下陆续而入的虎贲兵将。

      汪副将见那年轻的虎贲将领李中翔有几分怒色,便又道:“李将军不要见怪,只是汪某觉得那右屯卫在怎么说也是这皇城禁军里实力不低的一部,怎会败溃的这般快,就算是没有准备也........”

      未等那汪副将把话说完,李中翔便抱拳道:“汪副将不必多虑!我镇西“虎贲营”乃是老侯爷手下精锐之兵,那右屯卫又算的了什么。汪副将,李某告辞了!”李中翔说着,扭头便走,下了城楼上台而去。

      汪副将此时显得倒是尴尬,却也只能任由那叫李中翔的虎贲将军下城而去。看着城下陆陆续续进城而来的镇西“虎贲营”的兵将,汪副将心里道:右屯卫禁军也是以虎贲军为配置而设,想不到四千右屯卫竟被这李中翔的一千五百人给全灭了!看来这陶老头子的镇东大营当真是藏龙卧虎之地,一个如此年轻的虎贲将领竟能有如此之才略!........言暔....

      解释:
      “奔袭营”:镇西大营铁甲骑兵部所设分营,每营一千骑,共有十营,奔袭则为此十分营之一。

      “拔山营”:镇西大营边镇虎狮骑部所设分营,每营三百骑士。共设四营,拔山则为此四营之一。

      “虎贲营”:镇西大营步兵精锐四营之一,虎贲则以轻铁甲、单刀、铁盾为主,善长途奔袭冲杀敌阵步卒。“勇驰营”、“游事营”则也是此四营之一。“勇驰营”则以单剑步兵为主,游事营则以轻弓步兵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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