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斑马线》一杯清茶

4、遍体鳞伤

　　第四篇《遍体鳞伤》
　　期待已久的暑假真正起航了，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卸下了一学期的点点滴滴，饱饱大吃了一顿，美美躺一下浴缸，安静地睡下……
　　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很孤独，长大了人生就没什么意思，我有的时候会舍不得离开我身边的人或是离不开我爱的女孩。
　　天幕悄悄赶走黄昏，夜只点着一盏月，我一个人开着车，乘着风，急弛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路过曾经与秀一起呆过的地方，模糊的背影扰乱我的思绪，伤感的一幕幕催我落泪，孤独的我，耳边依旧回荡着她告别时的声音：“虽然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我清楚地知道有时候我是个坏小孩、坏女孩，……谢谢你的包容。” 这是秀唯一留在我脑海里的一句话，我铭记于心。
　　秀是我第一个女朋友，她认识我占去了她生命中的2/5，这是她唯一留给我的。我和她认识了8年，然而相爱的时间却仅仅一个月，也是她生命里的最后的一个月。
　　记得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茫然走在海边，凌晨的海风特别的阴冷，雾水冷冷地洒在身上，一路上我们哼着属于我们的歌，继续沿着海的延伸方向走去，两个人聊着，秀却冷冷地对我说：“虽然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我清楚地知道有时候我是个坏小孩、坏女孩，我要去留学，也许很短，也许很长，请你不要等我。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傻丫头，现在的我们还年轻，我会等你回来的。”我只是简单地说了我心里的想法，没有想得更多。
　　“谢谢你的包容！”她流着泪却依旧深情地对我说。
　　记得她最喜欢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白色衬衫，他总喜欢成熟一点，不要让人觉得像孩子气，每每和她约会的时候，我总得穿上她送我的白色衬衫，一次我们两在海边吵架，我气愤地脱下她送的那件衬衫，仍在地上，她只是狠狠地踩了几下，最后我们谁也没有开始说话各自回家……
　　当爱情走到末路，为什么我却没有发现。她说去留学只是不想在她离开我的时候，我接受不了。而我坚信着，在我的生命里能再见她一次，纵然扬起微笑，却依旧感觉孤独。纵然无法再相见，却依旧感觉她的存在。用指尖触及眼角的泪水，在心里告诉自己，珍惜眼前的幸福。
　　海边，停好了车，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酒和香烟。恬然地抽着平生第一支烟，熏人的烟圈呛地我有点难受，一支接着一支，酒也一瓶接着一瓶，依旧感觉到海风的阴冷，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寒意，现在的我只能用烟和酒来麻醉自己的灵魂，平静的海滩上留下的是一支支熄灭的烟头和一瓶瓶空荡荡的酒瓶。面对羽的深清，秀的永恒祝福，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一个人喝醉，躺在车里，安静地睡了整整一夜。
　　回到家的第二件事就是找好朋友翼和钊，认识秀的那年也认识了翼，称兄到弟的好友，钊是高中的同学，友情是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
　　仲夏的夜里，三个人约好了一起喝酒。在一家摆摊的烧考店里坐下，三个人的世界里没有女人，只有烟和酒，我们聊着我们的学业和人生，谁也没有说到女人，点了几盘小菜，继续着我们半年来的首次聚会，酒一瓶接着一瓶，桌上留下的是一杯杯空荡荡的酒杯，地板上填满了熄灭了的香烟烟头，谁也没有掩饰孤独带来的忧愁，落寞的季节里互相说着自己的心事，唯有我的心事不知向谁说。
　　我打了电话给羽，说我已经回到家了，叫她不要担心。随后将就手机关机，继续喝着酒，抽着最后一支烟。
　　翼说他的生活很没意义，自从受到了感情的打击以后，他就觉得孤独是一种享受，开始觉得做每一件事都要为自己去努力，这样努力的成果才是他自己的，要是为了一些人放弃了自己的将来，那么做人就是为别人活，那就已经成了别人的工具，所以每个人都要看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然而我告诉了他，人都是矛盾着的生物，或许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所以一件事情永远不会做的完美，你的心里所想的，或者到了以后你会觉的这是个错误的想法，所以你应该先了解自己，看清楚自己，到底你是被哪个事情给困扰着。
　　钊则是告诉我们：感情这个事不能强求，你喜欢的不是她的人，你真正喜欢的是那种感觉，因为她可以给你感觉，所以你喜欢她，真正爱一个人不需要她爱你，只要你爱她就可以了，这样才叫爱，要是你认为她不爱你，那你就很难受，那你的想法是个错误的想法。
　　我开始怀疑爱情间的一些措辞，感觉有一点点不安。
