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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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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来看见又肥了一个案子,激动呀!表示我也写了一篇小同人,凑着完结案件订婚酒的东风发给JM们聊以解闷。文风比较崩坏,性格比较崩坏,语言也挺崩坏的——跟雅雅的不在一个档次上,她是天花板,我这个大概在地板上。后面有少许肉...自身YY产物,不喜欢的嫑拍我了,我现在算是知道雅雅码字有多辛苦了...字数挺多的,不知道能不能全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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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梭,在粉久、粉久以前,有一个粉聪明、粉能干的银,他叫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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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一大清早,赭影趴在开封府赵普和公孙的房顶上,手支着下巴打哈欠。旁边紫影睡得乎乎的,赭影打量他几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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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呢,最近赵普他们住在开封府,这里高手云集,守夜的影卫本来是可以偷个懒睡睡觉的。但赭影睡不着,昨晚整晚上公孙房里都在传出某种让人耳热心跳的声音,听得他心猿意马,正准备撩拨一下紫漂亮的时候——这个傻瓜孩子居然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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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不忍心吵醒他,所以只好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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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赭影翻了个身,看着泛着金色的天空。欲求不满可是人生最难过的三大缺陷之一,特别是在盯着紫影那被朝阳镀上一层柔和金光的侧脸的时候——好难过啊!虽然赭影很喜欢开封府,但不得不说,他和紫影二人的福利,在这里可比在逍遥岛少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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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继续欣赏着紫影漂亮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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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紫影“噌”地一下跳起来,极快地拔刀在手,警惕扫视左右,吓了赭影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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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影左右看了半天,没人;抬头看上面,没人;低头一看,赭影伸着一根手指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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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聪明!你干嘛吓唬我?”紫影气呼呼地把刀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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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没说话,心说是你吓着我了才对吧?这孩子看来是正做什么噩梦呢,要不怎么这么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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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赭聪明,我刚做了个噩梦。”紫影一脸的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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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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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也坐了起来,伸手替紫影理了理头发,“嗯?什么噩梦,能把我的紫漂亮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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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野驴家那个老四,来开封府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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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后呢?他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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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公孙先生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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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敢抓我家亲亲!”还没等紫影说完,房檐底下就忽然传来一声怒吼,把紫影吓得一激灵。赭影扶额,他家这位王爷,只要听见“公孙”二字,就跟点着火的轰天雷一样,逮谁炸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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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王爷,我们在说以前您扮新娘让山贼抢亲的事呢!”赭影探出头去,跟院门口端着早点就要往屋里飞的赵普解释。赵普愣了愣,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房里,公孙还在床上卷着被子睡得香呢,这才放下心来。想了想,不对呀,爷就扮过那么一回娘们,这些死小子到现在还拿着当笑话说呢?这实在大大有损王爷的威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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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不许再提这事!再提我就打你俩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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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不提,不提。”赭影赔着笑,好容易打发走了赵普,回头拉起还余惊未消的紫影,“走吧,你去叫绯影来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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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紫影知道自己差点闯祸捅了赵普的马蜂窝,乖乖地去找绯影了。赭影坐在房顶上摸着下巴看紫影的背影。紫影有时候跟小四子一样,好的不灵坏的灵,平白无故做这么一个梦,该不会真出什么事吧?想了想,赭影站了起来,跳墙出了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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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影陪着绯影回来的时候,赭影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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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呢?”紫影前后左右地找,房顶,没有;墙角,没有;树后面,没有;井里面,没有——等紫影开始掀开院子里的每块石头寻找时,一直在一边的绯影实在忍不住了,“赭影又不是蟑螂,你在那里能找到吗?才一会见不到就想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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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他?!”紫影一脸委屈,“我有事想告诉他....