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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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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如既往的繁花似锦,苏子坐在板车上,前面拉车的是鲁长老,鲁长老满头大汗,苏子很专注的抠脚趾头。
鲁长老已经很累了,板车周围跟着很多丐帮弟子,每个人很同情的望着鲁长老,鲁长老力不从心的停下了,“帮主…”
苏子叹气,从板车上一跃而下,前方就是望仙楼,丐帮众人选择很淡定的低头,苏子道:“武林大会召开之际,为什么要下馆子?”
鲁长老拱手道:“大概是促进感情,比赛第二。”
苏子拍拍鲁长老的肩膀,“还是你懂我。”
鲁长老很淡定的移开帮主的爪子,站在远些的地方,“是帮主夸奖了。”
苏子面露愁容,“你说,望仙楼的叫花鸡好吃吗?”
鲁长老为难了,他没那闲钱上望仙楼,也没法儿知道望仙楼的叫花鸡是否好吃,更何况叫花鸡是丐帮的专利,他着实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苏子也未去争执这个问题,他很快的转移了注意力,前方不远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苏子张望了许久也未看清那都是人头的里面是什么,苏子好奇道:“现在多热闹。”
鲁长老见他终于未难为他了,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京城就是热闹。”
苏子道:“鲁长老,不如你去看看他们在热闹什么?”
鲁长老热泪盈眶的去了。
带鲁长老回来,苏子手里捧着一个缺了一角的碗,丐帮弟子们也席地而坐,人手捧碗,苏子收获最甚,苏子瞧见他回来,摇了摇手中的瓷碗,叮叮作响,甚是好听。
“帮主,前方在比武招亲。”鲁长老如是说道。
苏子双眼放光,“招亲的是男是女?”
鲁长老擦汗,干笑道:“是武当张裕林之女,张斐。”
苏子眼里的光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失望。
鲁长老见帮主面露愁容又连忙说道:“都说张斐蕙质兰心,面容姣好,是张裕林的掌上明珠。”
苏子兴致缺缺。
“帮主,不如去见见?”鲁长老提议。
苏子捂住胸口,眼泪汪汪,“我乃怀有身孕之人,岂能抛头露面,应该呆在深闺中养胎才是。”
鲁长老正色道:“帮主与属下虽未时时刻刻呆在一起,但是作为帮主的得力助手,处理帮中大小事务,属下实在未曾了解到帮主竟然早已与有情人情定终生,居然还口出妄言将帮主推入他人怀抱实属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帮主责罚。”
说完,便跪在地上,抬起头来,双目含泪,“帮主,请您责罚属下。”
苏子扣了扣鼻孔,鲁长老继续哭诉,“自从属下接受帮中事物已有二十余载,尽心尽力的为帮主办事,自问无愧于老帮主昔日教诲,如今却得知却是大错特错,帮主与他人私定终身,未操办喜事却将帮主清白受损,帮主如今怀有身孕却未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属下…属下罪该万死…”
此番话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苏子跳下板车,走到鲁长老面前,面露慈母一般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的光晕,“我决心已绝,阿爹切莫怪罪女儿,我已…”
苏子轻捏袖口,拭泪,“请阿爹成全我与郎君。”
丐帮诸位帮众很自觉的找来瓜子花生搬来凳子看戏中。
鲁长老连忙扶起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苏子,“严重了,若你真喜欢,也无妨。”
苏子拭去泪水,面露喜色,“当真?”
鲁长老抚摸胡须,点头,“若对方真是一表人才,身家清白,对你也是情深意长,我也不会反对。”
苏子握住鲁长老的手,“择日不如撞日,麻烦阿爹上门去说亲?”
鲁长老点头,吸吸已经快溢出鼻孔的鼻涕,含泪道:“不知对方家住何处?”
“魔教总坛。”苏子微笑道。
鲁长老愣了愣,“那对方在魔教之中任何职位?”
苏子灿烂的微笑着,趋势已经快压过天上的烈日,“魔教教主。”
鲁长老哽咽了,“不知可否知道对方姓谁名谁?”
苏子的笑脸转为羞涩状,“陆天心啦~”
鲁长老倒地不起,周围帮众连忙七手八脚的跑过来救人。
苏子把怀中的叫花鸡拿出来,自从那日开始,苏子的怀里必备一只——叫花鸡!
望仙楼此时热闹非凡,江湖各路人士都聚集在此,望仙楼里面的小二手忙脚乱,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脚来,所以,当一群穿着不得体,并且还抬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进门来的时候也是充耳不闻。
苏子迈进大门的时候里面已经开了饭局,苏子很快的发现了二楼上座的了空,张长青,周玉良三人正在相谈甚欢。
苏子笑嘻嘻的降临的时候周玉良将玉骨扇打开,狠狠的折磨着。
张长青道:“很多人。”
苏子闻声望去,楼下都是满满的人头。
了空南无阿弥陀佛。
苏子入座,周玉良耐不住心口直冒的怒气,问道:“那日之后,你可有再看见陆天心?”
苏子用如同受伤一般的小鹿一道的可怜眼神,“不瞒你说,我与郎君都数日未见了。”
周玉良磨牙,“我们分别不过十日。”
苏子恍然道:“原来短短十日我已经度日如年。”
了空继续南无阿弥陀佛,“难得施主痴心一片。”
苏子含泪望着了空,“不知大师可否有化解之法?”
