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的时候乔冬窝在被窝里不想动弹,昨天晚上彻夜狂欢简直没把她折腾死。香槟,派对,大家又是一个劲的向她cheer,那么些的威士忌、白兰地像白开水一样往死里灌她,整的乔冬到现在头还疼,睡也睡不安生。想想一会还有个品牌剪彩,索性起来冲了个澡,拖着双拖鞋就下楼了。 刚下楼梯就看见管家在端盘子,黄油面包雪白牛乳,看得乔冬食指大动。管家向乔冬点了个头,恭敬的说道:“小姐,少爷回来了。“乔冬有些意外,却只是向管家说:“哦,他是在花房吗?”管家手里端着早餐,一定是乔昱的,乔昱又是个享受派,吃饭还要挑地方,那必定是在花房无疑了。 果然,还没走到花房,乔冬就听见乔昱的声音,“This have no way to do business, profit is too low, the risk is too high……” 泛着铜臭味的生意经从他嘴里讲出来,也无端带了三分迷人。没法子,声音那个叫磁性,那个叫清越,那个叫性感啊!像金属敲击一样的声音,却也不尖锐,带着微微的颤音,只是让人觉得亲切。其实乔昱为人并不亲切,贵公子优雅的皮相里永远是对周围一切的疏离。他骨子里的漠不关心仿佛是与生俱来。可这一切都被他隐藏的太好了。也许是因为他天生的桃花眼,即便是不笑,眼睛里也有三分笑意。更何况他的脸上总是在笑,礼貌谦彬,风度翩翩,迷倒世间多少女人。 可再也没有人可以迷倒他。乔冬知道,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还可以让乔昱认真的去爱。 他那样花心,红颜知己又或是莺莺燕燕,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真可谓风流少年,花花公子。用着最玩世不恭的微笑应对着眼前的一切。但只有很少人知道,他不露声色的外表下,掩藏着的是一种叫做无奈和认命的东西。 乔冬抽抽鼻子,走到桌子前拉出凳子坐下。乔昱瞧了她一眼,冲她笑了笑,继续对手机里的那人说:“My condition was this, if can accept, that cooperation. If not, sir, my choice more to you than one. Good-bye.”语气还是那么慢条斯理,甚至算得上彬彬有礼,可乔冬想电话那头的人估计是气的脸都绿了。她的哥哥在商场是出了名的凶狠狡猾。小报上经常称呼他为什么来着,哦,狮子与狐狸的结合,那真是恶名昭住恶贯满盈啊。 乔冬自顾自的编派着乔昱,想象着他变成狮子和狐狸的样子。乔昱看了她一眼,伸手弹了弹她的脑袋,笑着说:“你那肚子里又装了什么坏水啊?“ “喂,哪有什么坏水啊,我那么善良。”乔冬白了他一眼,“倒是你,大灰狼怎么这么闲啊?难道金融危机公司倒闭啦?” “乌鸦嘴,要是我一回家公司就倒闭,那我还敢回来啊。” “那一准是你在外面被人甩了,来来来,妹妹宽阔的肩膀替你遮风挡雨。”乔冬笑嘻嘻的拍拍自己的肩膀。 “就你?还遮风挡雨?一阵风就把你吹到西伯利亚去了。” “怎么说话的啊!我手里抱着小金人,太阳风都吹不走我。” “哟,小白兔,得了个奖尾巴都翘天上去啦。” “你以为我是你啊,尾巴长的都可以打麻花辫。” “这倒是,我差点忘了你是个短尾巴的四脚毛兔。”乔昱笑出声来,眼角眉梢自有一股笑意。乔冬无语,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啃起了三明治。 这时候管家进来给乔昱递上了报纸,乔昱接过随意的浏览。乔冬抬头看了看乔昱,一袭迪奥灰色西装笔挺,衣冠楚楚风流倜傥。背后明亮得近乎白的阳光透过玻璃打下来,周围全是盛开的郁金香,一朵朵上面还沾有晶莹的露水。乔冬暗暗咂舌,下次拍电影的时候一定要弄这么个场景,还一定得是求婚,俗是俗了点吧,可看起来还真是赏心悦目,一准一个票房大卖。 还没等乔冬怎么构思她的罗曼蒂克,大灰狼已经发话了:“看什么看,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乔冬“哼”了一声,低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牛奶,抬头是忽然眼前一亮,乔昱递来一个精致非常的盒子。乔冬接过打开一看,了不得,饶是乔冬从小就见好东西,也知道眼前的难得。一对老坑玻璃种翡翠镯子,颜色为明亮浓郁,像是一泓浓浓的春水,颜色翠的似乎还在流动。况且通身透亮没有一点瑕疵,拿在手里还沉甸甸的。乔冬拿它碰了碰青花瓷盆,那真是清脆悦耳,振振有声。乔冬拿它比了比自己的手腕,越发显得乔冬肤如凝脂。 乔昱笑着说:“不错,很漂亮。” 乔冬微扬嘴角,浅笑莞尔,露出一口好看的小白牙:“哥哥,怎么想到买礼物给我啊?” 乔昱揉揉她的头顶,漫不经心地说:“我本来打算送给我女朋友的,可还没送出去就分了,只能便宜你了。” 乔冬才不信他的一番鬼话,却也不驳,只是笑嘻嘻地玩弄着镯子。 她的哥哥,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这一点,乔冬一直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