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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estino ...
Destino,在意大利文里是“命运”的意思。
Chapter 1.
米兰大教堂外,一位有着亚洲五官的褐发青年仰望着教堂高高的尖塔,表情茫然而哀伤。
呐,Reborn,还记得我们的初遇吗?
“你好。”
“你就是纲吗?”
“从今天开始由我来照顾你。”
“放心吧,废柴纲。”
“收集情报是基本,纲。”
“我是家庭教师,Reborn。”
当时我只觉得你是个说的和做的都很杂乱无章的家伙,但却能够让我懂得很多。
可我不知道,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再是个普通国中里的学习和运动都不行的“废柴纲”了。
“彭格列家族第10代?我吗?”
“我是受到了彭格列家族老大,彭格列家族第9世委托,是为了把你培养成出色的黑手党的老大而来的。”
然后,原来平静无波的生活,开始被打破:黑曜里的六道骸,指环争夺战时的瓦利亚,未来的密鲁菲奥雷BOSS白兰……我一次一次地陷入困境,一次一次地感受失败,但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和大家一起,守护着我。
即使,我废柴没骨气没毅力,却还是有你们的陪伴。
Reborn,你说“废柴纲没必要用大脑思考,正因为废柴才勇往直前的才是废柴纲”,“ 遇到错误就成长,这是你们最大的武器”,“黑手党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鞭策我不断前进、成长,直到坐上了彭格列家族第十代首领的位置,你也从未放松对我的训练。
因为课程很多,要处理的公文也很多,所以你递交的休假条一直被我压着;作为代价,彭格列首领办公室里的枪声从来没有消停过,裸奔也时常可见。
不过,Reborn,你知道么?
其实那些课程,我早就都学会了;那些公文,对我来说也并不是真的很多。
不管是听课装作不懂也好,批公文时装睡也好,中枪裸奔被调戏也好……我所做的,只是想让你留在我眼前,继续陪着我。就算是付出最高额的代价,我也要留下你。
不知是谁说过,我可以去翻遍全世界,找到很多与你相像的人,可是,我那么爱的人只有你那么一个。
全世界,我最爱的你,只有唯一一个。
但我不知道,你爱的,是不是也只有一个;甚至我不清楚,你到底爱不爱我。在你心中,对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定位的,老师和学生?下属和上级?战友同盟?还是,我对你来说只是被派遣接受的任务,完成了,便可离开?
Reborn,你总是这样自由自在,不被任何事情拘束。
甚至我怀疑,你的火焰波动应该是云属性的,就像云雀前辈一样,永远游离在家族之外。可是云雀前辈,还有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的骸。
你呢,Reborn?
谁能成为你留下的原因?我,有这个资格么?
似乎是下雨了,有水滴滴落在青年身旁。他并未将其擦去,只是低下头,走进了教堂。神父静静地陈述着故事与真谛,前来祷告的人们坐在椅子上,认真地聆听着神父的教诲。阳光刚刚好穿过彩色的玻璃,投在两旁。圣子圣母安谧地看着世人,数百年过去,可是他们从未改变。
青年捂着心口,有一种莫名的情感从此缓慢溢出。信仰?我所信仰的怎么可能会是救赎人类的耶稣呢?
——我唯一信仰的,只有你,Reborn。
——你本是我最后的退路,可现在,我连退路都没有了。
——未来的风雨,也许真的只能让我独自一人去抗击了。
Chapter 2.
踏上登顶的阶梯的时候,刚才停了一会儿的小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青年在长达920级的阶梯里缓缓移动,手边雕刻精致的扶栏微微湿润。即便是下起了小雨,依旧有阳光从云层中射出,米兰的天气,一向如此。
一阶又一阶的攀爬,虽然有些累,但是同样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尝试。与奋力向上攀爬、想尽快见到圣母金像的其他游人不同,青年是如此的漫不经心,即使雨水悄悄打湿了他的头发,他的表情也是一种在沉思的样子,不知是在思考或是回忆。
这几年,彭格列似乎安宁了许多啊,那些自然灾害们都有了幸福的家庭了呢,Reborn。
狱寺君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毛躁了,山本更加稳重了,他们俩人虽然有时候仍会吵吵闹闹,但终归还是在一起了(减少了好多财政损失啊);
大哥有时还是会嚷嚷着“极限”,却不再像当年一样,只靠着信念前进了,有时也能帮大家出一些好点子,这就是黑川给他带来的影响吧(没有噪音的生活真美好!)
库洛姆体内缺失的器官我们已经通过各个途径帮她移植好了,虽然初期的排异反应十分痛苦,但她熬了过去,现在不知道跟犬、千种他们跑到哪去了(纲吉:好担心她会不会被欺负啊);
蓝波十五岁的时候,波维诺家族派人将他暂时接回去训练,半年后继承首领的位置,十七岁的时候回到彭格列,已经不像当初的小孩子那样了,虽然碧洋琪没有停止过对他的追杀;
一平现在在日本上大学二年级,有时候会和风一起来意大利,本来并不想让她参与彭格列的事情,但是风说要让她锻炼锻炼,所以偶尔也会派些任务给她,当然,风是绝对会去帮忙或者跟踪的;
云雀前辈依然极少出现在彭格列,即使他的风纪财团总部就在彭格列总部附近,风纪财团现在已经发展成为垄断□□所有行业的强势集团了呢!骸经常会过去串串门、打打架,估计这就是云雀前辈不来彭格列的原因,总而言之,他们俩的生活是非常和谐【哗——】而幸福【哗——】的(他们不来彭格列的财政就不会出现赤字了!)。
瓦利亚的XANXUS和斯库瓦罗两个月前结婚了呢!结果婚礼上,他们的守护者和我们的守护者又打起来了,宾客全部跑掉,当然,Reborn你是绝对想象不出来斯库瓦罗穿裙子是什么样的;贝尔和弗兰正准备出发去度蜜月,所以又把玛蒙请了回来,天知道他们付了多少的酬金……
“哈。”青年靠在转角处的栏杆,低低地笑了起来,自己怎么像老婆婆一样絮絮叨叨地跟Reborn说这些呢?如果他还在的话,会不会露出一点点笑容呢?
