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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   我播打米的电话,如意料中的关机,我没有任何米的线索,更不知道蓝那边的打算,我想我应该见可乐一面,我播了可乐的电话密线,他只稍微惊讶,“小愿----”他低低地叫了我一声。
      “我在总部楼下等你。”我简单的说了地点,我知道可乐会见我。
      华盛顿的总部是组织设在正面的金融机构,也是一个敛财的合理途径。我跟踪数据显示可乐正在总部负责。
      我远远地看着可乐出了门四处张望,笔挺的西装,完美的形象,俨然是个金融界出色的精英,我笑了笑,“我在你左边第一个街口。”
      可乐望向我,收了线,沉稳的走过人群,我转身走进大厦的背景处,可乐在身后跟了上来,一下子就抱住我,沉声喘息,“小愿----”
      我挣开可乐,直视着他,“我想你帮一个忙。”
      “小愿?”可乐上前拉住我。
      “不帮算了。”我没能抽出手,可乐握得更紧。
      “关于米的事我知道不多。”可乐沉声说,他知道我要什么,我愣了下,看着可乐,希望在他那湛蓝的深潭中看出更多。
      “他在哪出的事,具体时间,具体地点。”我问。
      “前天,回德森堡的私人飞机被劫。”可乐放开了手。
      “那就是自己人背叛了?”我低声自问,想来米会在自己的飞机出事,除了身边的人突如其来的背叛,他不会那么疏忽让危险靠近。
      “飞机上都有谁?”
      “不清楚,都是米自己的人。”可乐皱着眉摇了下头。
      “奉最近没有和你在一起。”我看了一眼可乐,在华盛顿总部负责的上级只有可乐。
      “你都知道?”可乐叹了口气,“小愿,我不想你参和组织内部的事,离奉,还有蓝远些。”
      “不是我想不想,”我笑,“你知道我没有选择。”
      可乐瞅着我,哀伤没有遮掩,“小愿,你都知道多少?”
      “我知道在德森堡奉扣留你那次开始,你就为他做事,玛沙丛林你跟在蓝身边帮助奉躲过叛逆罪名,没有和我们一样离开德森堡也是奉保你留下,你和奉计划除去莱奥,利用我除去老秃断了莱奥的后路。”我停下走近可乐,“还有,利用普传出你们谈话的消息,可惜普什么还没说又被加上背叛罪处死。”
      “还有吗?”可乐疲惫的靠在墙边,笑了下。
      看着眼前的可乐,他和以前有太多的不同,眼神,语气,还有什么呢,他就是不该这么有气无力,不该这么为权为利拼命,心中伤痛,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可乐,伸出手抚过他忧伤的眼,“我知道奉正在集聚力量准备背叛组织,他的势力分插到了组织各个部门,莱奥那次就是因为苏是他的人你们才会准时堵到无援的莱奥,可是最后为了自保奉还是杀了苏,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该比我看得清,组织令我格杀陈非的任务也是奉干涉下达的。”
      可乐微惊,挑眉看我,我淡淡笑,都过去了,“我没杀陈非,翔也没执行处罚杀我,所有都由翔的一条胳膊来顶罪了。”
      “小愿----”可乐一把拉我入怀,头抵在我肩口,我搂住他的颤抖的背,轻轻拍抚,他竟闷声哭泣,“对不起,对不起,小愿,我什么都没为你做,我什么都没做到,我----”
      “你做得很好了,很好。”我笑,望着两楼之间的天,昏暗阴沉,要下雨了,又是雨天。
      “小愿,你知道的太少!”可乐突然推开我,看不见泪痕,只是湛蓝中似雾气弥漫,“你知道我跟着奉,可你不清楚我为了什么,我没有离开德森堡也不是奉一个人的要求。至于莱奥那次任务,我没有想到会把你拖入危险,是苏暗里与我们通了消息才能准确堵到莱奥,也是苏受奉的命令回去告发你,我只是后来回德森堡才知道,我和奉为此翻脸,米也护你和蓝杠上,蓝不下令处罚,奉怕拖下去苏反而会反咬他,所以就势杀了苏灭口。米不顾蓝反对带你走,那时我就恨自己为什么没能力留下你,还有,米之前被组织处罚就是因为他被告在加里岛基础训练时徇私,证据是你和他床上的照片。”
      照片?我一惊,加里岛和米在一起也只有那次所谓的□□训练。
      “小愿,奉的势力早已渗透到组织基层,他要反叛也不是一天两天而是经过了精密组织和安排。”
      “米这次被抓是不是与奉有关?”
