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影子树》墨谷青末

22、西法

　　记忆在脑海里翻腾，四周开始泛黄透露出过去的颜色，朦胧覆在上面，将往事抹上一层遥不可及。

　　“如果是西法的话，可以和我成为同伴吗？”少女坐在木头堆积而起的上方，双手捧着一杯盛有茶水的破旧的瓷杯，对坐在身旁的黑发少年说道。
　　被唤作‘西法’的黑发少年撑着木头看着铅灰色的天空，深绿色的眼眸看向远方，平静的嗓音缓缓散开飘旋：“没有意义，对我而言，同伴什么的都无所谓。”
　　“哦，是么。”金发少女的蓝色双眸不由得一黯，微微低下了头。
　　感觉到身旁的人的失落，西法转头，将右手放在少女的头上轻轻地揉着，“正如你之前、以及我们之后遇见的那些人虚伪者，那种虚情假意的同伴也根本不需要吧？
　　我不是你的同伴，所以也不会背叛你，萨莉你无须担忧，只要跟在我的身后就行了。”

　　一句话蓦然飘下瞬间蔚蓝了心灵的天空。

　　“怎么了？”感觉到少女有些颤抖，西法低下头，却看见萨莉手握着的茶水上被溅起了一层层涟漪，而她的脸上，此刻已是泪痕交错，眼泪依旧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好奇怪……明明不想要哭的，”萨利伸出右手胡乱地想要擦掉脸上的泪水，可却是越拭越多，“该死！西法你这个混蛋，是故意对我说什么温馨的话的吧！看到了吧，现在眼泪止都止不住了怎么办……”
　　“噗——”

　　“啊混蛋西法你笑什么啊！！”萨莉顿时转头看向西法，却见对方看着自己这副样子笑得更加欢了，二话不多说，萨莉直接抓着西法身上的衣角，然后低着头，狠狠地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迹。
　　“啊啊！不要乱擦啊，这件衣服可是我昨天才从别人家里偷来的……”两人混做一团，然后因堆积而起的木头经不住两人这一折腾，纷纷滚落。
　　“嘭！”
　　两人从高处从这木头一起滚了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跌落之前从萨莉手中飞向天空的滚烫茶水。
　　“烫、烫烫死我了！萨莉你是故意的么！”
　　“痛痛痛！！嘶……好烫！谁是故意的啊混蛋西法你给老娘我说清楚啊！”

　　所以说温情戏什么的瞬间就没有了啊【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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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里偶尔星光闪烁，明月被掩盖在笨重的云层之下，路边灯光一闪一闪，投下白色的阴霾散在地上。
　　空座町。

　　路灯之下，微光之中。
　　萨莉驻足，看着不远处依旧停留在灯光之下，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黑发男子，与记忆中的人的轮廓不谋而合，只是多了头上的白色破面。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这边，转头看了过来，一脸冷漠，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

　　“……西法？”萨莉挑眉疑惑问道。

　　而那人似乎听到了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转身走到一旁住宅的门口，不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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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很久以前也是这样。

　　伊诺利亚。
　　金发少女狼狈地在小巷里奔跑着，不时地回头看追着自己的一些人，听着四周杂乱的声音，然后脚一滑，猛地扑在了一处充满灰尘的地面上。
　　脚扭了。
　　少女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想要看看那些追着自己的人是否还在，却看见了身后陌生的少年。
　　黑色的碎发，深绿色的眼眸过于深邃却给人一种恐惧的感觉，少年的脸上有两道墨绿色的竖条痕迹，从两眼下一直延伸到脸的边角处。

　　“……你、你好。”不知所云的萨莉开口说道，在听到不远处嘈杂却熟悉的声音之后，便一脸急切地望着眼前的少年：“请救救我……”
　　黑发少年似乎当做没听到似的，转身便消失在了拐角口。

