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萝-最重要的人》四弦之诗

12、酒后的清醒

　　于事先想到了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壹索在去买衣服之前就已经换上了自己以前合适的衬衣和裤子，虽然有点大，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准备总比什么都没准备好。
　　壹索脱下外套，拉开背包的拉链，取出了风衣并把被子弹划破了几处的沾满血的外套塞了进去。
　　然后，他看着背包里那瓶白干，毫不犹豫地将它拿了出来，拧来盖子，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奇怪的味道便从瓶里蜂拥而出，壹索皱了皱眉。
　　深吸一口气，壹索开始灌酒。不得不说，真的好难喝……
　　随着白酒的股股灌入咽喉，壹索感到全身渐渐发热，越来越热……
　　他看了一眼萝铃，又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架子，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咣当！”
　　白干脱手掉落在地上，由于包装比较坚硬的缘故，所以只磕掉了一角。未饮尽的白酒从瓶口汩汩流出，最终流尽。
　　壹索随着眼前事物的模糊，“啪”地一声倒在地上。他感到天旋地转，一切似乎在离他而去……
　　好热……
　　全身的骨头好像要熔化了……
　　真的……好热……
　　从来没有过的……
　　之前变小的时候为什么会没有感觉……
　　太热了……
　　壹索从来，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
　　然而，这是不可避免的……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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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太史彬，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吼叫啊？”太史杰相当敏锐，“而且好像在……在……”
　　“我们的下面……”太史彬凝神仔细听，但已经没有了声音。
　　“而且我好像觉得那声音有点熟悉诶？”太史杰思索着。
　　“嗯……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太史彬作思想者状。
　　太史杰不语，他想着用魔法去端杯水来时，才发现了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随后是一声惊叫。
　　“怎么了怎么了？”太史彬对于太史杰打破他的思绪而感到不满。
　　“这里被下了魔法结界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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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南君，他们有危险。”在一旁的灰原冷不防冒出这样一句话。
　　“什……”柯南话还没说完就被灰原手中的东西吓倒噎住。
　　那是一个GPS定位系统，只不过只显示人的动作。在那屏幕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壹索和萝铃都在一个地方，并且静止不动。
　　“你……”柯南每次都只能说半个字就被打断。
　　“嗯，我给他们身上都安装了定位器的。”灰原避开那些热闹地谈论着某超人的小鬼，“他们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那么久，最起码也要动一下……而且信号非常微弱，应该是有给什么隔离了的。”
　　话音未落，屏幕上的显示两人的红点点就忽地消失了……
　　“看来对方已经发现我们在接受信息了。”柯南好不容易拽起来但确又是在这种困难的时候，“灰原！刚才他们所在的地点是在哪里？”
　　灰原在GPS上确认了一下，随后用已经不再沉稳的声音说道－－
　　“逆光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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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索挣扎着爬起来，视线升高了些。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仿佛已经忘记了伤痛，他站起来轻而易举地便把那个洋娃娃转至囊中。壹索很快就在微弱的光线下找到了洋娃娃的背包。壹索用手指一夹，钥匙就被提出来了。
　　壹索长吁一口气，把钥匙放进风衣口袋。一不小心碰到了腰际的伤口，壹索连忙将手伸出口袋。