他居然没等我说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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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影在院子里闹腾的时候,不远处展昭的房顶上,某猫和某鼠正在吹着风吃包子喝酒。展昭看了一会包大人打太极,又看了一会赵普骚扰还没睡醒的公孙,随后注意力就被紫影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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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紫影找什么呢?都快掘地三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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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捏着酒杯,瞟了一眼下面。“能让紫影找成这样的,除了赭影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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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笑了两声,把手里剩下半个的包子塞到嘴里,一把抢过白玉堂的酒杯。“前两天开封的穆家还想托我给他家小姐说亲呢,说是看上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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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专注地看着展昭喝他的酒,心思因为玉杯上他刚刚喝过的位置与展昭柔软的嘴唇接触而蠢蠢欲动。好半天才想起来问:“哪个穆家?紫影不是都和赭影成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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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呗。就是城东开布庄的穆家,家大业大,听说小姐长得也挺漂亮的。”这傻猫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对白玉堂散发着致命诱-惑,自得其乐的很。“不过你知道那些跟咱们很熟的人私下怎么说吗?他们说,赵普的影卫个个都是百里挑一,可惜不是自产自销了,就是被开封府的人预订了,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才不给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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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那你呢展大人,要不要从里面挑一个?你不是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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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是正宗的内人!”展昭一脸的骄傲。
……
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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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赭影去哪了?”展昭放下酒杯,镇定地问已经藏不住笑意的白玉堂。白玉堂微笑着摇摇头,这猫,死性不改,跟自己说话经常不过脑子,说错了就用最拙劣的办法改变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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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被白玉堂笑得有点发毛,咳,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句话不注意,又让死耗子占了先机。要说呢,展昭不是不知道白玉堂想什么,难得双方的父母亲族都没意见,其实是该有点什么了。但是展昭就是不甘心,这耗子仗着自己是天生面瘫,似乎总是比他强势一点。猫和老鼠较劲这么多年,自己这只御猫总也没能压过锦毛鼠,这要是到了床-上,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要是身为猫,被老鼠压了,那岂不是丢死人了,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一举拿下,我才不当下面那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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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看着展昭一脸雄心勃勃的样子,心里好笑得不行。这猫,眼睛里全是算计,耳朵却是红的,典型的思想前进一百步,现实原地不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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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白玉堂展昭较劲不提,赭影离开开封府,去了西街。西街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是个接头碰面的好地方,也是赵普在各地的眼线汇总消息的地方。赭影今天去找的这个人,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地痞,实际上却是地位仅次于赭影的暗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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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进了一家小茶棚,要了一杯清茶。片刻后,他要等的人进来了,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赭影没有看他,继续望着茶棚外面,从嘴角轻声问:“最近辽国有没有人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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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线也坐着喝茶不动,轻声回答:“没有,吐蕃什么的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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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轻轻点点头。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既然没事就快点回开封府吧,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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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影已经把开封府找遍了,赭影确实不在。居然不打招呼就跑掉,赭聪明你死定了!紫影气呼呼地想。既然开封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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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上的展昭看着紫影嗖地一声就没了踪影,去府衙外面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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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影有什么事啊,非得找到赭影不可?”展昭心里那个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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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别说,还真有事。”白玉堂思索了片刻,突然站起来,嗖地一声也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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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正准备去追白玉堂,就看见一个人影嗖地一声跳了进来。罪魁祸首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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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展昭赶忙喊住他,告诉他紫影出去找他了。赭影“哎呀”一声,糟了,小东西肯定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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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你你早上了,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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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其实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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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把事情告诉了展昭,正准备去找紫影呢,赵普在屋里喊他。