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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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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逝
想要重复龙马和亚久津的比赛吗?
呵呵,
模仿,是一把双刃的剑啊!
凯宾,看来你终究还是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呢。
姒羽压了压帽檐,将右手中的球抛起,左手扬拍,球,将凯宾打向亚久津的球给撞了开去。
“呐,仁,我这样算不算是英雄救美?”
亚久津将拍子架在肩膀,斜眼看了姒羽一眼,嘴角微微撇了撇,“你是不是又闲得发慌了?”
姒羽耸了耸肩,作无奈状,“切,被救的王子竟然不感谢公主,还来调侃公主是不是闲得发慌?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看了眼一旁的龙马,姒羽微微一笑,“我家的小弟,怎么?想要一决雌雄吗?可惜,因为无聊的仇恨而起的比赛是没有意义的呢!呐,凯宾,既然不是为了乔治·史密斯和越前南次郎的仇恨,那么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的?”
凯宾一愣。
姒羽笑了笑,没有等凯宾的回答便挽上了龙马的手臂,“呐,叔叔和奈奈子可是等急了呢!轮子阿姨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烧鱼、蒸水蛋和虾烧饼哦!”回首向手冢和河村挥了挥手,“呐,国光,到家给我打电话哦!河村,我明天会去店里帮忙的,告叔叔说帮我准备好材料哦,河村屋特色寿司明天有卖,别忘记宣传呐!”
“还有,凯宾·史密斯,网球不是报复的工具,你没有必要因为父亲的关系而仇恨!”
凯宾一怔,愣愣的看着姒羽离开的背影说不出话来,是谁?你,究竟是谁?
“欢迎光临!”
亚久津看见向自己鞠躬的女孩一愣,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女人,你怎么在这?”
姒羽抬头一看是亚久津,夸张的叫着,“吔?怎么会是你?哎呀呀,真倒霉,竟然向你鞠躬了,唉唉唉,真是吃亏了呢!”
亚久津额头明显的出现了跳动的印记,“女人!……”
姒羽忽然直指亚久津的鼻子,大骂道,“亚久津仁!我忍你很久了!不要老是女人、女人的叫,你以为你不叫我一声女人,我就不是女人了吗?”
亚久津一阵错愕,好吧,就让她去吧!他可不想在重要的比赛前把她给打伤,当然,何况以她的能力而言,他能不能打伤她还是个未知数。“欧——阳——姒——羽!说吧,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姒羽歪了歪头,一脸的鄙夷,“废话,当然是来找你的!”
废话?亚久津额头的青筋又跳了跳,然后快速转身准备离开,他真是秀逗了,没事干什么和这种女人成为——朋友?见鬼去的朋友!
“呐!呐!你到哪里去啊?”姒羽一把拉住了亚久津的手臂,“优纪说叫你不要欺负我哦!”
欺负?亚久津已经放弃了语言,和这样的人,用语言是无法沟通的。“喂,你究竟找我干什么?”
“啊!”姒羽惊叫了一声,“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呢!”
青筋暴起,亚久津忍住欲揍扁姒羽的冲动。
姒羽看了亚久津一眼,忽然整个人严肃了起来。“仁,和我打一场!”
亚久津一愣,叹气,“走吧!”
这是姒羽和亚久津第二次如此认真的对决,而这一回,观众有被选拔出的九男两女外加手冢和华村还有伴田以及越前南次郎。至于裁判,则是由榊担任。
“一局终,欧阳发球局。”
姒羽握着球拍轻吻手背,那是众人没有见到过的动作,只有辰微微一怔,那是姒羽前世的习惯,代表着真正意义上的全力以赴。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亚久津忽然说道。
姒羽一愣,点头。
“为什么会找我?”
姒羽浅笑,“因为你是亚久津仁。”
有如恶魔般的笑容浅浅的绽放,那是伴田不曾见到过的笑,亚久津,你对网球还有热情吧?或者是……
姒羽将球高高抛起,身体极力的弯曲,然后仿佛弹簧一般的将球击出,轨迹,没有任何的弧度,好像切开空气般的笔直前行。
千石的眉微微一样,唇边泛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切开空气吗?”
真田的目光深邃了起来,那是一把剑,一把能够切开空气的剑。
幸村只是柔柔的笑,她的网球依旧是那样的标新立异,这个球,也是一个新招吧?
南次郎眼睛眨了眨,嘴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响,“又是新招吗?这个鬼丫头,怎么总是花招百出呢?难道真是智商的局域性?呸!我怎么会智商不够高?呸呸!”
亚久津回头看向自己后场上的那颗小球,又看了姒羽一眼,嘴角边绽放一个诡异的笑,“有意思!”
姒羽也报以灿烂的笑容,“我会让你觉得更加有意思的!”
