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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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握紧拳头，远子脸上的笑容璀璨到了极点。隔着她几米的狱寺啐了一口，立即面无表情泼冷水：
“即使伤到了我，以这种程度的幻术，还达不到及格。”
远子眨眨眼，使昨日狱寺带来雾属性戒指上的那抹靛色火焰消失了。
她摸了摸左手中指的岚指环，也就是铭刻着CEDEF的字体的戒指，又和昨天刚得到在右手食指的雾属性戒指对比了一下，嘴角挂着的弧度更加漾起，有些开始像傻笑了。
“呵呵~”好吧，远子分明是傻笑了。
她坐在轮椅上，刚切断两人精神从梦境中出来，不过没有素日的疲惫，反而更加精神。
对于狱寺时不时的冷水毒舌斯巴达训练都是以灿烂夺目的笑容来回复，让狱寺颇为无奈。
“用十代目的话，就是津久叶进到自己的世界出不来了。” 狱寺回忆起他们还在并盛的时候，这个女孩也是常常在发愣中，当时十代目就是笑着这么说的。
狱寺眼神逐渐变柔和，远子看见有些说不出话了，傻笑也停止了。
“如果狱寺有女朋友的话，那个女人绝对会吃阿纲的醋的。”远子敢肯定狱寺正在想着阿纲，她重重叹了口气，深深为未来要成为岚守夫人的女子感到难以形容的同情。
“唉唉~”她摇了摇头，狱寺的视线对上了她，敛下眉头。远子立刻问了他一句：
“狱寺，你的及格标准。。。是不是又提高了？”不过语气稍有些迟疑，缓慢，令狱寺有些不耐。
“这是你的错觉。”
狱寺毫无起伏的话音落下的时候，远子就板下脸，在心中默默念一句：“才怪！”
最开始狱寺是要求远子在几天之内能点燃火焰控制好，这个远子努力之后还算过去了，雾属性除外的话，不过在隔日，狱寺的要求又成了在对打之中能伤到他。
现在她成功了，狱寺又扯上了幻术，果真是狱寺不想要放她及格。
虽然这次伤到他也仅仅是是运气的所为的擦伤。。。
严格虽好，但是这种斯巴达过分，随时会变更的及格标准实在是太让人想哭了。
虽然这是为她好。。。不过远子根底的懒散发作了，出现了各种不积极的想法。
“变强回到过去慢慢来吧，现在这样我实在是太累了。”
“然后这样身体素质也没有提高，还是等能走路的时候练习。”
不过一想到回到过去远子只能找云雀前辈实战，全身毛骨悚然。
“会死的，被揍得又要躺病床。”
更何况有老师比一个人单独练习好多了。
远子又眨了眨眼，使心中的懒散被愉快代替。
多亏有了戒指，她能自由控制火焰的出入使幻术大大进步，不过远子还是无法造出能骗过狱寺的幻术。
先是狱寺有对付幻术师的经验，然后他的岚属性火焰还正是幻术的克性，于是远子和他对打一般只能使用幻术作为辅助，岚与岚硬拼，虽然她火焰的纯度及不上狱寺。
众多不足之下，远子的确是感到自己在快速地成长，于是忍俊不禁傻笑，狱寺看到这样的远子，也没有兴趣多说她什么了，直直离开训练场，不过靠在门口的青年让他停下了脚步。
“哟~狱寺”黑发的男子笑得极为爽朗，如同十年前一样，不过下巴的那道疤让他外表添上了几分锐利。“你也是，津久叶。”
山本武向远子打了声招呼，没有一丝异常的笑容反而让她有些不适应。
“不是应该不怎么待见我么，毕竟未来的我。。。”想到这里远子止住了，一下次无法用语言形容未来的自己到底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离开或者留下都是一个人的自由吧？
即使任性伤害到别人。
远子有些无奈地勾起嘴角，其实她有隐藏的m属性吧，希望别人以不友善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里？”狱寺平静却带着一丝愤怒的声线吸引了远子的注意力，狱寺一贯皱着眉，山本还是爽朗笑着。
远子心中突然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了。
“任务刚做完来见见从十年前来的客人啊。”山本接受着狱寺疑惑的目光，走进了远子，他高大的身影遮盖住了射向少女的灯光，笼罩下阴影。
咧嘴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山本用力的揉了揉远子的头。
“还真的是十年前的津久叶啊。”
伸来的是右手，戴着两枚戒指，不过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彭格列戒指。
远子这个时候才发现不对劲，狱寺训练中也没有使用过还可以理解是远子不够格，不用他使用，不过山本任务刚做完，为什么没有戴着戒指？不是说指环是这个时代很重要的武器么？
回忆中阿纲也没有戴着大空的彭格列戒指，好怪。
山本的大手离开远子的头之后，她就立即开始整理被弄乱的头发，使他又笑了出来。
远子不明白为何发笑，一脸不明白望着山本，直到这个人哈哈笑声中说出了一句：
“好小啊”远子才知道，立即在心中吐槽。
“十年前的我还不小，那么除了我发育不良没有别的原因了。”
她叹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出来。
果然无论过多久，人不会变化成长到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
山本这个家伙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啊。
停止住笑声之后，他们迎来了几秒的沉寂，不过转瞬就被狱寺打破了：