　　不由得埋下了脑袋，萨莉自嘲一般地说道：“说的也是啊，怎么可能会有人帮我……这次终于逃不掉了么……”
　　突然感觉脚下一空，少女就被抱了起来。
　　一脸惊讶地看着将自己横抱着的、之前走掉了的少年，萨莉不解地开口：“……你不是刚刚走掉……”
　　“不要说话。”少年立即开口打断了萨莉的话语，不理会身后已经追了上来的好几个大人，抱着她飞快地奔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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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似想到很久以前的东西了啊，萨莉好笑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之前在空座町感觉到了忍足影的气息，便让拉可去追了。而苍星石，听说感觉到了自己双胞胎姐姐翠星石的气息，也闪人了。

　　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这样的情况，更好一点。

　　慢慢地走了过去，那人也终于转过头来：“你是什么人？”
　　“噗……”萨莉笑道：“一个多月以前弄出那么的动静，甚至还将水无月沙耶复活，对于你没死只是失去记忆了这一点我感到很惊奇，同时也有点庆幸，”
　　说到这里，萨莉倒是有些大胆地将手慢慢伸向面前的人，感觉到对方似乎只是做出了防备而并没有攻击，然后在面前的人的额头上狠狠地弹了一弹。
　　“毕竟也是不死者嘛，这算是上次很久不见了你却突然抽风又开始说什么都毫无意义然后消失掉的惩罚吧，西法。”

　　乌尔奇奥拉蓦然愣住。
　　不知为何，脑袋里面突然多出了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而很多记忆的碎片上印着的图案，似乎都与面前的人有关。

　　“萨莉，你好烦。”
　　“喂混蛋西法不要弹我额前，淑女的额头是弹不得的啊……你笑什么啊！”
　　“你这家伙是淑女？不要侮辱这个词语了拜托……不要掐我！”
　　“去死吧侮辱淑女的家伙！”
　　“……”

　　“西法，这个是什么东西？”
　　“是关于召唤恶魔的魔法阵的知识，你不要乱碰。”
　　“哦，但是……召唤恶魔要干什么？杀了那些家伙吗？”
　　“怎么可能？召唤恶魔得到永生之酒就可以不老不死了。”
　　“但是西法你不是说永生和死亡什么的都没有意义吗？”
　　“就是没有意义所以才要试试看啊，傻子。”
　　“……去死吧混蛋西法！”

　　“西法西法！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恩，果然还是沾满污渍到处都是补丁的破衣服比较适合你。”
　　“……混蛋西法我跟你没完！”

　　“萨莉，我要暂时离开Martillo组织……”
　　“还没有结束呢，你要压制住你的负面情绪，”
　　“到回来的时候，再一起看看这片蔚蓝的天空吧，萨莉。”

　　“在进入永恒的黑夜之前，会有一个耀眼的白昼，在正午太阳的暴晒下，没有阴影，没有色彩，没有思想，没有一切——我所追求的消亡，终于来到。”

　　“再见了，萨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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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孔溘然紧缩，乌尔奇奥拉看着眼前陌生而熟悉的人突然开口：“乌尔奇奥拉•西法，”然后伸出右手缓缓地放在了萨莉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我回来了，萨莉。”
　　“……欢迎回来，”萨莉闭上眼轻轻地勾了勾嘴角：“我很高兴能够再次与你相遇呢，西法。”

　　“恩，”乌尔奇奥拉点点头，“可惜现在并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聊一些之后的事情，萨莉。”
　　忽然，萨莉的身后有人从天而降。
　　“小姐，很抱歉，跟丢了。”拉可抱歉地说道，却在看见乌尔奇奥拉的刹那露出了一丝惊讶。
　　“啊，无妨，”萨莉摆了摆手，然后对面前的人开口：“我只要知道你没有死就好了。拉可，走了。”
　　“是，小姐。”

　　“西法，你可不要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掉了啊。”

　　待那两人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后，乌尔奇奥拉转身看着面前的住宅医院，然后一个响转，下一秒便出现了之前建筑物里面的一个房间。

　　“告别完了吗？”

　　“走吧。蓝染大人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