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之秋水剑》墨*

2、二 月舞

　　柴声萧没飞多远，便看到了纪彤在与柳府的护卫打斗。他从房顶飞下来，加入混战。
　　纪彤一见他，就气得恨不得把他踩在脚下，踏成肉饼。不过，现在不是发火的是时候。
　　纪彤从腰带处找了一把面粉，向四周一洒，拎起柴声萧就往外跑。跑到差不多他们追不到的时候，两人停下来。
　　“臭小子，你跑到哪儿了？”纪彤照着柴声萧的脸就是一拳。柴声萧往旁一躲：“当然是去找秋水剑了。”柴声萧白了他一眼，然后又故意问了一句，“你找到了吗？”
　　纪彤将卷轴扔在地上，背靠树道：“我按这卷轴的指示走，到了那儿后，剑台上有一把剑。我刚拔出来不到一寸，就被人发现了。你这个包袱里是什么啊？”
　　柴声萧阴森一笑：“你猜。我估计你肯定猜不到。这是秋水剑。”
　　“秋水剑！”纪彤一听最后三个字，立刻立起来。他一把抢过包袱，打开。只见一把发着金光的断剑，躺在布上。剑身微微震动，之后，震动越来越激烈，声音刺耳。
　　忽然，黄光一闪，剑的两半腾飞起来，剑的裂口相对。仿佛有什么吸引力一样，被折断的剑慢慢地合成一把。
　　随后，剑尖旋转，指向南方。好象在南方，有什么在与秋水剑合鸣。蓦地，一道黄光如流星一闪……一切又平静了。
　　等柴声萧反映过来时，秋水不知何时到了他的手里。
　　“秋水该不会认你为主人了吧？”纪彤瞪大眼睛问道。
　　柴声萧挠挠头：“我也不知道。”
　　“他们在那里！”
　　纪彤与我对视一眼，然后两人赶忙逃跑。
　　回到香月堂，纪彤与柴声萧到了堂主面前跪下。柴声萧将秋水剑举过头顶：“我和纪彤已完成任务。”
　　堂主来到他面前，看着剑，蹙眉：“秋水剑在百年前已成两半，如今为何完好无损？”
　　纪彤道：“回堂主。在回来的路上，这把剑又自动复原了。看样子，它已经选柴声萧做主人。”
　　堂主眉毛轻轻一挑，伸手去拿那把剑。就在他的指尖刚要碰到剑鞘，秋水剑仿佛有了敌意，只见一道黄光从剑鞘的宝石飞出，直逼堂主眉心。
　　堂主倒也不躲，笑眼看着那黄色剑气穿过。
　　纪彤和柴声萧看得真切。堂主的身体仿佛是个影象，剑气从他身体穿过，最后击碎台上的正座时，他的“像”也只是晃动了几下。
　　“看来，秋水剑又让一位魔教中人为主人。好！好！好！”堂主连叫三声“好”，便转身走出正堂。
　　柴声萧惊讶得目瞪口呆，纪彤则翘了一下嘴角。由于低着头，没有人看到他的表情。
　　柴声萧见堂主走了便将剑绑到腰间。
　　“你既然成了秋水的主人，就好好运用它吧。”纪彤站起来，顺便拉了柴声萧一把，“成为秋水剑的主人……看来，日后你定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叫人嫉妒死了。”
　　“别那么多废话，我困死了。”柴声萧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往房间走。
　　躺在床上，他一闭上眼就睡着了。梦里，他梦见了柳方惠。
　　柳方惠一席白衣极地，站在湖中月台上随乐舞蹈。月光照在她嫩红的脸上，犹如仙女在织布，又如同蝴蝶采蜜。柴声萧呆呆地看着，眼里有些茫然，又有些沉迷。他好想去拉住她的手，不知不觉地移动了脚步。但，他到了月台上后，眼前竟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浑身是血的蝴蝶。柳方惠去了哪里？
　　“柳姑娘！”柴声萧大叫在和睁开眼，忽然看到自己的右手被纪彤来回晃着，他没好气地道，“你在玩什么古怪游戏？”
　　纪彤一边晃着，一边回答：“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问。我现在才知道你有梦游的习惯。”
　　柴声萧一脸不解。
　　纪彤将他的手扔下来，解释道：“我睡觉睡得好好的，你突然压在我身上，我只好退床让位了。可，谁知你突然拉住我的来回晃，我搞不懂，就拉着他的手来回晃了。”
　　柴声萧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过，看了自己躺的床，已明白一二：“我好象没有梦游这个习惯。”
　　纪彤把脸凑过来，小声问：“柳姑娘是谁？”
　　“柳姑娘是柳府的……丫头吧？叫柳方惠。”
　　“什么！柳方惠！”纪彤几乎是大叫在和跳起来。
　　柴声萧起身下了床，道：“是啊，怎么了？”
　　“她可是这里的名舞女。柳府的千金！”
　　“你别开玩笑了。柳府的千金怎么可能是舞女。”
　　“她不是真正的舞女。只不过，见过她跳舞的人都对她赞口不绝，堪称九天玄女下凡尘。”纪彤说的时候，两眼发光。
　　柴声萧支颔看着他：“你看过柳小姐跳舞吗？”
　　“……没有。但。师父看过。别忘了，师父也是男人。不过，她小时侯倒没有这跳舞的天分。”
　　柴声萧叹口气：“那，我今天把秋水剑还给柳姑娘，你去不去？”
　　纪彤连连摇头：“要去你自己去。不过，秋水已是你的剑，别人怎碰得？我看，你还是跟他把事情讲清楚。除非你死，否则别想让秋水离开你。”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柴声萧穿好衣服，挂上剑，道，“你跟师父说，我出去了，明早回来。你别忘了在柳府门口等我。”
　　“是。但愿你别迷路。”纪彤微笑着送他出去。