赭影叹了口气,为什么自己总是忙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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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问赭影累不累,要是不累的话,今天公孙要去枢密院跟王丞相谈一桩案子,让赭影送他去。虽然晚上没睡,但赭影也不困,就答应下来,只是他还想去找紫影呢。展昭非常仗义地表示他去找紫影,让赭影放心去陪公孙。赭影叹了口气,他巴不得展昭去替他送公孙让他自己去找紫影呢,不过展昭为了帮他连白玉堂都不去追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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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太阳已经很高了。公孙坐在轿子里,赭影骑着一匹马在旁边跟着。公孙在轿子里看卷宗,赭影骑在马上看账本——逍遥岛的产业这个月又大有收获,在各地开的商铺赚的银子比上个月足足多了两成。看来上个月想的那些点子很好用,该怎么才能更进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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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坐在马上开始开动脑筋,充分发掘自己的商业脑细胞。但是想来想去,念头总是拐到紫影那去。最后,赭影泄气了。算了,不想了,有时间再说吧。赭影把账本揣进怀里,纵马靠近公孙的轿子,打算问问他渴不渴。忽然间就听见极轻微的“咻”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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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趴下,有暗器!”赭影大喊一声,从马上一跃而起,在半空的听声辩位,挥剑斩落了三枚带着诡异蓝色的毒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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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没事吧?”赭影落到公孙轿子前面,正准备往空中扔响箭,就听见身后一个拿腔作调的声音说:“你最好别叫人,叫了的话,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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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阴阳怪气的,赭影听得浑身一麻,他最怕这种有话不好好说的,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回头一看,后面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熟人啊——辽国四皇子耶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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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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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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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和从轿子里探出头来的公孙一齐很诧异地说。赭影望天无语,公孙竟然在学小四子说话!公孙自己也脸一红,缩回到轿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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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明尴尬不已,但还是强撑着笑脸跟赭影打招呼。“赭影贤弟,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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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和公孙同时一哆嗦。这个称呼让耶律明叫出来怎么就这么恶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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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四皇子有何见教?”赭影赶忙阻止耶律明继续套近乎,这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被耶律明称为“贤弟~”,自己这脸还要不要了?要是被紫影知道了,他绝对会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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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教不敢,只是愚兄最近得到几坛好酒,可惜却无知己共饮,因此想请赭影贤弟和公孙王妃一起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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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明最近跟一个先生很是学了几天汉学,因此说话变得文绉绉的。这本来不是什么坏事,可惜他那个先生是个前朝的太监,因此耶律明也免不了受了一些影响——把那种阴气十足的语调也学来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有学问的人了,自我感觉良好得不行,这边赭影和公孙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原本这耶律明也算是条汉子,可现在怎么成了这样?难道是……虽然大敌当前,但赭影还是忍不住扫了一眼他的下身,公孙也从轿子的缝里打量他,一边喃喃道:“难道是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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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条很僻静的小巷。从开封府到枢密院,也就这么一个地方是人迹罕至的。赭影留神感觉了一下四周,在角落、墙后面,大概隐藏了二十人左右,这些人气息沉稳,应该都是高手,要是就自己一个人,他还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但现在他这边四个轿夫还有公孙,都是不会武功的。公孙因为要去枢密院,所以穿着官服,百宝囊也没有带。因此只有他一个战斗力,这可有点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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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耶律明看着赭影权衡的表情,脸上笑得越发猥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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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里的公孙也发现了目前的情况对己方不利。脑子里转了几圈,公孙轻轻咳嗽了一声。赭影稍微偏了偏头,用眼角看向他,就见他嘴唇张合,不出声地说:“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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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也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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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的好酒,我们可不敢领。刚刚四皇子说我们叫人的话就会后悔,不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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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明笑了笑。“意思嘛,就是说,有两个很重要的人在我手上。如果你放响箭,我的人会灭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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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和公孙同时脑子里“轰”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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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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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明依旧一脸欠扁的奸笑。