跨上最后一级台阶,圣母就站在不远处的中央塔顶上,微微勾起的唇角平静而温暖,整座金像散发着圣洁的光芒,许多游人都低头祈祷。青年褐色的眼眸望向圣母,表情安宁恬静,他跪在地上,低垂着眼睛,祈祷:“圣母玛利亚,您是天主之母,生命之源,求你垂顾吾所爱之人的灵魂,接纳其于永光之中。与您的圣子共享荣福。阿门。”雨,越下越大,但他还是跪在原地,默念着祷词,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渐渐的,屋顶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嗒、嗒、嗒,似乎有人走了过来,一把黑色的雨伞替青年挡住了雨水。
青年缓缓转身,一名身着黑西装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蠢纲。”
终于,眼泪滴落在青年手上的蓝宝石戒指,他站起,紧紧地抱住那名男子,哽咽着唤道:“Reborn……”
圣母依旧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相拥的两人。
——遇见你,是我的命运。
Special episode (Reborn视角)
从我接受第9代托付的任务,来到日本成为纲的家庭教师到现在,应该已经有十多年了吧。
这段时间,足够让一个一直依赖死气弹的废柴,成长为不怒自威的彭格列家族第10代首领。
当另外六个守护者也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我来到纲的办公室:
“蠢纲,我要接任务。”他正面对着成堆的公文奋笔疾书,听到我说的话,他停下笔,撑着下巴问:“那你要接什么样的呢?”脸上并没有其它表情。
我坐在沙发上,尝了一口他亲手泡的Con panna espresso康宝兰,嗯,味道比平常喝的Espresso好得多:“给的时间越长越好,就当是我的休假期。”
“哦,那我想想。”纲站在窗口,望着窗外,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在我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他开口:“马尔尼家族香港分部发生大规模叛乱,总部向我们请求支援,你就去那吧,顺路可以去看一下风和一平,一平最近放假。”转头看向我。
马尔尼家族?那个号称最古老的家族?应该很有意思:“那什么时候出发?”
“自然是尽快。”他走回位置,取了份公文来看。
喝下杯子里剩余的咖啡,我站起身,向门口走去:“那我明天出发。”他并没有回答,我便当他是默认了。呵,还以为蠢纲会不让我出去,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都说了“尽快”,那我就没必要再多留了。
凌晨三点,我打开房门,除了列恩,我一向什么都不带。
对门便是纲的卧室,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打开。这还真是头一次,头一次这么早就出发,头一次犹豫这么久,头一次……希望有人来送送我,哪怕只是一句话。
果然跟废柴在一起久了,自己也会染上废柴的习惯啊!算了,他昨天忙到很晚,还是不要吵醒他了。
——自己一个人出门,又不是没有过,何必像小孩子那么矫情。
……后来听说,我离开的那天,他一直待在我的办公室里,坐在我常坐的位置上,喝着我常喝的Espresso。
到了香港,我并未立刻去马尔尼家族分部,而是前往风的住所。
风娴熟地泡茶,一平在旁边看书,列恩和里奇溜到树上去聊天了。自从诅咒解除,这还是第一次来风这里。
“我这没有咖啡,你就喝茶吧。”风把一只盛着黄绿色茶汤的骨瓷杯放在我面前,一平也把书放在一边,走过来喝茶。
乌龙茶的味道淡淡的,不大习惯,尝了一口就放下杯子:“这次来,除了完成任务,还想请你帮个忙。”一平很知趣地离开房间,并关好了门窗。
……
然后,在与叛出家族的黑手党的混战中,我中枪了,蠢纲亲自来把我的“遗体”接回意大利安葬,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后来听说,葬礼上蠢纲一滴眼泪都没流。
顺利地避开彭格列的眼线,我在这世界流浪了几年,本来以为这样便可摆脱纲留给我的习惯。没想到,我还是没办法离开他的生活。
虽然这几年里,我都会不定时潜入彭格列总部,看看他和大家。每当看到他对着我的相片,一言不发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凝固了,稍微一呼吸,便是深入骨髓的痛苦。与平常受的伤的感觉不同,那是一种从心脏的某个角落弥漫出来的痛楚,慢慢的、慢慢的,腐蚀我的全部神经。
那天,是我的“祭日”。纲和大家去森林“祭奠”回来后,躲进我的卧室里。他死死地揪着杯子,把脸埋在枕头中,极力地压抑却还是哭出了声。在他所看不见的角落,我压下帽檐,转身离开。
……我想,是时候回到他身边了。
本来是想看着他淋雨淋到感冒后,再出现的;可是,我再也抑制不住那曾经以为直至他死去也不会表达出来的感情了。
他就在我面前,即便是雨越来越大,他还是虔诚地向圣母祈祷,希望我能够进入传说中最幸福的国度。忍不住地勾起嘴角,蠢纲,黑手党的人怎么可能会进入天堂呢?所以,我才会回来,因为,即使是下地狱,我也不会再离开你。
向前一步,把雨伞伸出,
“蠢纲”
——就算最后我们不能一起老去,只要还能在一起,只要还能看见对方的笑颜,这辈子,就不算白来过。
——守护你,是我的命运。
这篇是情人节里纲吧贺文外加给醉儿的吧刊稿子……
写的很仓促所以请大家多多包容Ov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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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Desti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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