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繁华春椛

3、轻尘苑

　　纸醉金迷最是春情处，莺歌燕语殷切目迷离。

　　□□半露，雪白肌理。盈盈一腰不胜一握。一身粉红轻纱衣遮掩不住春光。

　　若秋面色绯红，望向面前的锦衣公子，轻启朱唇，声音糯糯道：“公子，奴家若秋。妈妈让我来伺候公子。”

　　锦衣公子端起玉瓷茶杯，冲她悠然一笑，若秋顿时春心荡漾。

　　好一个俊俏公子。

　　齐子昂伸出袖中的左手，食指一屈弹向若秋光洁的额头。探身伏向她的耳边，轻呵了一口气，道：“若姑娘莫非华姨没有告诉你在下素来不喜女子，这断袖之癖才是在下最为钟爱之事。”

　　若秋尴尬一笑，双手拢住鬓旁散落的碎发，道：“这个若秋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今天公子来迟了一步。语渺出去了，不在轻尘苑。”

　　屋外一片莺歌燕语，风尘卖笑之人皆聚集于此。齐子昂嗤笑，望向自己面前的女子，被灰尘玷污的美玉终归有瑕疵。美眸之中凄凉之色若隐若现。放软了声音温声道：“若姑娘，既然语渺不在在下下次再来。帮我和华姨说声我走了。”

　　若秋伸出双手拦住齐子昂，罗袖翩然，丹寇鲜艳欲滴。

　　“姑娘这是做甚。莫不是看上了在下，难不成想留在下过夜。”

　　若秋窘然，横了他一眼，透过朱漆镂空菱窗朝屋外瞟了一眼，道：“公子这么说有何不可？只是不知公子是否看得上若秋。倘若公子不嫌弃，若秋自然是乐意之极的。”

　　“姑娘，能劳烦你放开你的双手么。在下不喜与女子接触。”齐子昂作势推开若秋，冲她粲然一笑。朝门外唤道：“长歌。”

　　长歌推门而入，浓眉薄唇，不卑不亢：“公子打算回府了么。”

　　一股胭脂俗粉味熏得齐子昂直咳嗽，掩住鼻子心中腹诽这女人究竟是搽了多少粉。踏出房门，深吸一口气，连连摇头，道：“还是赶紧回家为妙，还是回家为妙啊。这地方真是不宜久待。污浊的空气是不利于修身养性的。”

　　伸手顺过之前自己别于长歌腰间的折扇，道：“听说今年春闱殿试状元长的是个绝色。我倒是想看看是何等绝色。”

　　长歌低头，不发一语。

　　“我说长歌啊。身为一个男子，不要总是像根木头般得杵在那杵着一动也不动嘛。要像你公子我一样能说会道才行。”

　　长歌猛然抬头，声线平仄：“公子莫不是让我像你一般变成断袖？”

　　齐子昂折扇半掩，做娇羞状：“哎呀呀长歌，公子我十分有必要纠正你一个错误。断袖是一个很正常的嗜好。皇上尚且喜好男风，为何公子我不可。”语毕，越过长歌，扬长而去。

　　长歌紧紧跟随其后，躲开投怀送抱的风尘之人，望向前面公子的身影，风流随性。

　　屋内，若秋望着齐子昂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