      “从上次和奉翻脸,他的计划也不全经我。”可乐摇摇头。“还有,普的背叛罪是蓝定的,普是被利用传了消息,只是要传的消息是----”可乐认真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看向他,目光相触,他眼中的讥笑是笑我还是他自己,“小愿,我想我能保护你,我想你能相信我,原来我最想的是了解你,知道你的想法,知道你的一切,那样我才觉得自己离你近些。”泪就顺着可乐的脸滑下,静静地没有声音,仿若一切停止般令人窒息,“小愿,你是蓝的亲弟弟,你是麦尔斯家族的第二继承人,是拥有和蓝一样至高地位和领导机会的人,就是这个消息,小愿,普听到的是这个消息,也是奉要让他传出去影响蓝统治的消息。”
      “为什么是普?”我问。
      “因为他倒霉,运气差得正好那时,那地停留在捷克,因为他欠你个人情,你还欠他阿达的遗言。”可乐笑笑,“小愿,为什么去加里岛,为什么让那么多人记住你一辈子都不能忘,组织真是深谋远虑,竟将继承的候选人按插在基层培养,让他收买了人心然后再狠心利用。”
      “你在说什么?!”我惊讶的看着可乐,他怎能说出这些话,在加里岛我们是怎样挨过来的,他不清楚吗,我为什么在加里岛我也想知道啊,他难道真的相信了那些照片,相信米是徇私保我的吗?
      “这里太不安全,我们待的太久会引人注意,你回去吧。”我笑笑,不想去解释我也没有答案的问题。
      “蓝在华盛顿。”可乐也笑了笑,“米被称为K的人带走,K是想从他那查出组织的一个秘密,我想米没说或者不知道,K才会掉蓝出来。”
      可乐,你终是肯告诉我了吗,我笑,“K?”不过是又一个漂亮的伪装。
      “K是对方给我们的通讯代号。”可乐走出暗处,“小愿,不管你是谁,我都不曾后悔。”
      不曾后悔----
      “可乐!你究是哪一边的,奉还是蓝?”我急声喊住他。
      可乐停住脚,回头向我露齿一笑,一如加里岛那个为生存坚守的可乐,那个要永远与我一起看夕阳的可乐,“小愿,我是你那一边!”
      怔在原地看着可乐穿过马路,我淡笑,仰头让落下的雨点打在脸上,我眼前的事果然很多啊,我接下来要见的人应该是蓝了吧,你们一个接一个的出场,我陪你们唱完所有的戏,我们一起落幕。
      知道蓝在华盛顿,我缩小了数据跟踪范围,很快在一堆掩人耳目的消息中分析出蓝出现的地方,瑞奇国际宾馆,登记的名字用的竟是,斯蓝.亚非德.麦尔斯公爵,还真是个冠冕堂皇的身份啊。
      现代与传统辉煌的完美结合,幽雅而不失时尚,我轻松找到蓝的房间,开了电脑密码锁,这里的保安系统实在不堪,蓝选了一个合理的住处却忽略了它的安全性。
      我坐在高档的皮质沙发等着蓝,他一进门难抑惊讶,随即很自信的挑起嘴角,不屑的笑,高傲依旧,“果然是我的亲弟弟,能力很让我欣慰。”
      我也毫不吝啬的展开笑,满意的看到他眯起眼,眼神变得犀利。
      “米在哪?”对于蓝这样精明的人无需拐弯抹角。
      “如果我没失误的话是在离市中心三小时路程的农西镇。”蓝靠向沙发,悠闲的搭起腿。
      “你不会失误。”答案已要我起身走人。
      “你不用急,未水已经过去接人了。”蓝笑了声,“不如听我说些事。”
      我转身看他,既然让未水去接米,应该能平安回来,我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坐在他对面。
      “不如我来问些事。”
      “好啊,你问。”蓝未想便应了。
      “K要的组织秘密,你知道?”开门见山最直接。
      “不知道。”蓝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是强硬把米救出来了?”没有组织秘密,那么救人只能是硬碰啦,这也太危险,成功率能有多大,我不由得又担心,可蓝他还是悠哉的样子,仿佛胸有成竹。
      蓝笑了笑,“你还真的担心米,呵呵,确定自己爱的是他而不是那个小子?”