　　夜静地让人有点害怕，只剩下微风和堕落的我们，手仍是紧握着酒瓶不放，嘴里仍是叼着未吸完的烟，不禁想起李白的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不明白古时候到现在，人们为什么一不开心，就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然而我也不例外。现在的我们甚至更是用毒品（尼古丁）来麻醉自己的灵魂。等到摊主收摊，我们才摇晃着舞步缓缓走在城市的街道上，买了该买的香烟，继续着我们堕落的生活。
　　他们俩坐上我的车，到附近的酒店，三个人凑合了一个晚上，其实那时已是凌晨3点多了，豪华的酒店里什么都有，但睁不开眼的我们什么也没享受，抽了一会烟。我还是洗了澡，吹干头发，静静地躺着抽烟。最后我们三个人便叠在了一张诺大的床上，呼呼地睡到天亮。
　　我开始不屑地冷淡着周围的一切，家只是我停泊的一个地方。在家的时候我总会暗示爸妈我恋爱了，爸无反应的默认允许，妈的极力反对让我感觉难受，妈反对的最佳理由就是两个人城市间的距离，其实我知道，妈是想等我毕业了，帮我找个更好的，比较听她话的女生。其次还有语言无法沟通，因为妈比较喜欢我们这边的女孩，因为这样以后结婚来来往往比较方便，妈的保守的观念让我无法接受，连平时沉默的妹妹也支持我。妹妹除了可以安慰安慰我，帮不上实质上的忙。难道我的爱情真的会败给距离吗？所谓的距离不就是150公里，我开始痛恨着这所谓的距离。
　　我再也无法理智地去反驳，一个人毅然走了出去，开着车走了，晚上不愿意回家，打了电话给珊，珊是我从小到大的好伙伴，她从小都一直在我班上，后来初中，她也是我和秀的同班同学，我一直把她当姐姐来看，而她一直很关心我就是了。我开始着我的爱情大逃亡，只要羽的一句话，一切都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我和珊俩到了一家清冷的小酒吧，坐在吧台的我们，酒喝地很急，一杯接着一杯，彼此倾诉。烟也抽地比往常都快，苦涩的香烟和熏人的酒精麻醉着我们空虚的心灵，喧闹的酒吧坐着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女人，闪烁的灯光映射下都是一些畸形的爱情，或许那已不再是爱，那些都只是爱情的一种交易。
　　我吐在了洗手间后继续喝着酒，依旧抽着烟，第一次感觉人长大后，真的没有什么意义，我开始明白翼说的，人确实是这样，长大后要想的事情太多了。酒精渐渐上了头，昏昏沉沉的我们还在继续猛灌自己，看着珊那百万伏的眼神，感觉自己真的堕落了，看着珊抽着烟的样子，有点意外。烟圈在杂乱的气息里飘荡着，失落的我们同样快乐着，享受着音符的洗涤，烟的香味、酒精的苦涩，爱情路上也不顺利的珊同我一样喝得烂醉如泥，我们的终点是去了酒店，或许那时的我把她当成了羽，糊涂的我也渐渐忘却那是谁的背影，我痛恨着理性的爱情，却又不愿接受杂乱无章的爱情。
　　第一次和自己不爱的人一起去了酒店，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放纵了，因为我和珊之间根本没有爱情可言，我只当她是姐姐为什么这一刻却走在一起，或许这是这个世界的必然产物，我也逃不过爱情的魔戒。我努力地让自己清醒，但酒精开始起作用了，它渐渐控制了我的思想。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我和珊的爱情交易，好比一场噩梦的爱情开始于原始的夏天，我不再相信自己了，依旧卸下了珊的所有防备，畸形的爱情仍旧继续着，无情伤害着这样一个天真的女孩。
　　等到酒醒以后，我开始痛恨自己的自己，颤抖的手急促抽着烟，无法掩饰自己的堕落，我不再去看珊的脸，我逃避着。这份畸形的爱情正一点一点地吞噬原本接近完美的幸福，苦不堪言的我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地躺着，删却躲在了我的怀里，我尝试着让自己放开珊，但我还是没有做到。
　　“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我抱歉地说。在我的抱歉出口之前，珊抬头展露安静的笑颜：“斌没有对不起，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你不欠我什么，斌，带着你的爱和幸福去吧，偶尔想想你的姐姐。”走出酒店，我们谈笑风声，仿诺无事发生，但我却不愿去记忆昨日的一切。
　　我送了珊回家，独自回到家，安静地又睡了……
　　夏日的午后，一个人坐在了咖啡馆里，面前照常是一杯卡布其诺的咖啡和打开着的笔记本电脑，我爱卡布其诺，非常。同样我爱羽，非常。
　　经常在这样的午后，逃避了一尘不变的感情，来到这家冷清的咖啡馆，喝着喜欢的卡布其诺咖啡，布满幻想的美丽咖啡泡沫、入口甘香芬芳满夹、却又含着淡淡的苦涩，感受咖啡带来的一切。指尖漫舞在键盘的上方，熟练地敲打着键盘上的26个英文字母，编辑着我和羽的爱情故事。
　　时光的指尖挥飞湮灭，我们的爱情继续着。
　　照旧约了钊和翼去那家KTV飙歌，我们三个人疯狂地唱个天昏地暗，或许是什么早就喜欢这样糜烂的生活，我把所有的艰辛都压在自己的肩膀，并没有和钊说我和珊的事，因为钊一直深爱着珊，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和钊说。
　　泡沫一样的夏季，我不知道自己怎样去面对珊，毕竟是自己伤害了她，但我更不想自己为了一个女孩破坏我和钊之间的感情，一个人经常把自己关在只有阳台的房间里，抽着并不习惯的烟，喝着辛辣的酒，躺在地板上就可以昏昏沉沉过一天……
　　或许因为珊，总觉得自己伤痕垒垒，早已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