“去了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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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此时心有点乱了。很重要的人?不可能是包大人他们,展昭白玉堂功夫都极高不可能被抓,包延庞煜倒是有可能,但是最有可能的,是小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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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赭影倒是冷静得多,这就是赭影的可靠之处,他知道现在形势不容乐观,他要是再乱了,可能就会出大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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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想了想,说:“你不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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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明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慌不忙道:“说说名字也不打紧。这两个人嘛,一个是王妃的爱子小四子,另一个是贤弟你最舍不得的人,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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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一听小四子被抓了,又急又怒,掀开轿帘就要冲出来,赭影一把按住他,飞快地转开了心思。这耶律明实在卑鄙无耻,但人也够聪明!要是小四子和紫影在他手上,那自己和公孙先生肯定非跟他走不可。但这样一来就是虎落牢笼,等于是把自己也送了进去。而不说自己怎么样,要是公孙被耶律明抓去了,很难说赵普会不会被耶律明逼着做什么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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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关键的就是,紫影和小四子到底在哪!虽然紫影有点任性,但也是久经杀阵的老牌影卫,武功奇高,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抓走;小四子虽然不会功夫,但萧良岳阳唐石头成天和他在一起,这三个虽然年纪不大,但武功同样高得离谱。更何况还有赵普在呢?硬抓是不可能的,难道——赭影眯起眼睛打量了耶律明一眼,难道他是用同样的方法,说自己和公孙被抓了,去骗小四子和紫影跟他们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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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回头看了一眼公孙,这会公孙也冷静下来了,正抬眼看他,眼里也有一丝疑惑,赭影就知道公孙也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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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明看着赭影的表情,叹了口气。“果然是赵普身边的人,聪明!但我劝你们最好乖乖听话,就算你知道我的手段也没用,紫影和小四子那两个笨蛋可没你们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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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赭影反倒放下心来了。紫影是任性,但谁说他笨的?更何况依照紫影的脾气,要是知道自己被抓了,绝对会跳起来把对方胖揍一顿,然后抓为人质来换自己。要是幸运的话,说不定去找他的展昭跟他在一起呢,那就更不怕了。小四子是单纯点,但开封府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里面还有很多别的影卫,更何况他身边的岳阳可是很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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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现在麻烦的反倒是自己这边。赭影也不能肯定对方手里真的没人质,所以不能轻易求救,那就只能自己打了。赭影飞速地打量着墙头上冒出来的人影,二十一个。后面墙角有两个,远处门楼底下有一个,算上野驴四,总共二十五个。要混战的话,在二十五个高手当中肯定没法保护五个不会功夫的人,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擒贼擒王!就算他们人再多,也不可能罔顾了野驴四的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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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明见赭影和公孙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猛瞧,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自己打算万全的计策,一遇到赵普的人就不好使呢?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他们不上当,那就只有来硬的了!自己这边有二十多人,而对方是一个高手却带了五个累赘,怎么看,都有胜算!想到这,耶律明果断地一挥手,从四面八方嗖嗖地蹿出一大堆黑影,冲着赭影和公孙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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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挥剑砍倒了几个人,但这些人就像疯子一样,两眼血红咬牙切齿,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赭影手中剑不停,抽空还放两枚暗器。身后公孙倒是很冷静,就连那四个轿夫都没有惊慌失措。但是敌人太多,要是这样下去的话,最后只能是全军覆没!要是他去杀耶律明,这些杀手很可能为了救主子,反倒会暂时弃了公孙那头。虽然可能有变数,但要是赌对了就是活局,不赌的话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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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赭影一咬牙,纵身越过身前杀手们的头顶,直奔耶律明而去。在半空中挥手扔出一把梅花镖,把冲到公孙身边的人打倒。果然,刚刚还津津有味看戏的耶律明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那些杀手立刻掉转头来救他。赭影在心中冷笑,果然越有野心的人越怕死,这耶律明难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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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的轻功比后面那些杀手要好得太多了,一个腾跃就落到了耶律明身边。耶律明慌手忙脚地打算自救,可他刚刚光顾耍帅了,手里就拿着把纸扇。他想拿扇子当兵器,被赭影一剑削断了,右手削断扇子的同时,赭影的左手已经牢牢地捏住了耶律明的脖子,借着一冲之力,将他按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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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杀手刚刚凑近,就看见赭影一身的血迹,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这哪是人啊,简直是修罗鬼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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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们纷纷后退没了主意,赭影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抓着耶律明的脖子提着他飞回了公孙的身边,点了他的穴道扔在地上。公孙狠狠踹了他一脚,“说!我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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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旁边杀手都不敢凑前了,赭影打算把耶律明带回开封府。他上前拦住还在对野驴大动私刑的公孙:“先生,回去再审,此地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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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气哼哼地站到一边,赭影弯下腰想去把耶律明抓起来,耶律明恶毒地盯着赭影瞧,赭影看他的眼神十分的不顺眼,甩手啪地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正在此时,西南的天空中炸开了一片紫色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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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耶律明怪笑起来,嘴角还带着血。