了空双手合掌,“一切随缘。”
苏子跟着念起了南无阿弥陀佛。
张长青露出羡慕之色,“不知所谓的缘何时才到。”
了空选择的很果断,无视之。
楼下原本闹哄哄的人群忽然寂静了下来,预备骂人的周玉良也不得不停下来,不知何时从大门花瓣飞舞,白衣少女带着斗笠,轻纱遮面,手执竹篮,呈的是娇艳欲滴的蔷薇,入门的一共六人,左右各三人,皆为白衣。
接着入门的是一袭紫杉的掩面女子,众人皆是惊叹,随未见其真面,却也看出对方定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周玉良轻哼一声,随细不可闻,但凡在场的习武之人都不会落下,此女名谓刘溢彩,取名流光溢彩,紫气东来之意。
苏子执筷,很不客气的从面前的盘子里捻起一块肉来,放入嘴里,周玉良诧异的看着他,苏子也诧异的回望他一眼,“不吃?”
周玉良抽搐着嘴角,眼下也就你这只猪能下嘴!
还未等周玉良吐槽完毕,一边的张长青也执筷捻起一块肉来,周玉良想掀桌,想揪着张长青的衣领子质问他,长青兄!你何时跟苏子那货堕落了!
刘溢彩抬头往二楼一望,了空是不搭理,张长青也不爱搭理,苏子是没空搭理,就周玉良硬生生的撞上了她的视线,两人相持不下,周玉良这时的君子之风荡然无存,刘溢彩此时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也展示了出来,两人,一个二楼,一个一楼,中间如同银河,遥遥相望,彼此无言。
后是周玉良移开了视线,不过心里已经把她给暗中记下了。
刘溢彩在紫纱后淡淡而笑。
苏子打了个喷嚏,很明显,丰盛的佳肴已经全沾满了苏子的痕迹,张长青很淡定的放下了筷子,“我已经吃饱了。”
了空亦然。
方有刚才一直与刘溢彩争执不下的周玉良,周玉良愤恨的瞪着苏子,苏子欢快的执筷,吃食。
周玉良顿时很是无力。
武林不乏人才辈出,今年武林大会选择在京城召开就格外热闹了,京城是皇室之地,自古,江湖事,江湖了,不与朝廷有丝毫的瓜葛,彼此相安无事,各届武林大会也未在京城召开,而这次召开,就不乏令人捉摸的意味在里头了。
苏子没空关心这等八卦,他的目光很快被从大门走进来的张斐一行人吸引住了,而且是牢牢的,周玉良努努嘴,苏子看清楚了,再清楚不过了,再看下去下一刻就预备一二三的跳窗了,周玉良用同情的眼神看向苏子,“节哀顺变,不过本来就是一份不被世人看好的姻缘,如今你终于脱离苦海,那人又折腾别人去了,你也速速忘掉才好。”
苏子含泪望向做出一副事不关已的张长青,对方回过头来,摊手无奈状。
“你武当好歹也是名门正派,怎能这样出尔反尔呢?”苏子整个人扑了上去,楚楚可怜,鼻涕眼泪丝毫不客气的往张长青的衣衫上抹,而且份外均匀。
张长青不好推开苏子,故装镇定,“这事是别人家的事,我虽为武当掌门,也奈何不了,帮主切莫怪罪。”
苏子赖在他身上不起了,周玉良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你撒娇撒混撒泼好歹也分个场合,现在这里不说上千双眼睛,上百总有的,你让你的丐帮弟子脸面往哪儿放!?
张长青叹气,苏子继续道:“长青兄,你懂的。”
苏子说完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望了望了空大师的方向,张长青开始动摇了。
了空装作没听见,继续念南无阿弥陀佛。
周玉良见苏子在诱惑品德兼优就是禁不起诱惑的张长青,连忙阻止,“长青兄,勉强不得。”
苏子扇风,“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啊长青兄。”
周玉良咬牙,违心的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苏子泪目道:“通塞两不见,波澜各自起。”
张长青释然了,握紧了苏子的双手,“虽然古人有云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既然涉足苏帮主的姻缘我也不得袖手旁观。”
苏子含情脉脉,张长青真诚相待,周玉良想掐死他们,了空叹气。
张斐如今风光得意,未曾想到能有如此文武双全的如意郎君来打擂台,张裕林也笑容璀璨。
苏子咬着手绢,周玉良皱眉头,“在场的人大多都未见过他。”
“拆穿了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张长青点明。
自打方才张长青居然答应苏子那无理取闹的事件开始他现在很是介怀啊。
周玉良清了清喉咙,“长青兄,依你看来,如何是好?”
张长青摸了摸脑袋,“瞒着吧。”
周玉良愤恨了,苏子拍手赞同。
“万一他兴风作浪怎么办!”周玉良道。
一直没开口的了空突然开了口,“南无阿弥陀佛,周施主,急不得,如今鱼龙混杂之地,不宜将此事公布,若被他人得知,定会少不了波澜。”
周玉良不说了,一个劲的生闷气,好啊,你们三个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混蛋!混蛋啊!
张长青朝了空看去,意味深长,了空躲了。
苏子一直很关注楼下的动态。
四个人‘相安无事’的继续用餐,动筷的却只有苏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