      我冷笑,皱了皱眉,“这和你无关。”
      “怎会无关呐,这可是关系到组织存亡的大事。”蓝起身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到我面前,“La Romanee-Conti!上帝遗留于人间之物”
      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中呈现着妖异的诱惑,上帝遗留于人间之物?蓝举杯,脸上的笑意味不明。
      “组织存亡与我无关。”我直视着蓝。
      “还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呐,呵,麦尔斯家的倔脾气。”蓝冷声带着蔑视,他对家族的态度让我微鄂,“我很想杀你,从我知道你存在那天就想,到今天也没改变。”
      蓝突然冷竣的杀气,让我不寒而栗,“为什么?”
      “愚蠢的为什么!”蓝眼中迸射着怒光,让我确定他想杀我不是光说的,“有你我继承权不稳,有你组织会抓到我的把柄,有你我爱的人离我更远。”
      “可惜,你这些我没想要过,愚蠢的是你自己一味的怕失去!”我笑,毫不示弱。
      “怕失去?我是父亲的长子,但他不喜欢我,一心要找回失散的另一个儿子,组织选中我因为我在排挤其他有继承权的堂兄堂弟时表现出的心狠手辣,我曾经深爱的人,他说对我的感情不是爱,你说我怕失去,我又曾得到过什么,现在所有的一切只是一种虚伪的证明,权利地位金钱,毫无价值。”
      蓝说人们幻想得到的权利地位金钱毫无价值,虚伪的证明,原来他也没有将所谓的家族,组织放在心上吗,还是他已不再稀罕人们为之争夺的荒诞。
      “你现在就要失去这一切了,奉策划反叛,加里岛又被思宜毁了,两面受敌,组织内腐败不堪摇摇欲坠,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应该清楚。”我也举起杯浅啜了口,看了一眼冷着脸的蓝,笑道,“麦斯尔家族的资产正在被收购。”
      蓝没有发怒,反而朗笑,“资产收购?是你做的吧,我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人这么大胆,而且能有能力得到莱奥的遗赠。”
      莱奥是蓝和米的老师,也是麦斯尔家族的一员,只是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在捷克莱奥死前告诉我的秘密便是他的家族遗产,有了这笔钱,剩下的只是收购的数字游戏,我便计划短时间内收购了属于麦斯尔家族大部资产。
      “这就是K想得到的所谓组织秘密。”我冷笑,“组织选你做领导者,自然是将家族内部的资产作为最后的法码,莱奥能想到利用其反叛,奉自然也会想到,可惜他只是不知道怎样得到这笔钱。”
      “这不更好,奉得到的组织不过是个烂壳!”蓝干尽杯中酒,“真是上帝遗留于人间之物呐!”
      我笑,蓝没想保组织,甚至家族他都不想要了,难怪他对奉的行动没有作出太大反应,而我收购资产也没受太多阻拦。
      那他想要什么呢?一无所求?我不信。
      当然不信,我露了什么,如果他了然奉的反叛,如果他早知道我的收购计划,那他静观其变又怎会让K逼得动用正面力量,怎么会迫于组织元老的阻拦,K,我本就觉得是个伪装,而蓝虽然表面大张旗鼓救米,真要营救时却说派未水与对方硬拼,他自己一派悠闲好像胜券在握----
      脑间瞬间空白,有东西一闪而过,有你我爱的人离我更远----蓝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想到什么了,我亲爱的弟弟?”
      “米在哪?”我冷汗窜出,不想证实自己的想法。
      蓝笑,眼中寒意已现,“我说过未水会带他来。”他重新为自己添上酒,“你问了很多,也该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等他的问,他冷笑,“你爱米吗?”
      太直接的问,蓝的面前不需要修饰的回答,我冷笑,“这是我和米的事。”
      “很可惜,我以为我能听到爱。”蓝轻叹了口气,“那么,你拒绝回答就是不能表明你爱他,我想我可以让未水自己回来,不需要带回米。”
      “什么意思?米在你那?”我站了起来,很想上去揪住蓝,“我不想陪你浪费时间,直接说你的目的。”
      “好,米是在我这,可□□露了消息让你找到我,他还真是心软!”蓝扫了我一眼,我坐下,淡笑,他挑眉接着说,“我和可乐只不过是打了个赌,想知道你重视的是他,还是对米有情,所以----”
      我接过蓝的话,“所以你对外称米被抓,然后兴师动众,不惜与组织做对营救,你一边把所有的矛头引向奉,并掀开组织的腐朽,你给奉反叛的机会,等待他收下烂摊子。一边还要看我,米还有可乐之间的好戏。你闲疯了!”