“得手了,我的人得手了!紫影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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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心猛地一沉。耶律明还在阴阳怪气地大放厥词:“赭贤弟,这回你拿我没办法了吧,还是听为兄一句话,你这么有本事何必与人为奴,何不跟着我一起,咱们兄弟做一番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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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的眼神越来越冷,掐着耶律明的脖子猛地收紧,耶律明被点了穴道毫无反抗能力,脸越来越紫。赭影冷冷道:“我会拿你去换他,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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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明眼神里满是恐惧,赭影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他手下那帮饭桶被赭影吓到了,根本不敢上前。他在耳朵里轰轰的鸣音里听见公孙小声说:“哎,他快被掐死了!”而赭影咬牙切齿地回答:“没事,拿尸体一样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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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要死了,耶律明心里转着一个念头。这时却听见墙头一个声音道:“赭影,我们抓住了几个来找紫影麻烦的辽人,赵普叫你回去审——耶律明?!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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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跳下来的正是展昭。大名鼎鼎的展南侠一来,众杀手都吓坏了,不顾自己的主子还在赭影手里,一哄而散四下逃窜。赭影松开已经被掐得半死的耶律明,站起来小心地问展昭:“紫影呢?”公孙也赶快问:“小四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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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已经猜到个大概了,看着赭影和公孙担心的表情,笑了笑:“都在府里呢。我找到紫影时他正跟那几个辽人打呢。我们把人抓了,回府的时候,岳阳正和另外几个辽人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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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赭影和公孙都诧异了,岳阳跟他们聊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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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笑道:“那几个辽人作汉人打扮,混进府来说是送柴的,被萧良认出来了。岳阳将计就计跟他们胡扯套话,没想到真套出来了,说是要来找小四子。赵普揍了他们一顿,估计少说也得断了七八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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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完了。耶律明模模糊糊地听见了他们的话,知道自己这回肯定是好不了了。精心策划的计谋彻底失败不说,还把自己赔进去了。老天何以这么恨我!想到这,耶律明一阵急怒攻心,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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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这半天,中午的饭时都过了。赭影心里担心着紫影,公孙也担心小四子,所以枢密院今天就不去了,赭影把耶律明扔到马上押回去,展昭去派衙役抓刚刚逃走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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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回到开封府马上去找紫影,可是紫影把自己关在房里死活不出来。赭影没办法,好在他已经做了一点准备,晚点肯定能哄好他,所以就先去洗澡审犯人了。紫影听到赭影走了,越发气恼。他不想给赭影开门,可赭影走了他又很生气。刚刚那几个辽人混蛋说他们把赭影的腿打断关起来了,当时的心情现在紫影根本不敢回想。今天对他来说很重要,结果混蛋赭影竟然让他这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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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紫影想跟赭影说的其实是,今天是他的生日。虽然影卫们亲如兄弟,但生日彼此都不知道。他们毕竟是军人,总觉得过生日是小孩子和老人的事,堂堂军人,像小孩一样过生日,挺丢人的,连那几个女影卫都是这样。但是之前看了一场大家给小四子过的生日,紫影的小孩子性格开始作祟,他想和赭影一起过自己的生日——跟赭影一起过,他不觉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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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恨的赭影非但没给他机会说,还让他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一个月都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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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坐在房顶上,看着紫影的房门微笑摇头。明明刚刚听了那些辽人的阴谋,吓得都站不起来了,现在赭影好端端地回来了,他又关门不见在屋里踹凳子摔桌子。这紫影啊,有时候也挺别扭的。就为了过个生日,就生这么大气。不过想跟心上人一起过生日的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自己也想过想和白玉堂一起过生日的,但是自己一定不会这么别扭的吧——白耗子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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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他还别扭呢,你自己都没发现?”展昭被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了一跳。身边一个白影轻飘飘地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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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你干什么去了?”展昭耳朵红了。他武功高强,人又警惕,平常只要有人靠近三丈之内他就会发觉。唯独对这白耗子,自己屡屡放松戒备——这是为什么呢?展昭心里悄悄打鼓,他为什么说我别扭?我哪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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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紫影准备一点礼物。”白玉堂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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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歪着头看白玉堂,想了想,“哦!刚才那个紫色烟花是你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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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烟花有很多箱,我忘了哪箱是紫色的了,所以放了一个试试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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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展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也很喜欢紫影,也精心给紫影准备了礼物,可不知为什么,听见白玉堂去试烟花,心里就觉得发堵。他转开脸,小声嘟哝,“用不用这么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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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一听他的语气,像是在生气啊?这是在吃醋?白玉堂伸手摸了摸展昭的耳朵,低声说:“猫儿……紫影他们寄住在开封府,我替你准备得气派一点,才显得你待人好么……再说了,我试试那些烟花,等你过生日时,咱们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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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脸更红了。