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日 争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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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争执
似乎一切都不用明说，校长室内的画像们一个个叽叽喳喳完后，都足够一个麻瓜了解整个魔法界的现状了。
盖勒特在温暖的校长办公室里逗弄着栖木上的凤凰，他似乎很享受它无奈的鸣声。
“福克斯，你叫福克斯。”校长室内的精密银器还在不停地喷着气转动，邓布利多坐在桌前嚼着糖果，一点也没看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所以——”盖勒特不悦地顿了顿，“你是想告诉我，我在1945被你彻底打败，然后进了我自己修建的监狱？听起来真梦幻，我也没兴趣收集巧克力蛙卡片。”盖勒特耸耸肩，继续蹭着福克斯的羽毛。
“乖孩子，你的主人可一点都帮不到你了，”少年终于把头转了过来，“他现在和我想的不一样了。”
盖勒特直勾勾地盯着阿不思苍老的脸，嘴唇上一点正常人应有的起伏都没有。
“我在考虑我是否措辞不当——你背叛了我们的理想？还是你终于摆脱了邪恶的格林德沃？”他语速很快，用手扣着校长办公室的桌子。
“我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邓布利多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我想你停下，趁这长梦还没有结束，停下！”老人试着直视那个少年，还是放弃了，他只能冷漠地盯着墙上的画像。
“停下？阿不思？你在告诉我要我停下？”少年激动地绕着不算宽敞地校长室转着圈，“我要告诉你我没法停下了！阿利安娜死了，她在昨天死了！就那么倒在我面前，不——是我们面前，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吗？”
“我以为你一定会留下来。”
老人再也无法抑制住强烈的感情，他的自责慢慢从眼角流了出来，他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身体不如从前，魔法不如从前，可他的悔恨怎么都无法随着时光流逝。
“可邓布利多知道格林德沃不可能留下来！你这是在逼我自责吗？你这是想让我忏悔吗？阿不思——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本来我们都说好了——你去给阿利安娜买礼物，我在你家等你，我们有什么错呢？”盖勒特几乎是在鼓舞着邓布利多，“我给你写信——我给你写了一封你他妈永远都不会收到的信！你觉得我是在玩弄你吗？我不知道……可我没那么糟糕……”
盖勒特的手开始抖了起来，金色的头发也散乱了起来。
“你没那么糟糕，一切都是我的错。”老人的冷静有些可笑，“是我的错，我们只有两个月，今后我做的一切决定都在避免这犯过错，可我对你做的一切都错了。”
“你做错了什么？把我关进纽蒙迦德错了吗？”盖勒特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了，真的——你原来渴望我，可现在却害怕我……你变得太快了。
“我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没有意义了——现在我只不过是个可怕的野心家，被揭穿了真面目……我在想到底什么对我们更重要，我们都知道，爱情不过是个附属品罢了。”
“头一回听你和别人讨论的不是对抗伏地魔的计划，真罕见。”可惜没人理会历代校长扫兴的插话。
“盖勒特，你和他不一样，对我来说你和伏地魔不一样，”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要知道这句蠢话是我们俩一起创造的；还有圣器，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放弃……我不是个好人，我不是。”
“你他妈的又在骗人，阿不思，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所有人撒谎了呢？”盖勒特没留情，“你知道我和他一样，一样是个疯子，一样追求恐怖——为什么你不肯承认你内心深处的声音——就因为我操了你？就因为我操了伟大的邓布利多，所以我就是伟大的一部分啦？哈！”
“年轻人，或许你的措辞太过于粗鲁了。”校长室里被无端搅了好梦的画像纷纷赞同地点点头。
“请闭嘴吧，老头！”盖勒特没看那幅气哼哼的画像，“你到底怎么看我？你到底怎么看我的计划？巫师统治整个世界，只有那次机会——现在无论如何都没有人能够发动一场足够大的战争了，你知道伏地魔不算什么，他不过是妄想阻碍时间的洪流罢了——可你我伟大的计划不同，他会让我们名垂千古！为什么要拒绝你内心渴望的东西，阿不思？”
“哎，真希望我能早点明白一些道理——让我带你做一场旅行，别拒绝可怜老头的要求。”
盖勒特这才冷静下来，静静地端详着眼前的老头，他神情憔悴，仍然勉强微笑着。
“该死的——这些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盖勒特紧紧地抓住了老头的手，“我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不安了，你已经变成了圣人，而我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我永远记得你那副自恋的嘴脸，盖勒特，”老人顽皮地用手擤了擤长鼻子，可效果不是他预见的那么好，“我感到孤单，一旦我想起那年夏天的一切。”
“你的手怎么了？”那只擤鼻子的手可不是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老人该有的，焦黑得让人无法辨认原来。
“小事，难得你会这么关心我，”邓布利多的语气像是在和小孩开玩笑，“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伟大的变革少不了流血牺牲，只不过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被牺牲——我的决定可能对很多人十分残酷，他们不该到死都信任我。”
盖勒特沉默了，他知道邓布利多一向就比自己更擅长各种手腕。
“终于算计到自己头上了？看来我得庆祝庆祝……”少年别过头，渐渐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时光飞逝，阿不思•邓布利多活的够长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日 争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