“山本，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被呼唤的黑发男子把视线转移到了狱寺身上，嘴角扯出一个勉强无奈的笑容，在远子仰头的角度，恍然间看到了山本脸上投下的光影，只不过是转瞬即逝，太快了。
“阿纲他决定了，要去”稍微皱着眉间，山本语气异常的沉重“明天一早出发”
尾音落下的时候，远子清晰看到狱寺的表情一变，脸色苍白下来，眼睛瞪大了，看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在下一秒，跑出了训练房，速度快到让她的眼睛几乎没能把狱寺的身影捕捉。
远子皱下眉，心中的一些不安未能收敛，毫无隐藏地出现在脸上，抬头仰望山本。他重重地蹙眉，表情也很沉重，看是隐忍什么，紧攥着的拳头已经出现泛白了。
远子咬了咬下唇，心房中快要破涌而出的担忧试图把最后留下的冷静也破坏，但是疼痛压抑住了一些，她现在立即跑到阿纲办公室也不会知道真相的，因为阿纲喜欢把一切都藏在笑容之下。
许久之后，注意到远子的视线，山本强硬让自己放松了下来，直视她。
墨色的眼睛对上她的视帘，嘴角逐渐勾起，直到平日的清爽开朗的弧度。
“津久叶，我送你回房间吧，我听说你整整迷路了几个小时。。。”
远子迟疑了一会儿，挣扎了一会儿，到最后脸上也扯出了，勉强的灿烂笑容，点了点头。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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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之后，远子就马上躺在房间的床上了。
双脚还是一贯地不能自由行动，不过现在她全身都感到一阵重力压在她身上，动作僵硬。咬了咬嘴唇，疼痛还是无法让身体轻快，尽管如此，远子还是艰难地举起了右手，覆上了自己的火热的双眼上
并非为了遮住灯光，因为她正处于一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
眼睛一眨一眨，睫毛划过手心，很柔软。
还有一丝温暖。
“你听说了么？意大利本部被攻陷了”在食堂里，彭格列相关人员都在讨论这件事，不安，怕死，甚至有些人开始绝望了。
“嗯，还有从首领那里的人听到，密鲁菲奥雷准备了谈判场所，邀请首领单独去。”每个人都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密鲁菲奥雷准备的谈判，并非好事，更多可能性是想趁机会杀掉首领，但是首领不去，又不行。会说是失礼仪，公然挑衅密鲁菲奥雷，对他们不敬，然后他们的攻击就会更加地理所当然，来得更加猛烈。
山本没有告诉她的一切，远子都在食堂中得知了。
她想山本也是知道她一定会得到这个消息的，不是在食堂，她也会不择手段的。只不过山本想要抱着一丝希望，让她不知道，因为不想要让她也和狱寺山本有同样的心情。
知道将要失去重要的人的那份痛苦。
远子明白她和狱寺山本一样没法阻止阿纲的决定，所以做的只能是在隔天以最美好灿烂的笑容对他告别。
不任性，当好孩子，虽然即使她任性也无法改变阿纲他的决意。
因为觉悟，固执，是在泽田纲吉上唯一绝对不会变的。
“真想回到过去。真想明天永远不要到”再次咬了咬下唇，远子重重合上了眼。
抱着这种自私的想法，逃避不行么？
她未能睡着，脑中无数个回忆交错般划过，心脏狂乱的跳动。
“不想要阿纲死，即使回到过去又会看到他。”
这样的感觉有点像小时候要和学校出游前一个晚上，她和阿纲整晚都没能睡着，太激动，太兴奋，太期待，结果第二天直到中午才起床，没去成。
“如果能一睡就过去了就好了。。。”远子倏然双手用力拍了拍脸顿，人一下次清醒过来“怎么能！这样我绝对会后悔的！”就像小时候一样。
远子开起灯来，找出房间中的针线盒。
“还剩3个小时，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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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纲要前往意大利谈判的时候，狱寺和山本明显是想再次试图说服他，不过阿纲坚定的眼神无法再让他们说什么，以前知道这是无用的，不过想要坚持。最后，他们压抑着心中的不甘与痛苦，扯出有些薄凉的笑容。
“请走好，十代目。”
“走好，阿纲”
褐发的青年一贯温和地笑了出来，如沐春风，随即转身走进走廊另一端的门。
从里面肆无忌惮透出的光芒逐渐把他背影抹灭在白色之中。
逆光。
山本和狱寺都不禁虚了虚眼，不过在下一秒那个人身影已经不见了。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光芒开始有些模糊了。
※
阿纲握紧了手中的远子做的护身符，嘴角微微勾起，形成柔和的弧度。
“我只是借给你，所以要给我还回来。”远子把护身符塞在他手中之后，直直看着他，澄澈的金色眼眸中倒映着破晓刚出现的的一缕光。
他想要出声说什么，不过下一秒，她笑了出来。
“请不要死。”
被定格在记忆里的笑容,大概是很怀念了。
抱歉，远子。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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