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假想情人》午夜长风

2、第二章：是天使，还是魔鬼

　　出租车一直到我家楼下，我住的地方是家里留下来的，据说我外婆也是在这里长大的，那是一个象小别墅的地方，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棵我外婆种的枇杷树。然后就是一些紫罗兰和一些长青的灌木。我外婆留给我的房子是两层的，我自己住在二楼的一间，其他的房间一般都大敞开，因为没人住，所以里面几乎没有任何东西。我家里的三只鬼就会在那里玩捉迷藏。
　　车子停下来，我看见张焕一脸惊讶的表情，接着他问道：“你是个公主吧，住这么大的房子。”
　　“是我外婆留给我的。”
　　“这么有钱自己付出租车费吧。”
　　“怎么可以这样？我又没让你送我，是你先说要送我的。”
　　“我有点被人骗的感觉，知道吗？”
　　“我哪有骗你，这是旧房子，不是我的，是外婆的。再说了我外婆也没钱，是他的外婆再留给她的，知道吗？”
　　“什么，你们家都是招上门女婿的吗？”
　　这时出租司机不耐烦了：“快下车吧，搞什么，这个地方这么阴森的，一个女孩子竟然住这里，真是够大胆的了。先生，你是不是要坐我的车走呀，不走的话，我要走了，这种地方两人还吵架。”
　　“哦。”看样子那家伙是不准备付钱了，我只好拿出钱包，准备结账。
　　“算了，就算上当吧。”张焕掏出钱付了账。然后他下了车，为我开了车门。
　　“那我进去了，”我对他说，然后转头对司机说：“师傅，还知道怎样出去吗？”
　　“知道，这种鬼地方。喂，先生，快上车吧。”司机冲着他喊了一声。
　　“你先走吧。”张焕竟然让出租走，这样可不行，这是和他的世界不同的地方，会有问题的。我急忙说：“你还是走吧，这么晚没车了。”
　　“我倒要看看，你还要耍什么把戏。”他一脸正经地看着我说。
　　“我没骗你，这是我家，有好多事情你不了解，其实也没必要了解，我又没碍着别人什么事，不要去管别人的私生活好吗。”我真急了，看他的样子他想进去，虽然不是不能让他进去，可是这样太过于突然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时二楼的一间房间的灯光突然亮了。“啊，是你家？你家里还有别人吗？”他笑着说，然后走到大门前，大门因时间长久已经锈迹斑斑了。他看了看门边。大门边有个很久的门铃，但是因为从来没用过所以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他伸手去按了一下，隐约地听到里面的铃声响起。我急忙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这时他确实显得有些惊讶。
　　“你真的住这种地方？”
　　“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吧。里面虽然大，但是没有什么东西。”

　　我们沿着方砖的小路走到了屋子前面，我开了门，走了进去。客厅很大，但是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一套很旧的沙发和一台电视外，没有什么东西了。门边的鞋柜也十分陈旧了。我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把包使劲在扔到沙发上。
　　“你不开灯的吗？”他问道，语气中有点慌张。
　　我忘记了，因为每天回来一般我会回自己的房间，所以懒得开客厅的灯。“哦，灯在门边，你开一下吧。”我一边说一边朝厨房走去，这当然不是我的习惯，但是今天这里有客人，这可是这房子里近十年来第一次有人类的客人到访。
　　我母亲十年前去世了，在她去世之前她除了做一些正常人做的工作外，还帮人进行“通灵”，当然帮的人都是那些象我们这样的人的家属，那些人他们看不到自己的亲人的灵魂但是因为想念所以想让我们帮助他们。母亲去世后就再没人来找过我们家了，可能因为我现在还没有那方面的能力吧。因为我也一直没有看到妈妈的灵魂。外婆说这要经过一个阶段，到时我自然就会了。我妈生前有个和我们一样的好友，好象姓陶的女人，妈去世后也没再出现了。我问过安格尔，他总说以后我会知道的，既然这样，那就等以后吧。
　　这时那三个家伙从楼上下来，看到了正在门边上下打量这房子的张焕。我家的三只鬼是一女两男，女的叫阿慧，高瘦的男的叫阿强，矮胖的叫阿伟。三个人奇怪地看着我。我只好用口型语对他们说：“别去管他。”
　　矮胖的阿伟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找了地产经纪来看房吗？”我冲他们使了个眼色意思现在不方便讲。
　　“厨房里有开水，我烧好了。”阿慧说。她总是这样体贴人的，我冲她笑了笑表示感谢。