      “呵呵,说的不错,不过我不是闲疯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让人总是惦记你。即使从未见过你的父亲,即使我深爱了多年的米!”蓝靠近我,冷笑。

      “你爱米?那未水----”我被蓝的话惊住,想起玛沙丛林第一次见蓝时他对米的态度,还有他和未水,和米的话,恍然明白他们三个是有过共同过去的人,不论谁爱过谁,简单的三人行必有复杂的情感。
      可那不重要,之前我无法参与,之后有我就一定要重新来过。
      “米不爱你,你们的赌不论谁输谁赢就没有意义。”我笑,温和而充满信心。他想证明给米看我重视可乐,还是想证明给可乐看我爱米,这个选择的结果他得到了什么,忠诚还是曾经的爱。
      蓝冷了脸,阴沉着不笑不怒,许久才挑挑嘴角,“很好,米说得对,你不会按照别人的路子走,不做别人的棋子。不过,我也不喜欢别人逆着我来,呵,米还是扣在我这吧!嗯,我想我不给他水喝,不给他饭吃,每天再掉他个十来小时,你知道组织内折磨人的东西很多哦!”
      “蓝!”我握紧拳,“你要怎样才能放手!”
      “我们都是不要家族,不要组织的人,所以我们可以任意来玩,你说我为什么要把好玩的放手!”蓝笑呵呵地摇着酒杯,“对了,我答应可乐不动你,我应允米只要他乖乖地就不再提杀你的事,所以呢,我有的是时间看陪你玩,亲爱的弟弟!”
      “有的是时间?”我深呼气平复了怒气,“想想奉得了组织你怎么收场吧!你的势力足够躲过奉的追杀吗,你以为你自己还剩下多少力量,莱奥背叛那次你竭力压下,奉这次你却拱手相送,你也没有过多的人力财力保住自己了吧!”
      唉,蓝叹气,手拄着头,“都说过你不可爱,还真是没长进,非要把我所有的难处都摊开才罢休吗?呵呵。”
      蓝突然的感叹不和他以往的作风,我微诧,他要怎样。
      蓝站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这个动作如米一样,我扬起头愣住了,蓝的眼中含着笑意,暖暖地充满爱。
      “许愿,我是很想杀你,因为你拥有十二年幸福而普通的家庭生活让我羡慕,因为你从未出现却一直得到父亲的惦念让我嫉妒,因为你的存在我必须努力挑起自己的重担,家族,直到后来被选中接管的组织,所有的一切都是生活迫于我得到的,必须抓住的否则我将没有活下去的机会。”蓝轻轻地诉说,“我找到你杀了你这是最终的路,可是米却把你带到了加里岛,他对我说杀了你,我那时爱他便信他,也许我该感谢米用这样一个方法将你留下,不然今天我放下一切的时候会遗憾会自责。”
      我一时无法回应蓝任何的话,他在我面前刨开真实,没有血淋淋却触到我伤痛,他也是一个被生存所迫的人,一个同样具有伤痛记忆的人。
      “米他----”为保我的命送我去加里岛的吗?那是一个多么残酷而无奈的选择。米曾那么坚定的说做过就是做过,结果和原因没有不同,那时他背负的是怎样的心情,他又怎能甘愿将一切罪自己来抗。
      “他因照片的事被组织扣押,现在还在德森堡,我派未水调他出来,德森堡我们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蓝笑笑,“放心吧,这回我说的是真的!”
      “照片的事不是已经查过了?”
      “奉想揽权自然就不会善罢甘休,整倒米,我便少了辅助。”蓝冷笑,“我只保我的人没事,他想要权我给。”
      我低下头,笑,心里酸楚,“你还爱米吗?”反而成了我问蓝同样直接的问题。
      蓝笑,坐在我旁边,没有回答,却说,“我不能辜负未水!”
      我点点头,蓝拍了我一下笑说,“告诉你个秘密哦,米喜欢过未水哦!”
      我瞪了一眼米,想打击我啊,“那是曾经!”
      蓝笑开,“吃醋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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