白玉堂看着他感慨,这猫,都已经这样了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么?傻猫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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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想这烟花的事,就又想起刚刚耶律明的事,忍不住乐。“你那个烟花差点害死了耶律明……”午后明媚的阳光下,展昭开始给白玉堂讲刚刚发生的事,讲得神采飞扬的。旁边白玉堂轻轻偏着头看着他,静静地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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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下午审问耶律明那一伙人,得知他们是沿着宋辽边界一处地底墓穴的墓道潜过来的,所以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一路上他们钻狗洞挖地道,假扮农夫假扮挑粪的,唯恐赵普的眼线注意到他们。赭影不禁感慨,这些人为了赵普,真够不惜血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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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赭影安排人去堵那条地道,给辽国王室写信,派人去逍遥岛加强皇太妃的护卫……直忙活到太阳西斜了,展昭来叫他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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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饭摆在了院子里,开封府的人和赵普的人大小螃蟹济济一堂,紫影好不容易被绯影拉了出来,一看这么多人吓了一跳。好几张桌子拼起来,上面摆的东西都是紫影爱吃的。大家开开心心地吃饭,谁也没有说什么特殊的话,不过大家都争着给紫影夹菜,给他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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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影觉得自己眼眶有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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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捏着酒杯悄悄问展昭:“这是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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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笑眯眯地“嘘”了一声,一把夺走了白玉堂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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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杯盘狼藉。除了包大人几个人老成持重外,其他人已经喝成了一团。不过正主紫影吃到一半的时候就不在席上了,赭影瞧他被灌得半醉了,就把他拉走了。其他人心照不宣,就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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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落山了,屋内暖暖的红烛散发着暧-昧的光线,床上,紫影衣衫半解,脸色酡红,也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什么。紫影本就漂亮,现在这个样子更让人心猿意马。赭影轻轻抚摸着他热热的脸,紫影腻腻地“嗯”了一声,伸手抓住赭影的手磨蹭着。这会酒意上涌,紫影觉得好热啊,赭影的手好凉爽……随着他的动作,衣服又蹭下去一点,依稀能看见胸口那一点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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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此情此景,赭影除了扑上去吃干抹净,还能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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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快要燃到底得时候,紫影乖乖地躺在赭影怀里。刚刚一场剧烈的运动,倒是让他的酒醒了一多半。赭影看着紫影乖顺的样子,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觉得人生还需要有什么更多的祈望呢,有这样一个人在怀中,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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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半夜了,赭影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就推推怀里已经快睡着的紫影。“小紫,起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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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紫影不满地嘟哝着,好困啊……我嫑起床,我要睡觉……赭影无奈地笑笑,把他拉起来,给他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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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影迷迷糊糊地感觉赭影的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嗯……赭影的手比自己的大……比自己的手茧子也稍微多一点……毛也好柔软……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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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你的手怎么长毛了?!”紫影大惊睁开眼睛,正好和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了个对眼,吓得紫影往后一退,靠到了床里边的墙上,这才看清,那双大眼睛是赭影手里托着的一只小狐狸的。这小狐狸耳朵大得和身体不成比例,尾巴也大得离谱,大眼睛小鼻子小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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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狐啊?!”紫影吃惊地凑上去。小狐狸探过脑袋来闻紫影,湿湿的小鼻头在紫影的脸上闻过来闻过去的,胡须碰在脸上痒痒的,紫影笑起来,抓过小狐狸一顿揉——好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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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赭影看着紫影的动作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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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食盒,拉着紫影。“走,上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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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屋顶干什么?”紫影不解。但还是抱着小狐狸跟着赭影上去了,到了屋顶上一看,今晚的月亮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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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多幸运,公孙说,红月很罕见的,正好你生日就赶上了。”赭影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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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影抬头看看赭影,说不出话来。赭影的眼睛好亮,比天上的星星还亮,还是有星星沉溺进了那双眼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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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转过身,向着西南方向的天空指了指。南面夜空的群星中,忽然绽开了大片大片的紫色烟火。烟火背后的硝烟被红月映成了浓浓的赭色,像是一个宽大的怀抱,把紫色的星星呵护在怀中。