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
因为要替林黛玉重新制作药丸需要不少时间，赵嬷嬷从说要帮紫鹃问这药丸的事到赵嬷嬷真的有空再来找紫鹃时，已经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
“赵嬷嬷，您可是让我担心极了，说了两三日就过来的，结果却让我等了一个月，我担心是不是拜托您的事遇上了什么麻烦呢。”紫鹃扶着赵嬷嬷的手臂，神色紧张地把赵嬷嬷整个人看了好几回。
“别紧张，别紧张，老婆子我好的很呢，倒是妳最近应该没什么事吧？”赵嬷嬷看着紫鹃紧张她的模样，心里着实感动还带些安慰，这丫头也不枉费自己在福晋面前替她说那么多好话了。
“我…我啊，当然不会有什么事啦。”紫鹃被赵嬷嬷这么一问，又想起那天贾母半是恐吓半是威胁的语气，身子忍不住地一僵，随即又恢复神色，笑着对赵嬷嬷说。
“甭瞒我了，好歹我也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妳那点小心思还能看不出来吗？别担心，凡事有赵嬷嬷在呢。”赵嬷嬷早眼尖地将紫鹃的反应看在眼里，以为贾家的人已经发现了什么。
“赵嬷嬷，先不说这些小事了，上次那个药查的怎么样了？”紫鹃暂时不打算和赵嬷嬷说贾母那边的打算，只好转移话题问起药丸的事。
“那个药丸啊……，的确有问题，看着不是毒药，可是想出这法子的人，心思却比毒药还更毒，里面用了药性相冲的药。”赵嬷嬷怕紫鹃不明白，只是略略说了一下。
紫鹃一听却是懂了的，这药性相冲的药材配在一起，和毒药有什么不同？偏偏这种法子不是阅历高深的大夫是根本看不出来，也难怪赵嬷嬷会这么说了。
“这几日，我也没敢让林姑娘吃太多府里配出来的药，虽然对她的病没有好处，不过也不会更坏就是了，只是…这么一来该怎么办才好呢？”紫鹃想了好一会儿，就是想不到法子，要是林黛玉不能按时吃药，那她能等到林如海回京吗？
“妳担心什么？这药交在我身上就是了，这里面是已经配好的药，妳回去就把林姑娘手边的药全部换了，另外，这个呢是另有作用的，大夫说这林姑娘应该是春秋之时，病情才会复发，妳就抓着时间，把这药配着她原来的药一块服下，会让林姑娘如往常一样可能发病，不过妳不用担心，都只是暂时的而已。”赵嬷嬷把一个小包袱交给紫鹃，然后仔细地吩咐着。
“为什么呢？就让林姑娘的病情好起来不好吗？”紫鹃似有些不太理解，又觉得好像这样也没错，皱着眉问道。
“傻丫头，如今这贾府里的人对林姑娘是什么心思，难道妳还会比我不清楚？再说这也是为了妳的安全着想。”赵嬷嬷看着紫鹃似懂非懂的神情，耐心地解释道。
“啊…，真的是，我还真是忽略这么些事了呢。”紫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赵嬷嬷接着又交代紫鹃那些不能吃的药要怎么处理比较好，又说现在她和林黛玉的处境，该怎么防备贾府里的人又不能被疑心。紫鹃一边认真的听着，一边心想，果然大户人家历练出来的就是跟她差很多呀，也难为赵嬷嬷一个老人家还要费心费力地替她打点着想，以后自己若不能好好奉养赵嬷嬷颐养天年，岂不是太对不起她老人家了。
这边一老一少两个人在那里低声细语了许久，竟都没发现街头转角处，一个少年站在那里专注地往这边看着。
明瑞一早就知道赵嬷嬷今天要来找紫鹃的，他本也没想着要来，只是一路在街上闲晃着，想着母亲不知道对紫鹃的事有什么打算。走着走着就到了贾府后面的这条街上，也正好看到赵嬷嬷正和一个似曾见过的小姑娘在说话。
明瑞知道那个人应该就是紫鹃了，不过三年前匆匆一瞥，他的脑海里只记得那个长得娇小圆润，浑身淡然恬静的小丫头，如今看来，倒是长大了不少，脸上的圆润已经成了小巧的瓜子脸，身子也拉长了些，渐渐有些身段显现，看上去整体感是不错，就是有些太过瘦弱了。