　　我从厨房里端了开水出来时，看到张焕正在看楼梯及走廊上的油画。那些油画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是我们家每一代象我们这样的人的画像。另外还有些风景画，和一些小孩子画的画。
　　“这个是你画的吗？”他指着那些小孩子画的画问道。
　　“啊，是小时候画的。”我说着走过去递过水给他，“有点烫，小心，我这里只有这个。”
　　他接过水，仍在看画，“这画有点奇怪，你小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呀，是不是有点心理问题？”
　　“没有，我小时会做恶梦，所以就画下来了。”我对他撒了谎其实那些是真实所见，看走来有点可怕，可实际上都是些很美好的事呢。我小时是怀着愉快的心情来画那些的，当然不知道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到这边来坐一下吧。”我想把他从画上支开。他上下打量着房间，然后用试探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你住在上面吗？可不可以去看一下？”
　　“哦，好吧。”我带着他走上了楼。
　　楼上有五间房间，其中一间是我住，另外还有两间是我妈和我外婆生前住的。现在也空了，不过我每周都还是会打扫一下。另外两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小时有一间是专门给我玩的，可是长大了就不需要了。刚才在楼下开了灯的那间是我的房间。
　　我带他上来，他看到两间空的房间问道：“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怕吗？”
　　“习惯了。还好。”我说。走到我的房间我告诉他我住在这间，这时房间的挂钟突然响了起来，敲了十二下。
　　“啊呀，十二点了，这里很少有出租的，公车在十一点半就会停开的。”我急忙说道。
　　他回头看着我，没有说话，眼神里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
　　“我是说，要不你打个电话叫辆出租吧。”我解释道。
　　“这里有这么多房间让我睡一个晚上应该没问题吧。”这时我身后的三只鬼大叫道：“太好了，就让他住吧，最好住在你的房间里。”
　　“这怎么行！”我也大叫道。
　　“不用这么激烈吧。不过是占一个晚上，又不防碍你。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他说道朝我外婆的房间走过去。
　　“啊，”我喊道，他吓了一跳：“怎么了，这么晚拜托不要这样叫好不好。”
　　阿强在一旁说：“啊呀，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呢。”他要是这样说就一定是想到了捉弄人的方法。我急忙冲着他说道：“不准做任何事情，听到吗？”
　　“不用这么小气吧。让我睡走廊吗？”张焕问道。
　　“啊，不是，你睡我的房间吧，我睡那间。”我说，因为外婆的房间，我不想给别人睡，更何况是男的。
　　“好吧，好听果不介意的话。”他说着走进我的房间。我急忙把三鬼叫进外婆的房间。

　　“他好帅气呢，比安格尔还帅呢？”阿慧说道。
　　“你不要花痴了，你是鬼唉。”我说道。
　　“就是因为是鬼花痴一下也不会怎样嘛。”阿慧说。
　　“他是不是在追你呀？”阿伟问，露出一脸怪样，本来就难看的脸更加难看了。
　　“没有了，他是我们公司营业部的经理。”我说
　　“没关系，这么帅，不如你倒追他也可以呀。”阿强说。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生气地说道。
　　“当然不是人话了，是鬼话嘛，但是也有道理呀。”阿强说。
　　“你们不要胡扯了。今天有没看到安格尔，这么不负责任的，一整天都不见，还说什么守护天使。”我抱怨地说道。
　　“不要在人被后说人坏话哦。”安格尔出现在窗前。他一身的洁白，但在夜晚的灯光中发出淡粉色的光芒，每次看到他我就会感受到一种安静和谐，全身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你知道我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吗，太晕了，先是车祸，后是地狱使者还抓人，今天怎么回事嘛。”我抱怨道。
　　“我帮你查过了，今天车祸的事有点奇怪，你有客人改天再和你说吧，不过以后不要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了，不安全。”安格尔说道。
　　“你今天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象在那个房间里的伙呀？”我说。
　　安格尔笑道：“是吗？没觉得呢。”
　　这时突然张焕在外面敲门问道：“你没事吗？”
　　我打开门，看到他站在外面，神色怪异地朝里面看了看：“没事吧？”
　　我急忙说：“没事，没事。早点睡吧。”然后关上了门。回头看到安格尔正在冲我鬼鬼地笑。“笑什么，我要睡觉了。”不理他们，我整理好床爬上去，不再说话。安格尔安静地躺在窗台上面，这时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身子变成了淡蓝色。三只鬼跑到楼下去玩他的的“夜半厨房”游戏去了。
　　我想起来要和张焕说一声，不然晚上那几个家伙搞出声音来可能会吓到他，于是拿起枕边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喂，和你说个事，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只管睡觉，不要起来看，知道吗？”
　　“为什么？”他问。
　　“总之不要管，这是间破房子，有些不安全的地方，所以会发出些声音，不要去管他，知道吗？”我说道挂了电话。不管了，他如果不听话让他吃点苦头吧。