紫影忽然觉得鼻子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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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的人生,今天最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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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展昭的房顶上,展昭也和白玉堂看着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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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那种沙狐很难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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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赭影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找了。沙狐很罕见,赭影托了很多人才弄到这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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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紫影都不知道赭影这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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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赭影只要他开心就好了。只要他喜欢,多辛苦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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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的鼻子也开始发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听着白玉堂这些温暖的话,会怦然心动的呢?对面房顶上,紫影抱着小狐狸,靠在赭影怀里看着天空,在深蓝色夜空和璀璨烟火的背景下,那身影那么美好。现在如果他们看我和玉堂,也是一样的美好吧?展昭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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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伸手揽住展昭的肩,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展昭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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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上去就更美好了。”清凉的夜风中,展昭听见白玉堂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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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轻轻一跺脚,脚下的屋顶竟然开了一扇活板门,展昭惊呼一声,被白玉堂抱着落了下去。底下……竟然正好是展昭的床,白玉堂就势把展昭放在了床上,自己半伏半靠地压在展昭身上。展昭惊讶地发现屋顶的瓦片被贴在了活板门上,而床上竟然被铺上了崭新的红云丝锦被,上面用金线绣着两条盘在一起的龙,在不知何时点起的刻金喜烛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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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这都是你弄的?你可真肯花心思啊!”展昭惊讶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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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微笑着亲了一下展昭的嘴角。“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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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不说话,羞红了脸,眼睛看向别处,嘟哝道:“不都是龙凤合卺被吗?为什么这上面是两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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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轻轻亲了展昭的眼睛一下,展昭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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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本来就该和龙在一起,凤要和凰在一起才对。龙和凤不是同一物种,就像人和猴子不该在一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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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把捂住白玉堂的嘴。“死耗子别胡说,把神兽比作猴子,你不怕遭天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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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看了展昭一会。许是红烛与红被的映照,猫儿的脸比平时红润,微闭的双眼似乎在宣告他已经没有防备。那柔嫩的唇几似透明,好想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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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我怕过什么?天谴算什么,只要我不被猫谴就行。”说着,低头,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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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深刻,就有多缠绵,像是细水长流慢慢酝酿,最后在一个山崖上轰然化作飞瀑。但真正切近的时候,其实并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感觉,心轰然一下空了。只要沉溺,只要求索,剩下的,都交给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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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越来越少,吻却越来越如胶似膝,似乎谁也不舍得先分开。某些本能的反应得到安慰,却还在祈求更多。白玉堂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曾这么贪得无厌,淡泊尘世的他也会有一天对某样东西不可餍足。而展昭迷乱在白玉堂设下的温柔陷阱,早就忘记了什么上下之论,因为那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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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温柔的抚摸,有霸道的入侵,有迷乱的气息,有温柔的顺承。床帘微微摇动,轻微地吱吱响动。烛火轻轻摇曳,作为观众见证者多年夙愿的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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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意当如茶,若苦易回甘。终得合琴瑟,双执鸳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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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寂静了很久了,赭影抱着已经睡着了的紫影回屋里。临进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展昭的房门。展昭房顶的活板门是白玉堂设计,他帮忙改造的。而紫影睡着了都抱着不撒手的小狐狸是白玉堂一个生活在大漠的朋友帮忙抓到的。费了如此多的心思,今晚应该能得偿所愿吧,以前军中的一个老兵说过,有红月的夜晚,最适宜有情人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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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影把紫影放在床上,自己也在他身边躺下,不多久就进入了梦乡。今天好累,不过,真的好充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