明瑞看着紫鹃的脸色因着赵嬷嬷的话而有些变化，虽然看不甚清楚，却也感受到她的担忧，明瑞握紧了拳，第一次觉得如果自己只是个平凡一点的人，不知道该有多好？至少可以毫无顾忌地站在她面前吧？虽然可能平凡身份的自己要保护她有些不容易，可是比起贾府里的那个宝二爷，明瑞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至少不会连养家活口都做不到。
明瑞想的有些出神之时，一只手从他背后拍向他的背，他才猛然回神向来袭的人反击回去。
“明瑞，你这小子也太过份了吧，我不过好心打声招呼而已，不用这么狠心吧？”对方一边防备明瑞的反击，一边叫着。
“永壁？谁叫你从我后头拍我的？我做出反击也是正常吧，要是来者不善，难道你要我傻傻的挨打不成？”明瑞一点也不觉得有错的反驳道。
“哼，我在你身后都站半天了，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对了，我刚好像看到那巷子里的不是你的乳母赵嬷嬷吗？”永壁似乎极好奇地往巷子里又看了看，转头问道。
“关你什么事？走吧，我饿了，吃饭去。”明瑞一点也没有要回答永壁的打算，转身就离开了巷子口。
明瑞和永壁两个人坐在酒楼里，叫了一桌的菜，永壁一连吃了好几口才打破两人间的寂静。
“明瑞，你明年就要去兵营了吧？”永壁状似无意地问道。
“嗯，是有这打算，阿玛和十叔也很赞同我的想法。”明瑞并不讳言地点头说道。
“我应该也会去，我阿玛还说呢，他说反正你也要去，不如两个一起去作伴好了，真是的，他当兵营是什么地方？还作伴呢？”永壁有些无奈又好笑地说道。
“我大清的八旗子弟本就是在马上打天下的，入兵营历练以求将来能立下汗马功劳才是我们的目的，虽然说，你将来可以继承王爷的爵位，可我想他也不希望你因此成了个纨绔子弟，才会这么要求的吧？”明瑞倒是挺了解永壁他阿玛的想法。
“我也没说不肯啊，瞧你说这么一大串的，好像我真成了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似的，只是我才11岁耶，现在去不会太早了吗？”永壁有些受不了明瑞的说。
“皇上说了，七月要巡幸科尔沁，同时和蒙古贵族们一起进行秋猎，已经指明了我要去，也许还会再点几个八旗子弟同去也不一定。”明瑞淡淡地语气，像是在叙述一件旁人的事一样。
“我那皇上四伯和皇后娘娘倒是挺疼你的，前些日子不是还念着想把哪个公主嫁给你吗？”永壁半开玩笑的说。
“皇后娘娘也跟我额娘提过，不过我拒绝了，我不想娶公主，阿玛也没这想法要我尚主，若是其他宗室之女倒也能接受，可是这公主额驸的光环太大，我承受不起。”明瑞摇了摇头，他从没有要娶公主回家供着的打算。
“哦？我好像听说…，你前些日子求你额娘帮忙什么事来着？”永壁摸了摸下巴，有些迟疑的说。
“……。”明瑞抬头淡淡地看了永壁一眼，没有开口。
“呃…，我也是好像听到我额娘和管家嬷嬷在闲谈时提到的。”永壁一脸无辜样地解释道。
明瑞的眉头不着痕迹地动了一下，心想难道额娘去找了和亲王福晋帮忙？可是看着应该不是…，一个小丫鬟还不至于要请出那么大身份的人来才是。
明瑞想着想着，心情突然有些烦躁，明知道那丫鬟的身份太低，就算到了富察家，能得到的最好的身份也不过是个侧福晋，这还得要皇上开恩才能给的，他到底在做什么呢？难道真要尚主才能让她在家里存有一席之地不成？
也不怪明瑞如此想，历朝来皇室公主下嫁的能生出子女的几乎没有，额驸的子女多半是妾室所生，他才会认为如果真想紫鹃能入得了富察家的门，除了去尚那个不会和翁姑一起住的公主之外，他还真没把握有哪个家的女儿能忍受妾室比嫡妻还要受宠而不找麻烦的。就连明瑞自己的母亲郭络罗氏，性情算是顶好的，不也是不能忍受阿玛的那几个妾室。
只是明瑞还是忍不住猜测着，他的母亲心里又是怎么打算的呢？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