　　可能是因为突然来了不速之客的原因，一晚上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天刚蒙亮时我醒了，想着不能和张焕一起去公司，于是就起来，收拾好之后便出门了。坐在公交上时我突然想起，不叫他起床会不会怪我呢，所以就打了个电话回去，接电话的是阿慧。
　　“你们过一小时后搞一点什么声音出来吧，要很大的那种，知道吗？”
　　“你搞什么，直接叫他不就行了。”
　　“我又没说要叫他，总之搞出声音来就行了。”我关掉电话。

　　因为比平时早了一小时，公司里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其他人还没来上班。我坐在位置上想起昨晚安格尔说的话，为什么说昨天的车祸很奇怪呢。昨天晚上的那个可爱的地狱使者也这样说，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这时手机突然想起来，是张焕。
　　“喂，怎么了？”我有点紧张怕那几个家伙做得过份让他察觉了什么。但是电话那边的声音并没有慌张的感觉，我稍稍放了点心。
　　“为什么不叫我。还有呀，你家里是不是太破了，厨房的挂钩掉了，上面的东西搞了一地，害得我在这里帮你整理。”
　　“什么，挂钩掉了，”我知道是那几个家伙搞的，“不用整理了，我回去搞好了。”
　　“没事，我差不多搞好了。”他挂断了电话。

　　梅香走进办公室时看到我坐在位置上有点吃惊。“怎么回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说道。
　　“梅香，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我想和她解释一下昨天的事，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其实昨天我和张经理没什么，就是我想早点走。”
　　“啊，那事呀，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他有女朋友，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了。”梅香不以为然地说道。
　　“是呀，他都有女朋友了，所以。。。。。。”我不知要如何说，所以也就不再说下去。
　　梅香凑过来：“对了，你见没见过他的女朋友？”
　　“没有，你见过？”
　　“啊，很漂亮，听说是哪个银行老总的女儿呢。”
　　“哦。”
　　今天张焕迟到了，他走进办公室时，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也不知他搭错了哪根筋，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尽然对我说：“搞什么，害我迟到，找时间修修你们家房子吧。”
　　这句话犹如一颗原子弹炸开一样，办公室里立刻传来一片议论声。我还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天那，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了！”我使劲在瞪了他一眼，不想做什么解释，我明白这个时候如果我说什么，只能越描越黑，只能忍下这口气了。
　　这时又有人大声地喊了一声：“唉呀！”是梅香，每次一有什么新闻她就这样。“你们快来看，快看，我们昨天去的那间夜总会，昨天十一点左右起火了。说是死了三个人呢。”
　　又一颗原子弹爆炸了，因为连续的爆炸使得人们的注意力不知向哪个方向，但是看来后一个的威力要大些，所有的人都是网上看这则消息，包括张焕也露出一脸的好奇，我明白，他的好奇可能比其他人更强烈，我冲他做了个可爱的微笑。
　　结果这个星期内人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并且有人在传说张焕有所谓的预知未来的能力。不管怎么说对我来说算是件好事吧，因为再没人为我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操心了。但是事情好象并不象想象的那么简单。
　　周五的时候，张焕要我帮他订一张下周一去北京的机票。这时桌上的分机响了。我接起电话，电话那边是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喂，你好，请问蒋贤玉小姐在吗？”
　　“啊，我就是，你是哪位呢？”
　　“我叫周美薇，张焕的女友，现在可以出来一下吗，想和你谈谈？”那女人一副不可一世的腔调。
　　“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我也不示弱。
　　“电话里说不方便，我和你们经理打好招呼了，他一会会让你出来的，就半小时，在你们公司楼下。”然后她就挂断电话。
　　我想：这女人还真是的，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还这么有本事，可以说服我们那一口方言的经理，什么呀。
　　但是过了一下，我们经理就走过来：“蒋贤玉，你帮我把这封信寄出去吧，到邮局用一般的寄送就可以了。”
　　这分明是让我出去，但是又不好和我说。那女人怎么有这么大本事呀。

　　我拿着信到隔壁的邮局寄信，从邮局出来时一个女人站在我面前。我有点吃惊，因为那女人二十六七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在我的生活中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蒋贤玉，是吗？”她问我。
　　“哦，你是。。。。。”
　　“周美薇。我们到那边坐下吧。”她指了下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她去了，我明白她想问些什么。全怪那个家伙乱说话把局面搞成这样。