　　“萝铃……”壹索看着跌坐在墙角的萝铃，心生担忧，忽然一个身影从萝铃身上脱离了。
　　那是萝铃的灵魂！
　　“壹……啊……萧青……”萝铃的灵魂见到壹索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睁大眼睛。她已经习惯了壹索缩小的样子了，现在壹索突然又变了回去，一种强烈的不适应感涌上心头。
　　“萝铃，我叫你你怎么不应我。”壹索没什么大动静。
　　“我……我一直想和灵魂交流，想让他救我出去……对了，你怎么会给抓进来？”萝铃才发现比壹索的大小更加重要的问题。
　　壹索不语。这都是他一时疏忽造成的。他简单直白道：“我被人追踪，然后被人打晕。”
　　“就来到这了？”萝铃不信，“你怎么不用魔法啊？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就这样……这里被下了结界，用不了魔法。”壹索避开了“为什么”这个问题。
　　“……”萝铃皱起眉头，“那……”
　　“你跟灵魂谈的怎么样了？”壹索打断萝铃，不愿再让她问下去。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他告诉我说这里有一个机关，搞定了那个机关后有人就会负责了……”萝铃回忆着，“但我没想到负责的那个人是你啊。”
　　“你说除了我还有谁会来跟你关在一起。”壹索看着自己面前半透明的萝铃，“你怎么不回到躯壳那去？”
　　“躯壳？啊！我都忘了……我现在就回去……”萝铃现在才想起来，连忙转身，脚步轻盈地走向躯壳。
　　一阵眩晕。
　　高烧还没退。
　　全身都很不舒服。
　　不能把风衣脱下来，不能。
　　再热也不能。
　　不能让萝铃看见自己的伤口－－
　　“壹索，我们走吧？你拿到钥匙了吧？”萝铃的声音响起。
　　壹索抬头瞪了萝铃一眼，萝铃立刻意识到说漏嘴了。她下意识地向牢门外看了看，还好没人。
　　这时……
　　“啊……好难闻的血腥味！”萝铃捂住口鼻。
　　壹索很平静：“萝铃，你摸摸你的后脑勺……”
　　声音里夹杂着怜爱，不忍与……隐藏起来的痛苦。
　　萝铃乖乖照做，结果摸到的是一抹快干涸的血。
　　“哇…啊…啊…”萝铃的手颤抖着，她恐惧血。
　　忽地，一只手握住了萝铃颤抖的手。
　　视线上移，是壹索坚定的脸。
　　“不用怕。你伤的不重……”壹索带着安慰的语调说道。
　　萝铃停止了颤抖，随后目光像侦察器一样在壹索身上来回巡逻。
　　壹索生怕被萝铃看出来自己的伤痕，连忙避开来，结果伤口又给撕裂开一厘米。
　　背部中弹的地方溢出血来，空气中血的味道又加重了一分。
　　“壹索！你流血了！”萝铃是凭借嗅觉判断出来的。
　　壹索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面无表情。
　　他拎起背包，在里面的一个小格子里翻出一包纸巾。然后他动作利索地抽出一张，递给萝铃。
　　“快擦。”壹索把纸巾装回背包。
　　萝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纸巾抹后脑勺上了。只是血真的差不多干了，纸巾上只沾上了一点点干巴巴的已经变色的血迹。她随手将纸巾扔掉，上前一步说：“壹索，你流血了！”
　　这一次，她没有了过去的畏惧。
　　“……”壹索没有看她，“那又能怎样？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逃出去。”说着，他往牢房外看了看，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从这里巡视而过，冷眼在这牢房内一扫而过，随后往别处走去。
　　待男人远离后，壹索回过来拉上萝铃的手，并随意将白干踩碎，将背包里的东西取出来揽在怀里，拿钥匙，三下五除二打开牢门。
　　“干嘛不把背包一并带走……？”萝铃轻声问道。她的手被壹索抓的生疼。
　　“要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死了，不然他们以后还会找我们的麻烦。”壹索在这错综复杂的迷宫牢狱里张望了一会儿。
　　“可我们的尸体不在……”萝铃打破沙锅担心到底。
　　“我在这里下了幻觉魔法，封印解除以后就会生效，这样他们可以看到我伪造的幻觉并把我们的‘尸体’埋了或者怎么样，幻觉会持续二十四小时……”壹索说这话时有些喘。
　　“这么长！那你岂不是……”萝铃大吃一惊，她感觉得到，壹索的手彻骨的冰凉，“那……万一结界没有解除怎么办？”
　　“那就没办法了。这是我仅能做到的。”壹索万万没有想到地球上竟然还潜伏着这么可怕的敌人。他额头上又多了一滴滚烫的汗水。
　　萝铃感到自己的渺小。自己明明是萧龙星球的强魔力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兄长为了保护自己渐渐虚弱下去，而自己却什么都没做，或者说，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真是失败的自己。
　　壹索确认了方向之后开始“逃亡”，他紧紧握着身边的那个人的手，低声而坚定地说－－
　　“跟着我，不要再乱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