比赛结束的很快,胜负却没有分出。
日美友谊青年选拔网球大赛。
双打二,皇帝和女王的华丽演出,破灭的探戈奏出了华丽的乐章,让人陶醉在名为网球的技艺之中,用迹部的语言来说,就是——我会让美国队的人也沉醉在本大爷的技艺之中!
双打一,菊丸猫咪和关东狼的合作,而对手是被凯宾称之为木偶的兄弟,被线操控着的双手真的可以打出真实的网球吗?因为恩情就可以放弃网球的尊严吗?悲哀的木偶,打破沉重的枷锁,勿庸置疑,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混双的比赛。
银幕上出现了欧阳姒羽的字幕,尽管先前已经知晓,但是凯宾仍然怔住了,欧阳姒羽吗?姐,真的是你吗?是你吗?难道你没有认出我来吗?可为什么你熟念的叫着我的名字,却不告诉我你是我的姐姐呢?还是说,你在怪我,怪我没有履行你要我履行的承诺?
姒羽看了看美国队的出口方向,从未有过的沉重忽然出现在心头,一阵不祥的预感涌现,是因为什么?比赛吗?姒羽摇了摇头,将古怪的想法抛掷脑后。
辰向姒羽展现了一个温柔的笑,然而那样的笑容却叫姒羽更加的迷茫,总觉得生命中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滴的消逝不见,心,逐渐的坠落,好像跌入了无底的深渊,黑暗得让人不能自拔。
一场比赛的时间,说是短暂,却漫长的让人无法想象。
不是他!不是他!同样的外貌,同样的技术,可是她真的知道,这个站在场上的人,已经不是她熟悉的他!
曼姝莎华妖异的绽放在彼岸,曾经熟识的一切点点滴滴的在回放,再回首,赫然发现,桃花依旧,斯人已去。
那人说过,时间是治愈最好的良药,可是,心口的这道伤,真的可以抚平吗?不!她知道,那一道血淋淋的伤,已经溃烂到了极致,无法根治了,即使如时间这般伟大的医者,亦是只有望伤兴叹而已。
她一直在寻找理由,重新拾起球拍的理由,面对这个世界的理由,生存的理由,接受爱情的理由……
她好累,真的好累。
只是,有他在,有他陪她一同寻找,她以为他一直会在那里,可是,蓦然回首,那人却不知影踪。
他走了。
真的走了。
手冢担忧的看着姒羽,伸手握住她的手,姒羽只是惨白着脸微笑,只是那笑容叫人悲伤到心里,锥心的痛。
“我,先走了,放心,我没有事的。”
离开了体育馆,泪无声的从姒羽的眼中滑落。
花,无情的凋落,花开花败,来年至少可以重新来过,只是,他,走了,这一辈子再也无法见到他那样子的笑容,再也听不到他的调侃和关怀,再也没有人像他一样的了解自己了,第一次深觉,没有他,她的日子,将如何继续?
辰,现在你是否回到了原来的世界?那么我呢?心脏上插着那个男人的刀的自己,是否还有可能回到那个世界,继续悲伤?悲伤吗?也罢,没有你在的地方,我应该如何生存?辰,你回答我啊!
三天后,姒羽坐在大树下,安静的沉睡,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流落,洒在姒羽的身上,仿佛一层淡金色的纱,虚幻而又美丽。
“就这样回来了,真的可以吗?”墨绿色头发的少年问道。
睫毛轻颤,淡红色的眼珠透着淡却浓烈的悲,唇勾起一个细微的笑,“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真的放得下?”少年眉头微皱。
笑容僵硬在嘴边,姒羽想起了那堇色眼睛的主人,那个自己只留一纸书信便不再理睬的少年,心,慢慢的痛了起来,国光,你,怪我吗?
手冢仰望着天空,从口袋中掏出那张一直携带在身边的信纸,轻柔的展开,无论阅读了多少次,那样的心痛不曾变过,姒羽,你究竟要离开到什么时候?你终究不愿回来给我一个解释吗?
纸上,细致的笔迹,如同那人一般,干净而决绝。
国光:
我走了。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离开,是我最好的选择。
我无法承诺什么,所以,我只有说,分手。我害怕当着你的面提及这两个字,我害怕看到你温柔的目光会让我犹豫,所以,我只有怯懦的留下这么一封信来告诉你我的决定。对不起,真的,也许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得到你的爱,或许这一份感情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真的不应该在一起吧?
我知道你看到这封信时会很生气,但我真的不能告诉你理由。
原谅我,国光,不,如果你无法原谅我的话,请将我忘记,即使将来我们再见的时候,你也要很冷漠、很冷漠的从我的身边走过,至少这样,会让我们彼此好过一些。又或许,我们再也没有再见的可能,所以,忘记我。
再见。
姒羽
离开,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