　　“什么时候开始的？”周美薇问道。
　　“什么？”我有点糊涂。
　　“和张焕，听说周一时和张焕一起回了你家，还在那里过了一晚。”
　　“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有无数的巧合造成他没办法回家所以就住了一晚，我们是分开两个房间的。”我急忙解释，不想让这件事再这样下去，这样子就好象被那个家伙耍着玩一样，一点也不爽。
　　“是吗？不过不管有什么事，我只想和你说，他那个人就是那样，象个小孩一样喜欢耍别人玩，玩够了他就会回到我身边来，所以劝你不要太在意，也为了你不受伤害，所以请你离他远一些，这样子对大家都好。”
　　“你这个人说话真是太不客气了。那你要这样说，我就这样回答你，在我心里有我自己喜欢的人，象他那样目空一切，耍着别人玩的人我才不稀罕呢，你喜欢尽管拿去，又没人拦着你。”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女人，真是倒霉死了，那个张焕怎么会和这样的女人谈恋爱，不过也有可能两人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说完这一翻话，我站了起来，转身准备走。
　　“你要是样想我就放心了。”她说着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幽雅地喝了口咖啡。真是迷人呀，我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后悔不已。
　　回到办公室，我开始偷偷地在我的网址上写我的小说。第一部小说是早就想好了大纲的，名字就叫《冬日里的春色》。
　　其实在很久以前，大概是十岁吧，我就在想我长大了要谈什么想的恋爱呢。听起来有点太早熟了，但是那时我是这样想的，在我周围的男孩子们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呢？会和他们恋爱吗？我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呢，会象妈妈那样吗？最终也没再见过爸爸一面。我很害怕自己会象外婆和妈妈那样默默在生活，对于真爱只是一种遥远的回忆面已。我想找到一个可以理解我的人，可以一辈子陪伴我的人。可是过了二十八年这样的人也没出现，所以为了安慰自己就想把这些想法写成小说。就从第一部开始吧。
　　《冬日里的春色》是讲一个得了绝症的女孩和我一样想得到真爱，用有限的时间去追求，但是因为知道自己就要死去而最后又不敢接受，但是最终被男主角的真城感动一起走进礼堂就在最爱的人身边离开人世。
　　“哦，太感人了。”自己想着想着竟然有点想流泪的感觉呢。
　　“喂，又在发白日梦吗？”一个声音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现实。是张焕，讨厌的家伙。
　　“什么事？”我问道。
　　“哦，机票订了吗？”
　　“哦，还没。”
　　“你都在做什么？对了帮我改成明天的最好是早上的。”
　　“明天？哦，要问一下看。”
　　“总之一定要明天的。”他说完转身走了。
　　我急忙打电话去订机票，来不及去想我的伤心故事了。机票总算是按他的要求订到了。我又在网上写我的小说。男主角要写成什么样的呢。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形象——安格尔。如果他是个人的话那有多好，又英俊又温柔。好吧，就写成他那个样子吧。很快第一章已经写好了。我很满意，尤其是对男主角的描述。

　　下班时，我在地铁站等地铁，下班高峰时须人很多呢，这时我注意到一个男孩，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再确认了一下他是人类，不是我可以看到的非人类的那些东西。那个男孩站在人群中，侧面看起来相当英俊，真的和我家的天使有几分神似呢，怪不得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呢。我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这时地铁进站了，人们蜂拥地挤进车箱，人太多我被挤到了门边，不能动弹，抬头看时发现原来那个男孩就挤在我身边。我冲他笑笑。但是意想不到的他竟然和我说话了：“每天都这样挤吗？”
　　“啊？啊，是呀，每天都是这样。”我回答道。
　　“我第一次这个时间坐，没想到这么挤。”
　　“哦，如果不是上班族，就选不挤的时候坐比较好。”
　　“你在这附近上班吗？每天这样很辛苦呀。”
　　“哦，是，不过为了生活。”我笑着说。
　　“你要坐很久吗？”他问
　　“是，要四十分钟左右吧。”
　　这时车停到了下一站，又有人上来，这时候一般是上的人多下的人少。人群又向里挤了一下，我的包被挤住了，我用力一扯结果包的带子被扯断了。我抱怨了一声，只好用手抓住包。
　　“要帮忙吗？”他问道。
　　“还好，不用，谢谢。”我说。

　　快到站时，手机响起了，我急忙接电话，是张焕，他问我今天机票的事情。车子很快到站了，我急着下车，一下子没抓住手机，结果我被挤出来时手机却还留在了车上。我跑到车站服务室请求帮助，他们告诉我说到下一站才可以查，让我先回去。我知道在我现在生活的这个世界里是很不容易的，要保护自己的东西不被人抢或偷已经很难了，更何况这是自己搞丢的要找回来一定不容易了，捡到无人认领的东西会归还的可能是万分之一吧。我沮丧地走出地铁站。目前只能抱着一线希望活下去了。
　　一走进家门，闪着粉红色光的安格尔就站在客厅里看着我。
　　“你在等我吗？”我有气无力地问。
　　“嗯，怎么今天出什么事了吗？”
　　“我手机丢了，在地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