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年华》全芷言

35、 蝴蝶不喜欢血腥味

　　我走出军帐外，慕茗就坐在不远的地方，身边围着几只蝴蝶。他依然很受蝴蝶的喜爱，我忍不住笑了。轻轻走向他，他意识到我站在他身后时，忙站了起来。“可不可以捉一只蝴蝶给我？”我笑着问。他伸出了手，可是那些蝴蝶围着他的手心转了一圈，却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飞了出来。我困惑地看着他。“因为杀过人，手上沾了血腥，所以蝴蝶不喜欢我，不愿再停留了。”他淡然地笑着说。我看着他，他的眼眸在阳光下，闪烁着绝美的光彩。他的眼睛因为希冀而神采奕奕。我突然间感动了，眼睛有些湿润起来。“言欣，你怎么啦？”他一看便慌了，“我这就去捉蝴蝶去，你不要哭好不好？”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用了，慕茗。”我说，“蝴蝶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蝴蝶了。”他听后开心地笑了。“我要走了。”我对他说。他惊讶地看着我。“去哪儿？”他问。“我是属于於珠国的，要回到那儿去。”我轻声说，“将我忘掉吧。”他看着我，不敢相信我的话。“你爱上别人了，是吗？”许久后，他的声音从齿缝里传出。他隐忍住哀伤表情的模样刺痛了我的心。“我不会让你走的，你是於珠国的人，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奸细？”他认真地说，“你必须留在这里。”我看着他，英伟非凡的他，此刻却显出孩子般无赖的面容。“你知道我不是。”我轻声说。“我不知道。”他叫着。我笑了，看向前方。“军营的对面是我在於珠国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他们有事。”我轻声说。“所以你选择离开我和雪灵，和他们一起承担战争的胜败。”他伤心地说。“我们可以结束这场战争的。”我轻声说。他凄惨地笑了。“我留不住你，是吗？”他问。我看着他，他明亮的眼眸里开始被哀伤侵袭，我忍不住撇过脸去。再看他一眼，我就要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